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疼痛在他即将开口的那一瞬席卷了他的全身,体内一股热浪突然升起翻腾,似乎要将他五脏六腑都灼烧殆尽!楚裕疼得几乎晕厥,不自觉地在地上打滚,ch-ou搐了许久才稍微缓和,眼角竟已控制不住地流下泪来。
这变故来得突然!
元原疑惑地将手掌再次附上了楚裕的后背。楚裕以为这人又要折磨自己,有心想躲,却已一点力气也无,只能闭紧双眸任由他施为。
却不料,这次竟有股清凉的气息顺着那人手掌一直流淌进他体内,与那道热浪相撞!须臾之间,那因灼烧而产生的痛苦竟无端被缓和了些。
元原看了看系统给出的提示,道了句:“你中了毒。”
楚裕嘴唇紧抿,显然是早已知道这个事实。他只往元原身边又靠了靠,克制不住地道:“求你。”
元原起身收手,不愿再浪费内力。但楚裕却已被疼得理智尽失,竟向他这边爬了过来,嘴里仍念叨着:“求求你,好疼……”
元原冷冷道:“告诉我,下毒的人是谁?容寒裳?”
不料他话音刚落,楚裕体内的热浪便再次翻涌起来,令楚裕疼得直欲以头抢地。楚裕这次甚至连爬的力气都没有了,整个人缩成一团,瑟缩着身体默默哭泣着。
元原听着他的啜泣声,无奈地上前了一步。这人要是真被疼死了,自己可就说不清了。他倒是并不怕担上什么“杀人凶手”的罪名,可不属于自己的锅,他不想背。
楚裕在朦胧中感觉后背一凉,又是适才的清凉内力。这次的内力比方才更为雄厚,楚裕在这内力的安抚下慢慢平静下来,昏睡了过去。
元原叹口气,伸出袖子替楚裕擦了擦泪水,拎住他衣服的后领口,将他整个人拖行到了床边、连推带拽地弄上了床。
看起来,楚裕只要一想说出真相就会疼痛难忍。只是这么通人x-ing的毒,他还真不相信这世界会有。
除非——
那个下毒的人,曾多次诱骗楚裕生出向别人说出真相的心思,却又在每一次他要开口时催动他体内的毒x-ing。
就像是被电击的小白鼠,一次次重复形成了条件反s-h-e。此后楚裕只要再想说出真相,体内内力和毒素就会自动产生反应,痛苦便随之席卷而来。
真是好手段!有点意思。
元原伸了个懒腰,倚到窗边吹了会儿凉风。这时已近酉时,温度刚刚好,他深吸了口新鲜的空气,心情舒畅得很。一时竟有种自己还身处于乐生堡的错觉。
元原合眸侧耳,又听了会夏末的蝉鸣,这才回到了自己的床上休息。
一夜好梦。
第二日一早,游戏显示的时间刚刚到达寅时,元原便已醒了过来。这倒不是因他勤奋于练武,而是被生人惊醒了。
有人坐到了他屋中的桌旁,身上还带着令元原厌恶的寒意。元原也不装睡,揉揉眼睛坐了起来,看着游戏界面中的红点,朝这人笑道:“容师兄。”
容寒裳放下茶杯,略惊奇道:“你怎知是我?”
元原撩开身上被子,走到桌前为自己也倒了杯茶:“感觉。”
容寒裳微微敛眸,道:“什么感觉?”
元原品了口茶,不答反问:“这是日铸雪芽?”
容寒裳似笑非笑:“你年纪不大,居然还懂茶。”
元原颔首,也笑得别有深意:“有些事情,不是年龄越大就越有优势的。”
容寒裳放下茶杯,打开了身侧的包裹,从中取出了几件衣服来:“这是我昨夜特意派人为你赶制的衣服,你试试看合不合身?”
元原接过衣服,在手中好一阵摩挲,笑道:“谢谢容师兄。”
容寒裳满意地敛衣起身,行到元原身边,刚想俯身对他说点什么——
却突然感到腰腹一凉。
他低下头,不敢置信地看向那把已没入自己身体的匕首,连忙欲用手捂住,却又有鲜血从他指间不受控制地渗出。
容寒裳瞪大眼睛盯住正握着这把匕首的元原,对方却丝毫没有做了坏事的惶恐,甚至还勾出了一抹绚烂如不知世事的微笑,道——
“容师兄,疼吗?”
作者有话要说: 元原:来啊!互相伤害啊!
