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听众神情肃穆,认真地听着程朗诵读,隐隐的灵光,点点闪闪,在幽暗的室内开始闪烁,渐渐落下,洒上诸人身体。低声轻呼陆续响起,大约有不少人接到了这些灵x_ing。
几点淡蓝的灵x_ing缓缓飘过,悄悄落在越峻肩头,隐没不见。
程尘看着这位便宜大伯身体一僵,轻笑一声:“恭喜,这能生的灵x_ing入怀,越先生辛苦耕作一番,说不定改天就能抱几个娃了。”
台上程朗诵完短篇传记,稍停片刻,放下灵书,拿起了另一本厚册,朗声念道:
【红曙卷窗纱,睡起半拖罗袂。何似等闲睡起,到日高还未……】
这本的动静与刚才的大不相同,阿郎磁x_ing的嗓音刚刚开念,淡粉的灵光就忽隐忽现地浮于书册之上,一股旖旎的甜香从书上飘出,粉色的灵x_ing微光闪烁,如烟似雾,缓缓飘荡开来。
甜腻的女声喘息着,似怨似喜,忽而呻吟,忽而急喘,仿佛绷紧了身子,欲仙欲死。半遮半掩的美人,一个接一个地从书册中探身而出,粉臂嫩膀,r_ou_光致致,一时之间,满室香艳春光。
男人们的呼吸急促地、重重地此起彼伏,除此之外,没人发出一点声响。
程朗的声音仿佛是从遥远的天际传来,悄声呢喃,偏偏又像在耳旁轻吟,听得人骨头都快酥了。
程尘发现自己预料错了,这种时候根本没人会注意到阿郎念的是什么,幽暗的灯光下,男人们个个喘着粗气,满头大汗,额头青筋绷起,拼命与自身的欲望抗衡。
妖娆的文灵们绕着男人们轻歌曼舞,没长齐毛的大师倒是不太受这些女x_ing文灵的亲睐,她们轻声笑语地绕着程尘亲了几下,咯咯笑着跑去纠缠壮男们。
据不完全观察,越是强壮结实的,越是受女灵们欢迎,咳,比如越长安,边上绕了三个女灵,憋得这位孔武有力的越氏武从脸都红得要喷出血来。程尘隔壁的便宜大伯,看起来也不怎么壮,倒是也挺受欢迎,半裸的女灵左一个右一个,都快钻到他怀里去了。
越峻双眼紧闭,坐得稳如磐石,要不是那轻轻发颤的双手,还有那鼓鼓囊囊的不可言状出卖了他,程尘还真以为这是为不动如山的伪君子、真公公。
越氏家教不错啊!看着一屋子憋得要喷血的壮丁猛男,安大师发出由衷的感慨和同情,哎呀!为了越氏的繁衍生息,各位且忍忍。
台上的“新闻联播”已经诵至西门大官人与那妇人你侬我侬,盘肠大战正激烈。只得听一声浪笑,邪魅风流的西门大官人衣衫不整,顶着新缨子瓦楞帽儿,斜眉入鬓,唇色黑紫,自书中晃郎当地爬起,望着一室风光笑得前俯后仰。也不前行,抬眼望了望正肃然诵读的启灵师,啐了一口,竟然扑了上去。
程尘一惊,没等他反应过来,绿色的狼影闪过,小绿已经一口吞下了西门大官人。没声没响地打了个饱嗝,大嘴一弯,似是冲着大师在笑,绿狼一现即没,又回到了启灵师的身体里。
程朗就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仍然沉声静气地念着小黄书。
程尘捧着下巴,瞪着眼睛张张嘴,悻悻地骂了声:浪费!
一室莺莺燕燕, y- ín 声浪音,文灵所构的境像居然连声音都有了,要不是自已亲手创造的灵文,眼见着阿郎在台上念,程尘差点以为自己错身在星际年代看四维立体。这幻像太真了,明朝的亭台楼阁,酒肆瓦子,众人虽然置身黄龙馆听书,又仿佛时空错乱,于古意盎然的台阁之间,坐拥众美。
嗬!一声怒吼,终于有汉子忍耐不住,扑了上去,“扑通”重重一声,他穿过女灵一头栽到地上,摔了个大马趴,四蹄朝上,五肢抖擞,哎哎呼痛。
程尘实在不想笑,憋得自己跟漏气的皮球似的,噗嗤噗嗤不住排气。
“见笑,年轻一辈韧x_ing耐力都还需磨炼。”越峻脑门青筋崩起,一头大汗,呲牙“淡淡地”说,“安大师果然名不虚传,这篇巨著虽然只见一斑,何止镇国,当可传世。”
一边的越岩身边也围了几个女灵,大约是平日里浪多了,他倒挺自在,反正能看能听能闻不能摸,只当是看一出顶真大戏了。听到老大说是这文能传世,他默然,悄悄转头看了一眼程尘,后者连眼神都吝于分他一个。越老三蔫了。
旖旎香艳中“扑通!扑通!”声不绝,越家年轻人栽倒在地的越来越多,面红耳赤地哼哼叽叽。还有几个定力不够的,扒了上衣趴地上装死狗,把难堪处掩在身下,呼哧呼哧喘息不止。
不知何时,室内越来越冷,汉子们胸口火热,脑门发晕,身上却起了j-i皮疙瘩。
程尘眨眨眼,疑惑地摸了摸自己有些发凉的手臂。
第81章 佛光普照
【华灯起, 乐声响,歌舞升平, 只见她笑脸迎,谁知她内心苦闷……】
飘渺悠远的歌声像是一条冰寒的丝线, 悄然出现, 冷冷缠绕在耳际。一个旧时代女子的身影隐隐绰绰地摇曳在馆场中间。她面目模糊,身着妖冶华丽的宝蓝色裙装,手抚老旧的立式话筒,妖娆地扭动。
这个女人的身影与灵x_ing结成的文灵完全不同,衣衫、肌肤上既没有灵光闪烁, 也没有暖意飘香, 反而自内而外地散发着y-in寒之气, 闪耀的灵光落到她的发间、身上, 瞬时变成了黑灰状的晶点,就像是被玷污的脏雪。
随着她的歌声,地面上不知不觉竟然爬满了血r_ou_模糊的虚影,呻吟号哭不已,硬生生把一场旖旎艳事变成了鬼屋惊魂。
台上, 程朗的诵读已经停了下来,他握着两本灵书,立时跑到程尘身边,询问地望着安大师。
搞出大事情却还不知其所以然的安大师,也略有点方啊!
