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董事会对于利润前景也抱持着乐观的态度,但是当发现前期巨额开支的预算表的时候,在场的所有董事会的成员们都开始踌躇不定了,毕竟利润前景还只是预估状态,这笔费用远远超出了在场人的心理承受范围,发夹对于要冒这么大的风险全部都刮起了红旗,让航勋在会上黑着脸,一时间也发作不得。
而就在这个时候,在香港的航爷爷拍板,决定从香港总部的航氏抽调资金来解决成本这件事情,当时条件就是,到时候如果开发成功的话获得的利润必须香港和大陆两边55分成。有了香港那边来共同承担风险,也让董事会的那些成员心里都松了一口气,愿意投票支持这项工程的投资计划。
唯一一个听到这个消息黑脸的就只有航勋了,他心里暗骂香港那边的一群老狐狸,只出了个前期成本的费用就是坐在那等着收钱的戏码了,换句话来说稳赚了。
不过这些都是后面的事情了,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说服政府愿意出资建路和政府的开发权问题。这一忙也忙了几个月,等航勋有时间考虑他和蒋钦有多久没有见面的时候才发现已经要到11月了,换句话来说蒋钦的生日快到了,他暗自骂了自己一声就匆忙的打电话去找蒋钦。
此时的蒋钦也在暴风雨中艰难度日,其实工程那玩意还好对付,就是蒋萧这边的事情出大条了,原因就在那个霍文将军身上,根据蒋萧的调查发现霍英的确最近重病在床,而且很不出意外的就是传说中的换血症,当时蒋萧派的手下想尽办法亲眼拍下了他们用人体做实验的惨剧,令蒋将军大发雷霆。
不过这种用人体做实验的事情影响太大了,上面的意思是低调处理,从而是蒋家这边厌恶了最好的时机,从而让霍文中将得到了调查自己的风声后倒打了一耙,以蒋家排斥异己,监视政敌为由把蒋家告上了军事法庭,而由于蒋家调查案子是完全处于机密状态,所以对此蒋家没有办法说清楚,因而在那一时间里,蒋家又一次站在了权利交锋的风波尖上,此时蒋家的任何举动都已经在军方的监视之下了。
而对蒋家最不利的就是,除了那盘视频意外,并没有任何直接的证据可以指向霍文,如果一旦把证据交出去的话,不仅没有办法逼得霍文认罪,却也必将坐实了他们排斥异己,见识政敌的罪名。
在这种状态下,蒋萧不得不向本应该在事件之外的方家合作,利用了方家的势力在外围抓住了霍文的狐狸尾巴,从而使得这场闹剧能够最终朝着自己有利的方向发展。
但是这件事情牵扯的人太多了,而且虽然是霍文中将在前面公然反对蒋家,但是大家心里都清楚,霍文的真正势力不在N军区,他根本就没有这个能力真正能和蒋家对抗,那就意味着在这件事情的背后肯定有着N军区里面反对蒋家的政治势力的存在,而上面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表示他们只对这个时间的真正想有关系,至于N军区的政局变动,乐观其成,但是绝对不会插手。
就这样,一时间,整个军区里面都人心惶惶的,正如大家所料,才几个月里,整个军区上层的军官大清洗活动开始了,一下子就有一半的军官落马。
其实也不能说他们全部搅合了进来,甚至大家心里都清楚实验药物的事情其实与这些军官没有太大的关系,不过很不巧的就是,他们的政治立场只是正好站在蒋家的对立面,在这件事情爆发后全部是被拖累进去的。
包括霍文在内的10来名高级军官也即将被执行死刑,许多军官被开除了党籍,并长期时间内在监控中没有了人身自由。
蒋将军去见了霍文了,说实话如果没有站在对立面上,他们其实也算是战友,一起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战友,可惜,现在却是一个在理,一个在外,让将军感慨不已。
蒋钦站在了门外,因为在进去的时候,父亲没有让他跟过去,依照将军的话来说就是,让这两个也算是老战友一起去告个别吧,所以,蒋钦就乖乖的留在了外面,等候自家老爸出来。
但是,很快,蒋钦就察觉到里面的骚动声,心里大惊,连忙推开门冲进去的时候,正好看见霍文已经抢过一边同样来看望他的老军官的持枪,指着自己的太阳穴喃喃道:“我一生拼死拼活的都是为了这个国家,甚至可以为了他我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了,可是,凭什么,凭什么我连我的儿子都救不了。”
所有的人都沉默了,蒋将军听到动静看见蒋钦正站在自己身边,手里已经掏出了自己的配枪,皱眉摇头。
蒋钦一怔,迟疑了一下,将配枪又塞了回去,站在了他身后,警觉的看着霍文将军,“我只是想救我的儿子,难道说,这有什么不对啊?在我为了国家做出了那么多的牺牲,难道就不应该满足我的一些冤枉吗,我上战场爬死人堆不也是为了国家吗,凭什么我不能这么做”霍文将军显然似乎有些癫狂的喃喃道:“而且那些人都是该死的人,很多人都是劣迹斑斑,我只是让他们死得其所而已,我做错什么了”
“就凭你是个军人!”蒋钦侧头看向了站在一边的父亲,将军正色的看向了霍文将军,严肃道:“军人的天职就是保家卫国,当你在第一次以自己的私利而伤害那些你应该去保护的人后,那么你就没有资格穿上身上的军装。你的确对国家对人民有恩,人民也没有忘记你,你以为你中将的军衔是谁给你的,你以为你现在有的一切是谁给你的,不要因为这样而自我感觉良好的就去伸手问他人要你不应该索求的东西,那样的话,你不仅是在侮辱你当年所立下的所有功勋,更是在侮辱做为一个军人应该有的操守!”
蒋钦沉默的站在一边,警惕的注视着霍文,他一开始就反对父亲来看霍文,霍文最近的情绪波动相当大,曾经在军事法庭上扬言报复,这也是他唯一不被允许申辩罪行的将军的理由。
霍文沉默了,抬头看着蒋将军。
“霍将军”蒋钦突然间很有礼貌的开口道。
其他人都转头看向了他,蒋将军微微皱眉,注视着蒋钦,似乎在谴责他不应该开口,蒋钦微微侧过脸当做没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