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手往我嘴里塞?”吉珠嘎玛眼睛微微眯起,调整焦距,视线在手指上徘徊,只觉得口腔内还残留着粗糙的手指强硬探入的感觉。
被连续问了两次,林峰有些不太确定自己是不是又是犯了什么忌讳,只能讪讪的回来一句,“那个……我洗手了的……”
“你真把手……”
林峰蹙眉,跨前一步,一把捂住了吉珠嘎玛的嘴,“行了行了,我错了还不行?大不了让你塞回来,行了吧?”
“唔……唔……”吉珠嘎玛想要说话,却都被唔得闷在了嘴里,心里一急,抬手就去捏林峰的手腕,林峰也没真想怎么滴他,当即就要把手给收回来,却被吉珠嘎玛死死的抓着,往嘴里递。
林峰一见这样,还没完没了了,不就喝了点酒嘛,还耍起赖来了,就像哄小孩儿一样,决定闭着眼让他咬两口完事。
真要说吉珠嘎玛还醉着,不算,东西给吐出来了,又被林峰那一手吓到,酒精确实消散了不少。可是要说没醉,当然不可能,大部分的酒精都被身体吸收,统统的涌进脑袋里昏眩着,连人都看得不太真切。
都说酒精是个告白的利器,如果换了个人,或许借着酒劲就把话给说了,可是如今醉了得是吉珠嘎玛,自从他决定不对林峰告白之后,这两个字就不在他的字典里,压根就从来没想过,就算醉死了也是一样,可是酒精有个作用,就是无限的扩大平日里的欲望。
吉珠嘎玛对林峰的欲望特简单,就是想亲亲他的皮肤,哪怕就是摸也可以,就是那种能够细细品味一寸寸摸过的摸,不像梦里的飘渺虚幻,不像打闹时候的转瞬即逝,至少要让指间能够感受到实在的触感,能够深刻记忆的。
所以,吉珠嘎玛靠着墙壁,看着林峰的脸,将他的手臂抬起,手指在手腕上移动,解开袖扣,将衣服往上lū ,lū 得很慢很慢,林峰的肌肤慢慢的展现在了眼前,手心里也有了感觉,他庆幸自己醉成这样还能有感觉,还能够分辨的出手心下面紧致得,坚硬的,蕴含力量的,却带着几分汗s-hi得肌肤是属于林峰的。
林峰的危机意识开启,身上起了一层得j-i皮疙瘩,不由睁开眼确认吉珠嘎玛到底想要做什么,一张眼,就见吉珠嘎玛低着头将嘴唇往他手臂上凑。
这是真要咬啊!?
林峰不怕疼,这些年和雷刚对打得身上的伤口就没消失过,疼痛在他脑袋里已经习以为常,可是这样明明好心却遭了雷劈的疼痛他是不太愿意接受的,就算是哄小孩儿也不愿意。
所以,当林峰将手臂抽回去的时候,吉珠嘎玛彻底愣住了,手心的感觉不够实在,太远太模糊,他想换个方式,用更直接更渴望的方式去品味。
他想亲亲看,落上去,通过嘴唇将味道留在记忆里。
可是就在满心期待的时候,心愿却落空了。
很直接的反应,愣完之后,直接怒了。
妈的,老子不过就是亲你的手一下,又不是干你,你他妈还不干,老子容易吗?忍了那么久!
扑上去,直接往嘴唇上亲!
什么都不管了,什么都不顾了,酒精夹杂着怒气隐藏着欲望,复杂的渴求直接化成了行动。
林峰被吉珠嘎玛大力扑上,后腰撞在洗手台的花岗岩池边,疼痛还没传到脑袋里,就先被近在眼前的一张脸和嘴唇上的触感占据。
之后林峰回想这个吻,他确定这根本就不是吻,简直就是用撞得,牙齿撞在嘴唇里的粘膜上,隔着一层薄皮和对方的牙齿撞在一起,什么旖旎,什么浪漫,见鬼去吧!除了疼就是疼!更重要的,这小子刚刚吐完!
这一疼,直接把吉珠嘎玛给疼醒了,吓得第一反应就将按住林峰脸上的手往旁边一拨,做出煽耳光的动作,色厉内敛的吼了一嗓子,“下,下次,再他妈把手往我嘴里伸,老子直接把舌头伸你嘴里!”转身,怒气冲冲的跑了出去。
林峰这个亏啊,歪在洗手台上愣了半天,哭笑不得。
吉珠嘎玛一冲出洗手间就窜进被窝里发抖,吓得连呼吸都不会。
不停地琢磨着自己刚刚做什么,完了吧?全完了吧?
