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吞正要试图安慰他,却猛然意识到茨木话中的暗示,“你觉得业原火的人会知道吗?”他问。
“不会,因为如果他们知道一定会阻挠实验。实验室地点是新党的加密资料,比我真实x_ing别的档案级别高得多,内部人员也不会透露身份,会被追杀的。”
“如果本大爷听说你的档案就是被人出卖了呢?”
这句话如同一贯惊雷,一阵悚然的凉意从后背窜起。茨木努力运转思维去消化这个信息,拼凑前因后果,一个不可思议的推断猛然浮上来:“新党为了政斗出了细作。把我的档案卖给业原火的人,大概同时出卖了实验室,不然两件事不可能离这么近发生。”
“可是目的呢?倒戈的细作从来不会有好下场,谁敢为仕途冒这个风险?”
“不是为了倒戈,是知道业原火会拿这两件事搞出动静,尤其是会跟恐怖组织有瓜葛,抓住把柄能一举弹劾整个保守党。”
这回换成酒吞倒吸一口凉气,“业原火这帮疯子还真勾结上了恐怖组织?”
“挚友,还记得我那次被俘带出来的东西吗?”那是一瓶辨识度极高的暗红色液体,茨木相信酒吞一定记得,“他们当着我的面说,那是他们组织特制的用来驯服x_ing奴的秘密武器,我那天发现,业原火身上有一模一样的东西。”
“那些混蛋给你用了?!”酒吞心底登时蹿上一股怒火,指尖捏得茨木掌心生疼。
“那倒没有!那时候审讯室有摄像头,他们只敢拿出人造信息素……”茨木慌忙解释,提及此事,他至今还心有余悸,
“但我看见嗔藏在箱子里。而且就算用人造信息素,他们的手段也跟恐怖组织如出一辙,正常的做法明明是注s_h_è 后颈而不是静脉。业原火把柄太多,新党怕是早就有人抓到了,但却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我也看不透出卖情报的是谁……”
如果单单是业原火通敌被挖出来,左不过是咎由自取,酒吞心想。然而这帮人以己方战友的x_ing命做代价去玩政治手腕,甚至有可能更为狠毒:谁能够保证他们这么做,不是有意要让茨木被业原火处置、再靠保守党扳倒一直帮助他的青行灯,用这种方式借刀杀人,铲除党内对手……酒吞实在是不敢再揣测下去。
他吞忽然庆幸自己在军营中除了茨木谁也没有轻信。
思及此,酒吞攥着茨木的手不由紧了紧。茨木被这突来的动作弄得一个愣怔,抬眼看见酒吞无比坦然地对视自己的目光,心头微微一动。他许是错会了酒吞的意思,撑开五指默默回握住酒吞的手,他听见酒吞轻咳了一声,却没有退开。
两人错位的情绪交缠在空气里,致使后来的一路都不再有多余的动静。
此行的终点,是横穿城市、坐落在偏僻郊区里的一座地下会所。它巧妙地掩藏在散落的度假区与树丛之间,外表就像一座极普通的林中酒吧。
然而穿过那道通往地下的木门,才是一切的开始。
酒吞用精致的皮革束具将茨木的身体包裹起来,即便两人扮演着伪装的关系,他也私心不想茨木过分暴露在生人的目光中。
只不过,当其他人的样貌出现在视野里的时候,酒吞才意识到自己全然多虑了。
会所的地下一层由纯透明的玻璃墙隔成的包间与走廊构成,穿过猩红的地毯,两旁随处可见出奇荒 y- ín 的场面。辛辣的鞭声,奴隶的哀嚎,处处是大开着身体、展露被塞满道具的后x_u_e的r_ou_体,西装革履的主人们沉浸在凌虐的酣畅快意中,全然忽视了新来的人。
酒吞发现茨木的脚步有些迟疑,意识到这是他第一次面对如此暴露的画面,并且,这里的人不论身份还是做派都极其可疑。
“十点钟方向那两个人,应该记得吧?”酒吞飞快地在茨木捆于身后的手掌中打出电码,以这种方式转移他的情绪。)
“那个上过电视的海军指挥官,边上的Omega……是他从前的警卫!”茨木讶异地认出两人的身份,那个青年数月前还衣着体面地跟着男人出现在镜头前,此时却伏在地上,被从前的长官像牲口一样地鞭打,口中胡乱地呻吟讨饶,浑身布满淤紫破溃的伤痕。
“左边那个本大爷认得,要是没被查到,早就是前途无量的人了。”酒吞目光所指的地方,Omega惨白的身体被一群男男女女 y- ín 乱地合围着,与纤瘦的身形极不相称的是他怀孕五个月般隆起的小腹,不知要被灌溉多少东西才能撑出这种大小。
男人大开着双腿迎合身后的cao干,被x_ing器堵死的口中依然放浪地溢出高亢的呻吟,他嗑药般疯狂地摆动头部,就像身后人与他的*合一样狂热,目光也痴迷灼热到全然失去神志——酒吞从他的神情分辨出,这个人恐怕已经在禁药的作用下舍弃理智,彻底沦为了x_ing兽……
