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中场没说话,直到一行人跟鹏飞告了辞,车开了一段,泽州才对承弈说:“以后少跟踪我。”说完,就闭起眼睛小睡了起来。
他喝了点酒,实在是没那个力气去搭理他。
承弈从背后抱住了泽州,垂着头,脸上一片死静,过了一会他才说:“以前我不认识的你的朋友,现在你都要介绍给我认识,你喜欢小黄鱼,我却从来都不知道,这些,以后你都要告诉我。”
泽州不由地笑,眼睛蓦地酸涩,“这些,再明显不过的事情,你都不知道,只能说明你没有真正关心过。从没有人会主动告诉别人的,你在意了,自然就知道了,你不在意,永远都不会知道。”
酒一喝多,他不知不觉就吐了几句真话,“承弈啊,你大可不必这样,感情都是相互的,你这样只不过是在走我之前的老路罢了。”
“感情?我真的说不清对你是什么感觉。”承弈的手在他腰间收得不能再紧,“但,我现在需要你。”
他说得冷然但坚决,不允许任何人反驳。哪怕他必须忍气吞声,哪怕泽州根本不爱他,但他,决不要妄想离开他。
承弈说不清心里是种感觉,看泽州这样,心里会痛,但看他被困住的样子,他又觉得安心。他现在都巴不得赶紧老去,这样他们就能一直守在一起了,守到老,没人能觊觎,也没人能半路逃走。
李总第一次,那么渴望变老。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透明蓝的手榴弹!
号外号外,此文还有两章就完结啦,之后会打上完结标签,三章番外是放到本子里哒~感谢亲耐们的支持!
第24章 第 24 章
泽州已经不耐烦了,这时枕边的电话响了起来,他一把推开人,接到电话的瞬间却笑了。挂完电话,他懒洋洋地躺着,整个人透出激烈x_ing|爱过后的慵懒和x_ing感。
这时,一直躺在他旁边,安静等他接完电话的男人发出了声音,“谁打给你的?”
泽州笑,老练地吐出个烟圈,神情慵懒地说:“朋友,让一起吃个饭。”
承羿没说话。他特别不喜欢这样的泽州,在□□里越是火热,清醒的时候就越是冷淡。
“明天是你生日。”承羿又开了口。
“嗯。你怎么知道的?”
泽州漫不经心地揉了下额头,懒懒地想,这下真了不得啊,李总连他生日都记得了。要不是那么长时间单方面的付出,他都要忘了,李总也是可以这么有人x_ing的。
“我手机提示的。”李总倒是诚实。
“哦。”泽州起身,想去洗掉身体力的玩意儿,不然要闹肚子的。
“我们去打高尔夫?”
泽州倒是没立即拒绝,而是说,“看时间吧,如果吃完饭还有时间我们就去。”吃饭他也没打算带承羿去,他不想一大帮子为了庆祝自己的兄弟们倒胃口。
其实,哪怕承弈真的觉得他泽州重要了,他们也回归不了哪怕是普通人之间的相处方式,人心都是r_ou_长的,有些事情终究无法从骨子里彻底磨灭。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只觉得自己很头疼。谁知道承羿从床头柜里拿出来了个绒布盒子,泽州的头就更疼了。
承羿捏起男人的手,不容抗拒地把一个锃亮的白金戒指带到了泽州的无名指上。他淡淡地扫了一眼,紧接着承羿就扯了一下他的手,发现手里还有另一枚。
泽州抬眼看他,没说话。
承羿静静地看了他几秒,把戒指放到他手心,“给我戴上。”
泽州扯了扯嘴角,漫不经心地给他戴了上,这李总怎么也学会自欺欺人了,不过是戒指而已,能代表什么?
“那我明天去接你。”承羿的脸色缓和了不少,说话的声音里也带上了几许温和。
泽州没再说话,只是笑。
那天晚上承羿锲而不舍地跟着他,泽州没辙,他不想承羿直接冲进包厢,只得稍微早了些退场。
泽州被承弈带到了他的圈子里,以前是进不去,现在是被拉着去。泽州跟他们不熟,加上这些人以前没少嘲笑自己,所以他也懒得给他们面子,承弈跟他们打高尔夫的时候,他就一个人坐在躺椅上休息。因着承弈在场,他们也不能对他问东问西,只不过眼里的敬佩是越来越多——能把李总绑得牢牢的,能不厉害吗?
泽州光笑,没有不悦,心平气和,就好像说的是其他人,等承弈一来,他就跟往常一样手臂揽着外套一起往外走。
这些承弈的好友也不好说什么,他们总算明白,李总对泽州的包容现在几乎是毫无底线的,他们没人想得罪泽州,以后需要泽州帮忙的地方说不定很多。
至于李母,现在还真不知道该拿泽州怎么办,以前是为了利用他而不得不好言好色,现在,她更动不得他了,聪明的老妇人选择了不c-h-a手。只不过她是没想到,这条野狗,竟然也成了气候。
她不甘心,也无可奈。她还没蠢到跟自己的儿子作对的地步。这个家里她说不上话,也不敢胡来,她只能等着,儿子什么时候能玩腻了再说吧......
