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火的语速越来越快,酒吞却缄默了,没有回应什么。
晚风拂过古堡的每一寸屋顶, 夕阳的余温带着秋意。夏末的空气如同加冰的烈酒,自清凉里渗出迷人的火辣,一丝一缕撩在酒吞心头,渐渐酿出一个沉着的决意。
这一天,一公里开外的酒吧区沸腾着一如往日的灯红酒绿。身着制服的军官们举着香槟杯,聚在街边侃侃而谈。
茨木两天前收到从独立兵团密送来的包裹和几条讯息,酒吞的意思令他至今忐忑不安。在这个绯闻乱飞的时期,酒吞说需要确认几件事情才能决定两人今后的走向,于是与茨木约定在这家这家数月未曾造访的酒吧里碰面。
茨木这天穿回了象征军衔的纯白制服,只是帽徽和肩章上改变了图腾。硬挺的军装外套对这个季节稍显厚重,茨木却仍将它扣得严严实实。领口上若有若无的Alpha气息是久置于酒吞衣橱中沾染的味道,让茨木一路都忍受着双腿打软的折磨。
此时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茨木努力挺直身体不让旁人发现自己微妙的反应,然而英俊的Omega上校本身就吸引着众人的目光,年轻的士兵们毫不掩饰眼中的灼热。
四围的视线如同沸腾的水汽,蒸得茨木两颊微微泛红,他想起自己被曝光于网络的那些画面,落于身上的视线仿佛也变得犀利起来。茨木努力无视这个错觉,逆着拥挤的人群挪向吧台。
面熟的调酒师认出他,埋下头开始倒腾手中的器皿,两分钟后,一杯浓郁猩红的“血腥玛丽”被推到他面前:“有人付过帐了,请用。”
茨木一愣,转而想起酒吞的留言:“如果你不觉得关系公开有什么问题,就主动一点证明你的态度。”看起来,他已经先一步铺垫好了。
于是茨木在四围意味错杂的视线中,端起那杯充满暗示的j-i尾酒,凑近唇边抿了一口,任凭咸腥的味道扩散在口中。
“酒吞上将来过了?”他当着众人的面直白发问。气质冷傲的白肤青年品尝着鲜血般殷红的酒液,毫不避讳地提着送酒之人敏感的名字,他感到落于身上的目光变得讶异,周围甚至响起小声的惊呼。
“在靠后院的包间,已经等你很久了。”调酒师取出一把钥匙推给茨木。
众目睽睽之下,茨木没有犹豫地接过那把钥匙,起身走向调酒师所指方向。掀起隔断的布帘,茨木肆意松开军装上衣的排扣,露出质地薄透的衬衫前襟。敏捷的身影闪入黑暗,而身后的人只隐约窥见布料下透出一缕若有若无的红艳。
无光的廊下,茨木挽着脱下的外套,伫立在紧锁的门前,呼吸有些不稳。
“如果你愿意接受之前的方式,就用你喜欢的办法表达出来吧。”眼前浮现出酒吞的另一句留言,微微颤抖的手指将钥匙c-h-a入锁孔,轻轻扣门三声,然后一旋到底。
门无声地推开一条缝隙,屋里半明半昧的光线中,紫色的瞳眸投来一束了然的视线。
酒吞安静地凝视着茨木闪入门内的动作,周身迷人的信息素却压制得若有若无,如同蓄势的猎豹静候着一场献祭之舞。
“终于来了?”他的声音沉沉地响起,今晚的嗓音里有几分醉意。
门里的空气丝丝渗出酒吞的味道,茨木的腿间骤然涌起酥麻的电流,浑身都被瘙痒的渴望包裹起来。他颤抖着腿倚靠在门上,却忍不住贪婪地呼吸着空气中的费洛蒙,那是转换剂下第一缕自由的空气,赋予着他放纵的权利,将一切顾虑沉入欲望的沼泽。
茨木忍耐着身体的感觉低声回应了一声,他知道PHOENIX-VI毫无悬念地出卖了他心底的欲念,或者说,从他选择走进这扇门的一刻,就是自投罗网的开始。
“怎么了?为什么不进来?”酒吞明知故问的关切,在不知情的茨木听来似乎是认真的。他还没有刻意释放他的信息素,空气中的诱惑也还不足以冲散茨木的理智,然而酒吞在留言中约定的内容时时叩击在茨木心上,今晚的赴约,出了投入他编织的网,亦是一个至深的承诺。
他不能让挚友等着,他答应挚友要以行动诠释自己的选择。
青年舔了舔干涩的唇,的手指探进衬衫领口,发白的指节死死攥着前襟稍稍一顿,猛地向旁扯开,几粒脱线的扣子无声坠落在地毯上,单薄的布料下,露出纵横交错的靡艳红绳。
再一声闷响,腰间皮带的锁扣坠落在脚边的地毯上,没有内裤遮挡的下体贴着滑落的军裤暴露出来,棉绳从耻骨下探出,一圈圈缚在它的根部。绳衣捆缚住精健的身体,将战火里焠炼出的体格勾勒成一处处x_ing感而 y- ín 靡的含义,模糊了快感和伤痛的界限,仿佛这一切都在他身上浑然天成。
遍布全身的绳结透出青涩的手法,走绳的思路却显然出自高人——这个菱缚,极尽所能地复制了酒吞当日在那间地下会所中的杰作。
