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办法扯证。
“因为宣传, 今天开始有跟拍了。”祁先生给楚秋整了整服装衣领，拍了拍他的肩膀, “公开行程已经给出去了，现在外边已经有人在等了。”
“哎？”楚秋一愣，低头看了看表, 才早上七点半，“本市的？”
“昨天夜里飞过来的。”祁天瑞摇了摇头，“只给了三个x_ing格稳重的大粉行程, 没一个在B市。”
“啊。”楚秋应了一声，拿过桌上的全麦面包啃了一口, 又拆开牛n_ai吸了一口。
为了防止私生饭, 也为了防止有什么料被跟行程的前线大粉拍到, 风皇旗下的艺人对外公开行程是很少的，除非是宣传期或者是艺人本身表示了不介意, 公司才会着手开放行程公开。
而楚秋因为各方面的原因, 至今为止只挑着公开过一些接机送机或者是记者会开机发布会之类的行程，之前的影视宣传, 包括《太京》在内, 也没有选择公开行程。
但《文豪》是他目前来说首部单人担纲的电视剧, 别人的热度跟不上，他自然是要自己上的。自己上，自然就要接受一些饭的跟拍盘活流量。
毕竟网络热度、榜单数据、碟片销量和网络播放量都可以注水作假, 而唯独收视率是不可能大规模造假的。
收视率基本上就意味着一个演员真正的号召力——尤其是在这部剧里除了楚秋基本上没有大热演员的前提下。
“三个人？”楚秋问道。
祁天瑞点点头：“嗯。”
“外边冷。”楚秋说完，瞅着祁天瑞，又咬了一口面包。
祁先生反应了两秒，对上楚秋眼巴巴的小表情，转头看了一眼化妆间，叹了口气。
今天来的是个大型综艺，后台也大，给来上节目的演员安排的基本上都是单间。
房间里暖气开得很足，只要随便套件毛衣就不会冷。
“行，我去带她们进来。”祁先生站起身，也没戴口罩什么的，转身大咧咧的走了出去。
回来的时候楚秋刚好在自己折腾头发，像他这样的演员上综艺，大都是不需要做什么特别复杂的造型的，又不是需要中途换衣服做造型准备现场唱歌的歌手。
门被推开的时候，楚秋正往脑袋上喷啫喱，透过镜子看着三个挂着单反的妹子还一脸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
祁先生跟在后边，拎着三杯豆浆和一塑料袋的油条，一看量就是给人家妹子的。
楚秋对这三个姑娘还挺眼熟。
经常看到她们拿着横幅举着灯牌，站在接机粉丝群的最前边，维持秩序，安抚情绪。
而楚秋之所以愿意在街机送机的时候跟那一小群粉丝有所接触，大都是因为这些粉丝都被管理得很好，就算很兴奋也没有什么过激举动。
有的时候行程匆忙，只能随意挑几个粉丝签名合影，也没有其他粉丝闹腾过，有这样的大粉帮忙管着饭圈真的是非常省心的一件事。
虽然周熠星他们都表示饭随偶像，粉丝这么乖多半是因为楚秋本人也很乖，不过楚秋本身还是对这些尽心尽力帮忙约束粉丝的大粉抱着一份感激。
这节目大厦没有通行证又没有人带着，想进来是不可能的，为了避免错过她们又不可能离远了找个咖啡厅坐着，多半是要在寒风中傻等的。
楚秋还干不出这种让人家姑娘吹冷风的事。
“行了行了，器材放下随意坐。”祁天瑞看着妹子们默默拉了条凳子坐下了，又把手里拎着的热豆浆和油条挨个塞进她们手里，“吃。”
三个妹子就像仓鼠一样安静的啃起了油条，眼睛却都看向楚秋，亮晶晶的。
楚秋被注视着，手离开脑袋，有些无措的看向了祁天瑞。
祁先生完美的接收了楚秋的求助电波。
“不吃早饭怎么行，这么冷的天，不怕晕在外边啊？”祁天瑞对那三个姑娘说道，“跟拍也别这么拼，你们又不是狗仔，不靠这个吃饭，照顾好自己最重要。”
“得亏楚秋想起来喊你们进来。”说完祁先生顿了顿，像是才想到一样，语重心长，“而且啊，你们要是晕在外边了，对楚秋多不好是不是？”
妹子们点头如捣蒜。
说来也惨，她们虽然身为大粉，但别家大粉需要干的事情，到了她们手上十分之一都不到。
楚秋不唱歌，用不着花钱刷音乐榜，也就有活动的时候需要刷一刷各类排行榜。
楚秋不卖周边，用不着刷销量。
楚秋不公开行程，她们前线组压根就没有跟拍的机会。
楚秋本身热度极高，用不着她们艹流量就能上热搜。
楚秋也有实绩，用不着她们尬吹，被媒体捧出来的明日之光人设虽然是被动承受的，但楚秋也险之又险的维持住了。