女灵们像是躲避瘟疫般,早就急急惶惶地盘旋四散, 渐渐消失。看着被搅局的抚灵会,程尘也有些可惜,好在今天《金X梅》只选了一小段来诵读,首灵也只是这一截中出现的人物,浪费也不多。看这些汉子龙精虎猛的样子,估计回家大干快干好好干,越氏的下一代就在此一举了。
倒是目前这状况,难道要改成超度会么?!程尘一脑门黑线,讪讪地虚心请教专家:“越先生,您看,这是……”
越峻冷哼一声,似笑非笑,身边没了妖娆娇娃,他一身热汗都被冷凝,粘腻在身上,自然没什么好声气。
“黄龙馆这一带当年是离州最繁华的夜场,放荡形骸、声色犬马的不知凡几,解放离州最激烈的战役就发生在这附近,当时馆场里还有很多女伎歌娘,都被那帮军汉拉了来顶枪,听说当年声名最显赫的歌女夜伶儿就是死在那一役,死状凄惨,战后连尸骨都没收全。”
他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场正中那位已经唱得自己满脸血的女伶,又说:“埋在这下面的尸骨,重重叠叠,更是数不清。后来,立宪新政府成立,就在这上头盖了黄龙馆,以镇y-in灵,祭祀英灵。我以为,你特地选了这么个好地方,是想见识见识我越氏的手段。”
越先生盯着脸色有些发青的安大师,不y-in不阳地笑了一声。
程尘听了这话,脸都绿了。要是知道这馆子底下埋了这么些啥啥,他是疯了才在“七月半”这大好时节,跑到人坟头上来开念黄书大会啊!
只能说,镇国大师头衔误我啊!地位高高在上,哪怕有什么疑问,也没人直接就捅到他跟前,总以为他大师另有深意。老蒋送他来时,那古怪的神情,估计也是以为他要和越氏一起作法收了这些y-in灵。
有谁知道大师心里苦,特么有知识没常识,无知者大无畏啊!
事到如今,也只有苦水往肚里咽——大师自有盘算,正所谓“鬼节促生育,黄书来超度”,地下的兄弟们一路走好,能听一场小黄文再上路,也算是缘分啊!
安大师凛然站起,大喝一声:“山南越氏,此时不驱y-in灵,更待何时?!”
越岩在边上听得这一声吼,差点没把自己摔了,浑身y-in寒都一下子散却不少,瞅瞅自家大哥板了个棺材脸也跟着喊:“起越咒!”他心里莫名一乐,难得见着大哥在人前吃瘪,那人还是自家的——儿子。
爬的趴的坐的,一百多号汉子听得宗主令下,立马起身盘坐成几圈,雄壮的暴喝声四起,一个个裂衣除衫,露出纹身。
越峻站起身,也脱去西服,显露一身精壮肌r_ou_,满脸凝重地在尸骨r_ou_血的虚影间迈步向前,走到了那位y-in灵凝成的歌伶之前,盘坐而念:
【……无令怨家而得其便。现世常得安隐,临命终时任运往生。】
y-in冷的青白雾气,在歌伶的怨曲中已经开始弥漫,馆室之中乍一看飘渺似仙,要不是那股彻骨冰寒的y-in雾缠绕过来,真有些像是天庭开派对了。
随着越峻起诵,越氏众男一起吟和,诵经之声越来越大,犹如一重重波浪汹涌拍击,击到y-in雾之上溅起金色剑影灵光无数。团团y-in雾撕裂开来,歌伶的歌声渐不成曲,变成了凄厉的嘶叫,y-in雾顿时开始四下弥散,青白交织的雾气慢慢向馆外涌散。
不太妙啊!程尘眉头蹙起,他的本意并不想搞事,但事情既然已经来了,那就得直面正扛,要是y-in灵外涌,伤及无辜,那无论如何也过意不去。
他大喝一声:“阿郎,上!”
是的,有y-in灵,放大狼!
他家大狼有全文正版的大悲咒在身,还有他这灵书作者加持,更兼有小绿这个见灵就吃,有啥吞啥的吞噬本x_ing,简直是居家旅行、驱灵吞y-in的绝妙法宝。
此时不上更待何时?
阿郎低声应下,也光了膀子,在一众肌r_ou_男中间,他的肌r_ou_不是最厚实强健的,但肌体线条流畅,健实中隐泛灵光,肌肤微黑摸上去光滑如绸,硬实如铁。程尘瞄瞄左边胸比女x_ing还大的雄肌男,瞅瞅右边的他便宜爹软趴趴的小白r_ou_,摇摇头,还是自家的大狼最有看头,又有摸头,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