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刀敢来的萧珠: 我的饭量大招谁惹谁啦!!
☆、“我觉得,我好像有些动摇了”
本文独家连载于晋江文学城, 请支持正版。
第二天萧玉再去学校,他们学校的校园通知栏里,已经贴上了对邱明的公开处罚书。
邱明作为他们学院的大二研究生,蓄意偷窃校展览馆展品,国家保护文物,经校方及团支部商讨一致决定。开除邱明学籍处分,并记录档案。警察局那边对他的处罚依法处置, 校方不予干涉。
今天早上厉衔就给警局的朋友打过电话了,听说昨天把邱明那个胆小鬼一丢进看守所,他就全招了。
其实这件事不是邱明妄图盗窃, 而仅仅是鬼迷心窍,为了讨他那个“妖艳贱货”女朋友开心。
警方连夜审讯,最后押着邱明的外籍女友送去了交接处。
原来,那女人就是个文物贩子。
在东海市经营一家文玩店, 里面展览出来的东西都是仿造。
真正要做的生意,都是有意图的顾客找上门, 她才把真正淘来的宝贝拿出来。
至于他们学院展览馆那尊佛像,原本展览于东海城北的人民博物馆。
那心怀鬼胎的女人当时无法下手,直到佛像被接借到萧玉他们学校。
盯上邱明也是在去年十月,一个想借脏手拿来东西, 一个见色起意。
邱明才一步步沦为那女人的傀儡。
这件事情的内幕没有多少人知道,他们学校,尤其是他们学院的学生,除了萧玉和章鹤通他们, 都以为邱明是财迷心窍。
一个人的名声在小集体中往往很容易就能够臭起来,现在邱明被关起来与外界失去联系,只等着他家里人找关系把他保出来,东大的校门早已经在无形之把他拒之门外。
生活总是一件事接着一件事,滚车轮一般往前走。
萧玉云淡风轻的走进办公室,看着那靠南墙的办工桌上一片空旷,邱明的家里人已经给他收拾走了关于这里的记忆。
今天来的晚了些,他走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准备喝杯水去美术教室完成没修完的文物。
他们这一行,只要认定了未来就业方向,从接触真正的文物开始,上学就已经等于工作了。
坐在萧玉斜对面的白新见萧玉坐下,礼貌的笑了笑,伸长胳膊把一个苹果放到萧玉的桌子上,为昨天的事再次感谢。
萧玉盯着那苹果看了看,最后收下。
苹果长得不错,袜子肯定喜欢。
见萧玉收下,白新才和他说话。
“萧师兄,嗯,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白新在心里还是对这个严肃的师兄有些不敢接近。
“问。”萧玉抬头看她。
“嗯,你以后,是打算就在考古这一行呆着了吗?”
萧玉微微疑惑的看着她。
白新这才说出自己想说的话,她有些不好意思,“我以后,不,是今年,今年毕业,就打算离开学校了。”
萧玉意会,“找好工作了?”
白新点点头,“从选了这个专业之后,我爸妈就不怎么看好我了,经过最近那些事,我觉得,还是选择一个轻松的方式生活好。”
萧玉看着她没有说话,默认了白新的观点,他们这一行,确实是所有的苦衷都说不出口。
让白新这样同类型的小姑娘干这行需要付出的东西远比上班族要付出的多,既然她有其他轻松一些的选择,那再好不过。
白新原本不打算把自己的打算告诉别人,可是她把自己最好的纪念青春都奉献给了东大,都奉献给了她崇尚的职业,无声无息的离开,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这一次做了退缩的胆小鬼,我知道是我太弱了。”白新苦笑道。
“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力,转行不能算退缩,白新,你不错。”
从顶尖口中听见自己不错这个评价,白新心里才算找到一些存在感,眼神恢复一丝光亮。
“希望我成为不错的人,师兄。”
两个人要说的话不多,和办公室里其他的研究生起去了美术教室工作。
从上个星期开始,萧玉着手的半人高飞天神木甬便一直在接受修复。
木甬的脖颈处出现大量裂痕,并且身上的漆色严重剥落,萧玉的任务量很大。
古人工匠的手艺真心是现代工匠的楷模,他着手的这件木甬,木材均是需要生长近五十年的优质红木材,又在外面上了漆色。
现在脖颈处的裂纹修复成了重大难题,一来想要把修复木材填进裂痕难度较大,而来没有与材质相近的材料。
