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利亚也温声笑道：“当时可缠了你们的父亲好长时间。”
马克顾着腮帮蹭了蹭玛利亚揉他脑袋的手，记忆半恢复不恢复的他的确有点小紧张。
但托尼并没有。他在这边七年了，该了解的历史也了解的差不多了，对之前认识的人也有了一定调查。
泽维尔家族很早就有变种人，为超能力联盟和变种人都做出过重大贡献，天赋青少年学校是查尔斯的曾祖一代建立的，要说历史的话，比起埃及、中洲这种文明古国可能要差一点，但各方面的建设和科研成果已经不容小觑。
查尔斯是泽维尔家这一代的唯一子嗣，从小就有很强的超能力天赋。从托尼很小时候接触过的感觉来说，查尔斯虽然没有“前世”的记忆了，但仍然是之前那个温柔和蔼的教授。
为什么这么说呢……
霍华德乘车进入绿树成荫的古老庄园，车停在主宅前的人工湖边，查尔斯教授已经等在那里。
他接到霍华德的电话，说托尼和马克觉醒了超能力，但超能力有些奇怪后，特意空出时间表示可以接待他们，帮助两个孩子检查一下。
查尔斯是记得托尼的，他的超能力让他拥有非凡的记忆力，几乎过目不忘。
他第一次看到托尼时他才三岁，被霍华德带着，和他的孪生弟弟一起来学校参观。查尔斯那天正好遇见他们，第一眼他就听到马克强烈的心声，说：查尔斯教授果然在这里，哥哥说得没错，他好漂亮啊……
查尔斯当然不是故意听到别人的心声，作为一名强大的精神系变种人，他的超能力早已能做到收放自如。只是马克的精神力同样强大，就像两团气相互靠近时，难免会产生些许摩擦，这时候只要其中一方更收敛些就没有关系。
不过搞科研的人嘛，总有点好奇心，有马克这句话在前，见到托尼之后，查尔斯又发现托尼的精神力更加强大，近似于成年的精神系变种人——这在一个三岁孩子的身上，几乎是不可能的，他们幼小身体无法承受这么强大的力量。
可托尼除了瘦一点，脸色苍白一点，看起来还很健康。而且当查尔斯伸出一点点精神力去触碰托尼时，他的试探被托尼完全阻挡了。他的精神不仅强大，而且他已经有意识训练、使用过，熟练程度还很高。
查尔斯当时就猜测，托尼可能不是真正的小孩。他完全可以直接翻阅托尼的记忆，但他没有这么做，只是在问过托尼他有没有什么不法意图时，托尼否认了，他就没有继续追究了。分辨一个人是否撒谎，查尔斯还是可以做到的。
托尼当时都站在那里把选择权交给查尔斯了，结果他也没看。托尼当时真说不清该庆幸查尔斯还是那个查尔斯，或是失落于自己的孤独了。
他那时候，真的有些害怕全世界如果只有他记得前世，甚至前前世的一切……所有谜团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这种与整个世界对立，孤独前行的感觉……说害怕可能不太准确，毕竟他是托尼·斯塔克。但真的有点不习惯，之前新生但热闹的泽维尔学校、零给菲尼克斯买的房子、他们的家，大家给马克营造出来的单纯的童年，托尼透过马克其实有感觉到，真的是每天都很开心。
“好久不见，霍华德。”依然年轻的教授上前一一拥抱了父子三人。
如果说变种人和人类有什么不同之处，那大概是超能力基因改变了他们的身体，让他们拥有更长的寿命，已经更不容易衰老吧。不过现在的人类，寿命也已经大大提升了，总体科技比起托尼记忆中的两个世界都要发达一些。
众人稍作寒暄，查尔斯便将他们带向自己办公室。
路上经过了一些班级的教室，零透过窗户，看到教室里或是认真、或是偷偷传纸条、睡觉的学生们，他们的神色和精神状态，其实和前世的普通孩子在学校的状态差不多。
变种人，变种人的生活，现在已经不是特殊了。
“一节课这么长，总不能要求孩子们每一秒都认真听课，对吧？”查尔斯笑着问。
“是的……”零勾了勾唇角。
对这位“人造的英雄”，查尔斯也是充满好奇的。当初他和史蒂夫一起被捞出来，查尔斯作为顾问之一也一同检查过，那时安德烈的精神力高归高，但没高得这么离谱。而且查尔斯的心灵感应也无法单方面连通到他，这还是第一次……
还有他身边名叫韦德的年轻人，看起来也是很强的变种人。
什么时候这种顶级变种人都能随便凑成堆了？
查尔斯给几人分别倒了咖啡和牛n_ai，然后征求了患者的意见：“我们去里面休息室检查？还是在这里？”
他是问两个孩子的。
马克闻言就望向托尼，他本人其实是无所谓的。查尔斯这么做也不光是为“患者”的**考虑，主要是托尼不是不寻常么？如果他有什么问题需要单独说，查尔斯就给他提供一个两个人独处的机会。