“咱们怕是终于找到业原火的老巢了。”酒吞暗示茨木。
整间地下室里晃过无数熟悉的陌生的脸孔,却清一色是Omega奴隶与疯子般发泄肮脏欲望的Alpha军官,这种场面与酒吞印象中优雅禁制的调教全然无关,有的只是兽x_ing的凌虐与卑微的承受。
盯着那些嗜虐的手臂与癫狂的身体,他竟不知这些平素衣冠楚楚的同僚们还有如此一面。
“酒吞上将果然是守约的人!二位,欢迎来到业原火为Omega打造的收容所!”嗔端着一杯红酒,一脸愉悦地出现在二人面前。他上下打量着茨木的装扮,猥亵地一笑,“茨木今天倒是穿得很保守,看样子你长官的占有欲很强啊。”
茨木垂眼避开视线的交锋,心里暗暗冷哼一声。
酒吞敏锐地觉察到他的不屑,不动声色地扯了一下连着茨木项圈的锁链,于是茨木放软了姿态垂下头,用毫无情绪的声线回应道:
“奴隶的身体是长官的所有物,长官要怎么打扮都无权过问。”茨木惯于用这种沉浸式的台词让自己最快地脱离身份感转换的胶着。
酒吞满意地拍了一下他裸露在外的侧臀,凑在茨木耳边用嗔能听见的分贝低语:“不错,待会儿本大爷在他们面前扒光你的时候,希望你也有这个觉悟。”
“还是别在这里难为他了,”嗔假意打着圆场,“大家先认识一下吧,会所的长官们都等着酒吞上将的加入呢。”
果然是来者不善。
酒吞沉吟一下,报以一个礼节x_ing的微笑:“也好,那就烦请引见一下吧。”
嗔将二人带到玻璃大厅正中,那里如同每个会所一样有座舞池,虽然明眼人都清楚,在这间处处可以纵情声色的大厅里,舞池反而是表演另一种行为艺术的场合。
在嗔的三声击掌后,灯光暗下,只留一盏刺眼的追光灯笼罩着酒吞与茨木二人。响亮的声音引得所有人停下手中动作,将目光投向舞池。
“诸位长官,今天是会所有史以来最重要的一天,”嗔素来低哑y-in沉的声线里头一次透出莫名的激动,“今天加入我们的,是一位传奇人物,我们万众瞩目的独立兵团总指挥,酒吞上将——他将带着自己从前最信任的下属正式入会,与在座的各位一样成为这个乌托邦中的一员!”
哗然的惊叹从大厅的每个角落里传来,尤其当灯光映出茨木的面容的时候,酒吞感到暗处有无数道锐利的目光以不同情绪汇聚而来——在场每一个人,不会不曾听说茨木立下的功勋,如今曝出这种伪造x_ing别的猛料,今晚怕是凶多吉少。
“不敢当,在座都是军中前辈,我才是听着诸位的事迹一路走来的。”
酒吞推回嗔的恭维,追光灯下,牵着茨木的链子步入舞池,回身对嗔调侃道,“嗔,你也是,入会这种的事居然不早说。要知道今晚有这么重要的活动,白天就偷个懒,保留点状态了。”酒吞抛出备下的伏笔。
“酒吞上将向来亲力亲为,这可是在座诸位都有所耳闻的,”嗔则接过话茬鼓动道,“这里我得向酒吞上将道个歉,坦诚地说,接下茨木这个案子的时候,我真的以为您会阻拦,毕竟觉得您是重情重义的人,茨木又是您亲手调教出来的后辈,”嗔有意点出‘调教’二字,台下一片哄笑。
“可是长官的行动,证明了他不但重情重义,而且深明大义!”嗔意味深长地朝酒吞看了一眼,“现在咱们看到的茨木,可是长官亲手教化出来的奴隶。被长官驯化了一整天,相信他为今晚做了充分准备吧?”
酒吞闻言嗤笑一声,谦逊道:“紧赶慢赶,也不过教点皮毛规矩,再做准备也上不得台面,还是多观摩一下诸位吧。”
“主人为你cao劳一天,你也该回报一下啊茨木!”台下不知何人嚷出这句,全然不理酒吞话意中的隐忍推辞,“就在台上开始吧!”这一提议顿时得到一片应和,场下起哄的人越来越多。
酒吞眸色一沉,料定蒙混过关的可能是微乎其微了,此时继续推脱怕是自找麻烦。
于是他用膝头顶了一下茨木的腿弯,以寻常的语气吩咐道:
“本大爷累了也捆不动你,自己用嘴吧。”简单到难以置信的命令。酒吞按着他的肩跪下,又用电码悄悄补充一句:“不许深喉。”
“是,长官。”茨木得到这个示意,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
“这个会所没你的长官!”台下又意犹未尽地嚷起来,“奴隶应该叫主人!”
此起彼伏的哄闹声中,茨木脸色有些发白,他努力做着心理建设,念出这个羞耻的称呼的时候声音还是有些发抖:“主人,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