最后萧玉结合他们手头上的资源,用刻刀一厘一毫的雕刻了无数块细长越南酸枝红木,小心翼翼塞进木甬,最后拿手制木胶粘合。
木甬外面的色漆大概三种颜色,其中剥落最厉害的地方就是木甬背后的颜色,与身衣饰相同,绿松石的颜色。
一上午粘合用了三小时,制作色漆用了一个小时,把只好的颜料漆密封进容器,站了一上午的萧玉便去补充能量了。
他们学校只有两个食堂,一个食堂偏向提供于教师用餐,离他们学院也近,萧玉进去一楼点了个烤r_ou_饭,正巧遇上来吃饭的章鹤通。
师徒两个人端着饭坐到一起,萧玉在今天这一上午,听到第二次有人要离开的消息。
已经接近耳顺之年的章鹤通往后缕缕自己花白的头发,厚厚的眼镜片透露出儒雅的气质。
“人不服老不行啊,我已经是个每天早上起来都要人扶着上厕所的老家伙喽。”
萧玉拿着筷子盯着他师父的烤r_ou_饭碗,是啊,他们这个行业,工作的时间大多都是蹲着,并且常年工作在y-in暗的地下。
潮s-hi,y-in凉的环境必定造成老年之后才能显现出来的后遗症,何况有的墓x_u_e和文物本身就不干净,人体吸收进去气体也会产生伤害。
“ 咱们的队伍制度也要接近改革,以后就不是大家一个学校的团队工作了,而是把本省或者全国的人才集中成一个新的专家队伍喽。”
听章鹤通这样说,萧玉有些不甘,“如果以后这样改革,埋没的还是那些热情的学生,要出力的还是像你们这样的老人?”
笑容慈祥的老教授放宽心的点点头, “国家需要我们,这才是改革的意义。”
至于那些刚入门的学生,他们还需要更多更长的时间先适应这样的节奏。
经过层层筛选和考验,才能走到最后,成为他们这样的人。
提到离别的话题总是伤感,章鹤通见萧玉神色清冷,显然他这个徒弟还是太年轻了些。
他抬手拍拍徒弟的肩膀,“萧玉,你要明白,有些时候啊,咱们人活着,就像那你们年轻人爱玩的那什么游戏,规则早已设定好,我们没有更改的能力,只能尝试用不同的方法通关。”
萧玉抬眸问他,“所以被迫接受不合理的规则也不能反抗?”
章鹤通依旧平和的笑着,“不轻易妥协是咱们一辈子该有的态度,但是有时候,上层领导这么决定,一定有我们想不到的考虑。”
他们没有再就改革的话题深聊,聊了也不能改变什么,只会给自己徒增烦恼罢了。
章鹤通留在学校的时间也不会长远,王瑾王谦两位教授也一样,他们的年龄摆在那里。
萧玉和自己导师开玩笑,以后再也不用每次出差的时候,被他师娘盯着他师父吃降压药了。
“挺好,以后退了休,泡泡茶听听戏,挺好。”
下午给木甬上漆的时候,萧玉便多生出一个新思考,一边工作一边思考着关于他的人生问题。
导师要退休,同行要专业,那么他呢?
萧玉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执拧的x_ing格导致他喜欢一条路上走到黑,有时甚至会钻进牛角尖。
工作也一样,他从没考虑过以后要不要转行工作,可也从没想过自己要在这一个行业上工作到最后,只是心里的意念支撑着他为自己着迷的工作努力,谁也不知道这股劲儿什么时候就消失不见了。
纤细的的平头画笔蘸着色漆一点点的均匀着色,萧玉上色上的细致,一下午的时间过去,他才完成了背部着色的四分之一。
放下调色盘,再一次密封好色漆,萧玉头晕眼花。疲惫了一整个下午的眼睛看东西就像在看万花筒。
萧玉不由得发出些牢s_ao,别说到老了,现在就要被折腾的出毛病了。
又顺利带着闺女在公司呆了一天的厉衔开车接萧玉回去,心中有疑惑的萧玉坐到车后排思考问题。
前面开车的厉衔问他要不要去城东博物馆看看,萧玉也没听见。
不知道为什么,萧玉今天的思考毫无头绪,他对自己的工作徒胜出一股厌恶,想想问题出在哪里又想不出来。
抱着苹果啃了许多小坑的袜子喊papa喊了好几声,最后放下苹果攀折萧玉的肩膀站在他腿上,萧玉才回神抱着她软软的小身体。
“想啥呢媳妇儿?”前面红绿亮着,暂时停车的厉衔回头看萧玉。
萧玉思考不出个所以然,也不知道如何跟厉衔讲,抱着袜子让他先开车,
☆、“我不干了”
本文独家连载于晋江文学城, 请支持正版。
两口子面对面盘腿坐在他们卧室的大床上,厉衔盘起来的两根长腿在里面圈着不肯睡觉玩玩具的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