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我以前还担心他那个木头脑袋不会讨他夫郎欢心。你是没见言蹊被他哄的团团转那样。还特别会玩浪漫,就一个苹果就拐了言蹊的芳心。”想起什么了, 瞪了宁渊一眼,“跟你一个德行。当初你也是、”
宁渊好整以暇的问道:“也是什么?”宁渊把人堵在墙壁上,双手阻止着人逃跑,“也是用了几朵野花就拐了你的芳心?”
宁爹爹啐了一下, 嫌弃道:“亏死了亏死了。当初那么多人送我金银财宝,还有价值不菲的宝贝。我怎么就被猪油蒙了心,看上几朵破花了?还是路上随手可见的小野花。”
“这就要问问夫郎你了。”吻过之后,宁渊的声音低沉又有磁x_ing,“想不想我?”
宁爹爹吻之前是口嫌体正直,被吻过之后是特别诚实,心口一致的很,“想。”
宁渊的胸膛因为笑震动了起来。
宁爹爹年轻时也是富有盛名的美人,就是x_ing子有点泼辣。但是他的家世和自身的条件放在那,泼辣任x_ing也是应该的,照样有很多男人心甘情愿的捧着。
对比于其他的青年才俊的各种献殷勤和追求,宁渊做的是特别寒酸的一位,在兵营训练过后,回来的路上随手采的一些野花,就把人勾走了。
宋言蹊从打开的窗户就能看到小树苗,心里美滋滋的。那可是他夫君亲手种下的,和小苹果一起长大。
“很喜欢?”
“嗯,它的年龄和我们认识的时间一样长。”
宁宇坐在宋言蹊旁边,和他一起看外面的小树苗,“不,我们认识的时间比它的年龄还要长。”隔着上世无数的岁月。
“你不要再纠结上世的事情了,那不是你,对我来说,就一点伤害都没有了。”
宁宇没有回话。那种无能为力,看着事情向着既定的悲剧走去的感觉,他一点也不想再经历。
“夫君,你说我们以后再有小宝宝了,也种上一颗树好不好,这样它就和宝宝的年龄一样大,等宝宝长大的时候,肯定很开心。”
“嗯,可以要小桃子,小葡萄,宝宝长大后就可以吃树上的果实了。”
宋言蹊掰着手指算了算,“我们要生好几个才够。因为我既想种桃树,也想种石榴树,还想种樱桃。”
宁宇亲了亲宋言蹊的嘴唇,“都会有的。”
宋言蹊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不过想到什么事,和宁宇闲聊了起来,“我上次派的人说,李寒经常去倚翠院,还和倚翠院的东家谈了事情,听说最近倚翠院很火的选美大赛就是李寒提议的。他还想了其他新奇的点子。不过回到袁府之后,袁置之就和他闹,说他被白无尘勾了魂。有次还直接去了倚翠院砸了桌椅,被李寒打了一巴掌。后来不知怎么的,袁置之就早产了。真是可怜。李寒都娶了袁置之了,还和别人纠缠不清。”
宁宇拿手指缠着宋言蹊的头发,“活该罢了。袁置之一点也不无辜。以前他明知我与你有婚约,即将成亲,还和那个外来者纠缠不清,勾勾搭搭。不过是个标榜大家公子的妓子罢了。”上世被宁宇说成以前,就算没有周围旁人,他也不想让第三人知道他和言蹊的秘密。
宋言蹊吐了吐舌头,“夫君,你说起别人来还真是毫不客气。我倒要感谢袁置之和那个外来者在一起,把我遗忘到一边。我才不想被你之外的人碰。”说到这里,宋言蹊就笑了,“夫君,我觉得我上世那样也是一种幸运,一点也不可怜了。幸亏那个外来者不喜欢我。”
宋言蹊倚在宁宇胸口,抬头用手划着宁宇的下巴,“我现在只要一想到你一直是陪在我身边的,就一点也不难受啦,还很开心。”然后坐了起来,揪着宁宇的衣服,“那我的事情你是不是一直在看着?我沐浴,如厕的时候、”
是了,他沐浴的时候宁宇就坐在木桶前面,和他面对面,还想摸他。
“你如厕的时候会发呆忘了时间,站起来的时候腿都不会走路。还有一次忘记拿Cao纸,就用了自己的手帕。”
宋言蹊捂住了宁宇的嘴,“不许说了。”
他收回前话,宁宇一直陪着他的感觉很不好。
过一会,宋言蹊又吭哧的问道:“那我后来老了之后的样子你是不是也见了?肯定特别丑是不是?”
