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强大而美丽的雌兽,终于跟自己在一起了。
是的,在奥西里斯的心里,阿尔是一只强大的雌兽,可以和自己的阿爸相媲美的雌兽。
自己可以在野外生存。
会捕捉猎物的技巧。
有许多新奇的想法。
知道很多自己不理解也不明白的东西。
尤其当族长说起阿尔烤吃波科曼部落那种怪兽时,他在心里和族人们一样,发出赞叹的声音,甚至有些许的轻畏。
也许,阿尔比自己的阿爸还要强大吧。
越接近,越发现阿尔的优点。
喜欢笑,对每个人都会很有礼貌。
会做很多说不上名字,但好吃的东西,虽然比较浪费时间。
有自己的各种想法,新奇,不可思议。
就像一个聚光体一样,越来越多的族人被吸引过来。
他从沉睡中醒来后,阿尔一直睡在地上。
当终于能移动自己的身体时,奥西里斯翻身看向床下的阿尔。雌兽蜷着身体,小小的脑袋半露在外面,安静而祥和的睡颜,月光照在尖尖的耳朵尖上,然后滑下鼻子,落入嘴巴。
奥西里斯盯着那道月光,盯久了,想到沉睡时总有柔软而温暖的东西贴在自己的嘴巴上,轻轻地哺着些苦涩的东西,有时候自己会忍不住把那东西顶走,但它总是很执着,一点点地抵进自己的口腔,吼。
焦躁、焦躁。
“阿尔。”
“嗯——什么事?”
“……”
“……”
“地上凉,你……”
“不要。”
雌兽忽然大声说,奥西里斯吓了一大跳。
等阿尔睡沉后,他下了床,把雌兽抱起来放到床上,躺到地上。
然而,本来是想着地上冰凉来冷却自己的躁动时,兽皮上却有雌兽淡淡的体味。
焦躁、焦躁。
奥西里斯不知道息在焦躁着什么。
一双手臂从身后伸了过来,抱住他。
阿尔。
奥西里斯惊道,他让雌兽赶紧上去。
阿尔却哑着声音问他,记不记得要一起盖房子。
奥西里斯脑袋里“嗡”响了一下,出现了一些不……不太好的念头。他静了半晌,觉得还是无法阻止住自己的念头,终于转过身来,把雌兽圈住,低声问,“那你说的,我没醒来的时候……也……也算数吧?”
他记得,雌兽在他沉睡时说:
“奥西里斯,我要给你生孩子。”
雌兽迷惑的表情有点打击奥西里斯。
但是当雌兽的手摩挲着他的耳朵尖时,奥西里斯终于一口气说了出来。
雌兽怔了一下,立即像炸毛的小兽人一样从他怀里跳到床上,结结巴巴地说着什么天黑了要早点睡的话,害得他暴红的脸又更红。
雌兽的耳朵好红啊。
奥西里斯面向床呆呆地想,兽皮上阿尔的味道更重了。
想抱你,抱着你,把你嵌进我的怀里。
想抱你,想抱你,想抱着你。
想到胸口都要疼起来。
斯莱尼说,这是个好机会,要学会利用。
奥西里斯抱上阿尔那刻时,心里那股疼终于停消了些。
雌兽惊地转过脸,果然也是红得像火烧起来一样,张牙舞爪地问他为什么上来了。
他想起很久前父亲对着阿爸撒娇时阿爸总无辙的样子,便委屈地说,地上凉。
伸手摸上阿尔的脸,疼忽然就没了,变成了一种粘,想粘在那柔软的脸上。
雌兽睁着惊大的眼睛,忽然就哭了起来。
别哭啊,我心疼。
雌兽却仰起带着笑的脸说,那是他在幸福地笑。
那张脸与阿爸最后躺在父亲怀里的脸重合起来。
奥西里斯的眼里s-hi热起来,他紧紧地勒住雌兽,即使阿尔在怀里说透不过气来,他也紧紧地抱着他。
抱着你,抱着你。
让你永远,无法从我怀里逃开。
作者有话要说:上文时,才发现今天是520,听说是世界陌生人日,听说是告白日.
亲爱的孩子,如果有幸看到这篇文章,那么勇敢地去告白吧,你怎么知道你喜欢的人没有喜欢你呢?即使被拒绝了也不要紧,人生不能有遗憾啊.
