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任着翟东南摆弄,翟东南身上的邪火太重。
何修远声音哑的不像样子,眼角的泪痕都干了。他失神的看着天花板,翟东南还覆在他身上,明明是秋天的季节,明明已经开始冷起来。
翟东南却很热,他身上很烫。何修远的手没力气的搭在他背上,被他的灼热吓了一跳。
他的汗滴在何修远的身上,何修远实在是受不了了,他颤巍巍的,极其委屈的跟翟东南说:“还...还有...多...?”
久....
最后一个字被湮没在翟东南粗暴的吻里。
“小远。”
翟东南叫他,他的声音带着粗气,带着不稳。
“你叫我的名字。”
何修远被他命令着,只能顺着他来。
最后哭的稀里哗啦道:“你快点,好不好?”
哪里还忍得住?
这一场欢|爱,差一点要了何修远的小命。
何修远第二天完完全全是中午才醒过来。
两人谁都没有起床。
翟东南的手机在桌上响个不停,他雷打不动的抱着何修远,贴的紧紧的睡着。
何修远被电话铃声吵醒,皱着眉头睁开眼睛,外面的太阳有些刺眼,想要转身的时候,全身都泛痛。
翟东南桌子上的手机,还在锲而不舍的振动着。
何修远推了推翟东南的胳膊,“电话!哥!”
翟东南过了半晌才清醒过来,手往床头柜上一摸,拿过来按了接听贴在耳边:“阿南。你忘了今天要干活了?”
是郑林。
翟东南的瞌睡立马清醒了。
今天,说好了要去收房。
翟东南咳了两声,沙哑着问道:“下午行不行?”
那边的何修远把他的手移开,一副“我很生气不要跟我说话”的模样。
翟东南漫不经心的听着电话里的吩咐,大手一捞又把何修远捞回了自个儿胸前。
何修远微弱的挣扎了两下未果,狠狠的抽了两下翟东南的手背。
电话接完,翟东南往桌子上一扔。两只手伸过来抱着他,何修远像是火山爆发一样的对他吼道:“我的课都被耽误了!”
翟东南这才开始哄起这人:“我起床做饭,你再睡会儿好不好?”
被翟东南折腾了一晚上的何修远,头发乱七八糟的,胸前大腿上全是印记,连脸都是又肿又红,他爬起来一看,险些晕过去,这副样子怎么去上课啊啊啊!
谢尧的电话微信来了好几个,连年级组组长的电话都来了两次,何修远只能电话打过去解释半天,请了一天假。
中午只能吃清淡的流食。
何修远连坐下来都痛,眼泪汪汪,又忍不住掉金豆豆。
翟东南顺从的听他骂,任他打。
只在这人不肯吃饭的时候,才来瓮声瓮气的哄他。
答应了晚上带千层酥回来,何修远的气才稍微消了一点。
翟东南下午要出门,吃完饭后就抱着何修远哄他再睡会儿。何修远迷迷糊糊的,只记得撅着嘴喃喃自语道:“下次不能这样了,晚上早点回来哦。”
翟东南看着他疲倦到极致的脸色,心里也十分愧疚。
但是——他凑过去吻何修远,还是没忍住把那句话说了出来。
“你叫的好听。”
何修远的脸微微发热,把脸移开翟东南的视线,红的像个大番茄。
翟东南出了门,没一会儿就到了赌场。
郑林见他进了赌场,才没好气的说他:“昨天张叔才让你出任务,你倒好,今天就迟到!”
翟东南:“有事儿耽搁了。”
那边的木头跟阿生蹲在一块儿,等到翟东南走近,阿生眼尖的发现了什么,大惊小怪的嗷嗷叫了两声。
郑林一听他这破嗓子就来气,“你鬼叫什么?”
阿生怕挨打,也怕挨骂。笑嘻嘻的离他们远点才开始说话,眼神还在翟东南身上暧昧不明的游走:“南哥,你出门照镜子了吗?”
翟东南不明所以,一张扑克脸没什么变化。
“什么?”
阿生挤眉弄眼道:“你脖子疼不疼啊?!”
郑林和木头应声向翟东南的脖子望去。
哇!哇!好大一块暗红色的...嗯...后面那两个字,他们心照不宣的望了对方几眼,憋着笑不说话。
“你昨天跟何老师...”阿生欲言又止,最后挑了个委婉的词说道,“打架了?”
神他妈的打架,这么激烈!
