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HP之赎罪 作者：麦子朵（上）【完结】(3)

第2章 开始

一阵眩晕后斯内普感到自己的四肢又有了知觉，是的知觉，不是他作为灵魂那几年的轻飘飘的不踏实，而是带有些沉重的控制感。想想自己想要触碰德拉克时的白光，斯内普充分发挥了自己双面间谍的素养——即使他已经能够睁开眼睛、感到四肢了也保持一动不动。
他在感知周围的环境，他躺着，周围没什么声音，斯内普数着自己的呼吸数让心跳保持平稳，大概过了一会儿后，斯内普判断自己是一个人呆着。他睁开眼睛，惊讶的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而又熟悉的床上——是他还在上学的时候蜘蛛尾巷的木床，后来在他开始跟卢修斯的魔药交易之后就被他换掉了。
随手一个显时魔法，斯内普几乎是呆滞的看着自己的小胳膊，还有空气中那绿油油的时间：1973.8.28 14：28.
梅林啊，感谢前几年他诡异的游魂生涯，斯内普的第一反应不是怀疑自己是不是被谁陷害了而是真正发现自己回到了过去的时间点。魔法不是万能的，时间和灵魂方面的魔法在整个魔法界都是少之又少的禁区，所以即使是作为一名魔药大师、几乎看完了霍格沃茨全部图书、马尔福家部分藏书的斯莱特林院长也不能解释自己现在的状况。
斯内普慢吞吞的起床，他记得还有几天就是他三年级开学的日子，托比亚.斯内普会在他三年级的下学期因为酗酒死去，而他的妈妈也会随之凋零。想到这儿，斯内普尽量轻的打开门，门外一片寂静。莫非妈妈出去了？他想。
顺着楼梯下楼，客厅里显出一片萧索，他并不以为意，在妈妈的心目中，那个男人才是最不能舍弃的，所以，自己早就不在奢望得到那份爱了，他是受诅咒的，不是么？
八月的阳光显得很温和，斯内普走到河边，在大树旁坐下。他记得在二年纪结束的时候他跟莉莉仍然是好朋友，他们会在暑假的时候一起看书。莉莉，想起这个名字，斯内普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感觉。不同于以前想起来就喘不过气来的负罪感，像是压了一块石头，却诡异的感觉空落落的。
他正对着河胡思乱想，一个小女孩的声音传来：“西弗，西弗……”
斯内普转头，一个有着火红色的头发的小女孩一边叫他的名字，一边走过来。等她走进了，一双翠绿的眼睛直直的看着他。
斯内普几乎是恐惧的看着眼前的小女孩，他对莉莉的全部印象就是红色的头发和绿色的眼睛，剩下的，真的已经记不清了。现在的莉莉站在他的面前，就像是一个陌生人。
莉莉被斯内普有些呆滞的眼神吓到了，漂亮的眼睛里迅速的附上了一层怜悯：“西弗，我知道你妈妈去世对你的打击很大，但是你也不能不出门啊，我每天都来这看看，这还是你这个月第一次出来呢。”女孩的声音特地放得很轻。
看见莉莉翠绿色眼睛里的怜悯，斯内普一下子想到了那个无脑救世主看到他记忆时的眼色，瞬间他觉得上一辈子缅怀了一辈子的眼色让他有些倒胃口。
“西弗，西弗，你还好么？不太伤心了，马上就好开学了……”
莉莉后面的话斯内普没太听进去，他后知后觉的接受了另一条信息：他的妈妈已经去世了，那么托比亚.斯内普应该也已经不在了吧。可是，这不应该是明年发生的事情吗？
“莉莉，你的姐姐……”斯内普打断了女孩的话，他需要求证。
“别提佩妮了……”女孩的声音中充满了沮丧，“她还是不跟我说话。”
很好，看来莉莉的姐姐并没有变化，那么，仅仅是他一个人的情况发生变化了吗？斯内普现在还不知道，他需要更多的信息。
斯内普的沉默被女孩理解成为失去亲人的痛苦，于是莉莉体贴的告别，并提醒他霍格沃兹特快上见。斯内普看着女孩离去的背影，发现自己心里的石头不见了，他以一种完全无法想象的平静见到了他心中不败的百合花。只是现在的莉莉，还是那个单纯的小女孩，他的罪已经还清了，而跟现在的莉莉做朋友，对于现在的斯内普来说也是一个挑战。凭谁要以三十多年的经历跟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推心置腹都会觉得别扭，更别提这个小姑娘身上纠葛了他上辈子几乎所有的感情。
父母亲的去世让斯内普有些紧张，也有些放松。紧张在自己不确定还有什么变了，放松在自己实在不能保证自己还能重新忍耐父亲的毒打和母亲的懦弱。看把，不管几辈子，他都是一条彻头彻尾、自私自利的毒蛇，反正没人愿意期许他的存在，他也只能自己冰冷的活着。
很快，开学的日子到了，斯内普穿着自己的二手衣服，站在九又四分之三的站台上，心里竟然觉得温暖。霍格沃兹不管从什么时候对他来说都更像一个家，他紧了紧自己的行李，找到一个车厢。