“挚友……我忍不住……看了光碟里的东西,”茨木像还不满足于视觉的冲击,又颤抖着诱人的声线,蓄意坦白出这件会让对方疯狂的事,迷离的金瞳里有一抹道不清的狡黠,“挚友的手法好厉害,我……只学到这点皮毛……就忍不住来见挚友了。”
青年紧缚在绳衣下的身体诠释着这句话,在紧张与兴奋中微微颤栗着,错综的绳结每一处都浸润在紫眸讶异而了然的目光中,将其后的含义一重重递进酒吞眼底。
这一路来,他都忍受着紧缚折磨的快感,身体的动作摩擦着棉绳,r_ou_欲的触感提醒着他亲手做出的 y- ín 荡装束,连制式严整的纯白色军装引来的纯粹渴慕的眼神,都变得充满了x_ing暗示,仿佛被无数人窥伺着他对酒吞最深的渴望和黑暗的幻想。
茨木听见一声意味不明的哼笑,饱含威胁。酒吞并没有动作,空气中的Alpha信息素却骤然浓烈起来,还伴着不容抗拒的威压。
沙发中的男人按捺着自己维持慵懒的坐姿,却眼看着与他灵魂绑定的青年被自己的浓重气息收缴了最后的气力,像一尾溺水的鱼一般大口地喘息着。
刚还暗含蓄意的眉眼失了神色,绽开的眉头无助地蹙起,抓着门板的手指随身体一起滑落,一寸一寸,无声地迫近地面的尘埃里。他被迫大开着双腿向酒吞展示迷人胴体下胯间风景,b-o起的x_ing器被束缚着欲望,仿佛深谙自己s_h_è 精的权力属于彼端的主人,禁制的黑色军靴裹着朝两旁大开的修长小腿,那是浑身上下除了情色的绳缚之外仅有的衣物。
情欲初开的青年做着献祭自己的诱惑动作,大开着身体坐在门前的地毯上,这是酒吞眼里此时的他最该坦诚的欲望——将他全部的渴求与秘密诚实地展示给令他心驰神往的男人。
酒吞毫不回避地扫视着茨木的下体,仿佛在以视线爱抚他所有裸露的部位。茨木在这抚摩中激起一阵遍布全身的颤栗,身体像变成了酒吞的所有物,一切感官都只能诚实地回应主人的亵玩。
而酒吞偏偏压住情欲浓重的嗓音,故作正经地提醒道:
“那张光碟,你也带来了么?”
浸润在目光的爱抚中的大脑努力汇聚意识,提醒着茨木酒吞的第三句留言——“那张光碟不适合留在你身边,把它和你想偷看的欲望一起交给本大爷处理吧。”
酒吞此时的所作所为,完整地诠释了这句话的每一个细节。
作家想说的话
怂则矣不怂惊人的吞哥,露出paro已经开始,下章开车~~~~茨宝换了新的转换剂了,吞哥再也不担心他的学习~~~~~
Chapter 18 初旭之章-无处遁藏(爬向主人接受训诫,后院中的暴露,冰与火的放纵)
酒吞的存在像是一座逃无可逃的牢笼,茨木跌坐在地上,一任浓烈的信息素破开转换剂刻意留存的缺口,瘙痒的欲望顺着脊椎的缝隙爬出,一直渗入心底。
茨木强忍着发情的呻吟,酥透的指尖胡乱摸索着地上的衣物,终于,从口袋中翻出那张劣迹斑斑的光碟。
他觉得自己应该站起来走向他渴望的男人,可信息素与发情的双重牵制下,双腿如灌铅一般。与此同时,酒吞像把全部的气场投进他的意识,强大的威压塑成一个睥睨众生的剪影,令茨木每一寸骨骼都被重力牢牢吸引着, y- ín 靡的坐姿已经不够,他甚至想匍匐着仰望他强大的主人。
茨木的喘息变得局促,仅存的矜持将最后一抹求助的目光投向酒吞。
彼端专注的紫眸中却毫无怜悯与妥协,仿佛料定他的矜持只是逃避内心的单薄借口。他听见那个微醺的嗓音终于一改假意正经的腔调,以恶魔般的字句蛊惑道:
“你可以用嘴叼着,爬过来。”
酒吞的话,更像是一个洞彻他内心的大胆提议,他的眼神说着这里没有旁人,你可以在此为所欲为。酒吞甚至故意敛起信息素,赋予他一瞬选择的机会。然而他的话语已经在单薄的骄傲上钻开一条裂口,退潮的费洛蒙欲擒故纵地勾引着内心深处邪恶的渴望。
爬过去,把不堪的欲望裸露给他,趴在他脚下发情,让他知道你要他,想让他干穿你。他听见内心深处传来这样的蛊惑。
青年最后的抗拒也溃败下来,他不再是当初那个情欲未开的自己,他为这个男人堕落,男人施与的快乐令他食髓知味,心甘情愿地为之迷失,他如今已经没有了抗拒的借口。
心底的声音从八面四方怂恿着他,茨木伏下身,焦渴的双唇触碰两下,然后叼起那张以自己为主角的 y- ín 秽录像,强忍着颊上的灼烫用牙扣住。突破壁垒的尝试令他浑身瑟索,茨木伏倒在刷洗全身的酥麻电流里,金瞳迷失,发出颤栗的呜咽。紧裹小腿的锃亮军靴犹疑地蹭过地毯的纹理,粗糙的质感摩擦膝头,仿佛搔动着茨木的心。
“想好了就认真做下去,本大爷相信你可以的。”酒吞的声音放柔和了些,循循善诱地牵引着茨木践行这个充满诱惑的姿势,就像当初在审讯室里开启他的心门,只不过这一次不是苟全于危难,而是要亲手打开他的欲壑,再将自己灼热的冲动倒灌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