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下。
“羌笛,怎么了?”黑帝斯放开被自己吻得红肿的唇,手开始不规矩的在少年的臀部来回摸索着。
“没什么,黑帝斯,我们出来很久了,该回去了。”
“回去?”男人皱眉。
“煌该等得不耐烦了。我们中途突然停下来,回去后不知道煌会怎么生气呢。走吧。”
男人叹了一口气,知道他和羌笛单独相处的时间已经结束了。
果然,等两人回去的时候,就看见林煌一脸怒容的站在沙滩上,眼睛冒火的看着慢慢从海水中走出来的两人。林煌的身边,伊斯塔满脸无奈的宠溺。
“羌笛,你们去哪里了,不是说比赛吗?我都一来一回好久了,你们怎么才回来?”他有种兴致勃勃的开始,结果半途被人放鸽子的感觉。
“煌,我是在渡蜜月啊好不好,看到海中风景不错,所以多逗留了一会儿。”
渡蜜月!
三个大字重重的压制到林煌的头上,他瞬间萎靡了。
“好吧,你赢了。”死皮赖脸跟过来的是他们,林煌自知理亏,再也无法理直气壮。
“走吧,我们回去了,衣绫还在等着我们吃饭呢。在外面玩的差点忘了时间。”李羌笛挽着身边男人的手,也不揭破好友脸上的心虚和不自在,轻轻笑了笑,拉着黑帝斯走在前面。
只是,当几人回到海边别墅后,走进客厅,李羌笛微微皱了皱眉。
客厅里的味道,有点怪!
不等他想清楚,身后的林煌已经大声的叫了起来:“衣绫!衣绫!阿刻罗斯,阿刻罗斯?奇怪,怎么都不在?”
二楼,一个身着黑衣的高大男人走了出来。
“阿刻罗斯!”
“衣绫呢?”李羌笛抬起头,他仔细地看了看阿刻罗斯的脸色,发现那张冰雕一般的脸上似乎跟平时没有什么区别,依然冷冰冰的。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比起离开前,这个男人的眉宇间少了一丝郁色,多了几分餍足。
“伊西丝谟在休息!”
“休息,这么早?”林煌嘟囔,有些不解的挠了挠头。
“衣绫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去看看他。”说着,李羌笛就想上楼。只是,他身边的男人突然拉住了他,把他整个抱在怀里。
“羌笛,阿刻罗斯会照顾好他的。”
“黑帝斯?”少年抬头,望进男人深邃的眸子中。
“走吧,你也累了,我们吃完饭早点休息。”说着,男人半抱着有些犹豫的爱人,给了那边的阿刻罗斯一个眼神,把人给带走了。
之后的两天,楼衣绫都没有出现,阿刻罗斯一直呆在他的房间里,也没有出去。直到第三天,众人准备回去了,李羌笛这才看到缓缓下楼的好友。
比起之前好友眉宇间的犹豫和清冷,现在他的脸上似乎多了一层深深的倦怠。身体有些摇摇欲坠,走路的姿势也有些不对,比平时更慢,每走一步似乎都在咬牙忍耐什么,尽力维持表面的平静,不让人看出什么。
阿刻罗斯在旁边扶着他,衣绫竟然没有拒绝?
难道,真的如阿刻罗斯所说,衣绫的身体不舒服?然后因为男人的悉心照顾,他们之间的感情突飞猛进?
不、不可能!
衣绫和阿刻罗斯之间有什么是一定的,甚至……
李羌笛是过来人,他平时被黑帝斯过度折腾过后就是这样一幅模样,少年的心里跟明镜似的清楚,那根一直横在好友和北域城主之间无法跨过的线,现在已经没有了那层陌生。
只是,他不知道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衣绫这么快就接受了阿刻罗斯?
