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只有我们欠他的情,没有我们可以帮到他的地方,哎,看来还恩情都还不上。”堂姐夫叹气。
杜臻挂断手机在磨牙,什么恩情还不上?他不是天天在床上还着吗!
杜臻很用心的让他和章景新之间少些瓜葛,可春节过年,大堂姐对章景新好像很感兴趣,不但跟杜臻询问章景新本人的事情,还问杜臻和章景新在沪交往的点滴,杜臻小心措词应付,等大堂姐放过杜臻后,杜臻背上冷汗已经s-hi透内衣。
2005年的五月的一个星期天,杜臻正在别墅书房准备自己的毕业论文,大堂姐给杜臻打来电话。
“小毛,你在学校还是在自己房子里?”
“大姐,我在自己房子里,有什么事吗?”
“你在自己房子里?”大堂姐声音高了。
“大姐,你问这个干什么?”杜臻一听大堂姐说话不对劲,好像有点气急。
“小毛,你在沪到底是住哪里?”
“大姐,你怎么这么问?”杜臻心往下沉,大堂姐难道已经发现自己不住在公寓里了?
“小毛,我现在就在你公寓楼底,你给我赶快回来!”大堂姐厉声挑破杜臻的谎言,然后‘啪’一下,就挂断手机。
杜臻头嗡的一下就大了,大堂姐怎么知道自己不住公寓?而且专门站在公寓楼前侯自己?她对自己的事情到底知道了多少?
杜臻坐在赶往公寓的出租车上,接到了谢素琴的电话。
“杜臻,坏事了,刚才我给永锋打电话,永锋说他正陪你大堂姐去公寓找你,你赶快回去,不然要穿帮了。”
“已经穿帮了。”杜臻听到大堂姐直接去逮刘永峰查问,知道事情已无可隐瞒。谢素琴的通报已经是马后炮。
杜臻赶到公寓,大堂姐和刘永峰正站在楼底等候杜臻。
“大姐!”杜臻小跑到大堂姐身边,想接她手中的袋子。
“先进房子再说!”大堂姐板着脸,手中的东西并不交给杜臻。
杜臻领着大堂姐上楼,一边拿眼睛看向刘永峰,刘永峰乘大堂姐走在前面,小声告诉杜臻:“小毛,大姐什么都知道,是她诈我说出来的。”
杜臻听了刘永峰的解释还是不明白,大堂姐从哪里来的怀疑,晓得去诈刘永峰?
杜臻打开房门后,大堂姐站在门口,让杜臻进了门,却拦住了刘永峰。
“永锋,你可以走了,我们姐弟俩有些话要单独说。”
“哦,那我先离开。”刘永峰眼睛朝杜臻眨眨,用手指了指下面,表示自己先到楼底去呆着。
“杜臻,上个月底我和你姐夫在苏市遇到章景新了。”姐弟两面对面隔着茶几坐着。
章景新四月底去过一趟苏市,可回来没和杜臻说过遇见堂姐和堂姐夫啊!难道章景新自己跑到堂姐面前坦白两人关系?
“我和你姐夫想换套大房子,就选了个星期天去看楼,章景新当时在视察分公司楼盘,在楼市正好碰到。”大堂姐情绪没有先前激动。
“原来你说章景新感激你捡到他有纪念意义的钻表,为了感谢帮着找了阿曼尔给妈看病,那时我乱着分寸,从天上掉了根救命稻Cao,想都不想就抓住了。可后来医院的同事说起阿曼尔,我才知道阿曼尔的病人非极富就是极贵,普通的亿万富翁根本请不动他,妈又是半途c-h-a进去动手术,章景新为了这事不是顺手就能办成,为一块钻表就肯出这么大力,这事有点邪乎!”
