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同人)西方之玉 作者:黑め眼圈(上)【完结】(33)
沉默了片刻,不知在想什么的陈黎轻笑了一声,第一次在玉罗刹面前直接的暴露了眼底对他赤裸裸的,男x_ing的占有欲总是失去理智的疯狂,然而明明站在上风的他却流露出浅浅的悲哀。
我想要你,哪怕只是一次,哪怕日后你都厌恨着我,我要你,发疯了的想要得到你。
读出了他眼中未说出的话,玉罗刹怔然的发现这个人其实……已经快被自己的感情逼到绝望了。就像本尊说的,二十多年毫无结果的执着并不是能丝毫不泄气的,而人生又能有多少个二十来年,曾经在他面前初入江湖的望虚宫主,如今不过是个求而不得的陈黎。
“不可能的,玉罗刹。”
干脆利落的拒绝了离开,陈黎俯下身霸道的吻住想念了数十年的男子,撕开了衣服最后的阻拦。
……
喝了一晚上凉茶的女子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打算看热闹的她不怀好意的来到了里间,原本他们两个温暖的新婚之房,在女子的暗中cao纵下却成了……
清晰的闻到了弥漫在房间里的异样气味,先是好心的帮忙吹灭了台前的喜烛,掩住唇低笑的女子踏地无声的慢慢走到了床帘前,一进入了禁戒范围内,还在沉睡中的玉罗刹就被某人的来到给惊醒了。
温热的肌肤没有任何阻碍的传递着彼此的温度,玉罗刹低下头看着死死抱住自己腰身的陈黎,以及他紧闭着眼仍然昏迷不醒,男子修长的双腿间一片狼籍,清隽的面容上神情痛苦而欢愉。感觉到大腿一片s-hi腻的玉罗刹皱起了眉,下意识的拽起昨晚挤到了一旁的被子,飞快的在女子拉开床帘前给他包住了身体。
眼睛非常尖的看到了那被褥遮盖前交缠的赤裸身躯,以及陈黎身上的点点血迹,女子心中的一沉,看来事情不是按照预想的发生,心绪转动的她若无其事的轻松说道。
“还说你不在意这个人,连看都不让我看一眼。”
玉罗刹冰冷的注视着要把帘幛拉开的女子,好悬没有把真正的名字喊出来,在有外人的时候他经常被称呼给噎到,喊自己的名字真不是一般的别扭。只是这次……男子俊美的脸上y-in沉了下来,要求她给出这解释来。
“你这次玩过头了,玉……无伤。”
换回普通衣裙的女子看了一眼至今还未醒来的陈黎,再看一眼虽然全身都是吻痕,但明显毫无异样可以和她谈笑风生的男子,不禁痛心疾首的说道。
“陈黎,你真没用,为你制造了这么千载难逢的机会,你竟然还是下面的那个!”
“怎么,你还想我被压?”
笑得y-in风阵阵,玉罗刹怒火直烧想起自己是真的就差那么一点让他上了,幸好平时都有留一手的习惯,勉强拖延了时间后险险的成功等到了药效的发作,在要做到最后一步的时候恢复身体知觉才摆脱了被悲剧的下场。
“隐二,将水送进来。”
却见女子压了压嗓子刻意改变声线,相当擅长转移话题的她面不改色的在玉罗刹恼怒的视线下,嘴中吐出的竟然是还躺在床的他的声音,无辜的学着曾经的语气下达命令道,简直是天衣无缝的模仿,是啊……谁让她以前就是玉罗刹啊。
“送到外间。”
玉罗刹咬牙的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没有可以把陈黎藏起来的地方,不想被属下看见新娘站在床边,而自己‘无耻’的在新婚之夜里跟另一个人的上床了,让新娘捉j-ian在床的还是一个男人的望虚宫主陈黎。瞎编乱造算什么,他相信这个混蛋绝对说得出口,只能飞快的接上了那句命令,修改了一下地点。
……
空旷大气的西方魔教的主殿上,坐在位置上等人的玉罗刹揉着太阳x_u_e,身边坐着的则是这个披着女子壳子良心什么的不知道丢到了哪里的本尊,两人的气氛正式掉到了冰点,玉罗刹现在是完全不想搭理她了,经过昨夜的意外情况后他的火气还没消呢。
“父亲。”
推开大殿的门,如玉般气质卓越的青年望向首座上的男子尊敬的喊了一声,然后才看了一眼大殿里其他人到了没有,而首先来这里的正是玉琉尘。
“先坐下,阿雪和叶孤城马上会来。”
看到自觉站到了一旁在犹豫着如何称呼女子的大儿子,斜视了一眼正襟危坐装纯良的女子,玉罗刹平淡的开口。
“父亲,叶孤城……”
之前看到叶孤城就觉得不是一般的奇怪,父亲不是仍然看叶孤城不顺眼吗,怎么今天还会叫他来?生怕父亲令有什么打算的玉琉尘迟疑的问道,毕竟当初是西门吹雪亲自上门要求帮忙的,他也算是为了自己的弟弟着想一二,好等下将父亲的口风透露给弟弟。
至于调解叶孤城和父亲之间的关系?抱歉,他不想再成为他们之间的炮灰了,上次的教训已经让他深刻的体会到被怒火波及到有多痛苦。重伤到卧床一个月起不来,加上之后经历了长达一年的禁闭的人你伤不起啊。
“他是……无伤邀请来的。”