翟东南终于忆起,昨晚折腾的太过分,何修远使劲抓他后背,忿忿的用牙齿叼着他脖子那一处,咬了又吸。
疼是有些疼,但那时候埋在何修远的身体里感觉太爽,倒没太注意。
郑林走过来,憋着笑正经严肃的跟他说:“年轻人呐……血气方刚能理解,但不能动手啊。”
木头嗤了一声,直起身来,在太阳光下用皮圈把头发向后扎起来,他眼角的泪痣十分明显,仰起头看阿生跟郑林的眼光带了几分轻视,边走边说,“傻逼,Cao莓都不认识。”
“......”
谁他妈不认识啊!要你多嘴啊!说话要委婉难道不知道吗!
翟东南没理身后这一行人的调侃,沉声说道:“走吧,干活去。”
身后的木头还在跟阿生打闹,两人争论着“什么是Cao莓”这个话题喋喋不休。
没过一会儿,阿生又跑过来对着郑林八卦:“郑哥,你说说。何老师把南哥咬这么狠,会不会被南哥狠狠打一顿啊……”
郑林笑了笑:“你南哥谁都打的下手,何老师是绝对动不了的。”
“为什么?”
“那是他的宝贝。”
作者有话要说: 改了N次。
第30章 第 30 章
“就这儿了。”
翟东南把摩托车停到了一边,头盔搁到座上。
他抬头看了看,老房子,门面是个副食店。
门口坐着一个老人,七十多岁的模样。
见到他们几人下车朝这边走过来,那老人还动了动,笑的和蔼道:“小伙子,买水还是买烟?”
郑林率先走过去,给他看了看房产证。
他说话语气不卑不亢,老人的脸色却一变:“你是张春的父亲张荣是吧?这是房产证,张春在我们赌场输了钱,房产证被押在那儿了,您看,什么时候跟我们去过户?”
老人身体微微一晃,满是褶皱粗糙的手抓紧了旁边的柜台。
他声音十分沙哑淳厚,又带着一丝痛苦:“我...这房子是我的,不是他的!”
“你们不能把房子拿走!”
翟东南站在门口晃悠,看着老人跟郑林在那儿僵持理论。
隔壁门面的大妈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出来,见这家围了三四个人高个子男人,拿着手里的针线活道:“张老头,怎么啦?”
张荣连连摆手,一副不愿面对她的样子:“没事...没事...”
郑林还在那边继续说道:“要是你不愿意的话,这房子就只能强制收回了。”
那边打着针线活的女人一听,眼睛转了转。随后便溜进其他人家里,不知道何时,这副食店门口,围了许多街坊邻居,那女人站的近,小声跟后面的人细语解释,手舞足蹈,似乎特别了解情况,她声音尖,说话刻薄挑剔:“哎呀...我知道,肯定是他那背时的赌鬼儿子又去赌钱了...这还用问吗?我刚才听到了,这几个小混混就是来收他房子的。”
“张老头可怜唉——”最后这一声感叹词拖的老长,仿佛她是真的可怜他一般。
这些话都被张荣听了进去,他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嘴唇嗫嚅了两下,想说什么却又什么都没说。
翟东南见那女人还在那儿喋喋不休个不停,顺着人群望着她。那女人似乎觉察到了什么,看到这边的翟东南,心虚的低头开始打着手里的针织活儿,但不管怎么说,人还是不死心的赖着不走,硬是要看一场热闹才行。
郑林说的口干舌燥,似乎也不忍了。收帐收房这种事,对着年轻人好开口,要是对着老年人,再狠的心,至少也要顾及几分。
人至暮年,熬不了多久便是几两白骨,一抔黄土。
没过一会儿,背着书包的小男孩往店门口跑过来,大声叫他:“爷爷!”
张荣的神色更加惊慌了,小男孩跑回了家里,四五岁大的模样,长得十分可爱。他奔向张荣面前,抱着他的腿好奇问道:“爷爷,他们是谁?”
张荣的手颤巍巍的伸过去拉着他,镇定了几分道:“小宝乖,上楼做作业,等会儿爷爷给你做好吃的。”
被叫做小宝的男生乖巧的点了点头,一溜烟跑上了楼。
张荣似乎也顾不得脸面了,咬了咬牙扶着旁边的柜台,当着众人的面缓缓跪了下来。
他声音十分卑微,带着不甘,带着乞求。一双手合在一起作揖道:“小伙子,我求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