以前可是一点征兆都没有,衣绫明明对阿刻罗斯保持着疏离排斥的态度,为什么……
那天,他们出去后,衣绫和阿刻罗斯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尽管好奇,李羌笛却一点都没有问。他理解此刻衣绫的心情,当初自己还不是这样。问出来,只会让衣绫尴尬和恼羞成怒。死党的感情纠葛,他还是不要搀和在其中的好,任他们自由发展,总有一天,衣绫也会幸福的。
阿刻罗斯人不错,对衣绫的执着他看在眼里。有那个男人在衣绫身边,自己也算放心了。
等将来他们有了孩子,阿尔华达就可以有弟弟照顾了。
想到这里,李羌笛轻轻一笑,面色如常的和好友打着招呼,然后坐上车准备回去。
透过后视镜,他看到阿刻罗斯一把抱起了衣绫,随之也坐进了车。整个过程,衣绫的脸色虽然变了变,却并没有拒绝。
伊斯塔一直在旁边静静的看着,谁也不知道,他转过头看向身边没心没肺笑闹着,一点都没有注意到其中异常气氛的林煌时,那眼神中闪烁着怎样的危险光芒。
“阿嚏!”揉了揉鼻子,林煌抬头看天,“怎么突然觉得有些冷?不会是要下雨了吧?”
回过头:“伊斯塔,你干嘛这么看着我,让人心里很发慌啊。”
说着,也不给男人回答的机会,他打开副驾驶座坐了进去,对着还在外面沉思的男人招了招手。
“伊斯塔,快点,该走了!”
几个时辰后,一行人再次回到了南阳镇的别墅。
黑帝斯和李羌笛一下车,就看到青年管家罗科费尔正恭敬的站在那里。
看到回来的几位大人,青年走了过来。
“大人,南阳镇的镇长来了。”
“镇长?”
“是,大人你们前天离开后不久,他就来过。只是那个时候大人都不在,所以便又回去了。这几天,他每天都会来一次,一直在客厅里等候大人回来。”
一边说话,几人一边走进去。
客厅里,果然有一个长得有些富态,表情给人的感觉却带着点温和慈祥的老人等在那里。
看到进来的一行人,老人有些诚惶诚恐的站起来,神情拘谨。
“阿尔亚里先生,您回来了。”
来之前,他已经打探到别墅的主人是那位似乎有着贵族血统,气质看起来高贵冷漠的青年。第一次接待高高在上的贵族,在南阳镇兢兢业业了四十多年的老人心里有些忐忑,怕招待不周,或者不了解贵族的礼仪,给主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你是南阳镇的镇长?”把手套扔给旁边的罗科费尔,黑帝斯拥着伴侣,走过去其实浑然天成的坐下。
来,必有所求!
“是是是,我是南阳镇的镇长上霖。”
活了这么多年,上霖可以说他早已经沉浮下来,没有什么事能够让他变色。可是今天,在这个气势肃杀凌厉的男人面前,他竟然又有了紧张的感觉,真是不得不说面前随意坐着的男人到底给了他多大的压力。
这,才是真真正正手握生杀大权的上位者。仅仅一个眼神,都能够让你冷汗直冒。
阿刻罗斯扶着楼衣绫最后进来,对客厅内的一切视而不见,只是对着黑帝斯和他身边的李羌笛点头示意了一下。
“伊西丝谟身体有些不适,我先扶他上去休息。”本来是想抱着少年上去的,可是……
他的少年很固执。
李羌笛抬起头:“衣绫,好好休息。”
楼衣绫脸一白,继而一红,低下头不敢去看羌笛的眼睛,任由身边的男人把他扶上去,然后打开房门走进去……
房门一关,楼衣绫突然转过身,一口咬在身后的男人肩膀上,眼泪突然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为什么会这样?
让他惊慌恐惧的是,这竟然还是自己主动的?
一被那个男人亲近,他突然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无法推拒他的亲吻甚至是索要。
想到那天他刚刚从昏睡中醒来,本来是恨不得杀了那个男人的,可是,只不过是因为看到他醒来高兴的俯下身给了他一个亲吻,自己就突然软了力气,身体无法动弹。
以为得到了默认,那个男人接下来的动作更加的过分了。之前意识还有些迷糊,他自欺欺人的忘记,恨不得那是一场可怕的噩梦,可是过后的事……
连自欺欺人都做不到!因为,他完全是清醒的,清楚地感受到那种让他羞愧欲死的原始冲动。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明明之前都没有发生过这种诡异的感觉。
至少,在那场宇宙战争之前,那个男人突然强吻他都很正常,他的身体也没有这种身不由已的敏感。
要不要,去问问羌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