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与君世世为兄弟 作者:千岁绿(下)【完结】(8)
鼬猛地抬起头,目光变得严肃而凌厉。
隔扇后面的佐助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投河……?”
“昨天的族会,另一个没来的人就是止水。我记得,你是把止水当做亲生哥哥一样尊敬吧?”
发问的人用的是一种阴阳怪气的口吻,让人听上去非常不舒服。
“是这样啊,”鼬闭上眼睛,面色凝重,“我最近几乎没有遇见他,真是遗憾。”
留着长发的族人瞥了他一眼,自顾自地说道:“我们警务部队已经决定对此进行全面调查。”
鼬皱起眉头:“调查?!”
银发的族人从怀里取出一张写满字的纸,递向鼬:“这是止水所写的遗书。笔迹鉴定已经完成,是本人所写。”
“既然,”鼬坦然迎上那人审视的目光,伸手去接那张纸,“已经排除他杀的可能,为什么还要调查?”
“因为只要有写轮眼,要模仿一个人的笔记简直易如反掌。宇智波一族中最强的瞬身止水,那个为了宇智波一族,无论什么样的任务都会去做的男人,实在想像不到他会留下这种东西去自杀——”
“我奉劝诸位,”鼬以一种实事求是的语气打断了那人,“不要以人的外表去随便判断一个人。”
“总之这封遗书先由你保管,”族人们不客气地截断他的话,“你就拿着它,去暗部请求协助调查吧。”
“……”鼬目送着他们转身准备离去的背影,毫不掩饰疲惫地回答道,“我明白了。”
已经踏出房门的族人们忽然停住脚步,像是闲聊般你一句我一句地说道——
“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啊。”
“另外,我们和暗部还有别的联系方式,若有什么隐瞒,我们一定会在第一时间知道。”
“……”
佐助注意到,鼬捏着止水遗书的手指倏地向内扣紧,力道之大,让他的手背上青筋暴突,突出的骨节发出骇人的响声。
“诸位不妨有话直说——”
鼬低头,再抬头,凝聚了三勾墨玉的瞳孔中染上炽烈的血色,。
“你们就是在怀疑我吧?”
“啊,是的,臭小子!”
族人们同时转过头来,三双变红的写轮眼。
“听好了,鼬!最好不要做出背叛一族的举动!不然我们绝对不会放过你!”
威胁的话音尚未落地,佐助就觉得眼前一花,鼬已经像一支疾驰的箭一样破空而出,尚未开眼的他根本看不清鼬的动作,只能听见坚硬的拳头击打在肉体上的钝响,方才还八面威风的三位族人转眼间狼狈不堪地倒在地上,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痛苦的呼喊。
鼬半跪在地上,仿佛示威一般故意将起身的动作拉得极慢,斜照的夕阳打在他的瞳孔上,反射出绚烂得令人不敢直视的金色。
“我刚刚说过了——”
他放慢了语气,将每一个字都咬得发狠。
“不要用外表去判断一个人。不要随便以为我是一个有耐心的人。”
他站直了身体,投在地上的影子像是涣散了一般长得令人害怕。
“开口闭口都是一族、一族,所以你们这些人,不仅错误地估计了自己的器量,而且就是因为不知道我的器量有多深,现在才会倒在那里。”
鼬背对着佐助,佐助不清楚此时他的脸上究竟是怎样的表情——亦不想知道。自打记事以来,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兄长——这样情绪失控、戾气乖张的兄长,简直就像一头走投无路的困兽,在面对狩猎者的嘲弄时,发狂地撞击着囚困住自己牢笼,想要争得最后的自由,倘若没有自由,那么他会不惜一切代价毁灭掉这一切,哪怕是玉石俱焚。
佐助的呼吸因恐惧而颤抖。
这样的鼬,实在是太过陌生了。
Part1.5.探病
接到阿猫的电话之后,鼬连假都顾不上请,就叫了辆计程车从Akatsuki驶向位于市中心的医院。
“鼬,这边!”从电梯口奔出来,远远地看见阿青在走廊另一端朝自己挥手。
他跑过去,近乎横冲直撞的跑法险些撞上几位推着医疗器材的护士,脑子里变得一团糟,也没工夫保持礼貌向她们道歉了。