杜臻不语,自己的三个堂姐里面,大堂姐最像堂伯母,事情只要有怪异的地方,大堂姐肯定要去细想。
“你姐夫到沪市来,这个章景新对他过分殷勤了,过年我拐弯抹角问你,才知道这个章景新老婆死后一直单身,老婆死了6年身边一直没有人?”大堂姐语气满是怀疑。
杜臻头上冒汗,过年时大堂姐询问章景新的异x_ing朋友情况,自己随口说了一句没有,不想这也引起大堂姐的深思。
“章景新在楼市碰到我们,一听说我们要买楼,立刻让下属按内部优惠价出售给我们,如果普通优惠也就算了,可那优惠是六折,章景新对我们的态度过分热络,小毛,那时我就很怕,有种不好的感觉,那房子我借口等以后再买,推掉了。”大堂姐推掉章景新的好意,堂姐夫想不明白,还跟老婆吵了一架。大堂姐在医院工作,社会上的形形色色的事情见得多了,章景新单身六年还没有女友,再联想到自己堂弟那出众的姿色,她在苏市再也呆不住,一到休息天就赶来沪市要了解清楚。
大堂姐在杜臻公寓没看到堂弟在,不想惊动杜臻,只去找到刘永峰,对着刘永峰劈口就是她已经知道杜臻的事了,刘永峰当时结结巴巴,问大堂姐怎么知道的。大堂姐一听刘永峰的回答,坐实了杜臻有问题,心马上直沉直沉。一边押着刘永峰到杜臻公寓,一边给杜臻去电话。中间谢素琴给男友打电话,刘永峰在大堂姐的注视下,也只敢说是杜臻的大堂姐来找杜臻,其余一句话也不敢多说。饶是谢素琴聪明,晓得给杜臻报个信,也已经是马后炮了。
“小毛!是不是你去陪姓章的,姓章的才帮着求到了阿曼尔?”大堂姐眼睛红红。
“姐,那时我们有什么办法?难道看着堂伯母得绝症离开我们?”杜臻眼睛也红了,这压在心底的秘密给挑开,好似是脓包给挑破,脓包挑破了伤疤反而能好得快。
“小毛!你何苦啊!”大堂姐的手锭到自己堂弟身上,人伤心得直抽泣。
“我陪个男人几年,换回堂伯母的生命和健康,有什么不合算?”杜臻随大堂姐锭他,大堂姐越锭越没力,自己母亲的生命和弟弟的尊严,孰轻孰重,她没法去比。
“小毛,给妈知道,她会去死的!她会把命还给姓章的!”大堂姐哭得没力气,嘴里喃喃地说道。
“姐,只要我们瞒住她,她就永远不晓得。”杜臻蹲到大堂姐面前,用纸巾给堂姐擦眼泪。
“难道永远瞒住你和姓章的在一起?”
“姐,怎么会永远?只要瞒住我和景新在一起的这几年。”
“我看姓章的很在乎你,他什么时候会放你走?总不会想和你呆一世吧?”
“一世?你见过多少有钱有势的人会对着一个人一世?”杜臻冷笑,前世那么多女人,除了王女士,其它开始对他杜臻不都好得要命,到最后呢?不满意还不是一脚踹了。章景新这样算得上顶级条件的男人,会对他杜臻一生一世?
“要能离开就快点离开,给他时间拖长,万一你们的事泄露出去,你名声就完了!”
“不会太长吧!”杜臻模棱两可回答自己堂姐,和章景新已经同居两年,也没见章景新对他减低热情,什么时候能离开章景新,杜臻现在心底没数。
送走大堂姐后,杜臻心情开始烦躁,他的情绪很快表现在和章景新的相处中,章景新不知道自己在苏市讨好杜臻堂姐的举动,反让大堂姐怀疑上他们的关系,因为大堂姐没买房子,章景新也就没到杜臻面前邀功,以他的脾气,是想直接送大堂姐家一套大房子的。
如今杜臻情绪不稳,章景新只以为杜臻是因为毕业论文,写的不顺利,才变得如此易怒,有好几次在床上粗暴地拒绝他的求欢,章景新也只体贴的照顾杜臻的心情,没去强求。章景新越是体贴,杜臻却觉得自己越窒息。
杜臻的情绪对他的毕业论文没有影响,他的论文,一次x_ing过了。D大的六月,这所学校又要送走一批学子。杜臻和同系的同学,穿上学士服合影留念,杜臻是标准衣架子,学士服这个本来西方人士穿的服装,因为东西方体型的差距,东方人穿上,能穿好看的不太多,但穿在杜臻身上却相当得体。
杜臻在D大女生眼里,一向是只远观,不触及。如今毕业,以后天涯海角,不知哪天会再相遇,女孩们在这即将分离的悲愁情绪下,胆子一下子都放开了。争先恐后和D大最出名的校Cao合影,有挽住杜臻胳膊的,有钻到杜臻胸前的,有扒住杜臻肩膀的,总而言之,杜臻就是个活动背景,为D大毕业女生在学校的最后留影增添一抹亮色。
等合影的女生照得差不多后,杜臻理了理学士服准备离开,一位清秀的女生站到杜臻面前。
“杜臻学长,我能和你合个影吗?”
“你是?”杜臻觉得眼前这女生很眼熟,但不是同系学生。
“朱丽叶!我帮你化妆朱丽叶的!”女生眼里有失望,为杜臻对她没有印象。
“哦!是你啊!”原来是大三的学妹。
“以后在学校再也见不到你,能和我合个影吗?”女生眼里都是期望。
“嗯!来吧!”杜臻站到女生后面摆好姿势。
清秀女生朝旁边她的同学比了个V字,她的同学连忙举起相机抓拍。
一连串闪光后,杜臻正准备走开,不想女生一个转身,用一只手勾住杜臻脖子,另只手搭在杜臻肩上,踮起脚吻住了杜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