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轻轻地蹭了蹭我的额头,凉凉的蛇信子拂在脸上,
在它张开嘴那刻,我还是忍不住晕了过去。
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原来这样啊。”
“真可怜的奥西里斯。”
作者有话要说:这下,终于发出来了吧。
之前是因为连接不上数据库,听说,是因为抽的原因。
☆、奥西里斯番外六
奥西里斯在默默地给雌兽送东西。
他发现雌兽阿尔并没有做好雨季的食物准备工作。
长达三个维纳尔的雨季里,许多动物会躲在洞x_u_e里不出来,野果虽然成熟很多,但森林的危险度也在相应地提高,这时候,雌兽是不能去林子里的。
斯莱尼说这是个好机会,怂恿他一定要展示兽人养家糊口的能力。
于是阿尔门前便天天有了送去的食物。
雌兽皱着眉头苦恼地把篮子搬进房子的表情很是取悦奥西里斯,于是他每次放好篮子总是偷偷躲起来,然后嘴角翘到耳边看着阿尔弯腰一点点把食物分开取出来,挪进去。
雌兽有时候会抬头找他。他只是远远看着,从不显身。
斯莱尼知道后拍了他一肩膀,惊讶地说:兄弟,高明。
这招后来被阿尔称之为“欲擒故纵”的行为,在一段时间里,奥西里斯运用地炉火纯青。
漫长的雨季,兽人和雌兽们囤积了大量的食物,除去夜里与自家雌兽猛滚/床/单努力为部落兽/口做贡献外,隐藏在兽人血液中好战的天x_ing也在这百无聊赖的日子里蠢蠢欲动,尤其是年轻的兽人。它们野兽的本能总是催促着去占夺地盘、抢夺资源。
族长费舍尔照以往的做法,分别告诫了部落所有兽人。也像往常一样,并没有把这种自然生存的残酷之处告诉部落的雌兽。
奥西里斯作为部落里战斗力排名前三的兽人,不可避免地要参加守卫战。
战斗往往是艰苦的。
因为雨季的森林对兽人来说并不是很有利的作战地形。
奥西里斯却很期盼战斗的到来,并不是因为它自己在雨季中会比其他兽人占点优势,而是因为它最近发现雌兽的一个爱好。籍此,也许他们的关系会在雨季结束前能向着盖房子这样的阶段发展。
相关杂兽等,自然越早退散越好。
阿尔是一头喜欢吃鱼的雌兽。
奥西里斯认为,这具体表现在无论他送什么、送再多食物过去,阿尔总是会每天风雨无阻,前往雌兽的财产那里捞鱼。
各种捞法。
踩着水用手抓。
用削尖的木棍戳。
把之前Cao编过的那种东西放在水里然后捞起来。
在土里扒拉了半天,然后把一根兽毛绑在一根树枝上,坐在旁边发呆。
大大的叶子顶在雌兽的头上,水滴像早晨的露珠一样从叶子上滚下来,晶莹剔透。雌兽脸上安静下来,嘴角会勾起一抹笑,眼神放向远方。
奥西里斯盘在树上瞧着,耳边只能听见雨滴“滴嗒—滴嗒”敲在他心上。
斯莱尼说,一个好兽人应该把雌兽喜欢的东西都送给雌兽。
奥西里斯跑去看阿尔田头的鱼,拔弄了几下,觉得那些鱼太瘦小了。
他的雌兽值得更好的。
但是,没想到,阿尔居然主动跟他说话了。
自从姆恩节后,他从来没有跟他说过话。
奥西里斯激动地脸又抽了,他小心翼翼地转过身。
雌兽眉头皱着,一脸疑惑的样子,问他鱼从哪里来?
他屏着呼吸认真看了下阿尔,这么长时间,他都是从很远的地方看他家雌兽啊。
“河里。”
他答道。
他捉了很多鱼,但是,阿尔还是每天去雌兽的财产那里捉鱼吃。
难道他家阿尔只喜欢吃那一种吗?要不然他换了那么多种鱼,阿尔还要去田头。
奥西里斯想不明白,于是他试着从阿尔曾经捉鱼的河里捉了条鱼放在了藤篮里。
但是,雌兽说什么:“你别再送鱼……”
奥西里斯感到震惊,这,这什么意思,他有点磕巴地问:“你……不是喜欢吃吗?”
