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怪。
彼此文没有说出「爱」这个字。
阿信觉得非常不可思议。
「我真的把你弄得快死了吧?不过我可是有手下留情喔!」
弥一边说边粗鲁地将阿信的身体纳入自己的臂弯中。
「好象快解体了嘛!」
「满意了吧?」
「没错,太痛快了!长久以来,我一直就很想瞧瞧你那受到伤害的表情。」
阿信无言以对,双眼低垂。从背后搂着他的弥一,将头埋入他的颈项与肩头间。环住阿信的双手强而有力,并且在肌肤上游走嬉戏。
「好光滑的肌肤,一点也不像个男人。」
说完,手便往阿信的大腿摸去。
「我还记得你在高中社团时穿的制服。深蓝色短袖衬衫下的纤细手臂,以及短裤下那双修长的双腿,每天在球场冲水台脱鞋洗脚时,都会引起大s_ao动。大家都在看…而我也是。直到你的护卫队来驱赶,众人才一哄而散。」
阿信扭动身体,想逃开弥一动作的手,但终究还是徒劳无功。那只游动的手着实令阿信呼吸急促起来。
「望着那双美腿,想将你全部剥光,大玩特玩的人,可不只我一个喔!」
「…啊…!」
「城山美人的同伴中也有这种人,护卫队都是些假扮英雄的蠢蛋。什么禁止跟踪、禁止进入、禁止闯入,真是离谱,说穿了还不是缺乏自信?那些家伙只会暗地里扯别人后腿,笑死人了…对我也是。他们一共有10个人吧?」
弥一用力吸吮阿信的左耳下方。
「这里有感觉,对不对?」
「住手…你在做什么…!」
「看吧,城山美人被我弄得又哭又叫,还高潮了!」
「住…住手…!」
阿信大叫,好不容易才摆脱在自己身上游移的手。
「你的眼睛好s-hi润喔,城山美人!」
「住口…!」
「呼吸也急促,很愉快对不对?看来你已经渐入佳境了。」
阿信怒瞪着弥一。弥一继续发言,双眼毫不在乎地直视。
「被我侵犯,也有十次了吧?」
「……」
「你很 y- ín 荡嘛!是不是渐渐离不开我了?不知不觉中爱上我了,对不对?」
阿信的一巴掌制止了弥一的发言。
「…少自以为是…」
阿信气息紊乱。弥一捂住自己的左脸颊。
阿信继续呻吟着说:
「恐吓别人的人,竟然还敢吐出这种话?我真是像起j-i皮疙瘩般恨透你了!」
「你说的话毫无说服力!明明那么喜欢的说!就算是恐吓好了,你这样跟出卖r_ou_体,又有什么两样?」
「你说的没错。」
「庆太告诉我,他非常顽皮,既任x_ing又爱乱说话,可是你却一点也不生气,温柔到他再怎么乱来都会包容,所以两人不曾吵过架。他对温柔又美丽的你可真是崇拜到了极点。」
「你们聊得还真多!」
阿信一口承认。
「你说的一点地没错,我是在出卖r_ou_体,而陪浴女郎是不可能对每个客人动感情的!」
说完,阿信紧咬着唇别过脸。
颤抖的手到处寻找,并同时抓起散落一地的衣物。
弥一静静凝视阿信的一举一动。
望着那正在扣衬衫钮扣的白晰指尖,弥一慢慢开口。
「跟他没吵过架吧?」
「……」
「…这不太寻常了!」
弥一说。
「太奇怪了,有这种兄弟吗?大部分不都是彼此拳头相向、互抢东西,为了一点小事就大吵大闹,向父母告状、指责对方吗?」
「庆太跟其它家伙不一样。」
「一样!」
「不一样!」
「奇怪的人是你!」
阿信冷眼看着弥一。
「你为了弟弟竟肯出卖r_ou_体,要你哭就哭,要你叫就叫。只因为让你恨到起j-i皮疙瘩的我手中握有王牌,所以你便勇敢以身相许?只因为想在弟弟面前保持自己端正又美丽的模样?只为了不让我在你那可爱的弟弟面前乱说话,所以就跟我做交易?」
「是你先惹我的!」
「没错!」
弥一脱口而出。
「因为只要开始,我就不会放手,我会侵犯你到死为止。既然手上握有王牌,哪能轻易放你走?」
说完,弥一的手指便抵住阿信光滑无r_ou_的下颚,然后将自己的脸凑近。
阿信无法逃脱,双眼牢牢盯住对方的眼眸。
两人就这样互望了一段时间,呼吸的气息在彼此间流动。
就在阿信注意到自己的身体被对方双手圈住后,剎那间,他的气息在对方细腻而温柔的吻中产生变化。
好温柔的拥抱。要挣脱并非难事,但阿信不可思议地瞪大双眼,然后再缓缓合上。
对方探索的唇一反过去的粗暴举动,变得甜美又温柔,阿信有如心花怒放般全身颤抖,沉浸在如此温柔的举动中。突然,一股害怕的感觉让他回过神来。
好可怕!
