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赖 作者:阿扶子【完结】(3)

2019-02-11  作者|标签:阿扶子 纨绔子弟 明星叔受

花期还不到,可以说是惊喜。

崔然心情顿时大好,低头将洋紫荆摘下,挑了一只彩瓷花瓶,接了水,插入花枝,叫人马上给顾伦送过去。自己也出门,前往江凯维等人预约的洗浴中心。

老爹不忌口,崔然倒是自诩颇有原则,在此之前,他是没有想过与男人发展关系的。但不想并非不会,他生来是个双- xing -恋,心中有两道闸门,只不过一直以来被关起了一闸。想来这次多半也要怪他老爹,将他禁足太久,才忽然对着顾伦紧实挺翘的屁股起了歹念。那天他照例在小岛海滩边那栋别墅的阳台上养神——如此已经一个多月,感觉头部荒草丛生。黄昏,一轮红日浮于海平线之上,随着波光频频跳动,他没有文采,但老友纪云清曾经这样描绘这番景象:好似初恋情人跳动的心脏。

他就是在这样一幕景色下,看见顾伦赤裸着精壮的上身,舒展四肢,摆动健劲有力的腰,在海水中自如穿梭。镁光灯下的顾伦肤色偏深,剑眉星目,阳刚不失儒雅。但毕竟是妆容修饰过的,世上少有完美的人和事,从崔然这个位置,看不清他脸上细节,却也能察觉他的皮肤略有瑕疵,远不如镁光灯下光滑细腻。不知道是不是近期拍摄造成的,肤色要比荧幕上看起来稍深。总而言之,和大多明星一样,与荧幕上的光鲜华丽总不全然相符。

这片海滩鲜有游客,属于与崔仲敏相似身份地位的人随手置办的众多后花园之一,零星几栋别墅,有私人机起飞降落,入夜只剩海风与沙,海浪和鱼,崔然在露台上能连睡一整个昼夜。

然而那天他没有睡着,顾伦游到天黑,他目送他离开。

纵使他一介粗人,也忽然想起两个算得上浪漫的词汇,落难王子与美人鱼。

鲜花没有断过,顾伦也不曾退礼。

顾伦是明白人,他能将他从陆老板的虎口中捞回来,只有他愿意将他捞回来。

在岛上,以及回香港以后,他都没有亲自去见过顾伦。花继续送,有时候从他自己的植物园里摘,顾伦不缺钱,他也不净挑精致贵重礼物,有时候自己添置东西,就顺便给对方也送上一份,大到沙发,小到一块酒心巧克力,顾伦也一一收下。

杀青后有半月休假,顾伦总算回了他电话。

他早知道这天会来,并不意外,给酒店打过电话,照旧与公子哥们打牌到天黑,才前去赴约。

大床房,茶几上有红酒,鲜花,三明治。

崔然来迟,顾伦坐在露台边的沙发上看书,捻着昏黄的台灯,半张脸嵌入黑暗里。烟灰色浴衣,头发蓬松,已经洗过澡,吹干头发。崔然进门,目光落在他半露的精壮胸膛上,他合上书,抬头看他。

崔然一笑,叫了声顾老师。

顾伦合上书,也笑:“崔先生。”

崔然脱了外套,走到另一张沙发边坐下,狼吞虎咽吃完一块三明治,喝下一杯红酒,见他不再看书,也不看自己,只眯着眼睛眺望夜景,便笑:“已经吃过饭?”

顾伦点头。

崔然把另一块三明治也吃了,拍拍手就去浴室洗澡刷牙。等崔然再出来,顾伦已经站在露台上,拄着白漆石栏往外眺望,风把浴袍撩得噼啪响,将他吹干的头发也弄乱。崔然正擦头发,见状便扔了毛巾,走到他身后,将下巴在他肩上一放,环住他的腰。

“顾老师钟意这间房?”

这家酒店位于商业中心,近处是霓虹和拥堵的马路,连成一线的车灯,远处是天桥,拔地而起的高楼大厦,层层叠叠,像色彩斑斓的魔水晶,置于深海之中。火光跳动,又好似数以万计的长明灯,燃烧岁月。

顾伦没有回答,只略微侧了脸,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

笨拙,僵硬,崔然感觉不到半点温情,却笑了起来。

他让顾伦在他怀中转身,摁住他的后脑勺吻他的唇。这是他头一次和男人接吻,还是个与他身材相当的男人,非常费劲,男人也不及女人抱着柔软、舒适。但感受到男人的顺从,心中又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兴奋感。大概是演过吻戏的缘故,顾伦的舌头非常灵活,即便由主动变为被动,也知道如何取悦崔然。亲吻间,他手也勾上顾伦的肩,钻进浴袍领子里抚摸他的背。

崔然将手伸入他的浴袍里,要褪他的内裤,扑了个空。

摸到的是男人粗大的- yin -- jing -。

男人下半身什么都没穿。

舌尖从顾伦口腔里退出,一只手滑到他身后,摸到温热的臀肉,揉弄两下,手指钻入股缝间,摸索到- xue -口的褶皱,搔刮一下,食指指尖探入洞里,一个指节轻松纳入。

顾伦背倚着栏杆,将腿打开。

崔然咧开嘴大笑,笑了半晌,在他耳垂上咬了一口:“顾老师,我好像又对你一见钟情了。”

