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剧同人)[嬴政+大汉天子]金屋 作者:云过是非(中)【完结】(17)

2019-06-22  作者|标签:云过是非 宫廷侯爵 天之骄子 宫斗 历史剧


王太后趁这个机会,向刘彻提出要给田蚡指婚的事情。
刘彻笑了一声,道:“母亲,舅舅这是要把刘家抓的多牢啊?”
王太后没成想他这么直白的就说了出来,脸上有些挂不住,道:“什么话被你说出来就那么难听。”
刘彻道:“得,朕要是不同意,母亲该怪罪儿子,连舅舅娶个媳妇儿都不让。行了,任着舅舅喜欢,随便的挑。”
王太后虽然不满意他的态度,但是这件事也就算是敲定了。
王太后道:“你舅舅都娶妻了,你呢,彘儿啊,不是娘说你,你看见了,这次三军凯旋,他陈阿娇面子最大,朝廷上听他的话的人,比听你的话的人多多了!你若是再宠着他,让他在后宫里独宠,还不翻了天去?你趁着现在,也看看有没有能入眼的,娘瞧着卫子夫不错,他虽然身份低位了些,但是这种身份地位的人,形式说话才谨慎小心,不会仗势欺人,以后也不麻烦。”
刘彻搪塞道:“这个事情朕已经在考虑了,只不过儿子是晚辈,该让舅舅的喜事先办了,对不对?”
王太后听他没有顶撞自己,虽然也没答应下来,但是纳妃是早晚的事儿,田蚡的亲事又成了,于是就满心欢喜的走了。
田蚡是丞相,丞相的亲事,又是王太后亲自指婚,再加上娶得是刘家的人,这婚宴自然办得很隆重。
满朝文武,别管是不是和田蚡一头的,这成婚的当天,都必须给足了面子,带着贺礼过去道喜。
窦婴也是其中的一份子,窦婴向来成城府深,但是却异常的倔脾气,虽然他诸事忍让,但是绝对不会低头,所以窦婴虽然去道了喜,但是田蚡完全没有看出什么恭敬来。
在喜宴上也就难为了窦婴,无非是喝酒之类的,窦婴身旁有个人叫灌夫的,曾经跟随着窦婴平定七国之乱,和窦婴也算是出生入死的交情。
为人大咧咧,纯粹的莽夫秉x_ing,喜欢饮酒,喝多了就喜欢顺嘴骂人,田蚡难为窦婴,灌夫正好喝醉了,看不过眼去,就大闹了喜堂,骂田蚡勾结淮南王,欲图谋反。
田蚡心里头一紧,他从没想过,自己和淮南王的事情那么秘密,竟然被灌夫这个莽夫知道了。
田蚡觉得灌夫不能留,就把灌夫给绑了,下了狱,要弹劾他不敬太后之罪。
窦婴和灌夫是有交情的人,而且灌夫是为了替窦婴出头,才破口大骂田蚡,只不过灌夫是个莽夫,不知道失态的要紧程度,他就算骂的再难听,也不过陪个礼道个歉的事情,但是灌夫竟然说田蚡和淮南王勾结谋反。
这件事不管是不是真的,田蚡都不能允许灌夫再活下去。
自从刘彻病好了,嬴政很识时务的退居了椒房殿,不再去承明殿临朝,刘彻也就没再说什么。
嬴政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虽然他临朝没有太长时间,但是该立的威信一样不少,该收服的人才也一个不少,现在退居回椒房殿,只能让大臣们觉得他懂大体,就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楚服打听了这次灌夫大闹喜堂的事情,对嬴政道:“丞相田蚡前脚去和皇上告状,魏其侯后脚就到了,两个人分辩不出高下,皇上估计也没了辙,说两家都是亲戚,就组织大臣到东朝去廷议。”
嬴政听罢,道:“窦婴真是糊涂。”
“娘娘,这是什么意思?”
嬴政道:“田蚡分明是想治灌夫于死地,不然喜堂骂人的事情,可大可小,赔礼道歉也就完了,但是现在田蚡给灌夫加了一个不敬太后的罪名,说自己的婚事是太后亲指,灌夫是针对太后……依我看,窦婴不是看不出来,而是看出来了也想拉灌夫一把,要知道这样一拉,没准会把自己赔进去。”
楚服道:“娘娘不是一直很器重魏其侯的么?那帮魏其侯一把?”
