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剑 作者:空梦(上)【完结】(15)

2019-06-22  作者|标签:空梦 甜文 情有独钟 系统 近水楼台

我懒得看他,自己先上了床,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喝水不?”陈东在浴室门口问,手停在衬衫扣子那里。

我摇摇头,没开口。

他上床的时候速度有点慢,腰间的欲巾围得很结实,很工整……他躺在我身边,不看我。

我也没理他,躺在一边的位置,仰著头看著天花板。

“张健。”他叫我。

我没应声。

“对不起。”他说道。

我没有说话,让一切沈默。

他也不再说什麽,耳边静了下来,静得只能听见彼此轻轻的呼吸声。

“对不起有什麽用,事情都过去了。”我打破沈静,冷冷地说。

“我打了你……”他说,他坐了起来,从书包里拿出一把带了鞘的刀子,坐到我面前,递给我:“你可以c-h-a我一刀。”

“然後一刀两断?”我嘲笑地问他:“当作一切都没发生?”

“不,我打了你……”他只是重复著。

“你不信我能原谅你?”但愿我嘴边的笑容不会显得很讽刺。

“不信。”他也淡淡地说著。

我冷哼了一声,把刀从他手里抽了出来,扔到地上,“我有更好的报复方式。”

我吻上他的颈,注意到他的颤抖,“怕吗?陈东……”

他的喉咙在动,他问:“张健,你喜欢我吗?”

“不喜欢。”这次我听到自己清楚地对他这麽说,“但是我想跟你上床。”

他看著我,亮眼的眼睛探入深底,想看明白我,我淡淡地回视著他……他欺近我,说:“张健,你知道的,我拒绝不了你。”我仿佛听到了一声叹息声,但却只看到他慢慢地压了我下来。

我不喜欢这种姿态,想翻过身覆过他。

“张健,这次我不会让你痛……”他的话说我停下了动作,不再动弹,我冷笑著,等著他怎麽让我不再痛。

他吻著我的嘴,学著我先前对待他那样……慢慢吻了下去,颈项,琐骨,胸膛……他按著中间的凹陷吻下去,到了胯部……他停了一下。

他看了我一眼,我咬著嘴看他,他伸出手把浴布撕开,一把扔到了地上,头埋进了两腿间。

“呃……”我控制著自己,咬著嘴不想有太大动静。

s-hi润的嘴包裹住那里,毫不犹豫地挺立了起来……我哑笑,不再让我痛就是这样?陈东倒是真做足了功课。

“呜……”他含得深了,有点忍不住,我终於叫出了声。

那条舌头在舔著,如果可以,我真想问,陈东,这样做你恶不恶心,还是在赎罪?我一把推开了他……坐到他身上,吻上他的嘴。

他轻微地撇了下头躲闪,我只是坚定地扭过他的头,直直地吻了下去,纠缠著他的舌头……他先是有点抵抗,後来同流合污,凶猛绝不逊於我。

在他沈醉时我离开了他的唇,从他的上面吻到下面,也把他的那根含进了嘴里,他纠住了我的头发。

我边含著他的抽抽出出,然後看著他……他只看了眼我,红了脸闭了眼。

“想要吗?”在他硬得不能再硬时我俯上身对他说。

他咬著嘴,睁开了眼,迅速地压下了我,把我翻过去,背对著他。

他在背上吻著,狂烈似火,那热度烫得让我有点难以忍受,他的舌头伸进了後面时,我突然僵倒,回过头死命地盯他。

“不……”他舔著那里。

“住手……”我向前爬了一步,被他定住了身体。

我手软脚软现在不是他对手,他的舌头伸了进去,引起一阵s_ao动。

“陈东……”冷汗滴落了枕头里。

他还在坚持著他的动作,我趴著看著床头,那日光灯的光线刹那在我面前变得模糊一片……“啊……”我把声音埋进了枕头里。

他慢慢地挺进了去,嘴在我耳边喷著热气,“张健,疼吗?”

他停了下,然後用手在那里摸著,“没出血。”

我咬住了牙,不想跟他废话。

他全根埋进时,倒在我背上呼吸,吻著我的背,只停了不到十秒,然後他像上次一样……再次冲刺了起来,他把我的腰抱起点,把枕头放在下面,边冲著边胡乱地吻著,我忍著忍著到最後不再顾忌,发出了喘息声,尔後他抱得更紧。

“张健,张健,我拒绝不了你。”朦胧间,我听到他带著哭音对我说。

外面的雨还在下,人们都隔著玻璃,你看不清我,我看不清你,我们的心藏在谁也看不清的角落。

第31章

“我们学校开运动会,你来好不好?”他在我耳边说著话,手还摸著我的腰。

我笑了一下,睁开眼,对上他的眼,看著他,问他:“陈东……我是谁?”

他笑了,有点傻,“你,张健。”

“哼哼……”我笑了两声。

“怎麽?”他说:“你认为我会认错人?”

我伸直腰,忽略掉疼著的腰跟屁股,站了起来,穿著裤子,“我不是女的。”

把裤子钮扣扣上,转过身对著他:“知道吗?”

“我知道。”他的脸暗了暗,却又笑了,他说:“张健,我知道我跟你在上床,这点你可以不用怀疑。”

我没再说话,把外套拿起,穿上。

他躺在床上问:“你要走?”他看了看表,“六点,还早。”

“我要回去陪我n_ain_ai吃饭。”我说著。

“运动会?”他再问。

我不想问他,他把我当什麽?我点了点头。

我要拉门时,他说:“张健,我们是朋友?”

“是。”我回头看他。

“我……我有女朋友。”他说。

我笑了,说:“我知道。”

你要知道,这世界上最残忍的对话往往是在最平常的话里出现的,所以我对陈东的陈述没有丝毫疑义。

“张健,我错了吗?”他还在问。

“没错,我们都没错。”我竟然还在笑,我还问他:“你认为我错了吗?”

他摇头,说:“你没错,你总是懂很多。”

他像个误入不是他的世界的聪明男孩,他说:“你懂太多,我跟不上你……”他继续说著,用最不关己事的态度说著最关己事的话:“我信任你。”

我低头笑著,我不知道他看不看得清我的脸,我却知道自己笑了,然後还点了点头。

“我们还是朋友。”他不知道自己的残忍,他只是无知。

那是一个还没开放的年代,他的反应并不奇怪,他像一个聪明的孩子,接受一切,却不知道他接受一切的涵义,他索取他所要的,一刹那间我觉得自己究竟值不值得,费煞一切能不能得到其实压抑过後的那一丁点所想得到的?

哦,不,我清楚地知道我不能得到,至少目前不能,我打开门,对著他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陈东,你知道吗?你是我的朋友,并且,我想跟你上床,我们都不需要多想。”

“嗯。”他看著我,多英俊的脸,多好看的眼睛,他说“嗯”,然後再次确定,“张健,运动会?”

“给我电话,我一定到。”

“手机……”他伸到旁边,把手机给我,“这给你……新出来的,我挺喜欢,给你,家里有师兄另送我的一个。”

他多慨慷,要知道那时候的手机还是稀罕物,并不便宜,我笑,却摇摇头,“你打电话给我……”我关了门,“砰”的一声,我心里弦本就快要摇摇欲坠,这次,算是彻底断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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