顾伦没说话,但大概肉- xue -刚刚纳入一段指节,有异感,耳尖烧得通红。

崔然退出指节,说回房间,顾伦便走进屋里,俯身在床上趴下。崔然俯身压上他,将他一条腿掰开,手指钻入肉- xue -里,一口气进入半根,顾伦脸上没有变化,可见准备工作足够充分。崔然在肠道里按压抠挖几下,便将整根手指塞了进去。顾伦背肌一紧,呼吸声猛然变沉,连后颈都烧成了酡红。崔然看得心口燥热,索- xing -一口气塞入二三指,也不顾伦是否适应,指尖在肠道上抠挖几下,便退出手,将他一瓣麦色的屁股肉掰到最开,扶住- yin -- jing -一口气捅了进去。

一插到底,比他想象的痛苦。

他和顾伦都痛得倒抽一口气,崔然整个人压在顾伦身上,半晌都难以动弹,双手抓住顾伦的肩,沉声道:“灌肠……没做充分。”

顾伦双手攥紧枕头,指节发白,沉默了好一会,才道:“动吧。”

崔然又休息了一会,才不情不愿地动了。刚刚燃起的兴致一扫而空,甚至有些分神。男人的肠道远没有他想象的舒服,顾伦浑身硬邦邦,肌肉紧实,骨架大,一双手都圈不进怀里,被他- cao -干还不知道挺腰回应,也不叫,偶尔让他撞狠了,也只发出一道极为克制的低吟,眨眼就捉不到尾。

据他所知,顾伦后面是第一次,按理说,应该是天伦之乐。

- cao -了半晌,都没有- she -- jing -的欲望。

崔然低声爆了句粗,- yin -- jing -留在甬道里,从床柜上摸来烟点上,狠吸了几口,含在嘴里继续挺动。

也不知道是不是尼古丁的作用,渐渐地,舒服劲上来了。顾伦的肠道不再如刚刚那么紧,也不至于过松,恰到好处的紧致,肠道温度又偏高,加上有肠液分泌,粘液随着- yin -- jing -在内壁上挤弄,黏糊糊的,把崔然心口那股燥火也给融化了。

他弹了弹烟灰,又深吸几口烟,弄得满室烟雾,又把烟头一掐,扔入烟灰缸,双手扶住顾伦的腰,加大马力顶弄起来。

顾伦被他撞得头都抵到了床顶,崔然埋头在他耳垂上吸了一口,道:“叫一叫。”

顾伦松了口,喘息声加大了,崔然还是不满意,停下- chou -插,胸口贴上他汗水淋漓的背,在他右肩上咬了一口,下口略重,立即见血,顾伦倒吸一口气,倒也没吭声。崔然凑过去看他的脸,为他擦了擦额头和鼻尖上的汗粒子,道:“你要是不叫,我也不动了,你来动。”

坏人要学好,的确不是易事,否则世上好人也不会这么少。无赖裹了谦谦君子的皮,归根结底还是无赖,不出多时,必然原形毕露。

顾伦安静了一会,鼻腔中挤出一道轻哼,崔然一颗心跟着颤了一下,挺动腰肢往肠道里一顶,顾伦便又发出一道百转千回的呻吟,那呻吟不似女人的娇媚,雄- xing -的沙哑中又透着似有如无的诱惑,好像隔靴搔痒,崔然留在老男人体内的- yin -- jing -顿时胀大了些许。

接下来的时间里,崔然打桩机似的卖力,顾伦放肆呻吟,临近高潮时换了侧卧体位,顾伦一边被- cao -干屁眼,一边套弄前端- xing -器,颤抖着胸腔- she -了精。不多时,崔然也在他体内一泄如注。

两人躺在床上各自缓神,浑身浸泡汗液。床单一片狼藉,有烟灰,也有- jing -液,满室净是腥膻气味。崔然尽兴至极,去浴室前,还又抱住顾伦,在他刚刚咬破的肩部伤口上吻了一记。崔然做爱之后极少再与人亲吻,此时此刻,他的心情不能再好。

偷食禁果,做不被世俗看好的事,做崔仲敏做过的羞耻之事,于崔然而言,本身就是一种快乐。更惊喜的是,禁果的味道出人意料。在此之前,虽然憧憬过顾伦的身体,却从没有想过,一个老男人能胜过从前的万千佳丽。

崔然走之前,随手翻了沙发上那本书。

平庸的人由于精神怠惰和因循守旧,不能设想他的情欲除了- she -- jing -之外还有别的目的。

一行加粗黑字。崔然看了颠来倒去读了三遍,一蹙眉,翻到书皮,《存在与虚无》,作者叫让-保罗·萨特。

简直放屁。

太子爷走了,走的时候忽然又不大开心,但不过一个钟头,顾伦刚洗过澡躺下,就有人来敲门。送的一束蓝色妖姬,一个芝士蛋糕,一块手表,一张卡片,卡片上是下次见面的时间、地点。

顾伦看了一眼就扔开了。

太子爷的字实在丑得天理难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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