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0来的先生+番外 作者:白云诗诗诗(下)【完结】(41)
“你们这算什么?炮友?二爷?有r_ou_体关系的普通朋友?”
钟越抬起头,“是我先……”
又不说话了。
白杨惊呆了:“你先?”
钟越艰难地说:“他先和我。”
“……”
“早就和我。”
“……”
白杨暴跳起来:“我要杀了李念这个混账王八蛋!”
钟越死死地拉住他:“别。”
白杨起身就往外走,钟越一把扑住他,钟越死死抱住白杨的腰:“是、是我让他……”
白杨红着眼睛瞪他。
钟越坐起来,一字一句道:“念哥,是个好经纪,是我求他,我和他的事情……你别管。”
白杨突然觉得很想哭,而眼泪已经先于他的觉悟,大颗大颗地砸在地板上。
渣男自有贱人配,白杨现在无比认同这句话。他今天双杀了两个渣男,现在是时候跟钟越凑一对贱货抱着哭了。
白杨躺在地上,放声哭起来。
钟越难过地拉起他。他不知道白杨为什么哭,可他今天没有回家,他知道他也许是和金世安吵架了。
白杨甩开他的手,哭得更大声了。
哭到半夜,两个人并排躺在钟越的大床上。
白杨转头看看钟越,奄奄一息道:“小钟,当初我喜欢的要是你,就好了。”
钟越斩钉截铁地回答他:“我只喜欢念哥。”
“……”
白杨觉得很恶心,钟越这个时候还要喂他吃狗粮,还他妈是有毒的狗粮。
白杨伤心地睡着了。
第79章 薄荷
白杨没睡好,早上五点就醒了。他偷偷摸摸地起身想跑。
钟越睁开眼,把他按在床上:“去哪?”
白杨已经对钟越感到十分失望,他由着钟越箍着他,把手机充上电。上面一堆金世安的未接来电,白杨把他拉黑了。
他当着钟越的面,给姜睿昀打电话:“你今天回上海吗?”
“回,”姜睿昀说,“怎么了?”
“一起走,我蹭你的车。”白杨说,“你帮我定个酒店。正好下周我们去上戏做研讨会。”
姜睿昀不问他为什么,只是干脆地说,“我来接你。”
他把电话挂了,看着钟越:“放心了吗?”
钟越松开手,“你们吵架?”
白杨沉默了片刻,坐起身来,他和金世安完了,可他不会把金世安的秘密说出来。他们的爱情结束了,但他不会因为这个就报复他。
他现在有种空虚的平静,死还不至于,他不是只有爱情,他二十六岁了,不会为了一场失败的恋爱就要死要活。
“我去上海了,会跟你的念哥报备。”白杨站起身,“不用送了,我跟姜睿昀的车走。”
钟越忽然用力地抱他。
“……白杨,为什么,我们总是,爱得辛苦。”
白杨被抱着,在他怀里沉默地流泪。钟越的怀抱依然结实而温暖,像铺在伤口上的酒精棉球,他想治愈他,而他依然觉得很痛。
是啊,他们明明有更好的选择,为什么总是爱得辛苦。总爱着让人痛苦的,恨着忘不掉的,一次又一次自我折磨。
是在哪句台词里看到的,“爱情如果不令人感到痛苦,那也就不成其为爱情了。”
人大概就是这样贱吧。
世安找了白杨一夜,还是郑美容告诉他,白杨去了钟越家,郑美容不知他们出什么事,只凭着女人的直觉劝他,“我让人盯着他,你先别过去了,去弄弄你脸上的伤。”
翌日李念来见他,两人一照面,各自脸上青紫交加,不禁苦笑起来。
世安也不责问他昨天为什么关机了,这打人的手法都是一个套路,一看就知道出自同一个拳头。
“你们怎么回事,”李念摸着脑袋上的淤青,“我这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没还手啊,你这大宝贝是把我往死里打。”
李念陪着他去钟越家,钟越开了门,倒没理李念,先又给了金世安一拳。
李念想笑,金总裁这两天大概犯太岁,从昨天晚上开始挨打就没停。他拉住钟越,问他,“白杨呢?”
