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起牌来,刘猛总在他后面看着干着急,明摆着不能出的牌,也总是被他挥出去,开始的时候他还能干看着忍着不说,但何黎和吕大国险险的好几次只捡了一点分、差点背光头后,吕大国也清楚了他的对家也就是“猪队友”那一类的,于是让刘猛多指点一下。刘猛这下也不憋着了,该说就说。还真不错,他指点指点,那一盘涂玉泉他们就被打下了庄,接着从2一下子升到了4,只比涂玉泉他们的5低一点了。涂玉泉和凌冬也意识到了危急,对视一眼,出牌默契,夺了庄,然后一个劲的升级。越打到后面,何黎越浮躁,根本不听刘猛的。
他们一共玩了两个多小时,何黎他们最后从4升到了8,而涂玉泉和凌冬打完一圈,第二圈也升到9。何黎跟吕大国背了两个光头,于是硬生生的一人钻了两次桌子。看着涂玉泉和凌冬一脸得意,默契十足,何黎就牙直磨。最后,吕大国和刘猛终于挡不住困意,嚷嚷着不打了要睡觉。涂玉泉想着明天还要去厂子里,也就顺着撤了牌局。
各自洗洗睡。涂玉泉把昨天从老板那里要来的盐水瓶(输液的)灌满热水,密封好后放在脚那头,睡觉暖和多了。
今晚他睡得很香,不只是那一盐水瓶的热水,下午吃的羊r_ou_也起了作用。
而何黎的睡眠可就截然不同了。
他睡觉的时候气鼓鼓的,不知道是气打牌手气不好,背光头钻桌子,还是气涂玉泉和凌冬默契十足,把自己打得落花流水。
睡觉前想着涂玉泉,下午又吃了大量的羊r_ou_,于是当晚他的梦里涂玉泉又华丽丽的出现了,第二天早上内裤又默默的s-hi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不能总是只看文,不打分啊~
☆、杭州行(二)
已经做过市场调查了,那么接下来就是进厂调查。
涂玉泉这一路的人并不了解杭州都有哪些厂,于是涂玉泉去向旅馆的老板打听。老板是的见多识广的人,他告诉涂玉泉杭州最大的厂是棉二厂,是大型国有企业,纺织的布数量最多,种类最齐全;另外还有小一些的厂,不过各方面都赶不上棉二厂。问清楚地址后,一行人开车到厂里去了。
整个工厂的面积非常大,离杭州市区很远,他们的车一边走一边问路,开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才到。
进厂的时候也废了好一番劲,跟门卫说了半天,人家都不放人进,幸好后来有个男人听到这边的对话,问了情况才把他们带到了办公室。
带他们进去的那个男人四十多岁的样子,头发梳了个大背头,打了摩斯看起来一丝不苟,手上还提着个公文包,一脸笑眯眯的,看起来特别亲善。
他自我介绍说他叫孟建军,是市场部主任。涂玉泉想,这肯定是一个笑面虎,心里默默警惕起来。他自我介绍后,涂玉泉也做了个自我介绍,主要就说了个名字,来自哪里,其他人他就用一句“跟我一起的人”略过了。孟建军还是很吃惊的,他没想到,正主竟然是这个看起来最小的少年,不过他的惊讶只是一晃而过,马上又换成一脸笑容,好像那一抹惊讶只是这几人看花了眼的错觉一样。他立即夸奖了涂玉泉一番,就好像他真的亲眼见过涂玉泉有多能干似的。涂玉泉想,要是他真的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小孩的话,肯定会飘飘然得脑袋都要晕了,还好他此时心里明白着。
去市场部的路上,孟建军就指着一路所见给涂玉泉一行人介绍,言语间尽是夸赞。涂玉泉心想,你还真把我当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了?不过他面上不显,一路与孟建军客套着。
终于到了办公室,孟建军也不磨蹭,直接和涂玉泉商量起了货物的问题。涂玉泉并没有立刻说他要多少,而是要求孟建军先带他看了样品,一一咨询了价格。
除了那一两种新品和特别贵的,大部分市面上都有,涂玉泉心里都大概有底。孟建军这时候倒还实在,在价格上并没有乱说。涂玉泉见这些布料的价格都比他知道的市面上的最低价还便宜一到两层,有的甚至便宜将近一半,就对价格没什么意见,于是对他觉得能用得上的布料都定了不少,唯一的要求就是一会儿装货的时候他自己要去仓库确认货跟样品一样,这个孟建军一点意见都没有。
涂玉泉见他们这里还有牛仔布料,质量非常好,价格比其它布料高了些,但他依旧非常惊喜,定了不少。最后总了一下账,竟然有两万多块钱。涂玉泉心想幸好自己来的时候多带了些钱,不然可就买不走这些了。尽管两万多块钱,但涂玉泉都是拿捏着定的,不然会更多。