作者有话要说: 剩下的在微博看
我的微博:“皇上痒”
PS:感谢红豆冰的火箭炮,归汜、透明蓝的地雷,感谢,鞠躬~
第25章 第 25 章
承羿这几天不知道在观察泽州什么,只要泽州在家里,他必定在一米之内跟着,就维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就连工作也是。除此以外,再不做其他多余的事。泽州无法,不知道李总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他不说话,自己也懒得说,反正无视那人是他已经习惯了的事情。
某天晚上,在泽州心情不错地浇花的时候,他看到了靠在门边的承羿。一直面无表情的男人此刻就默然地看着他。
泽州没从他眼里看出什么内容,也如平常一样问他:“又怎么了?”
承羿没有回话,只是定定地看着他。
泽州习以为常,他耸耸肩准备去卫生间再接一壶水,就在两个人快要擦肩而过时,承羿开了口,用一种泽州从没见过的认真神情说:“你还有那么一点爱我吗?”
泽州听了笑,李总现在还纠结这个问题有什么用?
“我要是说我不爱你,我现在能离开这里吗?”
承羿很笃定地摇头。
“那不就得了。”泽州连水都不高兴浇了。做人不必太贪心,这个世界上不受你控制的事情太多了。他撇过眼,不看承弈看着他的眼,他们彼此心里都清楚,这次再在一起,已经不再单纯的是喜欢或者爱了。说到底,承弈只是自私顶透,宁愿不开心也要让自己得偿所愿。
泽州现在懒得上班,大部分时间是在鹏飞公司替他打打下手,星期一到星期天,很少有在家的时候。但基本上,只要他在家里,承羿就在家里办公。而且晚上也是把泽州折磨得够呛,基本上没有第二天能爬得起来的。
凉爽的十月,承弈提议去张家界爬山。两人从没有一起出去玩过,泽州怕两个人都会玩得不尽兴,就没答应。没想到男人反而给记挂上了,一连好几天都没跟泽州讲话。泽州自然是乐得清静,只不过每每看到承弈那张“你对我不好”、“你在为难我”的脸时,他就哭笑不得。
晚上,泽州被狠狠折磨一通后,男人掐着他的腰把他翻了个身,趴在他的两腿之间,就这样把头低了下去──他在给泽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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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张家界是没去成,但承弈凡是去个稍微远点的地方都要带着他。带成了习惯之后,几次下来,承弈身边的人都已习惯,都知道自家老板身边的这个人算是定下来了。只不过让人疑惑的是,他身边的助理倒是一个又一个的换,都是漂亮精致的男孩。
然而泽州却知道,承弈是在怕,或许为了刺激泽州,或许是为了寻找新的目标,总之,那些男孩最后来得干净去得也干净,最终,都不了了之。
他想找替代品泽州无所谓,先放了自己再说,他可没那个闲情逸致等他慢慢找,找到之后再一脚踹开自己好让其他人看玩笑。
可是,就是这样,承弈反而黏他比之前黏得更紧了,他这么自私的人不是没为自己做过打算,他不想一辈子都被泽州牵着鼻子走,可尝试都是失败的,他也无法。说喜欢,他确认自己有些喜欢泽州了,但泽州不在乎,他心里不是不难过。
但即使以后真的找到替代品了,他也不能脱身了,时间真是个可怕的东西,在不知不觉间,泽州就变成了这么一个无法撼动的存在。
等到两个人在一起的第五个冬天过去,又到了春天的时候,泽州已经很少为难承弈了,他的要求只要不是过分的,基本上都能满足。时间过去了这么长,泽州见李总还没有找新人的意思,是真的服输了。
两个人虽然都是四十好几的人了,但按道理,承弈这个年纪的男人应该会很吃香,而他却跟在他后面养花弄Cao,过着上班下班,按部就班的日子。日子一旦平静下来,泽州整个人都温和了很多,鹏飞见这俩人是没办法拆开来了,只能妥协。有时候泽州带承弈去他家一起吃饭的时候,顶多翻翻白眼,不跟李总讲一句话。
泽州开玩笑地说:“鹏飞,你也这么大个年纪了,不找个人凑合凑合过?”
鹏飞冷着脸:“像你跟李老板?”
旁边安静吃饭的李老板顿时呛了一下,放下筷子,饭都吃不下了。
泽州哈哈大笑。
日子一天天过,端午的时候,泽州还跟江震宇碰过一次面,这几年间,他从一个男孩蜕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男人。锐利的眉宇和深刻的五官无一不透露着——这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只不过他仍然孑然一身。他叫泽州离开承弈,成了军官的他说话都带着命令的口气,泽州只是笑笑,说他是没遇到自己真正喜欢的那个人,不然不会老是惦记着自己这个中年大叔了。江震宇浓黑的眉毛皱起很深:“你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没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