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闪亮热得厉害,关节里都在发酸发涩,偏偏头皮想要炸开来,浑身每一个毛孔都叫嚣着想要发泄。他两手揪着枕巾床单,觉得自己的屁|股估计是出了不少汗。即使根本看不清身后的景象,他还是掩耳盗铃般闭上了双眼。
臀|缝被掰开的时候,闪亮瑟缩了一下。初次的体验并不太美好,即使酒精令他淡忘了许多细节,可是身体却很好地记住了曾经受过的伤痛。
可是这是周鹤青啊。
他只要一想到一意识到这是他的小周老师在触碰他身体最隐秘的地方,他就忍不住头脑发胀放|浪|形|骸。
得亏是高烧生了病有心无力,也多亏自己在周鹤青来之前|lu了一发,不然光是把他裤子脱了屁|股掰开,他就能发|骚|发|浪|硬|挺翘|起,那还活不活啦?
他不想让周鹤青看轻自己。
爱情得是平等的。
紧闭的穴|口|褶|皱堆叠肿起,成了红肿的一圈,自然也可以想象出内里是副什么光景。周鹤青往自己指尖上挤了一大坨药,还没碰上伤处,就听见闪亮“嘶——”地呼了一声痛,腰线下塌,屁|股却依然挺得老高,拒不退缩。
周鹤青:“……”
徐闪亮结结巴巴道:“没……我没事,我就是提前喊两嗓子做个心理准备,你,你继续继续……”说到后面他话音变了调,感觉一股子清凉哗一下淋上来浇灭了他的火。
周鹤青把手上残余的药膏尽数涂抹在穴口,又挤了些置于指尖。他一手撑开闪亮臀|缝,沉声道:“放松一点,等会估计会有点疼,我尽量放轻……”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沾了药膏的手徐徐送入闪亮后|穴。起初碰到些阻力,周鹤青停了会,等到闪亮做了几个深呼吸,同他道:“好,好了。”才将剩下的半截手指也送了进去。
闪亮趴着,用被子把整个脑袋捂得合缝严实。他看不见,听不见,身体的感官却被调动成了最敏|感的状态。不,不是,是这支药膏太神奇。他能感受到黏稠的药膏被细致妥帖地涂满整个肠|道,周鹤青的手指又是如何在里面旋转抚|摸的。
手法轻柔富有情调。
周鹤青会不会已经起了情|欲?对他已经欲罢不能?
他开始问自己这场勾|引究竟算不算成功?
还没等闪亮从他那绚烂旖旎的假想里抽身出来,内|裤就被人套上了,紧接着睡裤也套上了。周鹤青把被子往下一扯,盖住两条长腿,猝不及防看见闪亮乱糟糟的头发、一脑门的汗以及涨得通红的双颊。
“很疼?”周鹤青迟疑了一会,他以为他已经很轻了。
“没有……”闪亮抹了两把脸,小声道:“谢谢。”
周鹤青没说话,顿了会又道:“那你注意休息,我……”
“我肚子饿了,”闪亮飞快道,“我今天一天都没吃东西,现在好了点,饿得厉害,你能不能帮我……”
“你想吃什么?”周鹤青本想说——我帮你去买。但瞧这位病患羸弱的样子,想必也不太好吃外面买的那些重油重味精的东西,“我去看看附近有没有什么粥店。”
“我不想喝粥,你能不能给我下点面条,放两根青菜一个荷包蛋就可以了。”
还没过十二点,没来得及……
他把被子拉到鼻子下面,说话瓮声瓮气的,眼神乱晃,心虚得不行。
周鹤青看了他一会,没说话,半晌憋出个“好”字。
闪亮一回头,满眼的期待与欣喜撞进周鹤青眼里。
太好了,闪亮想,长这么大,他还没吃过长寿面呢。
11.
一碗阳春面算不得什么难事,冷水烧开,丢进去一把挂面几根青菜再磕开一个鸡蛋,调料往里面一放,撒点葱花,差不多就能出锅了。
比较难的是,上述几项,徐闪亮家里的厨房什么都没有,唯一有的,也就是一口铁锅几幅碗筷罢了。
周鹤青把冰箱的门拉开,扫一眼就又关上了。
吃的没有,乱七八糟的东西倒还挺多,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还要把姑娘家的丝袜冰在里面。
他抬头看了眼时钟,刚过八点。来的时候他看见街那边有一家超市,应该还没有关门。电热水壶“啪”一声跳了开关,白色雾气从壶嘴里喷出来,刺啦铺满了整个厨房。他发了会呆,才想起来要去拔插头切断电源,又从橱柜里拿出玻璃杯洗了洗,才倒了半杯热水送上楼去。
装有热水的玻璃杯放在木质床头柜上,发出清脆的“咔哒”声响。
“喝点热水吧,厨房里什么都没有,我去外面看看有没有卖的。”他说着,又去摸了摸闪亮的额头,发现烧有些退了,但还是热的。
“你知道哪里有超市吗?”徐闪亮只�c-h-a��两只眼睛,眼巴巴地瞅着周鹤青。
周鹤青淡道:“我过来的时候看见了。”
闪亮点点头,又不放心道:“你有钥匙吗?”