嬴政想了一会儿道:“你现在去东宫的路上,如果能拦到魏其侯,就告诉他,别蹚浑水。”
楚服应了一声,赶紧出了椒房殿,刘彻让众人去东宫廷议,正好在路上拦住了窦婴。
窦婴听了楚服的话,只是说道:“灌夫是因为替我出头才落得今日的地步,况且,灌夫如果被加罪,我窦婴还远么?请转告娘娘,卑臣谢谢娘娘的好意。”
楚服拦他他也不听,只好又回了椒房殿。
其实嬴政早就有所料,窦婴根本不会听,若是窦婴脾气不是这么掘,现在做丞相的就该是他,而不是田蚡。
嬴政只是摇头叹气道:“窦婴保不住灌夫。”
廷议上田蚡和窦婴仍然平分秋色,两个人的口才自然没的说,尤其窦婴这次是被田蚡给逼急了,田蚡想让韩安国帮自己说话,只不过韩安国是聪明人,他并不想得罪窦婴,只是保持中立,两面都不反驳。
在东宫的廷议也没有结果,刘彻起初还想打个圆场,毕竟灌夫确实骂了人,但是他是功臣,罪不至死,而是太后是自己的母亲,总不能不去管她的面子,但是两个人都不想和解。
窦婴最后拿出田蚡的田产,田蚡有点惊,毕竟他的田产里面,除了自己的,还有王太后的,这些都是皇上根本不知道的。
刘彻听着他们吵,心里也不痛快,明明自己才是皇帝,明明灌夫只不过是骂人,但是他就不能轻饶了灌夫,他要看太后的脸色,明明他也知道田蚡贪污,但是他就不能办了田蚡,因为田蚡是太后的亲弟弟,有太后护着。
刘彻看着众人,眯眼冷笑了一声,道:“两边都有理,两边都说对方没理,那就一起杀头好了!”
刘彻说完,甩袖子就走了,东宫的殿上,众臣战战兢兢的站了好一阵,才敢退下去。
刘彻出了东宫,并没有立马去跟太后回报,反而先去了椒房殿。
嬴政正在看书,刘彻进去,直接坐在嬴政旁边,道:“灌夫的事情你听说了罢?”
嬴政只是点头。
刘彻道:“朕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嬴政轻笑了一声,道:“我只想问皇上一句,留灌夫,还是留窦婴。”
刘彻浑身一震,侧头看了嬴政一眼,道:“朕两个都想留!”
嬴政道:“那皇上就去和太后撕开脸皮罢。”
刘彻揉了揉额角,道:“就真没有别而办法了?”
嬴政看了他一眼,随即把眼光又定格在手中的竹简上,淡淡的道:“能忍旁人所不能忍,能狠旁人所不能狠,这才是帝王。”
刘彻听了有些出神,却不知自己要忍到几时才算完。
刘彻刚到了椒房殿没多久,东宫的侍女就来了,跪下来道:“皇上,太后娘娘不进食,说皇上今日不给结论,太后……太后娘娘就不进食。”
刘彻听了登时一口气冲上来,真想说爱吃不吃,只不过还是被压了下去,正如嬴政说的,要忍旁人所不能忍。
再怎么说,王太后都是自己的亲生母亲,这种大不敬的事情,刘彻必定不能做,只好站起身来,对嬴政道:“朕打算留窦婴。”
他说罢了,就往东宫去了。
王太后听了廷议的结果,并不满意,就不吃饭,还让人去告诉刘彻,今日不给个结果,她就不吃饭,自己尚且活着,就有人这么欺负自己的弟弟。
刘彻没有办法,为了保窦婴,还要去和王太后服软,让王太后别生气,准备问斩灌夫。
王太后听了这话,才满意了,终于肯吃饭,还问刘彻准备几时斩了灌夫。
灌夫对太后不敬,被立刻问斩,窦婴听说的时候,几乎气的晕了过去,田蚡让人抓了窦婴,说他和灌夫是一伙的,要去廷尉署问话排查。
窦婴这一去本身是走程序,刘彻也是知道这件事的,总得让王太后撒撒火气,等王太后气消了,也就把窦婴放出来,还继续他的魏其侯。
只是窦婴一被带走,魏其侯府上就乱了套,窦婴的妻子并不知道这是做做样子,连夜跑到了窦太主的府上。
窦婴和窦太主都算是窦家里面的顶梁柱,只不过现在老太太不在了,窦家也就算落寞了,窦太主没有了往日的嚣张,窦婴更加的沉默。
窦婴被关入狱的事情,窦太主也知道,她本想想办法,毕竟窦婴也是窦家的人,还没等窦太主想办法,窦婴的内人就来了,一进门哭哭啼啼。
窦太主知道一个女人家是被吓怕了,就安慰了几句,因为对方一直哭个不停,窦太主也没办法,就让陈蹻过来劝劝,毕竟家里头就属陈蹻口才最好。
陈蹻劝了两句,窦婴的内人终于收住了哭声,似乎像想到了什么,呜咽的道:“我家老爷根本没有什么积蓄,我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想找些钱去廷尉署赎人,却找到了这个,我也认识点字,这……这是不是了不得的东西?”
她说着,将那被布包好的东西放在桌案上,并不大,也不知里面装的是什么,还瘪瘪的。
陈蹻上前替窦太主拆开,里面竟是一块黄布,陈蹻和窦太主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这东西正是圣旨无疑了。
陈蹻把动作放快,赶紧展开来,只看了一眼,登时激动的双手打颤,拿给窦太主,道:“娘!娘您快看!先皇……先皇的遗诏……先皇还有遗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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