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晚上加更一章(?╰╯?)
第9章 第九章
贺濡殁把书盖在眼睛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过去了,书盖住了一半的脸,盖住了眼睛,只露出红润柔软的唇。
贺濡殁半梦半醒的浅眯着,有人走进他的房间,他第一时间就觉察到了,听脚步声,贺濡殁动都懒得动,因为有一个少年对他孜孜不倦的s_ao扰,他还得应承着,眼不见心不烦,转过身,书滑倒床上。
聂裕看着他,这样的贺濡殁这个人看起来平稳而柔软,眉眼不似醒着时候的剑气逼人,闭上眼有一种岁月静好的美感,聂裕舒服的眯着眼睛,偏过头看他,问他。
“你怎么不抚摸一下我的头发,很软的,很舒服的”
那种天真的笑,明明是治愈的笑,听的贺濡殁毛骨悚然,睁开眼睛,滚字还没说出口,就看着他手中捧着削好的梨,像是捧着宝贝一样的看着他。
“给你削好的”
聂裕的期待,少年小心翼翼地眼神,和乖巧的笑容,让贺濡殁咬了一下唇,话都忍下来了,给了个面子,咬了一口梨,味道不错,吃完把果核顺手扔进垃圾桶里,擦了一下嘴唇,跳下床。
聂裕坐在床上,看着他风卷一样的吃完,贺濡殁走出去之前,留下一句话。
“你随意”
贺濡殁冲了个凉再回来,看着聂裕正坐在那慢慢地磨咖啡豆,看到他回来了,一脸的开心,贺濡殁披着浴袍,没说话,看不懂,你要做什么。
贺濡殁拿起咖啡杯,也给他给冲了一杯咖啡,聂裕接过去,没说话,一下子扑上来,抱着贺濡殁,贺濡殁摇晃的杯子,他看着聂裕。
“好温暖,抱着你感觉好温暖”聂裕睁着大眼睛看着他,说的很认真,贺濡殁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抓着他的手把他抱紧自己的手拿开,一脸蒙。
“什么?”
聂裕松开他,犹如孩子的天真一样宣誓着他的东西。
“我喜欢你,很期待与你青海湖之行”贺濡殁看着少年向他挥手,纹丝未动,知道聂裕离开了,他还是云山雾绕,
聂家真的接回来了一个不谙世事,干净到傻白的少年?
贺濡殁解开浴袍,扔在床上,一脸的不敢相信,他身上的伤口缠绕,都结了疤痕,换上黑色的背心,露出绝好的身材。
“就快看到谜底了”贺濡殁缠绕着护腕绷带走进键复室,他轻轻说。
青海湖临近是青海湖畔,那里有一片"世外桃源",宁静,闭塞,守在天山上,渐渐形成一个部落,夹杂着原住民,和少数的曾经农奴,在里的人一部分人都是身上背了无数条人命的通缉犯,有一种身份证,在外面用不了,在这里可以,没有人会去查你,只要你能活着逃到这。
在任何一个时代都有这样一个地方,处于两国交接处,少数民族聚集,落后,混乱,逃脱法律制裁,代价是再也回不到人类社会,画地为牢,从远离尘世上说,这里是另一种监狱。
“我怕”聂裕把头搭在贺濡殁肩膀上,一脸惨白,好像脱离了地面后,开始晕机了。
“没事,我在”贺濡殁安抚他,这是一种强大的安抚力,给人强烈被保护的感觉。
聂裕听后痴痴的笑,看着他递过来的一瓶白色的药盒,小药片里面晃动,贺濡殁要了一杯水,在这个离地面千米远的高空,就听到聂裕低沉的声音。
“我们不要再回来了,去哪里都可以”
聂裕一边说一边看着贺濡殁倒出一片药片,喂到他嘴边。
“睡一觉就到了”
贺濡殁说的时候,看着聂裕抿着嘴,委屈的摇头,说完就又把头搭在他肩上,像是撒娇。
“演够了没”
贺濡殁在他耳边轻轻说,聂裕不满的转了一下眼睛,你原来这么快就腻了,若你愿意陪我演,一辈子都不够,聂裕离开了这个肩膀,支着头,没有血丝的脸,一下子就回复了疲态,不再是苍白的状态。
“好了,一点都不难受了”聂裕笑着,一脸无辜。
“纯良不是骗骗别人,是信仰,你要是装上伪装,就要准备好,先让自己深信不疑”
贺濡殁曾好奇他这层伪装下是什么的本质,但是他不会剥开,无伤大雅的真实,知道又如何。
飞机停在了藏川,这里的铁路线直达查尔干,之后就是穿越天山,到达青海湖畔。
贺濡殁敲开当地一家手工艺品的大门,看着满屋子的佛塔,贺濡殁一套标准的敬香。
“佛说,守清规戒律,戒七情六欲,生死轮回,因果报应,不知客家,那里来”
一个恪守着这里人拦着贺濡殁的去路,问他这句话。
“做不了最虔诚的信徒,只是烧一缕香,拜一次佛,洗不清的罪孽,不知此行是生是灭,是劫是缘”
贺濡殁缓缓的说,就像是对上了暗号一样,那个身披红褐色的僧衣的守门人转身,打开了直通地下的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佛转经,镇守尸裹,愿宽恕你的罪,收回你的灵魂,请”
聂裕唇角上扬,有一种莫名的仪式感,这扇通往的地狱外,到底是另一个世界。
第10章 第十章
佛堂地下是一片军火库,各种军火挂在墙上,前面摆着各种配件,贺濡殁打开一个箱子,箱子里面从柯尔特M2000到德国MP5,都配上了一套完整的消声系统。
“挑一个,喜欢的”
贺濡殁说,看着纹丝未动的聂裕,贺濡殁拉开有一片军火墙,给聂裕看。
“不会?”
