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然身体被顶得抖如糠筛,逐渐放开主导权,任由顾伦在自己体内顶戳,双手在褪下的长裤里乱抓乱摸,捞出烟盒与打火机,抽出一支烟衔到嘴上,点燃,闭着眼睛高声呻吟,一边在颠簸状态下艰难地解开衬衣上端几颗扣子,袒露胸膛,将顾伦的头往自己左边乳尖上按。
顾伦从善如流,一口含住那枚浅褐色肉粒,轻轻一吸。
崔然手指收紧,攥住他脑后头发,狠狠抿唇,又粗喘着催促再用力。顾伦舌尖一舔,再用牙齿研磨,加大了力道,崔然喉结一滚,龇牙咬紧烟头,发出一道叹息,尾声上扬,嘴角相继翘起。
“难怪……喜欢被玩……嗯……- nai -头……这么……唔!”
话音中断,被顾伦顶到前列腺,上下同时刺激,腰板挺成一张弓。
顾伦加速,崔然浑身放松,将自己完全交给对方,香烟刺激神经,他汗水淋漓,脸颊红透,不住地说要被顾伦- cao -死了。
纵使顾伦迎合讨好他的时候,也未发出过这样- yín -浪的呻吟。
- jing -液冲破马眼,- she -满顾伦的小腹,趴倒在顾伦肩上剧烈喘息,眼睛都睁不开。顾伦也即将巅峰,一边亲吻他的发线一边作势退出,不料被他猛地一夹,一股浓精喷入肠道深处,崔然腰部颤抖,却将他夹得更紧,合着眼吻他的脖颈,鼓励他灌满自己。
事后依旧盘坐在顾伦腿上,双手圈绕顾伦的脖颈,头靠在顾伦肩上,点上第三支烟。
顾伦埋头在他光裸的肩上吸一口,手试着去触他身后- xue -口,听见他倒抽气,又连忙停下。
“伤到没有?”声音很低。
崔然只是笑,然后摘下烟,递到他嘴边,顾伦一顿,埋头吸了两口,他又将手抽回。
抬头见他仍在笑,顾伦叹息一声,抬手捏他的鼻梁。
崔然顺势在他手上一舔。
又撑住顾伦的肩膀站起身,后- xue -刚遭蹂躏,疼得惨叫,却不许顾伦搭手,兀自改了姿势,侧着身身重新在顾伦腿上坐下,如此一来,斜靠在顾伦怀中,一手勾住他脖颈,比方才舒适。
然而双腿就要并拢。
甫一合上,倒抽一口气,将烟从口中摘下,屁股往下挪一些,把双腿重新打开,大喇喇露出仍有液体外涌的后- xue -,捉来顾伦的手,放到- xue -口褶皱上,“堵住,就快流光了。”
顾伦绷不住脸,笑了一声:“留着做什么?“崔然眯起眼睛,狠吸一口烟,又吐出,把头重新靠到他的肩上,咧嘴笑:“生仔给你。”
顾伦登时无言以对。
崔然大笑,抬手捏他的下颌,“若是医学允许,我当真愿意为你生仔。”
崔然眼睛又黑又亮,与孩童的十分相像,此时又沁着认真,好似钻入某个死胡同。
顾伦敛容,抬手摸了摸他的脸,“你听到些什么言论?”
崔然将一支烟吸完,掐灭烟头,随手一扔。
顾伦把他的腰圈紧,道:“讲话。”
崔然埋头,从自己腰上摘下顾伦一只手,放在手心里,“你去代孕,生一个仔,好不好?”
顾伦眉心拧打。
崔然道:“阿姨会非常开心,你就讲,我们会一同抚养。”
顾伦反捉住他的手,凝神思索良久,“那天你返回拿钥匙,还听见老母讲要阿孙?”
崔然沉默。
顾伦盯着他,许久,叹出一口气,把他往怀里按:“家中有阿泽已经足够。”
崔然安静异常,像是闹够了,开始休憩。顾伦当他睡了过去,正欲挪动他身体,忽然听见他道:“与我在一起,总是委屈你。”
脸抵在顾伦的胸膛上,声音沉闷。
话一出,头被顾伦从怀中挖出来,顾伦捏住他下颌,强制他抬起脸。
崔然倒也不反抗,笑道:“你仔细想一想,从一开始,总是你在对我好,我当时倚靠老崔,还算有些能耐,却总是胡作非为,不认真看你。老崔去世,更是由你照顾我,你给我那么多东西,而我,我能给你什么?”
