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蔚山?”田王后帮丈夫脱去冕服,取下冕冠。
“我喜欢达城。”吴王笙对达城有好感,那里有他和父亲在一起的温情时光。
“妾也喜欢那里。”田王后微微一笑。“是不是明公子也去?”
“是啊,都去玩。”吴王笙脱掉沉重的冕服,感觉舒服多了。
“哪里是玩,是去巡视。”田王后用手指点点丈夫脑门。
“明是去巡视,我们去是玩,孤要带蔷去爬蔚山。”吴王笙憨笑。
田王后盯着丈夫的憨笑心中一动。“大王,我们今天晚上来玩个游戏。”
“好啊!好啊!什么游戏?”吴王笙拍手。
“就我们俩的游戏,不能告诉其他人。”田王后脸上有点神秘,也有点红晕。
“哦,孤知道了,不告诉别人。”吴王笙点点头,过了一会又问:“连明都不能告诉吗?”
田王后的脸更红了:“只能我们俩做的游戏,不能告诉第三个人。”
“一定很有好玩。”吴王笙开始期待。
夜幕降临后,吴王夫妻的寝宫早早熄了灯火,黑暗寂静中,不时传来吴王笙的惊呼,只是惊呼声总发出一半就被什么吞没,之后只有隐隐约约微微的喘息声传出。
吴王笙夫妻做游戏的时候,唐国国君正在自己王宫秘密召见一位游侠。
“魁吉,汝想扬名天下否?”唐国君王面前站着一位矮小精悍的年轻人。
“大丈夫人生在世,当轻生死,能得千古留名,是魁吉毕生追求。”魁吉豪情万丈。
“好!壮士不愧是燕国第一游侠!”唐王的小眼闪着精光。“吴国落雁公子闻名天下,壮士如若将此人刺杀成功,大秦必人人知晓。”
“落雁公子?就是那第一美人?”魁吉对郑钰铭的名声早有所闻。
“不错,壮士想名扬天下,无再有比刺杀公子明成功轰动。”唐王现在最恨郑钰铭和楚朝辉,这两人让他失去国土,失去盐场盈利,还得赔偿吴国巨款。唐国的财政已经陷入崩溃,唐王认为能将财政扭转的途径,就是消灭造成目前状况的罪魁祸首,这罪魁祸首就是郑钰铭和楚朝辉,两人之中,又以郑钰铭为最重要。
“哈哈!不错,亏大王提醒!“魁吉是这时空燕国的游侠,从小立志要扬名天下,成年后是击剑能手,一直专注扬名目标。尽管魁吉很努力,只在燕国家乡博得点小名气。魁吉对自己不能大名远扬很不满,携了利剑周游诸侯国,希望找到扬名天下的机会。在唐国王都被唐王宠臣注意,推荐到了唐王面前。
“壮士如若成功刺死公子明,待壮士功成身退之日,孤封壮士为伯,一生用度皆由王室供养,世袭罔替!”唐王许喏。
“即可扬名,又能大富贵,魁吉怎可不做?大王放心,在下定取了那落雁公子性命!”魁吉大笑。
…
作者有话要说:游侠在韩非子的口中就是恐怖分子,韩非子认为古之游侠,轻生死,重然喏,不为谋利,但求千古留名。这些人做事很多时候不问是非,下面贴段游侠要离的小故事。
阖闾登王位后,得悉王僚的儿子庆忌逃往卫国。此人有万夫莫当之勇,在吴国号称第一勇士。现在卫国艾城招兵买马,结连邻邦,伺机报杀父之仇,便成为阖闾的心头之患。
一日,阖闾与伍子胥计议,寻找勇土谋刺庆忌。子胥便推荐友人要离前往。传说,要离家在今无锡鸿山之北,大河头火叉浜口南岸,以打渔为业。生得身材瘦小,仅五尺余,腰围一束,形容丑陋,但智术非凡,有万人之勇,是当地有名的击剑能手。今鸿山十八景之一,东岭山上的“磨剑石”,相传就是当年要离磨剑的石块。
要离尽忠义之心,献用苦肉之计。据民间传说,一日在朝与阖闾斗剑,先用竹剑刺伤公子光的手腕,再取真剑斩断自己的右臂,投奔卫国找庆忌去了。要离走后,阖闾还依计杀掉了他的妻子。庆忌探得事实,便对要离深信不疑,视为心腹,委他训练士兵,修治舟舰,常在左右,同谋举事。
三月之后,庆忌出征吴国,与要离同坐一条战舰,顺流而下,偶得胜利,便在太湖战舰上庆功,要离乘庆忌坐在船头上畅饮之机,便在月光下独臂猛刺庆忌,透入心窝,穿出背外。庆忌则倒提要离,沉溺水中三次,然后将要离放在膝上,笑着说:“天下竟有如此勇士敢于刺我!”左右卫兵举刀朝欲杀要离,庆忌摇着手说:“这是天下勇士,怎么可以一日杀两个天下勇士呢?”又说:“还是放他回国,成全他吧!” 说完庆忌便倒地而亡。
第148章