楚秋平日里没事也不作妖，被黑基本上都是别家发通稿，自己本身在节目上和幕后花絮的采访里都乖巧得不行。
数来数去她们正儿八经付出的经济，也不过就是当初《江湖行》上映贡献了一堆电影票，后来出蓝光DVD的时候又发了一波狠。
平日里干的，基本上就是维持饭圈秩序，组织接机送机，剪辑视频保持出产，顺便跟着楚秋跑的活动一起做做公益了。
跟别家腥风血雨天天都在嚎着要流量要销量要周边要钱钱钱的大粉一比，她们简直不要太轻松。
虽然楚秋不爱圈钱也导致了楚秋饭圈里职粉少，难控评，但一个个的，也都是不以牟利为目的的，真心实意的喜欢着她的粉丝。
能够跟温柔平和的同好一起交流，一起喜欢一个黑不起来的演员，是非常幸福的事情。
“祁神怎么在啊？”一个妹子问道。
祁天瑞瞅着楚秋害羞得一个字都说不出口的样子，回答道：“张大力养孩子去了，我闲，所以一直在。”
“哎？”妹子显然没想过会得到这样的回答。
祁先生指了指自己，说道：“祁助理。”
三个妹子面面相觑。
她们瞄了一眼又转回去折腾自己头发的楚秋，看到对方镜子周围一圈灯光的照s_h_è 下，红得像颗宝石一样的耳尖，抿着唇微微笑了笑，体贴的没有去打扰窘迫的楚秋。
“您每天都跟着秋啊？”另一个妹子问。
祁天瑞点了点头：“嗯。”
“那……”三个姑娘相互看了看，“您夫人……没意见吗？”
楚秋动作微不可查的一顿，脸上带出了些许的笑意。
“啊？没有啊。”祁先生十分理直气壮，“他不但没意见，他还美滋滋呢！”
妹子们愣了好一会儿，然后认下了祁天瑞媳妇也是楚秋粉的设定。
楚秋垂下眼，放下手，怕自己控制不住笑意。
好在工作人员马上就过来通知了楚秋，让他十分钟后准备上台。
跟不太熟悉的人同处一室的楚秋微微松了口气。
等楚秋走到门口了，三个妹子突然反应过来，以让楚秋和祁天瑞两个大男人都目瞪口呆的速度拿起了放在一边的单反，忙不迭的伸手拉住了楚秋。
妹子也不好意思直接握住人家的手，便轻轻的拽住了毛衣的衣袖。
楚秋穿的羊毛衫弹x_ing极佳，加上已经并不需要继续遮掩的项链的缘故，今天就非常干脆的穿了个小V领，这会儿一扯，虽然只是被轻轻扯住了袖子，但藏在羊毛衫领子后边的挂坠还是翻了出来。
被圆环圈住的银杏叶倒挂在最低端，灯光折s_h_è 出的浅淡光影落在灰色的羊毛衫上，显得璀璨瑰丽。
楚秋看着姑娘愣愣的松开手，疑惑道：“有事？”
“就、就先拍张照。”妹子呆愣的答道，然后在楚秋点头之后，指了指楚秋胸前，主动问道，“这个，可以入镜吗？”
楚秋低头看了看，似乎是思考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可以。”
“之前为什么一直藏着呢？挺好看的呀。”妹子举起了单反，一边调整镜头一边问道。
对于这样的问题，楚秋和祁天瑞早就想好了说辞，答道：“因为很贵。”
的确很贵，设计加上手工加上工本费，祁天瑞没有详说，只是很飘忽的说在五百万以上。
楚秋对珠宝还是不算了解，但戒指主体正中的那颗主钻价格绝对低不到那里去，更别说主体上另外的几颗钻还有指环上点缀的了。
妹子们想到之前网上一群求扒楚秋项链价格的，对于楚秋这个回答也不意外。
“那还是藏好吧。”她们说道，“藏好了我们再拍。”
“没关系。”楚秋摇了摇头，冲她们略显腼腆的笑笑，“粉丝福利。”
被饭拍发出去总比因为意外被别人拍到又引起一番争论猜测要好。
而且粉丝们锲而不舍的支持他那么久，这次又一得到消息就连夜飞过来，要说心里没点触动，是不可能的。
何况楚秋本身对粉丝的感情就比较特殊。
祁先生看着楚秋的笑脸，不甘寂寞的挤过来蹭进了镜头。
他伸手揽住楚秋的肩膀，面对镜头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站姿和角度：“一起拍。”
楚秋饭拍前线：QvQ终于拿到行程得到许可跟拍，我秋超温柔，怕我们在外边吹冷风冻到，直接把我们带进了化妆间里蹭暖气！一直都想知道秋的挂坠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今天秋说粉丝福利，就让我们拍啦！另外特别感谢@祁天瑞祁助理给的豆浆油条！！比心心！！[图片][图片][图片][图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