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巧,我们也是这样想的。”君律偏头和姜源对视了一样,慢条斯理地说道。他们和卫盎的合作只能到这个程度,至于不是卫盈,上去的又是谁,那就是另一回事了,不在他们的合作范畴。
卫盎对君律的回答表示满意,他知道自己抢到那个位置的几率并不高,但是不要紧,只要卫盈抢不到,他就不亏了。
见卫盎略显矜持地点了点头,姜源挑眉笑道:“四表兄光说可不行,要拿出你的诚意哦。”谁让卫盎先是算计君律不成,现在又在他们手里,他不先有所表示,他们的合作从何开始。
卫盎略加思忖,沉吟道:“这个月之内,我让父皇下旨退婚,你们看如何?”
卫盎所谓的退婚,指的是他和君佳的婚事,姜源不好发言,只好扭头去看君律。
谁知君律沉默片刻,突然问道:“四殿下,我二姐姐哪里不好了,让你这么嫌弃?”卫盎和君佳的婚事一出来,谁都说是卫盎赚到了,昭阳王府吃亏了,好端端的姑娘要嫁这么个人……渣……
若不是易州地动及其后续的事情耽误了,君澜早就在谋划如何解决这桩婚事了。
现在可倒好,君家还没怎么行动,卫盎这边先动了,还差不多就要成了。单论结果,君律肯定是为君佳高兴的,因为卫盎真的不是良配,但是卫盎这种嫌弃的态度,又让他感到莫名的不爽。
或许是没想到君律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卫盎不太明显地怔愣了一刹,但他很快回过神来,勾唇笑道:“老实说,你们君家的姑娘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都是标准的母老虎,我消受不起。”
母老虎?!
这回轮到君律惊讶了,他的姐姐们又温柔又漂亮,卫盎这个借口真是找得太不上心了。
姜源也是莫名其妙,比起宫里一个赛一个彪悍的公主们,几家异姓王的县主能算什么。
“你以为我说着玩的?我是认真的好不好!”看到君律明显充满怀疑的眼神,卫盎竟然还解释了起来:“你瞧瞧你那位大姐夫,旁人约他喝个酒,他到点儿就走人了,说是家里有人管着。”
君律的大姐夫是齐国公府的世子顾泰,他和君仪是全京城出了名的恩爱夫妻。可要说君仪把顾泰管得死死的,君律可不那么认为,人家那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强扭的瓜儿哪里甜得起来。
“你说我娶个那样的女人回家做什么?家里不许养妾室,外面也不许出去玩,我还不如死了算了。”在卫盎看来,活成顾泰那个样子,简直就是人生最大的悲剧,说是生不如死绝不为过。
君律无语地叹了口气,对卫盎的话半信半疑,他是皇子,哪里能是未来的皇子妃管得住的,不过卫盎非要这么说,他也就不再问了,因为就是问了,卫盎也不会再给出别的答案。
“你是不是觉得我以偏概全了,可是你们君家的两位皇后,可是管得仁宗皇帝和成祖皇帝后宫无人的。”其实君律已经略过这个话题了,可卫盎还是又补充了句,以证明自己真是这么想的。
君律彻底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卫盎的脑回路不是普通人可以理解的,他老老实实等他的消息就好。
该商量的都商量好了——主要是商量如何给卫盈挖坑——卫盎率先离开了小酒馆。君律揽着姜源的腰问道:“你是想回房休息,还是我们出门逛逛?”到底是七夕,就这么睡过去似乎不太好。
姜源闻言顿时来了兴致,他眨眼道:“我以为你没兴致出去玩?”要不他还打算帮他放河灯呢。
“要是知道我冷落了他们的儿媳妇,我估计我爹在天之灵也不会开心的。”以往都是一个人过生日,君律早就习惯了,今年无意间多了个姜源,君律其实感觉也还挺好的。
“你先别这么说,我们还没正式拜堂……”姜源从腮帮子红到了耳根子。
君律满不在乎地笑笑,还伸手在姜源红通通的脸上捏了把:“拜堂不是早晚的事?难不成你还准备反悔?那我岂不是很可怜了,以后又得一个人孤零零地过生日。”
“谁说我要反悔了,以后都陪你还不成吗?”姜源的声音压得很低,君律近在咫尺也就听了个含含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