五月底康城已经进入夏天,这天的气温比较高,虽然还是凌晨,如果不静心的话,还是感觉到热意,只空气中阵阵微风夹带的樟木叶子清香,吹到人身上,能使人感觉到清凉。总理事府后院的卧室内,有两人却不顾炎热,上下翻滚,拼死奋战,各自汗水流淌到彼此身上,早不分你我。
卧室外的挂钟敲了四响,卧室之内的动静方才渐渐平息。郑钰铭无力地趴在楚朝辉身上,宣告自己已经贡献出全部体力,再无作战能力。
楚朝辉闭目仰趟在靠枕上,半搂着爱人,两手留恋地在爱人光滑白腻的背部滑动。做爱后的静静相拥,让两人总是生出岁月静好,现世安稳的滋味,这时候,世上一切杂事离他们很远,只有彼此在共同呼吸。
美好感觉总是被用来打破的,卧室外一记钟响,惊醒迷迷糊糊的郑钰铭,卧室外的时钟是皇家钟表厂的样品。
“四点半了吗?”郑钰铭挣扎着想从楚朝辉身上起身,今天楚朝辉要带三千骑从康城出发,开始他的全国巡察,郑钰铭想亲自到北门送别。
“你不要起床送我了,再睡睡。”楚朝辉按住郑钰铭,让郑钰铭头枕着靠枕躺下。
楚朝辉先去西北郡巡察,然后去东北郡,东北郡巡察完,从小海湾坐船去南埠,到南埠巡查刚成立的水师。郑钰铭几天后也要带着吴王笙去巡视蔚山,在蔚山跟楚朝辉会齐后一起返回康城。
因为两人要分别二十天左右,离别前夜当然性情高涨,做爱差不多做了一宿,楚朝辉长年练武,体力比一直呆办公室的郑钰铭好几倍,一宿激战,楚朝辉小眯了一会,精神就恢复了一大半,而郑钰铭不睡个两三小时是恢复不来的。
“不,我还是送送你。”郑钰铭闭着眼咕噜。
“现在才四点半,时间还早,你再眯会起床,等会我叫你。”楚朝辉将郑钰铭脸上的湿发拢到耳后,俯首吻了吻郑钰铭。
“嗯,等等要叫我。”郑钰铭实在太困,嘟噜完便睡着。
郑钰铭这一睡睡到七点才醒,等他睁开眼,卧室中只有他一人,床前的板凳上有楚朝辉换下的睡衣,楚朝辉没忍心叫醒睡得香甜的郑钰铭,蹑手蹑脚起床后带着护卫直接去了兵营,领了三千骑兵出城开始了他的巡察各地驻军之旅。
也是这时节,一艘一千五百料的大木船行驶在唐国境内大河上,此船从鲁国和唐国大河交界处驶来,大木船底仓装满货物,船面上是押货的行商护卫和一些乘客。乘客中有些人衣衫褴褛,面黄肌瘦,被护卫指定呆在一个船仓。
“都不准乱跑,你们现在已经安全了,到了吴国边境接受卫生检查和消毒,登记资料,就可以去投奔你们亲友。如果不守规矩,到处乱跑,吾船主只能赶各位上岸。”一位木船头目只走到这个船仓门前大声训话,不走进船舱里面,他怕饥民当中有病会传染到。
“不敢,不敢,吾等一定听话,就呆在这里。”木船头目的话音刚落,这些饥民怕被赶上岸,纷纷表示自己会安分守己。
他们都是齐鲁两国人,这些人中的一部分从吴的亲友家信中,得知吴国富裕,百姓安康,都生了向往,用吴国亲友接济钱财打点了关卡,躲过检查,幸运的上了这条大木船,另一部分没有亲友在吴,只听说到吴国有活路,便变卖家中财产贿赂关卡偷渡上船。
行驶在大河的木船不是全部都愿意搭载这些可怜的人们,像唐国、齐国、鲁国商人的木船,即使你奉上船资,他们也是不情愿的,唐国境内的士兵对他们搜查很严厉,难民对他们是麻烦,。只有木船上飘着金龙含火球的旗帜的大船,才会搭载他们。金龙含火球的旗帜是吴国国旗。
木船头目见难民都听话,满意地点点头,准备离开。
“东家,现在在唐国,吾等这样呆在船仓中无事吗?”一位年纪有点大的难民小心翼翼问道。木船在齐鲁两国行走时,难民们都是躲在仓底的避开检查的。
木船头目听到难民的担心,一脸不屑:“老儿放心,那唐国士兵无权上吴国商船检查,各位在吾木船上,就等于在吴国般安全。”
年纪大的难民脸上欣喜,压在心上的石头落地,他是鲁国人,鲁国边境处的唐国士兵并不是善茬,杀起偷渡到唐的难民毫不手软,难民越境入唐会消耗唐国粮食,唐王早已下了通杀令。
木船有好几面风帆,这天又是顺风,不过一日,木船就行到唐国都城外的大河码头。木船靠了岸,补充了水和一些吃食,码头边设的关卡士兵果然只是远远望着,不上大木船检查,只是其他诸侯国木船停靠码头,那些士兵都穷凶极恶的上去检查,拿足好处才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