“走了。”钟越一脸冷漠。
“去哪儿了?”
“上海。”
李念翻翻行程,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去寻死觅活,下周他们在上戏有个研讨会。”他打了白杨的电话,白杨居然接了。
李念捂住世安的嘴,“祖宗,你去上海了?”
白杨的声音冷淡而客气:“李总,我跟着姜睿昀的车,你放心吧,我呆在酒店里,不会出门的。”
“可以可以,那我让小马跟着你,你住哪?”
“不用了,我自己就行。”
“你这个咖位出门不带助理,你这不是给自己掉价吗?乖啊,我不告诉金世安你在哪,你住下来,把地址发给我,我让小牛和小马过去陪着你。”
过了一会儿,白杨说:“锦江饭店。”
“新的旧的?”
“……新的。”
李念开的外扬,大家都听见了。他这边挂上电话,世安立刻说,“准备车子,我去上海。”
“你缓着点吧,”李念拦他,“琼瑶功夫收收,你现在去找他干嘛?气头上能不激他就别激他。”他摸摸自己头上的包,“我跟你讲金董事长,就是你把他惯得上天下地,你冷他一下,让他自己想清楚。”
李念是真想不通白杨闹什么脾气,上一次分手就莫名其妙,这一次金世安又怎么不顺他的心意了?这还动上手了。
钟越在一边听得恼火,又去揪李念的领子,李念闭着眼:“你们是吃枪子还是吃火药了?长嘴不说话非要用巴掌是吧?老子管不住你们了是吧?钟越,要不你和你们金总一起去上海,你也别陪法国佬回北京了,大家一起走,去看白杨现场跳黄浦江,明天报纸出来欢乐全国人民。”
钟越被他噎得哑口无言。
李念看看金世安:“你先养伤吧——顶着这个脸让员工看笑话吗?让白杨忙完这段时间。电视机报纸那么多媒体瞅着,跑不了他。”
世安沉默许久,“你晚上来我家,我有些事情和你说。”
李念憋着一口气,给白杨安排了一堆工作。上海一众媒体就差没笑开花了,他们上个月就在约白杨的访谈,左右安排不出时间。媒体们想,太好了,安龙就是够意思,到底还是给他们采访的机会。
他们要采访白杨,是拐弯抹角地想请张惠通和姜睿昀,张惠通不肯俯就这些传媒,不是大媒体他不理会,只到了黄埔卫视的一场大节目。姜睿昀却肯给面子,凡请必到。
张惠通在节目上又谈起筹备中的《秦淮梦》续作,给自己使劲吹捧了一通。白杨坐在一边,听得刺心,脸上却只能微笑。偏偏这些狗 r-i的媒体心细如发,张惠通说的白露生他们哪肯放过,翻着花样地弄新闻。
白杨在上海忙了一个星期,附带着还做了几个综艺嘉宾。一月底,上海还被寒流笼罩,黄浦江上浮着冰,综艺节目要搞大新闻,瞒着白杨和姜睿昀,直接把他们拉到浦口,要两位主演谈下一步创作构想。
白杨已经麻木了,他擦擦鼻涕,看着白露生的烈士碑,安静地说:“我会向先烈学习,争取在下一部作品有更好的表现。”
姜睿昀看着他,附和道:“我们会尽全力。”
这边录制收工,导演笑着跑来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事前没告诉两位,主要是希望有个节目效果在,两位别介意。”
白杨虚弱地笑笑,“没事,理解。”
心如死灰可能就是这种感觉,白杨想,他还得活下去,不能就这么死了,人争一口气,他凭什么就一辈子不如白露生。
他注目于露生的碑陵,又觉得十分伤感。白露生没有错,他的爱也是爱,错是金世安的错。而白露生死了,死得潇洒而壮烈,为国而死,让斤斤计较的私情都显得苍白。
可惜自己没有生在战争年代,白杨想,不然他也一定会去当兵打仗,报效祖国,上了战场就什么也不用想了,祖国就是最伟大的情人,为她抛头颅洒热血也是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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