另:想问一下有没有知道怎么在这里发图片和音乐的,后面因为想给文章里面一段配点音乐。
☆、奥西里斯的番外十一:爱情中谁不嫉妒
画房子图的阿尔有一种近乎耀眼的美丽。
发亮的黑眼睛,苦恼时会皱起开心时会飞扬的眉头,高兴时弯起的唇角,灵活的十指下,创造着族人想不明白却令大家都出声赞叹的构想。
看着被科涅、尼纳围在一起的阿尔,听着他讲着房子的布局,奥西里斯的心浸在蜜里无法自拔。然而一股说不上的感觉开始在他心上慢慢升起。
他盯了一眼蹲在阿尔脚边的狐狸青丘,不动声色地露出蛇信子在空中抖了两下,这个兽人,老缠在阿尔身边。很碍眼,但是,狐狸家的兽人都比较强,而且阿尔很喜欢这只狐狸。
怎么办呢?让它不出现在这里?
狐狸青丘身后的九条尾巴一直展开着,毛茸茸地蹭在阿尔腿上。白白的。
唉,要是是自己的尾巴多好啊。白白的。蹭在阿尔的腿……间。
轰…(/// __///)
一会儿,又抬起头瞄向阿尔的腿。
讲得口干舌躁的阿尔,很自然地接过了他递过去的陶杯。奥西里斯顿时很满足,有种老伴老侣的感觉,又乐颠颠地倒了一杯水递到阿尔手上,认真地盯着阿尔,果然看见阿尔的耳根处泛了点红。
奥西里斯美滋滋地瞧着,这是最近跟阿尔相处时无意中发现的,只要他认真地看着阿尔的眼睛,不一会儿雌兽会耳红、会咬牙切齿、会躲开视线、会逃离他。
斯莱尼说,这是害羞了的表现。
呵呵。
想着,奥西里斯摸了下嘴巴,低头看到手中的陶杯。水没有喝完,剩下一半。
他忍不住把水杯贴到嘴巴边,轻轻喝了一口,好甜。
要甜到心里了。
尼纳问他这样任阿尔折腾房子啊,储物仓小的话,冬天会很难熬。
他笑着说,任他。
雌兽在某种近乎恍惚般的笑容后扑上他的身体,双手捉住他的胳膊,带着骄傲对科涅、尼纳说:“嘿嘿,到时你就来看我们的房子吧。”
奥西里斯忍不住摸了摸雌兽的小脑袋。
嗯,他喜欢,我们的,这个词。
耳朵红起来,奥西里斯握住想从他胳膊上逃开的手,不放。
房子的前期工作开始准备,一切顺利,奥西里斯却慢慢焦躁起来。
微风一样温柔的笑容,和善亲切的态度,阿尔像个聚光体一样,吸引着越来越多的族人。
雌兽,兽人。
认真看向阿尔的眼睛,多到让奥西里斯心里说不出的感觉,变成了一根根刺。
终于,房子开建了。
奥西里斯很开心,平常在旁人面前没有表情的脸,一天都挂着淡淡的微笑。
过来帮忙的兽人七言八语地调侃着他,赞叹他娶了阿尔这样一个又美丽又聪明又厉害的雌兽。
甜丝丝,奥西里斯乐在心里。
然而,在看到阿尔对着一干露出耳朵尾巴的兽人脸红眼睛发亮时,奥西里斯的心瞬间烧起火来。
他感到一股怒气冲到脑门上来,挡住阿尔的视线,“你怎么来了?”
雌兽说到吃饭时间了,然后偏着头看向那些兽人,招呼着他们。
有几个兽人眼睛看过来,奥西里斯心情坏透了,直接冷着脸对帮忙的兽人说让他们自己去吃饭。
兽人们笑嘻嘻地取笑他们俩个,有兽人说,“……赶紧离那条蛇远一点,你很危险啊……”
阿尔大概看出来他的不高兴,便扁了下嘴摇着手上的兽皮对他说,啊,不用给他擦汗了,因为他的体温和周边的是一样的。
是啊,九月的天是凉的。
但是,你不是特意给每个帮忙的兽人准备兽皮巾了吗?为什么会将随手拿的画房子的兽皮图来说这样的话呢。
雌兽回答不出他的问题,语气有点强硬起来。
奥西里斯的心却陷入了一个隐隐的猜测里,让他几乎胆惊欲裂。
自从开始盖房子后,跟部落其他兽人接触时,因为打房基和其他工作的需要,大部分时间兽人是现出自己的原形的,阿尔并不曾有多大排斥,而且表现出一定对毛科动物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