这股感觉与过去不同!完全不同!一点也不一样!
「…住…住手!」
太离谱了!
阿信猛然推开弥一。
被一把推开的弥一,眉宇深锁。阿信不想看到他那一副彷佛受到伤害的神情,自己也垂下同样受伤的眼神。
「我回去了。」
阿信拚命挤出声音。
弥一别开眼睛,无意识地拨了搔头发。阿信也将视线错开。
「…不…不用你提醒,下星期五我也会乖乖地来。」
「那是当然!」
弥一望向别处。
「你是我请来的家教,一定要教我读书才行!」
阿信伸出颤抖的手,拿起了手提包。
手提包里有英文字典,所以沉重。明知道这里已经不再是教英文的场所,为何还老是带着呢?
阿信意识模糊而纳闷地感受着这股沉重感。
当他慢慢转动手把时,「学生」突然开口说话。
「等等!」
「……」
「那个。」
弥一指了指书桌。
阿信恍惚地移动视线,桌上有个白色信封。
「这个月的补习费。」
「……」
「妈妈交代我的,拿去!」
阿信摇摇头。
「拿着,这是你的打工费。」
「什么的打工费?」
阿信小声地反讽着。
弥一听到后先是轻笑,然后笑声越来越大。
「的确,真是滑稽!」
「……」
「别客气,你就收下。我们家非常有钱,根本不放在心上…我可是把它当成买你身体的代价喔!」
阿信别过脸,打开房门。
「庆太一脸高兴地对我说,你拿到打工费后要买东西给他。」
弥一在阿信的背后这么说着。
「他可是你最重要的弟弟喔!」
阿信头也不回地步出房间,砰一声将门关上。
正当阿信从玄关往大门移动时,前方的道路有车灯亮起。
一辆美国车停在门前,从里面出来一个男人。车库的自动门开启后,另一位坐在驾驶座上的人,将车开进其中。
阿信伫立不动。男人从大门进入时,立刻注意到阿信的存在。
这位气度不凡的男人吃惊般,望着阿信在夜灯下模糊的脸孔。
阿信一看,便猜出这男人是川添家的主人、弥一的父亲。虽然素未谋面,但从这个时候来讲,是无庸置疑的。
阿信鞠躬行礼。
「你是…弥一的朋友吧?」
「不…不是,我是弥一的家庭老师,现在正要离开。」
「原来是老师啊,真是失礼了!」
男人露出笑容。
「那孩子承蒙老师您照顾。现在要回去了吗?来,我送您吧,请稍等一下,我再把车子开出来!」
「不用了,我家很近。」
「可是都这么晚了,您府上住哪里?」
男人态度坚决。
「真抱歉,一直没能跟您打声招呼,说太忙也许不是好理由。来,老师,别客气,就让我送您一程吧!」
司机已经下班,于是弥一的父亲自己开车。
阿信在车内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
「这个名字很不错。」
弥一的父亲属于不苟言笑型,话说完后便直盯着阿信的脸上瞧,令阿信有点不知所措。
「老师,您是像母亲吧?」
「咦?」
阿信有些讶异,不过随后便笑着回答。
「我的脸很女x_ing化,对吗?我一直很在意。听说我像极了母亲,不过她在我小时候就去世了。最近大家都说我越来越像像她,心情觉得很复杂。」
「你得感谢你母亲是个美人。」
「或许吧?」
「有兄弟姊妹吗?」
「一个弟弟。他比我更好看,不像母亲也不像父亲,听说是跟我祖父一个样儿。」
阿信接着再添一句。
「对了,从这边看,我觉得弥一跟您很像呢!」
说完,阿信望着弥一父亲的侧脸。
「原本应该登门拜访,可是时间太晚了,请代我向您的家人问候。」
话一说完,车子便扬长而去。惊视这一幕的庆太,兴旧地摇着哥哥的手大叫。
「…好…气派的车喔!!」
「是啊!」
「老哥,你坐了那个对不对?好酷喔!那辆车停在家门前时,我惊讶得差点被口中的炒面噎死!因为我看老哥你从里面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