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凛道:“解药呢?”
楚凝心愣了愣,“什么解药?”
祁凛道:“你不是给杜阮廷下了药?否则他怎么会至今昏迷不醒!”
其实杜阮廷此时还是有一点意识的,只是还有些模糊,并且无法动弹罢了。
楚凝心抿了抿唇,似乎有些不甘心,她道:“我没有下药。”
祁凛冷笑道:“你若是还执迷不悟,就不要怪我对楚家不客气了。”
楚凝心没想到他这么狠,连这种撕破脸皮的威胁都说了出来,“我真的没有下药,”她有些委屈,“我只是用了些安息香,他会自己醒过来的。”
祁凛闻言皱眉,“安息香?”难道安息香不应该是很宝贵的东西吗?怎么看她这语气好像是随便就能拿出一些来的。
楚凝心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即使不愿,但面对着心上人她还是不由自主地将家中秘宝的秘密说了出来:“安息香的确是楚家的镇宅之宝,因为能供其生长的东西只有楚家才有。楚家后院有一片土地,大约半亩左右,里面的泥土名为安息土,将百年的灵木砍下埋入安息土中,便可得到安息香。年份越久的灵木,埋得越久,安息香的功效也就越大。”
“这安息香究竟是什么东西?”药材领域并不是祁凛的擅长。
楚凝心回答道:“安息香严格来说是一种香料,少量的安息香可以让魔兽超魔兽听从驭兽师的命令,但大量的安息香也能致其死亡。不过安息香对剑者是不知名的,至多导致昏迷罢了。”
怪不得楚家那个家主答应的时候那么干脆。
祁凛在心中撇了撇嘴,口中问道:“你给杜阮廷下的药量,大约多久可以醒来。”
其实楚凝心也不知道自家大哥在香炉里放了多少块安息香,原本这个计划她是不同意的,可大哥都派人把杜阮廷引到了自己的房间,还迷倒了,楚凝心一时被劝服,才会做出让她至今都后悔的决定。
她想了想:“至多两三天吧。”
祁凛对这个答案还算是比较满意,他冷淡地对楚凝心说了一句:“记住,以后若是你再敢对杜阮廷出手,我定要你悔不当初。你现在可以走了。”
楚凝心水眸蓦地瞪大,似乎不敢置信祁凛是这么冷心绝情的人。
“对了,”祁凛在她离开之前,又补充了一句,“记得取几块上好的安息香来,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楚凝心道:“……那我父亲的病症呢?”
祁凛朝屋子里看了一眼,“以杜家和楚家的交情,这病,肯定是会想办法的,但你以后不许再打他的主意。”
楚凝心咬了咬下唇,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祁凛不再看她,后退一步,砰地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楚凝心:“……”
她愣愣地看着面前紧闭的房门,半晌才找回意识,失落地离开了。
那边祁凛回到床边坐下,正好看都杜阮廷的眼珠正在眼皮下不断地滚动。
他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道:“阮廷,你现在是醒着的吗?”
杜阮廷的眼珠一顿,又快速地滚动了两下。
祁凛明白了。
只是以楚凝心方才的说法,应该是继续沉睡才对。现在看来,大概真的是因为神兽后人的体质不同于寻常人吧,就像他自己,百毒不侵。
只可惜不是百蛊不侵。
想到因为自己的失误才会出现的同心蛊,祁凛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难受你就动动眼。”
杜阮廷不动了。
看来是没什么大碍,祁凛松了口气。
他将杜阮廷朝里挪了挪,自己也躺了上去。
“很抱歉,我来迟了。”
祁凛对他道歉。
他之前一直跟在杜阮廷的身后,中途忽然看到有一个黑影闪过,想到楚家莫名爆发的病症,便忍不住追了过去。他原本以为以杜阮廷的修为和毒术,在楚家自保是绰绰有余的,却没想到会着了安息香的道。
那个黑影一闪而逝,祁凛跟了没多久就跟丢了,只是在对方的身上,祁凛闻到了一股有些熟悉的味道,却说不上来是什么。谁让他本身对气味就不怎么敏感。
待到再回到原路上去的时候,祁凛便只感觉到了杜阮廷的气息渐弱,想也没想就冲进了房间,谁成想竟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一幕,差点没把房顶也给掀了。
但他最终还是忍住了,他还需要楚家的安息香,不能撕破脸。
只是杜阮廷讨厌女子的触碰,这下被楚凝心直接脱去了衣服,心中不知道该有多难受。
祁凛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人,尤其是现在杜阮廷四肢无力,连话都说不出一句,更加没办法交流。祁凛能做的,只有轻轻地将他搂进怀里,不断地亲吻着,想将在楚凝心房内沾染上的胭脂之气给全部覆盖了去。
杜阮廷一动不能动,被迫被亲的满脸口水,心情倒是真的好上了许多。
祁凛抱着他,轻轻咬了咬他的脸颊:“我已经和楚凝心说了,她过两天应该能给我们带来安息香。”
杜阮廷的呼吸一顿,眼珠快速地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