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西里斯刚才说了什么?
“阿尔已经激动地说不出话来了。”斯莱尼在这边笑着大声解释,“快抱住你家雌兽!小心晕倒!”
我被抱进一个冰凉的胸膛,有冷水般的味道钻进鼻子里。
身上汗一股一股地流出来,浸s-hi了后背。
我,我好像做错事了!
“看来,我们的雌兽比较衷心守护者奥西里斯,有没有不服的?”费舍尔跃上高台扯着嗓子喊。
部落里刚才还跃跃欲试的兽人们,竟然没有一个出声的。
“那么,雌兽表达了他的爱意,我们的兽人是不是也要表达一下呢?”
“要!”
“要!”
部落所有人都像打了j-i血一样兴奋起来。
声浪将我从“为什么奥西里斯这厮没有拒绝”的纠结里震醒过来。
奥西里斯将我轻推到旁边,周围的兽人们纷纷向后退了一大步,一道月亮般的光从他身下旋上来。
我惊讶地看着那片月华般的光芒里,一条银色的尾巴呈现出来。
光慢慢爬上奥西里斯的身体,他的长发拂起来,面容如同神祗一样俊美。
广场上一片寂静。
那片光芒罩上他的脸,我的瞳孔越张越大。终于,那片光芒散去,奥西里斯的兽/形出现在我的眼前,那一刻,我腿立刻软了,只能怔怔看着眼前巨大的生物。
它扭动着庞大的身体,在空中呈“S”形的柔软波浪,游转着围在我周围。
它嘴巴里游出长长的舌头,向我俯冲,腥风血口,将我血液一下子冰封。
那一瞬间,我终于脱离了自己的感官世界。
奥西里斯的原形,是蛇。
银鳞蓝眼,头立角冠。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有话说:
原本奥西里斯原形设定是银白色眼镜蛇,后来觉得不威猛,于是去找各种蛇的图片看,真地是忍着很大的颤抖啊。
很害怕蛇这种生物,尤其是不小心摸过类似的生物后。
一想起就浑身发麻。
☆、奥西里斯的番外(一)
那个雌兽从悬崖上摔下来的时候,奥西里斯正在心烦。
原因无它,作为蛇类兽人的他,平均每三屯都要褪一次皮,不幸的是,上次战斗中他受了点伤,没有好利索,这导致他蜕皮时遭受着要比平常痛上N倍的痛苦,倒不是说他的承受能力差,而是之前他大约半天的时间就可以褪下旧皮来,可现在折腾了好几天,也只是扯下一点碎片来,他变得暴躁易怒。为了防止自己误伤部落同伴,他与斯莱尼调换了守护的位置。
斯莱尼同意了,并告诉他,西边林子里有一个叫阿尔的部落雌兽经常会进来,到时候需要注意一下,一些具有凶险x_ing的动物最好不要出现。
他点点头表示明白。他知道阿尔,骄纵的x_ing格和医师孩子的事情,这个雌兽在整个部落很出名。
他远远地观察。
雌兽总在一片悬崖附近打转,听说当年医师的孩子贝玛便是因为阿尔从那片悬崖上跌了下去,再不见踪影。雌兽的父亲也因为寻找贝玛而失了踪。原本骄纵的雌兽一夜之间变得冷漠起来,不再搭理部落任何兽人或雌兽。
其实那片悬崖也不是很深入林子。雌兽的身手很好,爬树采些野果、捉些小动物之类的都很敏捷。
奥西里斯观察了一阵,便也放心。回去的路上顺便解决了一群风狼。
下午的时候,觉得雌兽的气息有些微弱,他在空中探了探,发现那雌兽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背萎倒在一边。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他正担心,雌兽突然翻了个身,嘴里不知道嘀咕着什么,原来是睡觉了。一股火便冲到他脑袋里,好悠闲,睡觉在这地方睡!不知道林子里很危险吗?
甩甩尾巴,他在附近呆下来,遇到危险了让那不知天高地厚的雌兽先感受一下再说。
没过多久,那雌兽便爬起来,大概睡饿了,四处看,抓起果子猛啃。然后看看爪子,打量□体,摸到自己脸上时突然尖叫起来。奥西里斯不满,不就是脸上睡觉时沾了些石子吗,至于这么大惊小怪。
但是空气中怎么有点点血的淡味?
雌兽发呆了一会,起身开始在林子上割起Cao来,边割还边拿树枝抽打着Cao。
他这是怎么了?
奥西里斯偏着脑袋,远远地望着割完Cao后开始爬悬崖的雌兽。
大概是因为没睡醒,雌兽摇摇晃晃地在悬崖上爬,中途居然自己松开手跌了下去。
奥西里斯的瞳仁瞬间竖起来,这个雌兽想干什么?