斯内普来得很早，他进去了之后迅速在门上施了一个忽略咒。不管是莉莉还是劫道四人组，他现在完全不想去应付。这几天他发现自己的魔力慢慢的回来了——不是记忆中三年级的魔力，而是他三十几岁时的魔力，而且在他这个年龄还会继续再增长。想到这儿，斯内普的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在任何一个时间，拥有强大的力量都是首要的保障。这几天他翻遍了家里的积蓄，即便是省吃俭用也只能用到下学期，看来跟卢修斯合作是势在必行了。
想起上辈子的卢修斯，斯内普的眼睛暗了暗，自己回来后并没有这个身体的记忆，他也拿不准是不是想上一辈子一样的进程。谨慎、再谨慎，斯内普给自己定下了初步的目标，先弄清楚自己的环境再做下一步的谋划。斯内普拿起一本书，试图冲淡自己杂乱的心思。
火车很快就到了，拜咒语的福气，斯内普得以独享这一段旅程的安静。下了车，远远地看见那熟悉的城堡的轮廓，斯内普感慨万千。
“西弗勒斯，你刚刚去哪儿了？”莉莉活泼的声音传来，她一把抓住斯内普右手的袖子，一边快速的说：“我找遍了整节车厢都没看见你，你暑假过得怎么样？”
斯内普已经不记得自己以前面对莉莉这样的举动是什么样的反应了，但是作为一名三十几岁让严于律己的单身男士，他只觉得轻率。就在他皱着眉头准备将莉莉的手拉开的时候有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放开莉莉，你这个该死的鼻涕精！”
斯内普转过身，借机将莉莉的手从自己的袖子上剥下去，“也许你的嘴根本就是章鱼的口器，它不会发出人类的语言？还是它根本就像巨怪的脑子一样是个装饰的器官以致于正常智力水平的我们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面对两辈子的宿敌，斯内普根本就是下意识的反应。
“波特，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我的朋友呢！”莉莉也很生气，自从自己的这个朋友遭遇母亲去世以后他就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具体是什么样子的莉莉也说不清，但是她能发感觉到西佛勒斯对自己的疏远。对此她归结为她的朋友还沉浸在失去亲人的悲痛中，所以她做好了准备打算在霍格沃兹特快上好好安慰自己的朋友。可是好不容易找到了他，还没怎么说话，这个讨厌的詹姆就冒了出来。
“你……门牙……”对面波特的鸟窝头依然像印象中一样杂乱。
“除你武器。”斯内普平稳的念出咒语。
詹姆的魔杖第一时间被击飞，旁观的小巫师多少有些惊讶，斯莱特林的斯内普和格兰芬多的四人组有矛盾是人尽皆知的，但像现在这样由斯内普干净利落的反击但也少见。
“詹姆，你没事吧？”后面的西里斯气喘吁吁的跟上来，在他的后面能隐隐约约的看见莱姆斯和彼得。
“西佛勒斯，你怎么能伤害同学呢？”莉莉有些不高兴了，虽然是詹姆不对，可是是西佛勒斯先进行的攻击。她像往常一样直率的表明自己的好恶，以前的经验告诉她只要是她不希望的，西弗勒斯总不会再做。
“你这个y-in险的鼻涕精！”西里斯看到詹姆没事就像斯内普合身扑了过来。
“Well， well，这就是格兰芬多的正义。”人群分开，一个人如同摩西分开红海从后面穿过来，在斯内普听起来略显稚嫩的咏叹调响起。
卢修斯……马尔福，斯内普看着眼前那熟悉的铂金色，心里面突然想起在墓碑前的德拉科。听着上一辈子熟悉的腔调，他突然间觉得眼眶有些发热。这个人，还没有因为自己的原因死去，仍然像是花孔雀一样的开屏……真好。
“够了，格兰芬多无故攻击同学，扣10分。”格兰芬多的级长终于看不下去了，他僵硬着脸扣了自己学院的分数，看在梅林的份上，还没有开学呢！
斯内普低下头，掩饰自己激动的神色。莉莉严厉地看着詹姆，同样不满意自己朋友没有做出应该有的反应。
“西佛勒斯，我们上车吧。”终归，在莉莉心中还是照顾朋友占了上风。她伸出手，准备拉着斯内普一起。
“不了，莉莉，我去座那辆。”斯内普深深的看了莉莉一眼，自己已经不再欠她的了，这一世自己这样远离她，那么就不会再将厄运带给她，这样很好。
想到这儿，斯内普头也不回的登上另一辆马车，留下女孩一个人留在原地。莉莉觉得有些莫名的委屈，西佛勒斯原来都是对自己有求必应的。
“莉莉，你愿意跟我做一辆车吗？”倒是詹姆期期艾艾的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