容寒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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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后姐妹茶话会之强调篇】
诶嘿!这次跟小伙伴们分享三件事哈,以便大家看到后面才发现踩到雷区影响心情,从而对我因爱生恨,囚禁play啥啥啥的QAQ。咳。言归正传。
1、现在出现的人,包括这个变态,都不是最大的反派哦,而且现在出现的人里面没有真的想至元原于死地的。但是之后会有,会有很讨厌很讨厌的人出现,而且还不少。大家要做好心理准备哈,不过放心,他们都会死的很惨的。
2、本文设定为,只要踏入了江湖,就不是无辜的。设定的意思是,不管本来是怎样,反正在这个文里是这样。【宝宝要任x-ing一次!求理解!_(:зゝ∠)_
3、本文纯苏文,纯爽文……所以……反正逻辑不能吃,我要给他自由。
4、本文CP香帅(攻)x汤圆(受),但!是!强攻强受。也就是说,汤圆可能会受的不那么明显,毕竟明显的地方都会被拉灯的。所以不喜欢圆圆受的也没关系~不会影响阅读。【但是喜欢攻受分明的小伙伴……QAQ我可能要对不住你们了……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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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怕大家没太注意,再提醒一下嘿~元原虽然中了毒,但是已经被系统用办法调理过啦!现在的状态是,看上去还是毒根深种,但是事实上对他学习内力武功什么的没有一点影响。这个中毒的原因和作用是在后面才会
第24章
入谷第二天就伤了人,伤的还是自己的师兄。元原也算是在谷中一战成名了。
虽然这名声不太好。
云央殿前,一身白衣的元原苍白着脸色跪在烈日之下,双眼紧闭。远远看去,他就像是个没有生命的雪人,即将被这毒辣的阳光融化、消散于这世间。
梁则匆匆赶来,只看了自家徒弟一眼,心就已痛得狠狠揪起。
他顾不上安慰元原,也顾不得所谓谷内规矩,踉跄着脚步冲到殿内,噗咚一声就对着高座之上的人跪了下去。
“师父!师父!求您原谅云儿吧,这中间肯定有误会啊!”
祈宁刚接过舒明决递过的茶啜了一口,被梁则这突然一跪、惊得差点没将茶尽数喷出。
“你能不能冷静点?多大的人了,怎么还是这么慌慌张张!”
梁则以头抢地:“师父!云儿身体不好,真的不能跪太久,我替他受罚好不好?”
他这一头磕得实在,一抬起来、额间已多了一道红印。
祈宁见到这道红印,心疼得手腕一抖、险些打翻茶碗,连忙敛衣奔下高座,扶住了梁则:“则儿啊!疼不疼?”
梁则马上抓住机会,可怜道:“头不疼,心疼!”
“好好好,不疼不疼!”他朝着舒明决挥了下袖子,急道,“快去让你小师弟起来!”
梁则拽住祈宁的袖尾,再次补充:“师父,云儿不仅不能久跪,也不能晒着……”
祈宁马上跟着补充:“好!让他进殿!”
一旁的舒明决忍不住ch-ou了ch-ou嘴角,艰难地道了句:“……是。”
元原本以为自己怎么也得跪个大半天,他还稍稍计划了一下什么时候装晕。没想到,自己才跪了一炷香的时间,舒明决就已经来告知他起身进殿了。
他师父求情这么好使?
殿内。祈宁已经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梁则也坐到了一侧,正满面担心地看着元原。
“云儿,怎么样?头晕不?”
元原道:“云儿无事,很好。”
他答得认真恳切,字句间却分明是用不上力气的虚弱,明显是在逞能。
梁则见他如此,眸光一闪,对容寒裳的无理由迁怒令他的语气彻底冷了下来:“师父!云儿乖巧懂事,绝不是会做出伤害长辈之事的人,请您明断!”
祈宁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不说是否相信元原,也不说是否对这事已有计较。他只对元原道:“既然你师父为你求情,那你便回房间休息去吧。”
元原一愣,不曾想祈宁竟就这样放他离开,也不再提追究之事。他不明所以,却只好压下满心疑惑、俯首一拜,道:“是。”
这场莫名其妙的风波,就这么被莫名其妙地压了下去,谷中弟子无法不议论纷纷。不仅议论于事情的真相,也议论于元原这个人本身。
是以,原本谷中新来了弟子,大家都是要过来拜访一下的。但此事一出,元原的处所竟门可罗雀,一时冷清得很。
“大家都是这样的……怕惹事。何况……容寒裳在弟子中,威望很高,毕竟他平时装得很好。”楚裕怕元原因此不快,更怕他因不快而迁怒自己,便接连几日都十分勤快地为元原端茶倒水、还附带每日都不重样的安慰。
元原对此倒毫不在意,他指尖搭在茶杯旁,轻轻敲了敲杯壁,问道:“容师兄的身体如何了?”
楚裕偷偷抬眸看他一眼,想不通他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更想不通他怎么还称呼那人为师兄,却不敢将疑惑表露在言语中,只道:“据说身体正在好转,过几日就可以下床走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