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濡殁纹丝未动,他看着聂裕说。
“这些都太麻烦了,不然跳到最后一步,杀死我,来的轻松愉快些”
贺濡殁抬眼看着聂裕,声音里带着一丝低沉,伴随着聂裕拉开他的裤链,手抚在上面揉擦,感受到东西被人握在手里的贺濡殁,挣扎的腿被聂裕狠狠压住,凳子发出快要碎裂的声音,贺濡殁看着他站起来,聂裕蹲下身吻住他的舌头,被强迫的贺濡殁,胡乱的磕碰中,发出渍渍的水声,再松开时,就看见聂裕嘴角上的血。
“你看,我说的都是真的”
贺濡殁嘴角的血流出来,他声音里是掩盖不住的冰冷。
“我们有很多时间,一辈子总够了”
聂裕说完,擦去嘴角的鲜血,他捏着贺濡殁的脸,舔他嘴角的血,挣扎之下铁丝勒出来一道道血印,看起来暴力凄美,这种鲜血淋漓的黏腻感,让聂裕感受到了兴奋。
揉捏贺濡殁凌乱的头发,折磨要慢,摧毁你的所有,重塑你的所有,这么美妙的事情
聂裕打开玻璃后面的灯,贺濡殁看见当年的狱警穿着囚服和贺爱国被吊在里面,贺爱国手上的血顺着针头滴下来。
贺濡殁看到这一幕,开始变的惊慌失措,聂裕笑着看他惊慌的样子,指着贺爱国对贺濡殁说。
“他以为我放血是另一个人,深信不疑,很快他就会慌乱,怀疑,他不仅会品尝到流血而死的滋味,还会品尝到恐惧”
聂裕说完这句,贺濡殁全身颤抖,看着自己父亲这样被吊起来,他什么不顾了,转过身看着聂裕,声音已然镇定,甚至有些微弱和呢喃。
“如果贺爱国必须死,我求你,让他死的痛快点,别看他平时什么坏事都敢做,可他就是太怕死了,这么多年,他有罪,我没资格说,在我原谅他那刻起,我就是共犯”
贺濡殁就这样说着,像是叙述一样的说出来,说着说着就泪流下来,眼睛里的悲凉震撼人,怜悯,悲天悯人的泪,扎人的心。
贺濡殁全身都在颤抖,因为这是心痛的一部分。
聂裕一边欣赏他的慌乱,一边微笑着强迫他看着自己,吻上他的嘴唇,咬着他颤抖的下嘴唇,感受到他不敢反抗的眼神。
聂裕又指着如今穿着囚衣的当年狱警说。
“他有罪,这是审判,我跟他说,判他流尽血而死”
“你猜,谁先死”
贺濡殁被聂裕摁在椅子上,犹有趣味的说,感觉到他微微颤抖的身体,聂裕把头埋在他的脖子上,一寸寸的亲吻,一只手拦着他整个肩膀,像是撒娇。
“我不知道谁先死,只是新一轮的清洗开始了,或许他们一个都活不成”
贺濡殁说着,他看着地上的那一滩血。
“这次,我没有资格说什么,我早就没有立场了”
贺濡殁无声的笑,渗入聂裕的眼睛里,聂裕愣住了,慢慢松开手。
贺濡殁没有再哀求聂裕放过贺爱国,玻璃后面的那两个人,他都是那么的熟悉,从当年到现在,那种感觉,贺濡殁最能明白,让人惧怕不是惧怕本身,是无边无际的绝望,感觉到的生命流逝,惧怕到极点的死去其实比流尽血更让人痛苦。
“你哀痛的样子真让我嫉妒”
聂裕贴近他的脸颊,强迫他收回目光,看着自己,靠近他,更能感受他所有的情绪。
聂裕把下巴抵在贺濡殁的肩膀上,接收着他所有的情绪,他喜欢这种味道,感觉像是被救赎了,贺濡殁是一个身在光明,却可以读懂黑暗的人。
“当年玻璃后面的那一句,高兴我能活下来,是你说的,还是贺爱国说的”
贺濡殁问聂裕,聂裕眨着眼睛。
“是我说的”
聂裕说着,他迷恋的看着贺濡殁,贺濡殁闯入他的生命里,不是指责,而是理解,不是认同,而是明白,儿时第一次看见贺濡殁踏进监狱,他明明什么都不知道了,还背着莫名的杀人罪名,依旧笑的温柔,少年的温柔和温情,带着缱倦的凌然。
这样的贺濡殁,在聂裕最以残忍为乐的时候,让他看到完全不同的一种美好。
“你是我的欲望,冲进我的少年时,沾染着的残破想再狠狠摧毁,现在,你的一切我都想占有,看着你绝望,我觉得想是一种毒,叫嚣着,让我无法自拔”
聂裕说着,很认真圈进贺濡殁入怀,他像是对贺濡殁说的,也像是对自己说的。
第15章 第十五章
聂裕抚摸贺濡殁的脸颊,一个吻吻在他的眼睛上闭上眼,听着血声一滴滴落的声音,整个房间一片漆黑,只有前方玻璃后是亮着的光影。
“现在到你来读懂我了”
聂裕说完,贺濡殁笑了,他看着聂裕,微微说。
“现在的我,只能拖你入地狱”