雌兽没有回答,眉毛凑到一起。
在苦恼。
于是,他连忙问:“你喜欢吃什么?”
雌兽“呃”了一声,他接着问:“你喜欢吃什么,我去找。”
很久前,他的父亲也曾这样问过他的阿爸。这样的问话后,阿爸总是笑开,原谅着伤害自己无数的兽人父亲。
阿尔沉默了半晌,吐出一个他从未听过的东西:“辣椒。”
奥西里斯有些迷惑,但仍然欣喜地说:“好。”
他们流落在外面的时候,他阿爸也总说些他从来没有听过的东西,他的父亲总是一点停顿也没有地说:
好。
阿爸听到后,总是一直很开心很开心。
转身走远,实际上是想挡住自己咧开的嘴。
因为,奥西里斯觉得自己此刻笑得有点太傻了。
牙都全部露在嘴巴外面。
“阿尔。”他远远地唤着他的雌兽。
阿尔转过头来,雨给雌兽的脸上朦了一层雾。
阿尔的脸,在那片雨里,柔和极了。
姆恩节上,他求偶的舞蹈,雌兽并没有看完。
在兽人的战争打开前,至少要让雌兽明白他的决心。
父亲告诉他,王蛇的舞蹈,只跳给自己唯一的雌兽。
阿尔站在屋子前看着他。
神情里有着一种沦陷和痴迷。
奥西里斯边跳边向阿尔游去,用它的脑袋轻轻地蹭着阿尔的,雌兽没有躲闪。
奥西里斯有些小羞涩起来,忍不住闭住眼睛,轻昵却郑重的说:“我发誓,对所爱至死不渝。”
像这个部落里所有的成年兽人一样。
爱你,保护你。
雌兽并没有回答它,而是,又直接晕了过去。
奥西里斯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耳翼萎缩着垂下来。
躲在树后面的斯莱尼等了一会走出来,跳上树摸摸阿尔的脖颈,“这回真的是激动地晕过去了。”
说完特地指了指雌兽的脸。
奥西里斯闪了几下眼睛,果然雌兽的脸,安静平和,并没有上次出现的恐惧与惊怕。
“王蛇的求偶舞是兽人部落最美的舞蹈。没有几个雌兽能接受这么,咳,热情的舞蹈。”斯莱尼说,“而且还专门是,为一个雌兽单跳的。”
奥西里斯神情依然落寞,耳翼和背脊边缘却透出些许粉色来。
斯莱尼惊讶道:“你脸红了么?奥西里斯?”
那粉色重起来。
“这,这,这还是第一次看见你脸红啊,”斯莱尼喃喃地说,“太稀奇了,应该让科涅也过来看看,唉,你居然会脸红,蛇居然会脸啊——”
奥西里斯粉通通的尾巴尖把斯莱尼甩了出去。
它静了会,又张着粉通通的耳翼靠近阿尔,吐出蛇信子舔了一下。
化成人形,端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将阿尔抱进了房子。
出来时,依旧面无表情,惟有……
斯莱尼笑:“你耳朵受伤了?奥西里斯好兄弟?”
那耳朵红得要滴血的兽人恼怒地一瞪,化出兽形来,可是,直接让斯莱尼笑歪。
“奥西里斯,你这样狂奔,谁都知道你刚才一定做了什么呀!”
斯莱尼笑着看那只巨大的蛇身拖着两只粉红的耳翼蹿向森林,转身望了阿尔的树屋一眼,脸上神色凝重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有话说,奥西里斯一直是个单纯的小伙子。所谓计划什么的,只能说是,咳,交友不慎。
☆、雨季,是一个令所有兽人兽血沸腾的季节。
我是在一片兽吼声里醒来的。
低低的吼叫,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有着压抑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