“这次,我会陪你一起慢慢变老。”
宋言蹊想想那个画面就忍不住开心的笑了,“像父亲和爹爹那样?陪着我们的小宝宝长大,看他成亲生子,然后我们慢慢变老,真好。”
宁宇现在的字进步多了,写的也有了几分风骨,身上也带着着书墨气,从容淡然。宋言蹊看着正在用功的宁宇就失了神,他夫君可真好看,还是他一个人的,他长的也这么好看,他的小苹果肯定会是最漂亮可爱的小宝宝。
宋言蹊研好磨,然后勾勒起宁宇的样子,他第一次画宁宇还是因为气愤,故意把他画成挨打之后可怜兮兮的样子。他那时怎么也不会想到,他恨的那个人不是他的夫君。
手中的画慢慢成形,茂盛粗壮的桃花树下,周围是纷纷扬扬飘落的桃花,犹如漫天的花雨。宁宇坐在树下,丰神俊朗,嘴角带笑,怀里抱着一个大美人,嘿嘿。
等画好之后,宋言蹊才发现宁宇静静的站在他身后看了许久,恼的打了他一下,“你又偷看。”
宁宇捉住宋言蹊打过来的手,亲了一下。“言蹊现在是不用看本人,都能画出来了,是因为前段时间画的多了,表情神态了然于心了吗?”
宋言蹊想起前段时间画的那些东西,脸都红了,“你还想看其他的吗?我再给你画。”
宋言蹊有时候是个小可爱,更多时候是个小妖精,小苹果真是太碍事了。没有小苹果的时候想着盼着,有小苹果后就嫌他碍事了。也许他父亲对他也是这样。
宋言蹊看懂了宁宇的眼神,当下脸更红了。
宋言蹊眼含情意的望着他,都好长时间没有骂他,也没有打他了,软的像水。
宁宇捂住了宋言蹊的眼睛,“小苹果在,你不许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不能带坏了小苹果。”
宋言蹊笑了起来,“不看不看,你不要在我这了,快去看书,明天夫子不是要考你吗?”
“哦。”宁宇恋恋不舍的放下了手,回到自己座位上。宋言蹊有时会给宁宇研磨,倒茶,会叮嘱厨房做宁宇喜欢的小点心,把书童的活计都做了。
但是想到什么事情,又有些为难。他现在不能行房事,可是宁宇正是血气方刚,少年贪欢的年纪。晚上该有多难受啊,而且宁宇晚上抱着他,更容易起反应。可是他又不能给他纳侍,也不想宁宇去睡书房。
宋言蹊还特意看了相关的书籍,前三月和后三月都不行,只有中期才可以,还不可以太剧烈。
吃完饭,宋言蹊陪着爹爹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点怨念,宁爹爹担忧道:“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了?”
“没有,”宋言蹊坐在爹爹旁边,摸着肚子,噘着嘴,“就是突然发现,小苹果要让夫君难受好几个月。”
“没见他哪里难受啊,他不是很高兴吗,还是他不喜欢小苹果了?”宁爹爹眼睛转了转,“言蹊是怕宇儿这段时间出去乱来?这个好办,让你父亲把他带到兵营里白天训练一天,晚上他就没精力想其他事了。”
“夫君白天要看书没时间去,而且兵营里很累,吃的也不好。外面的太阳大,会把夫君晒伤的。”
宁爹爹暗地里翻了个白眼,宁渊在兵营里年份也不少了,也没见他受不住。宇儿就去个几天就不行。而且言蹊他大哥也是在兵营里发展,职位也不低,也没见言蹊说太累太苦。
“言蹊,你有想让宇儿以后做什么吗?”
宋言蹊一脸迷茫,“做什么?”
“他成家总要立业啊,你父亲在军队有人脉,若是他进军队,你父亲还能为他打点一番,以后的成就也不会小。若是宇儿想当举人,也可走仕途。在宛城,还是能运作一番。”
“夫君不喜欢这些,他就喜欢游玩闲逛。考举人也不是为了做官,就是想多懂一些东西罢了。再说我们的那些店铺都很赚钱,我还有很多嫁妆,完全不用夫君cao心家用。”
宁爹爹目瞪口呆的看着宋言蹊,怒其不争的用手指点了点他的额头,“你比我还会养纨绔,有你这么惯着的吗?你看看有几家的主君不是想着自家夫君出人头地,扬眉吐气。”
宋言蹊一想那些就觉得宁宇累,“让小苹果去做。从小我就让他好好读书,考仕途,当大官,夫君就是大官的父亲了,照样可以出人头地。”
呃,宁爹爹哑口无言,他是惯儿子,所以宁渊稳固宁府的地位,他打理家产,为宇儿攒下家业,就是让宇儿生活的轻松,不再烦心生活的琐事。可是到了言蹊这,就成了要儿子努力,父亲享受。
晚上睡觉时,宁渊奇怪道:“怎么这个表情?”
宁爹爹心里是五味杂陈,“你不用担心家里会再养几个小纨绔了。”
宁渊一边脱着衣服一边问道:“怎么说?”
“你都不知道言蹊的打算,要从小就严厉要求小苹果和以后的小桃子或者小樱桃习武读书,出武将或者文官,打算让他们光宗耀祖,出人头地。”
“这很好啊,也省得慈父多败儿。”
“不、你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就是为了让宇儿成为大官的父亲,等我们老的时候,还有人护着宇儿让他继续逍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