“父亲大人,佐助……”他停脚的时候差点把阿青撞倒,阿青架住他的肩膀,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他喘了口气就急三火四地问,“佐助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
阿青叹了口气:“各项检查结果都下来了,生命危险倒是没有,体征也一切正常。只是昏睡的具体原因尚未查明,目前也没有办法让他苏醒。”
他瞠目结舌地听着,好似没听明白,阿青有点担心地看着他,想说点什么劝劝他,可是看着他失魂落魄的表情,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想了半天也只能拍拍他的肩膀,低声劝他:“没事的,佐助一定会醒过来的。”
他垂着头“嗯”了一声,半晌才抬起头来,眼神似乎恢复了平静,却比刚来时多了些空洞。
“走吧,”阿青转过身,向着最里面的一间病房走去,“一起去看看他吧。说不定你跟他说说话,他就能醒过来了……”
“……嗯。”他发出一个讷讷的单音节,跟在阿青的背后,他绞尽脑汁,也想说些熨帖的话来安慰他的养父,他知道阿青的脸色根本比他好看不到哪去,然而想了半天,脑子里除了佐助的名字之外,好像什么都剩不下了。
Part2.戾气
“止水他……最近都在监视你……”倒在鼬脚边的族人勉强支撑起身体,疼痛让他的话变得断断续续,鼬击倒他的时候虽未下毒手,但至少是下了狠手的,“你加入暗部的这半年……最近你的举止非常奇怪。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执着于组织,执着于族人,执着于名誉,”鼬的下巴微微扬起,如同施舍一般高傲地俯瞰着趴伏在面前的族人,“这就是限制自己,还有认知自己的器量最忌讳的事情。而且畏惧——对于至今未看到的未知事物的憎恶,这是何等愚蠢的行为……”
“住口——鼬!你最近是怎么了?
富岳呵斥的声音从佐助的背后传来,佐助吓得几乎叫出声音,回头见是父亲,绷紧的神经瞬间松弛下来。
但富岳的出现并没有让鼬的行为有所收敛,鼬侧过脸,用一种冷漠而疲惫的眼神地瞥了瞥他的父亲。
富岳皱了皱眉:“鼬,你最近有些奇怪——”
“我并没有什么奇怪的。”鼬错开视线,好像倦得连直视着富岳的力量都没有了,“我只是在演好自己的角色罢了。”
富岳质问道:“那你昨晚为什么没来参加聚会?”
鼬垂下眼,沉着声音道:“为了更接近巅峰。”
富岳有些莫名:“什么意思?”
鼬那双从富岳出现起就一直没有恢复到墨色的眼睛猛地瞪起,妖冶的血色衬得三勾墨玉好像邪异的图腾般骇人,他用力一抖手,没有人看清他是在什么时候从忍具包里抽出苦无的,当锋利的铁器没入绘有团扇家纹的墙壁中发出令人猝不及防的鸣响声时,在场所有的人唯有望着那支刺中了家纹的苦无发呆。
“我的器量,已对这无聊的一族彻底绝望了。”
鼬侧过身体,肩膀在炫金色的余晖中微微地颤抖,他以一种控诉般的语气一字一顿地说着,将一个逆光而立的背影留给众人。
“……”
佐助的手深深地陷入隔扇周遭的墙壁中,抓得指甲生疼。
他记得鼬背着他走过木叶村警务部队驻地门外的时候,曾很认真地对他说过——
“从以前开始,宇智波一族就一直维护着木叶村的治安,宇智波的家纹就是我们一族荣耀的证明。”
“就是对这些渺小的东西的执着,却失去了真正重要的东西。真正的变化,是无法局限在规制制约、预感式的想像之中的。”
那时鼬的声音渐渐与现在的鼬的声音重合到一起,佐助困惑地眨了眨眼睛,他有些分不清到底鼬说过的哪些话,是他应该相信的。
“你竟敢如此傲慢——”
富岳将倒在地上的族人一一扶起,出离愤怒地瞪视着自己的儿子。被他扶起的族人不着痕迹地甩开富岳的手臂,针锋相对地面向着鼬:“够了,你要是再胡言乱语,我们就把你关在牢里!”
另外两位族人亦在一旁煽风点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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