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卫盏,他和易州酿的酒是有关系的,不是主导者,也是既得利益者。君澜来了易州这么久,不管他知道了多少,卫盏都会将他视作仇敌的,皇帝是不是故意的呢。
好在卫盏来到易州的当日,姜源收到了姬宁的信,他很确定地告诉他,来易州是卫盏向皇帝争取的,而不是皇帝主动指派他的。
姜源因此略略松了口气,虽然卫盏还是他们的敌人,可卫盏自己要对付君家,和皇帝借卫盏的手对付君家,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前者他们还是有点胜算的。
“这就把自己当成君家人了?”见姜源一口一个我们,君律不由笑道。
姜源没有脸红,只淡然道:“有没有我们的事,我们三家都是一条船上的。”大衍皇朝只有三家异姓王,搁在以前好像没什么,可卫家的皇帝,从先帝开始是越来越小气了。
按照皇帝的说法,君澜前往易州赈灾辛苦了,如今快要过年了,该是时候回去了。
君澜接了旨,平静地就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带上君律和姜源回渝京了。
目送君澜一行人远去,刚到易州的三皇子卫盏一脸- yin -霾,脸上- yin -沉地能拧出水来。
他明里暗里动用了不少人,好容易说服皇帝允许自己来易州,就是想抓君澜的小辫子。谁让君澜做事那么不讲情面,他把易州官场的上层全端了,这把火早晚是要烧到自己身上的。
可卫盏万万不会想到,君澜走之前把能砍的直接砍了,不能砍的都带回渝京了。
这下他还能做什么,只能老老实实投身灾后重建,做好了功劳是君澜的,做不好就是他的。
“昭阳王,你别太得意,父皇书案上弹劾你的折子已经好几摞了,便是没有我,你的日子也好过不到哪里去。”卫盏只有想到这些,郁闷的心情会变得稍微畅快点。
千里之外的渝京已经提前进入了过年的节奏,姬宁趁着沐休,叫上君微出门逛街。
“你是不是有话跟我说?”君澜远在易州或许还不知道,君微留在渝京哪有不清楚他被人弹劾的事儿,就是要过年了,也丝毫没有喜悦的情绪。
君澜的差事不容易,君律又跟着走了,君微出门的次数明显少了,若不是姬宁邀他,他也不会出门。
“对呀,我觉得你闷在家里太久了,叫你出门逛一逛。”姬宁的神情轻松而坦然。
“就是这些?”君微惊讶了,他以为姬宁有什么最新的消息告诉他。
姬宁摊了摊手,轻笑道:“你以为我要说什么?陛下过两日就要封笔了,有什么事得过了年再说。世伯过两日也要到家了,你有不清楚的地方,直接问他不就好了。”
君微还在读书,对朝上的事消息不是那么灵通,谢王妃和两位兄长也不大愿意告诉他。君微磨不过他们,只好去问姬宁,他是不会瞒他的,有什么事都会主动告诉他。
因而今日姬宁叫他出门,君微下意识就想到这方面去了,却忽略了君澜马上就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