雌兽蹲在地上哭了一阵。
奥西里斯有些心烦,他身上的鳞片又开始疼痒起来。
晚上,那雌兽边睡边哭,嘴里喊着“爸爸,妈妈”。奥西里斯听了一阵子,把头从悬崖边伸过去,看到雌兽脸上满脸的泪。
是思念阿爸吧,虽然不知道后面那个妈妈是什么意思。
雌兽的阿爸长得非常漂亮,尖尖的耳朵,细长美丽的眼睛,当初被路克叔带回来,整个部落都沸腾了,但美丽的雌兽也死得很早,刚生下小雌兽就死了。所以后来路克叔才会把小雌兽宠溺成无法无天的样子吧。
雌兽身上有细细的伤口,白天闻到的味道应该是从那里传来的。
奥西里斯咬了些止血的药Cao,嚼了,和着自己的唾液喷到雌兽身上。
第二天,雌兽蜷在悬崖上一处凹陷处一动不动,脸上有种说不上来的麻木。但还是活着的,虽然进食很少。夜里便又听到雌兽哭叫的声音。
天明后,奥西里斯忍着身上的不适,跟着雌兽走了一段路,发现雌兽还是相当敏锐的,竖起耳朵观察四周,尖尖的耳廓让奥西里斯觉得雌兽很可爱。
又跟了一段,大约是情绪平复了,雌兽看起来和平常没多大差别,奥西里斯便放心地离开。
然而,奥西里斯发现不能控制自己的狂暴。于是当天夜里,他去了那片悬崖,对在睡梦里很不安分的雌兽说:“麻烦,回去。”
雌兽半睁着迷蒙的眼,眼角还滴着泪,听了他的话,泪流得更多。
奥西里斯无奈地叹了口气,呆了会,向远方蜿蜒游去。
离他远点吧,毕竟雌兽都是娇弱的动物,不能因为自己疼痛而让雌兽受伤。
路上,顺便把不安全的因素于扫荡了一遍。
呼——呼——
好不容易把一长块皮又蹭下来。奥西里斯出了口长气,突然探到一丝熟悉的气息。
是那个雌兽?
被克拉克拉卷在半空,一头乱发,睁着一双惊恐的眼看向自己。
怎么这么不小心,跑到这里来?
奥西里斯愤怒地吐着信子,尾巴扫起一棵树,砸在克拉克拉那根藤条上,顺尾将雌兽卷了过来,雌兽身上又多了些伤口,眼睛紧紧闭着,嘴巴白得没有血色。
他看了一阵,心中有种说不上来的奇怪感觉,有点疼,又有点痒。
不过,雌兽的头发怎么了?变得这么短?
医师给他送最近的药来,看到阿尔在他尾巴上,大吃一惊。在将雌兽交给医师时,他甩甩尾巴,总觉得……
斯莱尼来看他时,讲到那个回到部落的雌兽。
在家昏迷了两天,身体慢慢好起来。
x_ing格也变了很多,跟琼打成一片。
以前不是很冷漠吗?斯莱尼喃喃自语,见了琼跟没见到一样。
琼是科涅的弟弟,斯莱尼一直在追科涅。琼因为身体形态的不完整,一直被部落暗地排斥,小时候在林子里走失过,是阿尔救了琼,从那后,琼一直粘着阿尔,但阿尔对琼很冷淡,碰到了根本不说话。经常见到琼眼泪汪汪,远远跟在阿尔身后。
现在,变得很爱笑。斯莱尼撑着脸抱怨,科涅最近一直跟他在一起。
奥西里斯没有答话,一边用尾巴涂着药,一边想着雌兽满脸的泪。
身上的蜕皮到了最后阶段,对奥西里斯来说,像一场痛刑。时间渐渐把他的理智磨得近无,他让斯莱尼给族长带话,最近部落里的兽人雌兽最好不要到西山里来,他疼起来,会丧失理智,控制不住自己。
悬崖半腰有棵蛇果,果子熟了一半,散发出甜黏的香味,这种味道能让奥西里斯的感觉好一些,但仍然无法阻止痛觉传到他的神经深处。他狠命地甩着尾巴,痛苦地在地上滚来滚去,将悬崖周边的石块、树木全部扫开。
于是,当他冷静后看到福克时怔了一下,福克流云般的卷尾一片殷红,难道是他刚才翻滚时不小心伤了福克叔?
正要开口询问,却在那片红色里,看见雌兽,半身是血。
是阿尔。
为什么这个时候他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