贺濡殁说完,转过头,他就这样闭上来眼睛,他在闭上的最后一瞬间,看到了贺爱国死在他面前,一片漆红色的蔓延,恍惚之中他好像看到了他父亲解脱时候的那双眼睛。
贺濡殁想再问问贺爱国,你在死之前有忏悔吗。
可是贺爱国已经死了,这个答案这些已经不是现在的贺濡殁能知道的了,泪痕还在贺濡殁脸上,他早就不是当年那个蜷缩在街头里,拿着电话,惶惶不安的少年。
可是知道你死了,我还是会这样的迷茫,无助。
聂裕波动手中的时针,他看着微微呼吸的贺濡殁,伴随着富有节律的血滴声。
“你闭上了眼睛见了什么,痛苦么”
聂裕走到他身后,看着他挣扎中铁丝划破的皮肤,流出血,抱着他。
“你的眼睛里面有我么,要是没有,我会把我塞到你眼睛里”
聂裕看着精神紧绷后抑制不住睡过去的贺濡殁,笑了。
“无妨,我们可以更快一些,来我这里,我想亲吻你”
他解开捆绑贺濡殁的铁丝,把他抵在玻璃上,玻璃后就是吊着两具尸体,在半空中晃动。
无论是贺爱国,还是当年的狱警,聂裕到底是一个都没有放过。
“看到了么”聂裕像是摆弄着他的玩具,把他的头抬起来,看着玻璃后。
“我和你分享我的快乐,每到着个时候我都能感受到快感弥漫全身”
聂裕摸上贺濡殁的胸口,感受到异常跳动的心跳声。
“你也很开心么,心跳的好快”
聂裕支撑着他,让贺濡殁像是被扼住灵魂,挣脱不开。
“我想我可以更兴奋”
红色的血丝弥漫在聂裕眼睛里,显着黑色的眼仁更加璀璨,他一只手把住贺濡殁的头,一只手摁住他的肩膀,电光火石间卸下来他的两条胳膊。
疼痛使贺濡殁惊醒。,他眼前一晃,双手不能用力,一下子靠在玻璃上,巨大的疼让他一下下往下滑,他抬眼看着聂裕,聂裕看着他虚弱的样子,发丝垂下来,痛使他的汗水顺着脸颊滑倒胸口。
“我们来玩点别的,我为你准备的,太多了”
聂裕深情的说。
“我们将会有很多时间,慢慢来”
聂裕轻声耳语,贺濡殁贴近玻璃看着玻璃里贺爱国那已经失去血色的脸,像是吊起来的一块r_ou_,毫无生气,害怕和颤抖让贺爱国变的狰狞。
贺濡殁记得很清楚当年是贺爱国把他从那间监狱里救出来的,再醒来的时候就是被扔到了大街上,他当时挣扎很久,因为他清清楚楚的看到把他救出来的就是贺爱国,这下他不相信他父亲跟贩卖器官有关,都不行了。
他在大街上无声的哭,咬着牙齿,咬到发抖,到鲜血淋漓,最后还是用公用电话,打通了报警的电话。
“我市最近抓获一起贩卖器官的跨国组织团伙,其中主要犯人还再逃,我国已经联系世界刑警,发布了红色通缉令,通缉在逃犯人”
贺濡殁一遍遍听着这段新闻,偌大的家里吗,只有他在等,知道父亲在也不会回来了。
贺濡殁以为父亲逃到那里都好,不会回来了,可贺爱国还是又一次出现在他面前了,那天的恶劣天气,贺濡殁记到了现在,外面下着雨,他想就这样死去好了,就不用在父亲被抓住后,承受煎熬了。
可是父亲就这样狼狈的求着他,说他不想死,求他救救他,明明知道他说的一切借口都是诡辩,明明知道他罪不可恕,可是当父亲求他帮他的时候,跪在地上的人,怕死的人,可怜的抖着,都在他心上一刀刀的划,贺濡殁知道是错的了,可还是点了头。
“因为你是我父亲,你对不起所有人,可还是最后救了我,我可以将你罪行公诛于世,却不能就看着你死在我面前”
十八岁的贺濡殁低着头对他的父亲说。
想起回想,如果那年的自己不是十八懵懂而心软的年纪,再大些,他是不是就不会不顾一切的答应了,可惜,时间是最残忍的,没有假设。
就像当年贺爱国丧心病狂的参与了器官贩卖,又一而再再而三的求着自己的儿子,救他一样,贺濡殁的妥协,也是本质上的帮凶。
明明知道是错的,可贺濡殁还是答应了呢。
聂家就是当时出现的,当年的贺濡殁丝毫没有吧倒卖器官贩卖跟聂家联系到一起,他只是觉得是贺爱国单方面恳求来聂家替他逃脱追查,当时的条件是他留下来当人质,他听聂家的话,聂家救他父亲。
从此世上再无十八岁少年正义的贺世风,只有被黑暗世界拖进去的贺濡殁。
当十八岁的贺世风决定抛弃身份与姓名的时候,他想了很多,他想此生与他父亲走一样的路,这不是相濡以沫,而是相濡以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