裂缝(1)
泽莫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并没有回到囚室,而是又来到了那个女孩的面前,他所在的地方仿佛是一个太空飞船的内部,金属的地板与墙壁,用来保护电线的金属管道可以证明这一点。他抬起头,发现那女孩仍然在沉睡着。
女孩身后的深蓝色缝隙里忽然闪过一阵绿光,她仍然一动不动。
泽莫仔细的观察女孩,却看不出任何奇特之处。
亚洲人,年龄在十八到二十五岁之间,生活优裕,身体健康。
泽莫绕着女孩转了一圈,只得出了这些结论。但是他明白这个女孩一定和整件事有联系,也与那些黑雾不攻击他的原因有联系——也许他该告诉复仇者们——或者不,让他们一个一个的消失,就算是泽莫每次都能给预见黑雾的到来,没有有效的防范措施,他们也撑不了多久。
泽莫希望他们一个一个的消失在这个世界。
在余光中,泽莫忽然发现女孩的手指动了动。
一阵压迫感袭来,他知道他最终回到了现实中的囚室。他睁开眼睛的下一秒,熟悉的金属鸣声在他脑中响起,仿佛刀片切割,无论多少次,他都无法控制住来源于痛苦的尖叫。
每一次都是这样,每一次黑雾的到来都是灭顶的痛楚,而他总会在跌倒在地后自己爬起来等待痛苦的消逝,等待空白的头脑重新被思想填满。
也许总有一天,他会被那种疼痛折磨疯,也许他已经疯了。
泽莫平缓了呼吸,他能给猜到复仇者们又陷入了战斗。
但是世事并非次次如他所料,在黑雾刚开始成形时复仇者们已经摆好了队形,但是双方都来不及进攻,只见一个闪着光的东西冲进内室,黑雾们瞬间被驱散,只留下那个闪着光的东西——准确来说,洛基的权杖,在地上滚了几滚,然后没有了动静。
“吾友近日可好!”
雷神挥舞着他的锤子在屋内站定,大声问候道。托尼无力的扯了扯嘴角:“很好,不能更好了。”
“索尔,你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吗?”队长问,洛基的权杖驱赶了那些黑雾,而明显是雷神抛出了权杖,对于这些黑雾,索尔可能知道些什么。
雷神重重的叹了口气。
“吾,我本来在神域待着,并没有什么波澜可说,但是突然有一天,一群黑雾出现在关押洛基的牢房,他们掳走了洛基,接着他们就找上了我——当时洛基的权杖刚好在我的旁边我才逃过一劫,我请教了长者,他们说那些黑雾曾经出现过。在神族战争最激烈最残酷的时候,我们曾经撕裂了时空,属于另一个世界的财产由裂缝掉落到了我们的世界,那些黑雾出现了,他们修补了裂缝,将那些财产归还到裂缝的另一边。那些黑雾是宇宙的法则的化身,他们修补时空裂缝,将原本属于另一个时空的财产归还回去。我没搞清楚为什么洛基会被‘归还’回去,但长者们说,那个裂缝在地球,于是我就来了。”
“所以——那些黑雾都觉得我们是属于另一个世界的‘财产’?”托尼明白了索尔的意思,索尔点点头。
“那个时空裂缝,你只知道它在地球?它具体在哪里?”队长问,他皱起眉,事情明了了,但是却一点也没有减少棘手的程度。
“长者们只能感知到它在地球上,具体在哪里他们也不知道,也许我们可以从最初的迹象追踪——最初的迹象是什么?”索尔问。
“先是一些影片,”托尼开口,“一些有关我们每个人的影片开始在网络上传播,剧情异想天开,但是里面的人物和我们极为相似,接着就是黑雾的袭击,他们掳走了娜塔莎、鹰眼和许多人,接着就是泽莫,他能提前感知黑雾的到来,然后他又穿越了时空,到达了我的幼年开始他的复仇计划。”他顿了顿,“这就是全部了。”
“呃,”索尔犹豫道,“泽莫是谁?”
“泽莫是谁——”托尼吸了口气,“这是个好问题,旺达!”
旺达抿了抿嘴:“赫尔穆特.泽莫是一名索科维亚的军官,因为家人死在联盟和奥创的索科维亚战争里,他想向复仇者联盟报仇,但是因为那些影片的传播,他暴露了,现在他被关在这栋别墅里。”
“他能提前感知到宇宙法则的到来?”索尔问,对于这件事他显得不敢置信,“长者们说,只有来自于另一个世界的财产才能够提前在这个世界感知到宇宙法则的到来。”
“所以泽莫来自另一个世界?”托尼出声,他摇头,“得了吧,他的履历我清清楚楚,怎么可能说半空跳出来的另一个世界的人。”
“可这……”索尔来不及说完下面的话,托尼的手机一响,他快速的扫了眼屏幕道:“神盾局发现了些什么!”
——
“我们一直在追踪那些影片的代码,但是永远无法找到重叠的部分,但是突然!”网络部的技术人员相当兴奋——“我们想到了,那些代码也许不是被输入的,而是由原来的某些影片,原有的代码,被某种信号干扰,修改成了那些电影,于是我们从天上寻找答案——是的!”他激动道,指向卫星地图投影上一块被浓云遮住的部分,“那个干扰信号断断续续,十分诡异,但是我们找到了它的来源,就在这块云里!”
——
“裂缝在云里?”托尼道,他觉得有点诡异,“它还会找地方藏起来?”
“不知道,但是我们必须去看个究竟。”队长道,“索尔,你知道怎么关闭裂缝吗?”
“这一直是宇宙法则的工作。”索尔道。
“但是现在看起来宇宙法则现在似乎更倾向于先把我们给送到对面去,我们得知道怎么在他们把我们送走之前关掉裂缝——为什么他们会觉得我们属于对面显然已经不是什么大问题了。”托尼道。
“也许……”索尔沉思道,“是那些影片?那些影片不属于这个世界,它们也就默认为那些影片中的人物,也就是我们——也不属于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