不过托尼拒绝了，“就在这里吧。”
如果他们真的要去冥界，或是别的什么地方找菲尼克斯，死神之镯在马克那里，他们不可能不经过家长同意就到处乱跑……甚至如果霍华德他们激烈反对，托尼也会动摇这个决定。毕竟那是玛利亚和霍华德。
没看托尼回答在这里就好之后，玛利亚松了口气的样子吗。
“好的，那我们想来看一下，托尼和马克把手伸过来，”查尔斯说着，从书柜里拿出两个小型检测仪，“这是玻利瓦尔教授新研制出来的，数据更精细，因为成本比较高，还没有大规模投入使用。”
查尔斯拿出来的仪器有点像手环，待到托尼和马克手上后，他打开自己的电脑，并将显示器转向其他人，屏幕上同步出现了一串数据。
包括超能力类型、体质系数、精神系数、强度系数、天赋系数……还有些专业名词，连托尼都看不懂。
大概只有查尔斯这样的专业人士才比较明白，“托尼的超能力是变形系的，他的体质不太好，这可能是因为精神力太强导致的，随着他身体逐渐强化会有所改善。平时要多锻炼、注意饮食和休息。超能力强度和天赋都很高，这么小能达到综合S级的变种人十分罕见，而且你还有很大的成长空间。进化趋势很强也很均匀，大幅度提高了你的体质和精神力，而变形后的破坏力、速度、防御x_ing都很高，使用时消耗的能量应该也会比较大，要注意量力而行……”
虽然没见到托尼的钢铁外套，但查尔斯根据数据描述的，竟然也八·九不离十。
“马克是精神系的，你的体质相比托尼来说要好些，不过也有限，要注意锻炼、控制饮食。超能力强度和天赋也是综合S，进化趋势偏向精神，防御x_ing很高，具有一定攻击x_ing。不过消耗的能量并不多，几乎可以让你保持一直使用的状态，能很好的保护自己哦。”查尔斯的话说到后面有些安抚意味了，因为马克小朋友在听过哥哥的天赋之后，再听了自己的，觉得自己的好像比哥哥的差……这一定不是错觉。
“我也可以变形啊。”马克说着就召唤出了他的电子眼。
“马克这里还有个贾维斯，查尔斯。”这是霍华德最不放心的。
他之前在电话里也说起过了，查尔斯于是对马克道：“马克可不可以让我们看看你的好朋友？”
“可以啊，贾维斯一直都在。”马克眨了下眼睛，他的右眼还是正常的，左眼却一直呈现出蓝光状态。
得到他的许可，贾维斯才开口，礼貌问候道：“你好，查尔斯教授。”
“这就，有些奇怪了……”查尔斯站起来，走到马克身边，“我隐约感觉到其他能量在马克身体里。”
霍华德夫妇不由得紧张起来，查尔斯急忙道：“不过没有危险，这股能量在两个孩子之间形成一个循环的磁场，在补充两个孩子的能量……托尼现在能变形一下吗？”
托尼点了下头，开始让铁甲覆盖住他的身体。
完全不会有其他感觉，就只是他“想”，铁甲就会自动变化出来，包裹住他的身体。托尼对自己的新战甲还不了解，他总不可能在家测试各种数据吧——他还是个孩子呢。从科学领域突然跑到超能力领域，的确需要重新了解一番。
“是铠甲化，这样在变形系当中也不多见啊，”查尔斯摸着下巴，“很有意思，刚才我说托尼使用能力会很消耗能量，但是在马克身边，他的能量就一直经由马克体内的能量体不断循环、再造……简直像连通了电源一样……”
“对马克有影响吗？”托尼问。
查尔斯回头看了眼屏幕上的数据，答道：“并不会，你们两个本身的能量都很稳定，这是在使用马克体内那个能量体？”
“目前电量100%，查尔斯教授。如果你说的能量体是我的话，我可以通过吸收空气中的能量补充自己的能量。”贾维斯在获得托尼的允许后说道。
“不论什么时候，超能力的进化都让我感到惊叹……”查尔斯简直要好好研究一番了。
可这节奏不对劲，托尼如果不说的话，查尔斯只会往“超能力”方面研究，可是贾维斯作为一个人工智能，实实在在是科技产品。哪怕在菲尼克斯的手段下融合进超能力范围里，查尔斯只从超能力入手研究，也会走很大弯路……贾维斯本身，也不可能再有谁进化出来。
而马克体内的能量体应该不止有贾维斯，还有死神之镯，查尔斯说只有一个，是他没发现，还是贾维斯与死神之镯融合、覆盖了？托尼意识到要是一味隐瞒，靠他自己去调查真相，那太慢了。
“有件事，我想我应该跟你们说一下……”
☆、第73章 洛基
“贾维斯……严格地说，是我创造的人工智能。”托尼说。
只要开了个头, 要把这缘由解释清, 就不是三言两语能做到的了。
托尼主要说了因为菲尼克斯才有的“第二世”和莫名其妙强压过来的“第三世”, 对真正从头到尾存在过的“第一世”反而说得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