贺濡殁反问,带着调笑的语气,聂家的少爷啊,装的再纯良,也不可能是真的。
“不喜欢,太暴力”
聂裕很认真的说,看着他的神情,贺濡殁差点信了。
“杀人不见血的方式,确实适合你”
贺濡殁说完,一转身,回头,留下一句。
“慢慢选,我在外面等你”
聂裕看着贺濡殁身姿挺拔的走出去,穿着风衣的他比平时看起来都要更正气凛然些,背影真的是君子之姿。
聂裕的眼神掠过所有枪支,最后把目光望向了墙上那柄装饰用的佛教三棱戒杖,经过岁月的洗礼,让这间古物看起来威震四方。
聂裕勾起嘴角,仿佛无声的说。
我喜欢这个。
聂裕知道这个是带不走的,所以最终他什么都没有选,头也不回的离开这里了。
贺濡殁看着两手空空,依旧笑的天真的聂裕,什么都没问。
青海湖上有一个宁静,遥远的村落,普通,连名字都不是太多人记得。
只有守在村外的那口古井,见证了岁月,井上的树蔓都枯萎了。
明明眼前是一排排的建筑,可街上此时还是没有几人,贺濡殁熟悉的走在这里,这里有太多的规矩,也可以说完全没有任何规矩。
贺濡殁带着聂裕走进一家旅馆,他把扔了钱在柜台,就有两串钥匙扔过来,贺濡殁扔给聂裕一把,笑着看着他,以聂裕的聪明他已经明白自己刚才选择的时候,放弃了什么。
聂裕打量着这里,看着贺濡殁,笑的无辜。
本来想给你上第一课的,可你死了,我还真不好交代
“接着,从这里挑一个你喜欢的”
贺濡殁他把箱子扔给聂裕,聂裕笑着接下了,这里面的枪械都是贺濡殁挑的,只要是贺濡殁挑的,他都喜欢。
“这些我都喜欢”
聂裕说完,贺濡殁点点头,他笑了,说了一句话之后,走了出去。
“那就都收着”
贺濡殁说完,扔下聂裕站在简陋楼梯前,看着柜台前那道似有似无的目光,聂裕低下头,脸上像是所有细胞都活过来了
“你真的忍心把我一个人扔在这么”
聂裕委屈的说,他看着贺濡殁离开的方向,把玩着手中的钥匙。
贺濡殁停在一个矮楼前,这上面的标志,显示这是一家医院。
他走进去,走到悠长楼道里面的手术准备室前,就这样看着。
贺爱国将手泡在百分数之80度数的酒精里,闭着眼,贺爱国作为村中唯一的医生,保持了一幅儒雅消瘦的文人样子,在岁月沧桑后,更是像一个权威的老者,在这个简陋的医院里,虔诚的治病救人。
贺濡殁一言不发的看着泡手的老者,他刚刚脱去一身的白大褂,现在在做术后的消毒,在这种简陋的环境下做完一台手术是很不容易的。
“世风,你来了”贺爱国看到了他,一开口就是这样的平淡的一句客套话。
多久没有人叫他世风了,贺濡殁想着。他看着这个依旧硬朗的老人,沉默了,贺世风这个名字听说是贺爱国30岁那年得子后,几天没睡取出来的,可惜他就用了十八年,从某种意义上讲贺濡殁这个名字,也是他这个父亲给的。
“看来你还过的不错”
贺爱国看着自己许久没说话的儿子,又说出一句,消毒后的贺爱国手自然垂下,酒精泡的他苍老的手更有些发白,他略带开心的口吻。
“比不上你,治病救人,多高尚”
贺濡殁的话刺的贺爱国手有一丝颤抖。
“快八年过去了,你还是不能理解我吗,是我给了他们第二次生命,是我替他们恕清了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