洗手间响起开水的声音,吉珠嘎玛开始猜测他是不是在洗脸,洗嘴,或者连澡也洗了,抬手在自己嘴唇上摸了摸,疼就一个字,所谓的触感,柔软都记不住了,脑袋里只有那双瞪大了的眼在不断的来回晃,来回晃,晃着。
不过,最终,吉珠嘎玛没有等到最后,酒精的昏眩和惊吓后的疲惫联手袭来,很快就昏睡过去了。
等林峰洗完澡出来,吉珠嘎玛已经在床上摊开了一个大字,被子掀到了一边。
林峰站在床边盯着吉珠嘎玛的脸看了半天,像是审视一般的不错过那双紧闭的双眼中半点信息,许久,方才弯下腰将被子盖上。
他庆幸吉珠嘎玛真的睡着了。
林峰本来就是个聪明的人,又是活了两辈子的人,他看得多懂得多,所以通过刚刚的亲吻很容易联想到了同x_ing恋,他知道军队有不少同x_ing恋,在这纯男人的地方,得不到发泄的男人,有一定的几率会对同x_ing的欣赏转变成感情,有人选择一辈子压抑,有人选择释放出来,但是真的能走到最后的没几个,面对不了来自各界的压力以及离开军队后与女x_ing的接触变心的应该不少,让他们的感情更像是各取所需的一种相互安慰。
林峰不烦这个,甚至觉得自己的爱人是男是女无所谓,前提是要让他动心,上辈子三十多岁没有结婚就是找不到那个人,这辈子也是一样,对于感情,他不想应付。
林峰的心里有些浪漫情怀,有些小文艺的腔调,他更喜欢一见钟情的故事。
和吉珠嘎玛认识三年了,他确定对方没有吸引他的地方,所以,他情愿看到一个真睡着的男人,而不是一个用装睡来掩饰心虚的人。
那样,会让他介意,介意以后怎么和这个人相处,怎么表里不一的将对方当成兄弟。
所以他庆幸,吉珠嘎玛还是那个单纯的男人,单纯的喜欢选择更狠更恶心对方的一种方式作出反击的藏族小伙儿。
吉珠嘎玛庆幸自己喝多了,因为喝多了,所以释放了心里的压力,作出了清醒的时候绝对不会做的事情;因为喝多了,所以昨天晚上的一切都是模模糊糊的,仿佛在虚幻中一抓就散的不真实;因为喝多了,所以林峰真的将他所做的一切当成酒醉后的失态,神情自然;因为喝多了,所以他通过林峰的态度确认那些都是梦,只发生在虚幻之中的故事。
于是,经过很短时间的彼此试探,两个人都飞快的掀开那一页,不再多想。
自然得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只是有些东西已经变了,一颗小小的种子被悄声无息的种在林峰的心里,期待破土发芽的时间。
长途拉练结束,军校放暑假,该回家的回家,该留下补课的补课,三年级的学生却没有暑假,因为下到部队的实习期正式开始。
林峰在这之前动用了一点儿关系,直接将自己和珠子以及三海的实习地点安排进了侦察营,其实林峰这么做确实也是考虑过后慎重的安排,陈英他们几个耍的好得他当然有能力一起安排进来,可是比起直接进入尖兵部队,不如让他们更踏实的在陆军野战队从头品味学起,不是每个人都适合跳着前进的。至于三海和珠子,他一来是不想分开,二来是他确认他们有能力拿下侦察营的训练强度,确定他们能够把握好机会学习到真正的知识。
林峰等人的到来其实让该营的陆营愁了一番,陆营虽然是营级,但是是个副营,而且还刚刚提上去了不久,还没怎么学会玩政治,林峰和三海来头太大,一时间也不知道该用个什么样的态度对待,在加上陆营是从列兵一步步做起来的,对这种人多少有些不待见,所以最后干脆直接派了个干部去接人,接回来往队伍里一安排,就不管不问了。
这一下,就出了事情。
陆营的不待见,林峰又没特别提过,还没到侦察营报道,里面关于他和三海的身份就传开了。
城市兵考军校当军官,农村兵参军提干,起点不一样,刻苦程度就不一样,能进了侦察营的兵,百分之八十都是农村兵,剩下的城市兵大部分都是科技人员,比如通信兵、工程兵、卫生员等等,所以,林峰他们被孤立是注定了的事情。
还好,林峰他们是三个人一起过来的,平日里跟着训练,下了自己聊自己的,也是相安无事。
当然,这里必须得提一下吉珠嘎玛对于林峰背景的态度,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林峰他爸是干吗的关自己屁事,就算是个皇帝又能把他怎么样?所以一进了侦察营,埋着头就开始苦练,并且很快的跟上了进度。
这绝不是吹得,军校的训练强度比起侦察营的侦察兵们日常训练确实差远了,可是架不住林峰这个开外挂的为他们开小灶,狠练了两年,除了特种部队外,放在哪里都是个好兵。
尤其林峰针对x_ing培养,吉珠嘎玛的个x_ing更适合站在前面,所以更多的教导都是围绕着突击手的科目开展,95式微冲在手里一握,无论是突进还是闪躲翻滚,跳跃还是匍匐s_h_è 击,不能说指哪里打哪里,但是百分百绝对给你s_h_è 到靶上,一套军事动作下来,干净利落行云流水,一出手就毙掉了所有看好戏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