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搜索
三曲翼大厦外，原本作为绿化的空地上，突然多出一个雷达似的器械。菲尼克斯带着零和马克过来的时候，技术人员正在安装，查尔斯他们也顶着骄阳在下面观察。看起来，那就是柯尼家族制造的扩大心灵感应的仪器了。
和那天卡特带来的神盾局出品的便携式仪器有些相似，小汉克研究员也在这边，正和查尔斯他们说着什么，菲尼克斯过去的时候，听到他最后几句：“……这样改造的话，仪器对使用者的要求会增加，但是覆盖范围会变得更广。”
“可以试试，”查尔斯对他说，接着对走来的菲尼克斯道，“我猜你会来。”
“毕竟我好奇心很重，你们继续。”这样的大事，成功与否都会产生巨大的影响，菲尼克斯当然会好奇这样未知的未来。
依旧穿着兜帽长衫，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马克被菲尼克斯牵着，一边观察这个陌生的仪器，一边听大人们聊天。他听到一个人说：“我觉得可以成功，再做一个调节装置，这样能扩大仪器的适用范围。”
“那我现在去把更改需要的仪器列出来，斯塔克先生。”白衫研究员说完，得到许可后先离开了。
马克微微仰起头，看被称为斯塔克先生男人。
在意识到这个人和他的养父同姓之前，他下意识就对这位斯塔克先生……挺有好感。也许是因为他和托尼爸爸一样，都是发明家？
注意到他专注的目光和奇异的打扮，霍华德礼貌x_ing的对他打了个招呼：“你好，孩子。”
“你好，斯塔克先生，”马克拽着菲尼克斯的手，霍华德回应过来的热情目光让他那点微小的不自信都消失了，他自我介绍说，“我是马克。”
霍华德此时的表情说得上欣喜，早就说过了，他很好奇这个孩子的构造。没别的意思，但是这种人和机械结合的生命体，任何科学家都会好奇的！哪怕碍于人道主义不能研究，能看看也是好的，当然，要是能摸一摸，检测一下就更好了。
小少年马克有幸福的家庭，不过他也有自己的小纠结。作为一名变种人，他认为自己的超能力很强很酷很特别，虽然目前有点问题，但不妨碍它良好的发展前景。可同时，作为一个爱美人士，他又觉得这副没进化完全的样子不符合他的审美，不论是全人型还是全机械型，都比现在这个样子强。
他内心的小纠结，除了最亲近的人，对其他人是不会表露的。其他人，只管看到他英俊酷炫的样子就够了！用言语，用眼神，赞美他！就够了！
所以霍华德·斯塔克先生是个讨人喜欢的家伙！by马克。
虽然菲尼克斯表示自己只是过来看看，查尔斯还是热情地拉着他详细介绍，不仅是通过零，菲尼克斯已经看到过的事，还包括他后面的打算：“我打算找到一些成长中的变种人，成立一个变种人学校。”
这就有点像托尼记忆中的泽维尔天赋青少年学校了，显然查尔斯并不想更改这个历史，身为教授的他，本身对教育事业充满热情。
“教育实在是能够改变太多了，我的朋友，”查尔斯脸上洋溢着充满希望的笑容，“我们可以一起研究超能力，学会如何善用它。可以一起探索未来的道路，像一个队伍，也像一个家庭。”
那可真是伟大，但是漫长的事业，可能要用尽一生去追去呢。
菲尼克斯这样想着，可看到青年那蕴着耀眼光芒的眼睛，又怎么忍心说出丧气的话？菲尼克斯也不喜欢沮丧，他真正要做什么的时候，通常都能做到。只是，他好像并不会有太强烈的冲动，让他一定要去做什么。
所以看着这样充满动力的查尔斯，才会不自觉地嘴角上扬，跟着他一起憧憬吧……
“也要有所保护才行，查尔斯。”菲尼克斯提醒他。
“哦，当然，我们也需要保护自己，”查尔斯点头道，“就算是普通孩子，家长和学校也会告诉他们如何保护自己。”
查尔斯这话让埃里克都看向他。
“怎么了埃里克？”查尔斯被朋友们看得有些疑惑。
