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黎听涂玉泉一一分析他手下的大将,关注的问题早就不在林西身上了,他注意到,那个他一直都无法亲近的人,涂玉泉没说。
涂玉泉看着何黎一脸憋屈却又赌气不说话的样子,没良心的笑了。
“想知道凌冬在我心里是怎么样的吗?”涂玉泉坏笑,“他是一个可以依靠的人。”
果然,何黎脸色变得铁青。
不待他发作,涂玉泉继续说:“可那不是我要依靠的人。”
“谁会靠他?”何黎语气里夹着满满的不服气和鄙视,那是男人对情敌的本能的敌对态度。
“曾家乐。”涂玉泉一脸高深莫测,好似天机不可泄露(实际上他已经泄露了)。
“曾家乐?”何黎完全不可置信。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涂玉泉一脸怀揣宝藏的得意,“你想啊,凌冬已经知道我们俩的关系了,可事后见到我们一点尴尬都没有,完全跟往常一样,由此可见,凌冬对两个男人在一起这种事的接受度很高;再一点,难道你没发现吗,曾家乐按说跟你的关系比较近吧,可事实却是每次行动他都跟着凌冬;如果还不能说明问题的话,再看看凌冬,他明明知道我们俩的关系,也就是说他已经知道我们这种亲密关系的存在,可是他那么冷情的一个人,你见他对谁亲近过,即使是他那群混混兄弟,你见过他待谁像待曾家乐一样,时不时摸摸头拍拍肩膀,还任由曾家乐随时挂在他身上耍赖皮的?”
看着何黎睁得大大的眼睛,涂玉泉颇有气势的咳了咳,“综上所述,凌冬和曾家乐之间有猫腻,很可能是我们俩一样的关系。”
何黎顺着涂玉泉的思维想了一圈,好像是这样,凌冬确实有可能是跟曾家乐搅和在一起,可是……惊觉被带着走的何黎委屈的嘟囔:“那我呢?”
“你呀~~”涂玉泉故意把声音拖得长长的,看着何黎一脸期待,“你不算。”
何黎不干了,“什么叫‘我不算’?”
涂玉泉歪着脑袋左右打量了何黎一圈,然后放下笔记本,起身骑坐到何黎身上,“明白了吗?”
何黎被涂玉泉这突如其来的大胆而亲密的动作弄懵了,先是点头,又立即摇头。
涂玉泉看着何黎这傻样子,双手环上了何黎的脖子,“你说,还会有谁,我会坐在他腿上,圈着他的脖子?除了你,再没有人会让我这样做,懂了?”
何黎被涂玉泉的动作刺激,再听到他说那样的话,一股热血直冲小腹而去,尤其是最后涂玉泉说的“懂了”两个字,又低沉又x_ing感,简直不能更诱-惑。
“所以说,不要拿自己和那些人去比,更不能因为某些莫须有的东西吃干醋,那样掉价。那些岗位上的他们是谁无所谓,只有你是无可替代的!”
涂玉泉说这些话的时候,嘴巴对着何黎的耳朵,温热的气流随着涂玉泉的声音喷到何黎的耳朵上。涂玉泉说完没得到何黎的回应,再看何黎的脸,大惊失色:“啊,你流鼻血了!”
何黎原本心猿意马的小心思随着这一声尖叫一下子偃旗息鼓了,一摸鼻子,手指上一抹红。
涂玉泉看着何黎红着脸狼狈的窜进卫生间,不厚道的哈哈大笑。
原来色狼会流鼻血是真的,今天长见识了。
话说,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涂玉泉原来只知道锅儿是铁做的,当天晚上,他发现何黎的枪杆儿他-妈-的比铁还耐磨!
作者有话要说: 小泉儿越来越妖孽了~~~~嗷嗷嗷艹艹艹有木有!!!
黎二爷越来越忠犬二逼蠢萌了艹艹艹有木有!!!
求三戳~~~~~~有木有!!!
☆、股战
放暑假对涂玉泉而言跟没放没什么区别。
离涂玉泉记忆中的深市混乱还有一个月,涂玉泉干脆煽动何黎来了次旅行,目的地是天津。
天津很近,坐车也就几小时,涂玉泉依旧晕车,但与上辈子比起来,情况好了太多。可能因为身体的原因,大脑的共振频率没那么多,共振波幅没那么大。说了这么多,就一个意思——晕得没那么厉害。最关键的是,晕车的时候,身旁有一个肩膀可以依靠,有人揉太阳x_u_e。旅行最美好的事情就是身边有人关怀。
他们并没有往所谓的风景名胜挤,找好住处后就去租了两辆自行车,骑着穿过那些大街小巷,看人家大门上贴的财神年画;亦或者推着车,慢行过那些被岁月留下痕迹的青石板。街道两侧的房屋或破旧,但却是最亲近的古老,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来来往往的行人商贩,都是一口津腔,随x_ing而欢乐,两个青年在热闹的小摊街吃各种小吃食,总会被人悄悄夸赞:“内俩小伙子可真俊!”说是悄悄夸,可声音一点儿也不见小,涂玉泉回头,对着说话人,露齿一笑,也不管自己刚吃东西还没擦嘴巴,牙齿上可能沾着碎屑!