顾伦盯着的他的眼睛。
“财富?你不需要。地位?你事业有成。家?该说是我向你索要……”他一顿,“你与丁慕凡都能被赞登对,许多人与你登对,唯独我。”
他将脸移开,仰头看着黑乌乌的天,没有星辰,不见月影。
“我若是女人,至少还能为你生仔。”
顾伦下了楼,崔然没有跟随而去。
他走到躺椅上躺下,仰着头,视线所及依旧是一片黑,人还是怔忪的。
大脑极度疲劳,许多事情轮番涌过,在其中翻搅,然后是众多的声音,崔仲敏的,陆建平的,黄至渝的,萧亦渟的,顾氏母女的,黎冬琳的。有的低沉,好似庙宇里的暮鼓晨钟,有的尖锐,像是指甲划过玻璃面,心脏都相随颤抖。他们交缠混合,分贝愈来愈高,最后混为一体,化作黎冬琳笑声。
头痛欲裂,他便开始吸烟。
烟雾钻入眼睛里,眼廓都溢出水来,他抬手要揉,却被捉住手腕,正欲睁眼,感觉某个- shi -热的东西触上他的眼睑,是吻,柔情似水的吻,还有一只手捧住他的脸,轻抚他脑后的头发。
脑中的声音戛然而止。
吻渐渐下移,来到他的鼻梁,嘴唇,他嗅出是顾伦的味道,他一定也吸了烟,又用香草味道的香水掩盖,他下意识去揽他的腰,却忽然抱空。
来不及惊愕,身体好像被猛推一下,开始直线下坠,他看见周围是急速闪过的山崖,往下看去,不见底的黑暗。
张开四肢,一阵剧痛,有一丝光线钻入眼廓里。
他下身还是一丝不挂,身上一件衬衣,胸口处纽扣敞开,后- xue -黏腻,身下是冰凉的水泥地面,躺椅翻到,阳台半黑。
一场梦。
他起身,身体一动就好像快要散架,咬紧牙关才完成动作。扶起躺椅,感觉气温不似醒时那么热了。走到栏杆前往下眺望,马路冷冷清清,偶有三两车辆驶过,半数霓虹也都熄灭。
掏出手机一看,居然已经凌晨三点。
捏了捏鼻梁,转身下楼,家中已经伸手不见五指,他摸黑到主卧,发现房门没关。不敢开灯,摸索到床边,想吻一吻顾伦,手伸过去,空空如也。
第33章
手甫一摸空,崔然心便沉下去。
短暂停顿后他才捻亮台灯,见被子都未展开,还是钟点工折叠好的样子。
几乎是蹿起来,崔然第一反应便是往书房赶,无果,把二楼所有房间找过来,下楼往客厅,厨房,卫生间,每走一步,心就凉下一度。
在厨房外驻足,背靠上墙壁,摸出手机给顾伦拨电话。
怕什么偏来什么,无人接听。
给顾菲与周愫打去电话,都一头雾水,且谁也无法打通顾伦的手机。顾菲不敢多言,周愫却似要发作,崔然无心应付她,中途掐断。辗转再三,终于给裴朝玉拨过去。许是对方也对他有所抵触,前两次都无人接听,第三次才接通。毕竟是职场打拼近二十年的精英女士,声色十分清醒,且一旦开口,礼貌有加。
崔然没有心思再装模作样,直言要找顾伦。
“阿伦?”裴朝玉话音一顿,似是在消化与推敲,再开口时,语气依旧平和,“没有这个时候还扰他休息的工作。”
崔然抬手捂住眼睛,声音无力,“请帮我联络他,我已经想不到别处。”
那边半晌没有动静,崔然脑袋又胀痛起来,声音变得急促,“恳求你,不要骗我。”
三个字过重,尤其出自崔然之口。
“崔先生。”裴朝玉深吸一口气,“请冷静。”
崔然屏息,整个人好似雕塑,许久才吐出气,捏了捏鼻梁,“抱歉。”
裴朝玉再度哑然,大概开始怀疑手机另一头究竟是不是崔然。
走到落地窗前,崔然抬手去触,垂下眼,俯瞰脚下。
这次沉默的时间稍长,崔然再开口时,声音略微发颤:“他会不会出事?”
裴朝玉叹一口气,道:“我也想不到他还能去哪一处。”又补充,“阿伦不会胡来,又或许只想去我们想不到的地方静一静,现在找,无异于大海捞针,你先休息,他后天还有工作,一旦联络我,我首先告知你。”
结束通话,崔然将手机随手往地上一扔,转过身背靠玻璃坐下,屈起腿,整个蜷缩起来,双手抱住后脑勺,头深深下埋。他下身不着一物,地板刺着臀肉,起初双肩打颤,不久又归于寂静,好似磐石,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