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墨飞快的转头,在看到他想像的脸庞时,一脸的惊喜。
“是你们!”
第四十章
一对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男子,就这样站在楚云墨的身后。如果不是楚云墨之前在和这两个恶劣的男子相交时就知道了两人的恶趣味,那么他相信,他回头时,一定不是眼含惊喜而是惊吓了。
毕竟,看到长得一模一样,还身穿着一黑一白的男人,任谁都会吓一跳的,虽然对方的五官蛮赏心悦目的。
“殷书风!”
“殷书雷!”
身侧的江新义与楚云曦眼露凶光的站起来,各自互看了一眼,然后伸手拉着相中的目标就往旁边走。
“错了错了。”一身白衣的男子惊笑。“我是殷书雷。”
“我是殷书风!放手。”一身黑衣的男子瞪着江新义,一脸的嫌弃。
“别听他们的,你们没找错人。”楚云墨一眼就分出了两人,笑着指了指。
江新义和楚云曦互看一眼,立即抓着手上的人走了,双胞胎的兄弟两人,用一种让楚云墨全身都起鸡皮疙瘩的眼神哀怨的被两人拉走了。
楚云墨打了个冷战,连忙把脸转了过来。真是,这两个家伙到底是去了哪里历练回来啊,怎么学得会用那种可怕的眼神啊。
刚转过头,就看到了靳成峰正一脸笑意的站在他面前,看到他身边的空位,直接坐了过去。
“五公子。”
楚云墨有些奇怪的看了靳成峰一眼,现在他的眼睛,怎么也难以正眼看向对方。靳成峰像是毫无所觉似的,眼睛盯着楚云墨,那眼睛中的炙热让楚云墨只感觉到全身都不舒服。
“靳大人有事吗?”楚云墨不觉得两人熟到这种可以私聊的地步。
“有句话,本不应该由我来说,不过呢,既然你是新义的好朋友,如果我不提醒你,倒会让新义抓到我的把柄。”靳成峰的话让楚云墨怎么听怎么别扭。
“新义,抓你的把柄?”楚云墨好笑的重复,心里想的却是,新义?奇怪了,江新义从不于朝中的人交好,这是有名的。什么时候,江新义和这个靳成峰成了好友的模样?
“我想告诉你,既然陛下封了你为怀安侯,你就好好的当你的侯爷,安分守己比什么都好,毕竟,什么重要都及不上平安。你好不容易活着回来,怎么也要保护好自己的小命才是。”
楚云墨用看疯子的眼神看了看靳成峰,不明白对方莫名其妙的来说出这段话是个什么意思。
他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了?怎么说的话这么无厘头的?楚云墨思虑了半天,也想不清楚,对方是个什么意思。尤其是对方刚刚的话中,活着回来,这四个字就好似是咬着牙说出来似的,让他想不多想也难。
他在什么时候有得罪过这位靳大人吗?没有吧。
唯一的一次接触还是在五年前好不好?
“你和云墨乱说了什么!”江新义愤然的声音在一边响起,吓了楚云墨一跳,一抬头,江新义一脸的气急败坏死死盯着靳成峰,脸上带着一抹隐约的担忧与惧意让楚云墨有些惊讶。
江新义怎么了?
“新义你怎么了?”殷书雷刚刚被江新义折腾的一点力气也没有,用手抚着后脑袋上的包就全身无力。唔,好痛啊,这江新义果然还是老样子,一肚子草包,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温文尔雅。
“还用说,一定是犯了病了,怎么,还没治好?”殷书风在一边闲闲的接话,他神色微微有异,看了一眼楚云墨,坐在一侧,楚云曦却是不知哪里去了。
“没事!”江新义粗声说,眼睛狠瞪着靳成峰,隐隐泛着红光,而靳成峰一反往常的玩世不恭,一脸严肃的正视向戏台子,那个表情让楚云墨嘴角直抽。
拜托,要不要装得那么假?
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楚云墨只觉得这桌子被这一群人堵得连空气都透不进来一样,憋得胸口隐隐发痛,站起来,他挥手示意了一下就转身走了。
“现在的年轻人,一点也不知道什么叫敬老!”靳成峰叹了口气。
“你也知道自己不年轻了?”江新义隐隐的讽刺声从后面传来,楚云墨决定当做没听到,无视之。
走出花厅,楚云墨看到花厅外已经被各色的灯笼照得一片光亮,三三两两人正有的兴高采烈的聊着什么,楚云墨不想再看到什么碍眼的人,直直的往花厅左侧走过去。他记得那边似乎应该是花园一类的地方。
左侧是一个半月门,门内一片绿意盎然的竹林,夜风微拂一阵浓郁的香气随风飘进了楚云墨的鼻子。
“阿嚏。”楚云墨不禁打了个喷嚏。这园子里种得什么花,居然是这种味道!揉着鼻子往竹林内侧走,空气清新的味道让楚云墨呼出了一口气。
终于能嗅到清新的空气,原来竟然是这样的幸福!楚云墨感叹。
第四十一章:宴遇(三)
不过很可惜,这种自由的清新空气,楚云墨并没有嗅多久,刚站定了没一会儿,楚云曦就匆匆走了过来。
“哥哥,快到大厅里,宫里下来了圣旨,内侍官已经到院门了。家都要过去,哥哥快!”
楚云曦急急的说着,楚云墨已经看到一身墨绿色内侍服饰的面白无须的男子走了过来,方向正是花厅。
楚云墨随着楚云曦的脚步被对方飞速的拉回了花厅,一直到到了厅内。厅里的人俱都挺立站好,顺序按品阶排列,楚云墨算起来倒也是其中的佼佼者了,正身站在了凤威天的身后……
“请小侯爷凤威天接旨。”内侍操着尖锐的嗓音说了一句,凤威天恭身单腿跪地,见比他品阶大的凤威天都夷然拜倒,最讨厌当个嗑头虫的楚云墨只好也随着单膝跪下。
“小侯爷凤威天,为人知书懂礼,深得王心,今知侯府有宴,特赏赐各种吃食,同时,还有一些私赏,可否请小侯爷借步说话?”
凤威天与在场的众人皆是一愣,随即点点头,站起身把内侍请进了花厅另一侧的偏厅。看到两人的背景,想到那个深沉的男人不知道在搞什么鬼,楚云墨的脸色疑惑中带着一抹阴晴不定。
凤君毅为何对凤威天这次宴请如此重视?别说只是一个侄子,就是他的儿子们设宴请这些凤国的年轻臣子,凤君毅也不可能赏赐下什么东西!
……
凤威天与那内侍走进了偏厅,凤威天刚想继续跪倒,却被内侍拦住了。
“陛下说了,这东西,是陛下私下赠予小侯爷,倒是不需要小侯爷跪拜的。”
说着,那内侍从袖中拿出了两样东西送到了凤威天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