很多人的旅途,是匆匆忙忙的奔波,旅行一场就像打一场时间和旅程的仗,旅行完了,就剩相机里无数的照片和疲惫。
涂玉泉跟何黎早上会睡懒觉,什么时候起床,起床去吃什么,完全没有预计,所有的都是随兴而为。也许头天晚上会做-爱到半夜,完全放松下来的涂玉泉无比放得开,会骑在何黎的腰上,一边自己上下运动,一边断断续续的大叫:“好深,黎二爷,你要弄死我了!”何黎爱死了涂玉泉这副光景,扣住他柔韧的腰,狠命抬起自己的臀部,誓要顶进上面那人儿的最深处!和涂玉泉出门游玩,表面上何黎会把胳膊攀在涂玉泉的肩膀上,是男生表现友谊最常做的动作,可那只手臂却时不时滑到腰部揉几下,缓解昨晚剧烈动作后的酸痛。
天津的狗不理包子非常有名,可还没到后世涂玉泉知道的那样预约抢购的地步,在店里坐了一会儿,热腾腾、香喷喷的包子便端上桌来。涂玉泉坐在板凳上,两只手肘撑在桌子上,分担一些某个依旧感觉有东西塞在里面的地方的压力。抬头见对面那人眼里忍着的笑意,狠狠瞪了一眼,悄悄红了耳尖,果然,公共场合不能回想那些少儿不宜的场景。
在天津呆了十天才回去。
何黎一回去就被人逮住了。
何灿一巴掌拍到何黎脑袋上:“小兔崽子,你是野的么!”
何黎一脸委屈:“你还不是常年不着家,再说,我经常回来好不,你才是常年不着家吧!”
何灿又要动手,何黎见势跳开。
何灿:……
“算了,不跟你小子计较。”何灿摆摆手,表情立即哥俩好:“听说你在炒股啊?”
“干嘛?”何黎才不上当,他哥这样子,八成没好事儿。
死小子,你那什么表情!何灿腹诽,但面上丝毫未变:“给哥哥说说,你赚了多少钱?”
何黎看他一脸黄鼠狼的贼样,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
“别跟我说没有哦!”何灿笑得更灿烂了。
何黎脖子一伸:“你要钱干嘛?”
何灿干脆伸手把何黎拉到沙发上坐着,“你哥哥我呢,也在炒股。”
何黎点点头,这样的捞钱机会,他这个狐狸哥哥怎么可能错过,可能他哥还玩的很大。
“既然你也炒股,就该知道下个月深市也要效仿沪市搞认购吧?”
何黎点头。
“深市这次这么大规模认购,全国身份证通用,你哥哥我呢,最见不得的就是大好的赚钱机会生生的错过。”
“所以呢?”何黎挑眉。
“我的钱不多,都在沪市股票里,有五千来万吧,但我不可能全部腾出来到深市,你懂的,我永远不会把j-i蛋放一个篮子里。”
“所以你想从我这儿凑点儿?”何黎懒得磨他哥,这人记仇。
“弟弟,你真聪明!”何灿一脸惊喜。
何黎心想,你当我是有多笨……
“我的也在沪市里,既然要搞,就来票大的。”何黎也在炒股,自然知道深市股票认购的价值,“我这儿给你弄两千万,够不?”
“两千万?”何灿没想到这个弟弟出口就这么多,“你当时拿多少钱起本的?”按照他的猜想,何黎自己的,加上老爷子给的,怎么也不超过一百万吧,想自己,投进去的总共五百朵万,上次大跌因为出手晚了一点儿,损失几百万。
“嗯,只能腾出这么多了,照你说的,j-i蛋不放在一个篮子里。”
“臭小子,不错!”何灿又呼了何黎脑袋一把,何黎知道,这才自家哥哥的正常状态。
何黎伸了个懒腰,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你的两千万,我的四千万,六千万下深市!”
何黎扁扁嘴,心想:有什么了不起?我们俩加起来还不到泉儿一个人的多。
刚鄙视完自家哥哥,然后又高兴了:瞧,我媳妇儿多厉害!
何灿眯着眼睛见自家弟弟那鄙视的眼神:“怎么,不看好啊?”再一想,不对啊,不看好怎么舍得拿两千万出来?
何黎想了想,点头。泉儿可一直都没说去深市的事儿呢,还是问问他的意见再决定的好。没办法,谁叫我媳妇儿是股神呢?何黎丝毫不认为自己无能,反而乐滋滋的。
“可能真不看好,你等我打个电话问问。”何黎说。
“你打给谁?”何灿就郁闷了,自己弟弟怎么变卦比三岁小孩还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