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辰兵不血刃平息了易州大部分的暴动,看得卫盏目瞪口呆,原来还可以这样- cao -作。
随后卫盏就去问姜辰,已经把人哄回家了,是不是就可以派人上门进行抓捕了。
姜辰抬起头,微微眯了眯眼,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卫盏。他把人劝回家是为什么,春耕的时节到了,再闹下去就要误了农时,他让他们回家种地的,把人抓起来做什么,他正缺人干活好不好。
“永安王,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卫盏从姜辰的表情看出来,他似乎不是这样想的。
“三殿下,君无戏言。微臣奉旨前来,一举一动皆是代表陛下,岂能出尔反尔。”比起卫盏,他在易州暂时还算有点威望,可只要他失言,认为自己被欺骗了的易州百姓会比之前闹得更厉害。
“难道就这样算了?那些暴民无视父皇龙威无视朝廷尊严,就不该受到惩罚?”卫盏还是不服气,要是按照姜辰的说法- cao -作下去,功劳都是他和君澜的,自己的失误和错处是一点也洗刷不了。
姜辰直直地盯着卫盏,良久方叹气道:“除非三殿下想看到整个易州重新陷入动乱,否则这件事就只能算了。”所谓法不责众,说的就是这样的情况,易州的民心经不起丝毫的试探和刺激了。
尽管大方向是正确的,可易州缺粮的客观事实是早就存在的,中间还被卫盏折腾了那么一通,姜辰的具体工作开展起来,真的是一点都不轻松,也就没有太多的精力去关注卫盏每天在忙什么。
在姜辰看来,卫盏什么也不做,就是对他最大的帮助了,至于蹭功什么的,根本不算事。
姜辰万万不会想到,卫盏的安静只是假象,他沉默了两个多月,最后给他闹了出大的。
从二月忙到四月,眼看易州各方面开始走上正轨,姜辰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卫盏出事了。
前两日,卫盏告诉姜辰,皇帝下诏了,着他月底启程回京,他打算回去之前出去看看,免得皇帝问起来,什么也答不上。不管怎么说,他来易州是办正事的,回到渝京也是要面圣交差的。
卫盏的要求不算过分,兼之他最近的表现也还不错,至少没给姜辰增加不必要的麻烦,因此姜辰不好反对,只说让他注意安全,不要跑远了,眼下的易州百废待兴,到处乱得很,还在恢复中。
在姜辰看来,卫盏就是那种标准的生于深宫之中养于妇人之手的皇子,一点不食人间烟火,更是不知人间疾苦。让卫盏来处理易州的事,神佑皇帝真的是选错人了,换成卫盛可能都比他好。
因而卫盏说他要去四下看看,姜辰直接理解为了想去附近的名川大山走一走玩一玩。
本身卫盏就要回京了,而且他留在西川也给自己帮不了忙,姜辰对卫盏的想法表示理解。
再说卫盏身边侍卫不少,游山玩水的话安全- xing -没有问题,姜辰很放心地就把他放出去了。
结果这一放就放出问题了,卫盏竟然遇刺了,还受伤颇重,几乎- xing -命垂危。
据幸存下来的侍卫说,刺杀三皇子的就是之前的暴民,他们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来报仇的。
姜辰闻讯良久无语,三皇子的侍卫都是大内高手,普通的乌合之众能奈他们如何。
不管姜辰信不信,卫盏受了重伤,他都必须赶去处理,日后皇帝问起来,还是他的罪过。
卫盏遇刺的消息很快传回了渝京,姜源气得差点从床上蹦起来:“他是故意的,他绝对是故意的。卫盏办砸了差事,引起了易州民变,皇上嘴上不说,等他回来肯定是要追究的。可现在好了,他遇刺了,身受重伤- xing -命垂危,皇上心疼儿子,哪里还会追责。而且卫盏说了,刺杀他的是易州的暴民,是不是真的暴民我们就不管了,可我爹说过既往不咎,如此一来不就是他的责任了。”
“阿源,你别这么激动,皇上没有那么好骗的。”神佑皇帝的疑心不仅针对外人,也会针对自己儿子,卫盏受伤的时机太巧合了,他们能联想到他是故意逃脱责任,皇帝为什么就不会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