孟建军作为一个大型国有企业的市场部主任,大量的钱他见得多了,不过还真没想到涂玉泉这么个十多岁的小孩下两万多块的定单,眼睛都不眨一下,于是他决定亲自领着涂玉泉他们去仓库出货。
仓库外面有个后门,他派了个办公室的小职员领着吕大国把车开到后门,自己先领着剩下的人去仓库区去了。
出货很顺利,所有的布料有冬天的,也有夏天的薄一些的,有些是新品。所有的布料装了满满一大货车,然后用油布包起来。
上完货后,涂玉泉把货款结给他,又向他要了联系方式,以后涂玉泉还会来找他的。孟建军笑眯眯的表示欢迎。
牛仔布厚而且偏硬,一般的缝纫机缝衣服,就只能缝线缝而不能锁边,做的衣服看起来不够精细。涂玉泉他们买完布回程后,又顺便到一家机械厂买了一台针车,这家机械厂也是先前旅馆的老板介绍的。
回市区已经是下午了,吃了饭,吕大国先把车开回小旅馆,剩下的人坐车去街上买东西。涂玉泉要买的是丝巾。
正方形的一块丝巾,斜角对折两下,系到脖子上,显得分外优雅高贵有气质。涂玉泉在夔城几乎没有见人戴这个,但是可以肯定,这又将是一样赚钱的好东西。
杭州本地就有纺纱的厂子,这种丝巾在一般店里单卖也就一块多两块钱,有些八角就能买。
涂玉泉选了一家店面看起来比较大、卖的丝巾比较多的店,跟老板买丝巾。
老板是个三十来岁的妇女,穿着非常时尚,而且看起来很有气质,她脖子上就系着一方梅红兼白色的丝巾,显得非常年轻。
“小兄弟你要买丝巾吗?”她态度很好。
“嗯,大姐可以推荐一下吗?”涂玉泉微笑着问。
“我这里有三种,你看,这边的是最普通的,一块钱一根;这边这些都是一块五的;上面这些加金线的两块一根,”她一边说一边指着架子上挂着的一排排丝巾,“小兄弟你要哪一种呢?”
涂玉泉看着那些丝巾,都挺漂亮的,几种不同的价钱,他也不知道怎么分的。“呃,都可以,不过,要是我多买一些,价钱可以少点吗?”
“你要买多少呢?”老板有点惊讶,不过马上又解释:“我要知道你要多少,才好给你定价。”
“呃,这种要一千五百根……”
“嘶~”涂玉泉还没有说完就被老板的吸气声打断了。
刘猛也瞪圆了眼睛,他没听错吧,这小子竟然要这么多!
凌冬跟何黎已经见怪不怪了,他们知道涂玉泉经常做一些出其不意又巨赚钱的事情。
“要这么多?”老板声音略不稳的确认了一下。
“嗯。这种要一千根,这种要五百根。”按照价钱的升高,涂玉泉递减了数量。
“现在就要要吗?”老板一边激动着,一边皱着眉问。
“怎么了?”涂玉泉问。
“我手上现在没有这么多货。”老板犹豫着说,显然她不想错过了这么一大单生意,要知道,即使一根只赚一角钱,也有两百块啊,何况远远不止啊,可手上的货远远不够啊。
“哦。”涂玉泉没有发表意见。
“小兄弟,你想想啊,你要这么多,我赶打包票,这里没有一家铺子一下子能拿出来这么多的。”
涂玉泉点点头,“那大姐你要几天能弄齐呢?”
“这个……明天就可以,最慢后天。”
“好,大姐,我们谈谈价钱吧。你说这三种,你给我算什么价?”
“呃,这个,普通的算五角,中等的算一块吧,最后这种算一块五。”她说完,又看了看涂玉泉。
“大姐啊,你也是明白人,我要等你两天,但这两天足够我自己到厂子里拿货了。我想,厂里应该不要这个价吧?而且,可不只有你一家卖丝巾的。”涂玉泉说得漫不经心,那意思就是:你这个太贵了,达不到我要的价格,我就不在这里买。
“呵呵,”老板一下子笑起来,“小兄弟别见怪,这样吧,中等的七角,最高的一块,那个五角的就再不能少了,我去弄一趟,你总不能让我白忙活吧,你去别家也没有比这更低的价格了。”
她这样说,涂玉泉就没再讲价了,“好吧,就这样,后天中午我来拿货,可以吧?”
“嗯,没问题。不过,要先交一百块的定金。”
“好的。”涂玉泉爽快的交了钱。
丝巾是系在光溜溜的脖子上的,穿高领毛衣配丝巾可就没有必要了。夔城的衣服几乎都是领比较高的秋衣,毛衣一般都是自家打得,很少有低领的毛衣。这个女老板的店里,除了丝巾,还有各种低领的线制衣,机器织的,线很细,穿起来感觉也很暖和的那种。
“老板,你这些线织衫怎么卖的?”涂玉泉摸了摸就近的一件红色的线织衫。
“你摸的这种,我们零售是八块钱一件,还有羊毛衫,十五一件。这些本地都没有的。”她又从涂玉泉的行为里看到了金钱,态度非常和气。
“那要的多能少些么?”涂玉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