“我以为你这样的学者，会觉得孩子就是孩子，学生就是学生，不需要掌握什么自我保护的东西。”埃里克难得有点笑模样。
菲尼克斯也跟着起哄：“我们的瑞雯去哪儿了？”
查尔斯有多护着瑞雯，其实是有目共睹的事，但凡有什么纠结的决定，做什么辛苦的事情，查尔斯能自己做的都自己做，最多是做好了再告诉瑞雯。
“她交到新朋友，当然经常跟新朋友一起玩儿，”查尔斯有些骄傲又有些不舍地说，“她也跟我聊过，打算去参加神盾局的特工训练，她喜欢这个。”
“哇哦。”难怪女孩最近不常粘着查尔斯，原来不是查尔斯把她留下，而是她自己去做别的事了。
“经过专业训练，加上她本身的超能力，她会成为了不起的特工。”零轻声对菲尼克斯道。
也是在告诉查尔斯，瑞雯的选择并不糟糕。
查尔斯点点头，看向正在重建中的感应扩大仪。他确实有些不舍，但是在他为实现自己的梦想全力奔跑的时候，又怎么忍心阻碍瑞雯，不让她去最求更精彩的人生呢？
也许这就是菲尼克斯说的，每个人都会走上自己的道路吧。
查尔斯叹了口气，继续道：“因为最近国际关系比较紧张，我们还是先秘密进行这些活动，以免引起不必要的争端。比如追捕肖，虽然是神盾局主要负责，信息收集与监察方面的事，还是让CIA去完成。”
青年每天思考的东西太多了，不仅他自己的理想，身边的人所想的事他也放在心上。本来抓捕肖是为了阻止他挑拨美苏关系，进而挑起战争，现在还加上一条，他是潜逃的德国战犯、海德拉成员，埃里克的仇恨执念所在。
“我们这边的事不能放下，我已经和柯尼总统那边的变种同胞联系过，约定了见面时间，一起聊一下基本规则和学校的教程。等CIA传来消息，再分兵去抓捕他。”他总是会考虑到每一个人的。
“他那边已经联络到的变种人有多少？”埃里克一边对这事不抱太多正面希望，一边又忍不住cao心。
“很多，而且他们其实已经达成一定的共识，”查尔斯对细节守口如瓶，只是说，“他们之前都相互联络过，和我们一样，本来都担心只有自己与众不同，发现有更多同胞后，反而安心了许多。”
并不是不信任埃里克，只是总统交给他的资料，实在是关乎太多变种同胞的信息，查尔斯得对他们交付的信任负责。
“约见那些变种人，商量规则框架和学校框架。寻找新的变种人，劝他们入学。继续跟进肖的事，必要的时候帮助CIA，有确切消息后去抓捕他……”菲尼克斯掰着手一件件算，“为了做好这些事情，你的研究工作可能不能放下，还要设计教学，本身也要进行一些常规训练？看样子你会很忙。”
查尔斯仔细想想：“好像真的是。”
可看他的样子，分明是跃跃欲试。
柯尼家族先前联系到的变种人，由于家族日常接触到的阶层，和探测仪器所在位置的缘故，若要一句话总结他们的特征，大概就是：在人群中隐藏已久的各职业成功人士。
所以查尔斯要与他们见面，也不是想见就能见的。大家统筹各自时间后，见面时间被定在九月中旬。原本说有几位时间相对宽裕，又对找到更多同胞有兴趣的，可能会提前过来……可惜直到仪器更新完成，神盾局也没接待到任何一位客人。
他们都太忙了，哪怕对此最感兴趣的那位身为普通人的作家，也是努力赶稿才能在约定时间赶来。
更新完毕的探索仪乍一看像个天文台，由霍华德带领的科技部背锅，对外就说是科技部的怪咖申请的天文望远镜。反正科技部的主要投资人是霍华德，他对这里向来舍得。
头一次试用，卡特去英国出差未能赶来，瑞雯在训练中也不能请假。倒是大家从未见过的菲利普斯将军，最近表现良好得到医生和夫人的许可，能来凑凑热闹。
这位白发苍苍的二战英雄是神盾局的第一位负责人，曾主持过造就美国队长的重生计划。年过古稀的他，身体每况愈下，仍然关注神盾局的工作，积极为后辈奔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