“我有,刚才……你朋友给我了一把。”他说着往外走。没走两步又被徐闪亮叫住了,“那你知道怎么回来吗?”
周鹤青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径直下了楼。
闪亮只好又干巴巴地躺回床上,待听到楼下防盗门合拢的声音,忍不住抱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两圈。黏腻的药膏润湿了紧闭的穴|口,随着翻滚的动作,冷不丁漏进去一丝空气。徐闪亮僵了一僵,又满脸臊红地躺好不动了。
身体不能动了,思维就开始满世界跑火车。
一会怀疑周鹤青要是迷了路了该怎么办,一会又想,要是小周老师跑路了怎么办。
他左思右想觉得不是个事,心里急得不行,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起初是站在LOFT的落地窗前看,后来就跑下楼站在院子里眼巴巴地看。
等到周鹤青提着大包小包回来的时候,发现徐闪亮不知何时已经披了张毯子坐在客厅沙发上了。可能是屁|股还是不太舒服,他微微倾斜着身体靠在扶手上,神情恹恹地刷着手机。等到周鹤青进了门,才转过头去�c-h-a��小狗一样湿润的神情。
哪知道周鹤青连看都不看他一眼,拎着东西就进了厨房。
这样也好,他放下心来,开始光明正大地盯着周鹤青的一举一动,手机屏幕早就暗了。
没什么特色的清汤挂面,上面卧了一个色泽鲜亮的鸡蛋,撒了点葱花,却偏偏勾得人食指大动。徐闪亮坐在餐桌边,他把过长的头发全部扎在了脑后,留出饱满的额头和后脑勺剃出的短寸,正拿起筷子准备大快朵颐。
周鹤青盯着他的头发看了会,见闪亮被烫了一下呲牙咧嘴的,这才回过神来,他站起来道:“那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了……”
“诶,别别!”闪亮刚夹了一筷子面塞进嘴里,又烫又想吃,正着急,听见周鹤青要走,囫囵把面咬断咽了。
周鹤青站在桌前也没动,似乎准备听他究竟要说什么。
徐闪亮咬着筷子尖,眼神乱晃,绞尽脑汁找借口想让周鹤青留下来。
还没来得及想出个万全之策,白光一闪,便听楼外“轰隆”一声巨响,却是落了雷。徐闪亮伸出筷子往外一指,喜不自胜:“外面马上要下雨了。”
像是要迎合他的话一样,不消片刻,夏末初秋的最后一场暴雨终于还是来了。
“你没带伞!”闪亮夹起几根面条,这回他学聪明了,鼓起腮帮子吹了吹才敢送到嘴里,“我是不会借你的。我要是烧糊涂了怎么办,就算是死在这间公寓里都不会有人知道。你就留下来,照看我一晚,等我烧退了再走,好不好?”
他嘴里说着请求,其实不过是任性妄为蛮横骄纵,想尽办法让周鹤青留下来,留在他身边,哪怕只是陪陪他也好。
闪亮低着头小口小口地吃着面条,显然有些心不在焉。等到周鹤青重新把凳子拉开坐下,才捧起碗连面带汤呼噜起来。一碗吃完还不过瘾,又叫周鹤青给他下了一碗,这次要多放点黑胡椒,吃得热辣辣的他的病才会好得快。
这个生日,徐闪亮是过得心满意足的。
把第一次献给了暗恋已久的人,又吃了对方给自己做的长寿面。
那些冷眼相待,恶意刁蛮他都可以当看不见。
特别是这场久违的大雨,将他和周鹤青两人困在这一方天地,顿时觉得分外安心。
像是要成全徐闪亮心中所想,窗外的雨落得更大了。噼里啪啦砸在倾斜的落地窗上,在路灯的映照下,从接连的雨珠慢慢汇聚成一股股蜿蜒而下。
院子里的花树在雨水的�c-h-a��下,落了一地星白的花瓣。
周鹤青就这么站在窗前,他仿佛在想心事,英俊的侧脸崩成一条冷峻的弧线。
“雨太大了,”徐闪亮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身后。
他看起来好了一点,脸色不再是苍白里透着病态的红,反倒柔和了一些,说话声音也有点底气了。
周鹤青没有回头。
“要不你今晚就睡在这吧。”闪亮鼓足勇气,发出邀请,他甚至难为情地开始设想家里只有一张床,周鹤青不得不跟他睡在一起,他低着头,垂眉看拖鞋里�c-h-a��的自己的脚趾,正不安地来回磨蹭着,嗫喏地开了口:“你就睡在……”
“我就睡在这吧。”周鹤青转过头来,他眸子里还是清清冷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