话音刚落,玉罗刹便看向门口,哪怕还未见到来人,但那两股气息相近的冰冷剑意就让他知道谁来了,大殿的门再次被推开,在玉琉尘坐下不久,西门吹雪和叶孤城随后便来了。
“父亲。”
“玉教主。”
待到到阿雪和叶孤城都落座后,玉罗刹侧过头看着女子,玩味的勾起略带恶意的笑容,低沉的嗓音极为温柔的说道。
“阿雪,琉尘,无伤是我的妻子,你们向她敬茶吧。”
第46章 笑与哭
古朴的狼毫轻轻的划落在纸上,乌黑的墨汁勾勒出一条条大致的线条,在一个奇怪的家具背景下,几个模糊的身形在他的笔下慢慢显现,画桌前执笔的玄衣男子是那么的认真,然而他却是闭着眼在画。时而眉头紧锁,时而欣喜浅笑,仿佛若有所思一般的把心中的所想画了出来,因为他根本记不清自己想要画的人到底长什么样子,仅仅凭借着铭刻在他灵魂中都难以忘怀的印象,用一种温柔的手法小心的描绘出来。
小小的房间里,围坐在餐桌前有三个人,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温馨气氛无不告诉看到的人……他们是一家,坐在餐桌右端吃饭的是一个略显严肃的中年男子,左端的是一个中年妇女,她正在给自己的女儿夹菜。虽然这一对夫妻模样的男女的面容都有些模糊,可到底是画出了他们的具体形象,一家三口吃饭的画中,唯有那个抬起头用勺子舀着汤的长发女孩,在玄衣男子精心的描绘的情况下,依旧是脸部一片空白。
狼毫停留在画中少女的脸部迟迟不敢动笔,玉罗刹耗尽心力的想要靠着基本的感觉去画,却终究想不起昔日自己的分毫,就这样站在画桌前苦苦思索着这个女孩到底是什么样的。直到笔尖汇聚的墨汁滴落于纸张上时,他握笔的手指一震,才恍惚的睁开了眼注视着自己所作的画,大颗的墨汁毁去可以下笔的空白处,那个没有面容的少女依旧不知模样,浓郁的乌黑遮去了她的脸,只让人觉得无名的恐怖。
“为什么……”
画上的墨迹未干,玉罗刹的手虚虚的从画中人的上方拂过,怎么也画不出自己的他神情难免的忧郁,多么令人怀念的场景啊,到底他还是把这两个中年人给画了出,这是参与玉无伤全部人生中的血脉亲人啊。
“我能记起爸爸,能记起妈妈,却唯独忘记了自己。”
必须记起来呢,这件事已经在困扰着他的心神,玉罗刹不是不想彻底摆脱过去的牵绊,没心没肺的重新活过好了,而是这具身体里本尊的记忆着实是过去强大了。哪怕是这个男人的残留意志,那也是强过他的破碎虚空级别高手的全部感情和三十年来的过往,这份来自本尊的记忆对于没有自身真实记忆作为支撑的他而言……太沉重了,负担着一个人的人生是何等的沉重。
算上玉无伤的心理年龄,他也比不过玉教主本尊,要不是及时从一个穿越者的口中得到了提醒,只要一年,是的,不过只需要一年,他就会彻底被这份玉罗刹的记忆跟完全洗脑了,认为自己就是那个一手创建西方魔教的玉罗刹,幸好不过迷失了几天罢了,那样失去自我成为替身的结局,宁愿去死他也绝对不想见到!
可是,清醒也有清醒的魔障,能感觉到不知为何自己似乎对待事物更加的冷漠了,明面上是越来越接近身体的原主人,看似是一件好事,其实不然,因为与之相反的是玉罗刹不知不觉在面对曾经的往事时……更加的心软,渴望知道更多。
有那么一霎那,在回忆起有关殷慧的事情后,他竟然产生了莫名其妙的愧疚,开什么玩笑,对于死在自己推波助澜下的昔日好友,以他当了这么几年教主的凉薄寡情来说,根本不会有这种多余的感情,最近的情绪波动起伏不定,当真是难以忍受的变化。
指尖轻触着画纸,气劲一震后,毫无留恋的将不该被人看到的东西化为了粉碎,所有的桌子上摆放的物件和木桌皆一并毁去,玄衣男子飘逸的长袖轻扬,徒留一阵无奈的叹息。
……
和平常一样的夜晚,忙完了今天的事物后,舒舒服服洗了个澡的玉罗刹没有心思和后院的女人滚床单了,到了自己的卧室里脱下外衣被去就寝了。闻着被褥上命人熏上的安神香,晒过阳光的被子盖在身上格外柔软蓬松,他阖上眼后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梦中有个眼熟的背影站在另一个时空,像是感觉到了什么,转过身少女冲他微微一笑,这张脸赫然便是他怎么也画不出的那个人。少女身上洁白的连衣裙在风中摆动,她愉快的张开了嘴看着他……的喊着。
她在喊什么……
“玉罗刹。”
她在喊我玉罗刹……她玉无伤在喊我玉罗刹……
“闭嘴!闭嘴啊啊啊!”
如果她是玉无伤,那我是谁?我明明不是真正的玉罗刹啊!为什么连玉无伤都不是,怎么能连玉无伤都不是!
理智在这一声中瞬间在崩溃,之前一直用自己就是玉无伤来坚持着自我的存在,有什么比自己否认了自己还要恐怖,有什么声音比从别人嘴里吐出的更加心寒,痛苦的想要捂住耳朵,只穿了件黑色里衣的男子难以忍受的弯下了腰,只觉得快要被自己的认知给击碎了。
加入书架 阅读记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