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的莫晓毫无防备之心的微微张开了嘴,舌尖抵在他的手指上轻轻的滑过,s-hi润的包裹着他。
几乎是瞬间的,邢北感觉到自己硬了。
他暗暗咒骂了一句,知道这样不对,却舍不得把手指撤出来,而是强势的把它放的更里面一些去了。莫晓被迫含着他的手指发出了‘唔’的一声。
邢北知道他根本还处在睡梦当中,可是现在他下身就是因为这不经意的挑逗搞得硬到不行。
靠,欲求不满成这样,真是该结束空窗期了。
就在邢北脑子里充斥着黄色废料盘算要赶紧找人进行一项有益身心健康的运动时,莫晓半梦半醒的睁开了眼睛,邢北赶紧把自己的手指退了出来。
“嗯?你这里怎么s-his-hi的?”莫晓看着他撤退到一半的手指问。
“还说呢,你睡觉流口水你知道不知道?”邢北露出一脸嫌弃的样子说。
“啊?”莫晓从来没外宿在朋友家过,自己睡的时候也根本没像邢北说的流过口水,吓了一跳,连忙把头从枕头上挪开,撑着胳膊来回检查枕套上有没有口水的痕迹。
邢北看他翘着头发一脸焦急的小模样,眼里染上了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笑意。
“骗你的。睡觉还算老实。”
莫晓忍不住推了这没正形的家伙一把。
遂又想他昨天还发着烧,赶紧拿过摆在一边的体温计,让他抬起手夹好来测一下早上的实时体温。
“人感觉这么样了?还难不难受?”
邢北乖乖的夹着体温计,摇摇头:“好多了,应该已经不烧了。还好昨天晚上你帮我擦过身,今天醒来一点黏糊糊的感觉都没有,很舒服。”
莫晓听到‘昨天晚上你帮我擦过身’就想翻白眼。
擦身任务过程艰辛的超出他想象,几次被这位少爷气的就要撂挑子不干。
他刚拿着浸s-hi的毛巾回房间,就看见邢北的睡衣睡裤都已经被随意的扔在地上了。见他回来,这人大被一掀,来,快帮哥哥擦一下。
莫晓差点上去给他一记降龙十巴掌。
哪有这种发着烧呢就一言不合豪放脱光光的人的?
他捡起衣服扔回床上,赶紧穿起来。
邢北很是委屈,是你说擦身的啊,不脱衣服怎么擦?
莫晓耐着x_ing子跟这位大朋友解释,你穿上衣服,我帮你把袖子和裤腿卷起来一半,然后擦一下。
邢北不干了,那样擦跟不擦有什么区别,有很多地方都会没有擦到啊。
比如呢?
比如大腿内侧啊什么的。
这种地方本来也没打算帮你擦的,莫晓心里吐槽。然后不顾邢北的据理力争,要求他立即穿好不然擦身这一项就取消了。
邢北撇着嘴瞪他一眼最终还是妥协了穿起来。
莫晓被他那副宝宝心里委屈但宝宝不说的样子给逗的抿起了嘴角,等着他穿完,又帮他盖好被子,才把毛巾折成小块伸到他卷起来的裤腿里去。
邢北立即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喟叹。
指挥莫晓左边一点,右边一点,下面一点,哎不对,太下面了,再上面一点。
莫晓给他全部擦完一遍自己也像发了场烧一样,满头满脑的汗。
晚饭的时候怎么会觉得这家伙不算什么难伺候的病人呢?
真是太天真了,莫晓敲着自己的脑袋想。
搓完毛巾回来看邢大少爷好像终于昏昏欲睡了,过去给他调暗了台灯的光,跟他打个招呼自己也去隔壁客房准备睡觉。
邢北原本都要闭上的眼睛又睁了开来,病歪歪的桃花眼里盛着一汪水似的望着他,那我半夜要是踢被子了怎么办?要是起床想去上洗手间但没力气了摔倒在地上怎么办?
哪就虚弱成这样了?尽会夸张。
莫晓头疼的很,又拿这样从没见过的超级爱撒娇的邢北束手无策,只好无奈的表示那自己也睡这儿吧,刚好早上起来还能帮他量次体温。
邢北觉得自己总算胜利一次,开开心心的拍拍另一边的床,快点,再给我唱个催眠曲的。
莫晓在心里骂了他起码三万遍幼稚鬼,臭小孩,才勉强心平气和的一边在他肩膀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一边搜索着自己会的歌里好像真没有催眠曲,凑合着给他哼了首旋律比较和缓轻柔的。
晓晓的声音真好听。邢北趴着睡着前模模糊糊的说。
莫晓拍抚他肩膀的手停住了,晓晓,这个叫法有些历史了,他妈走后再没人这样喊过他。
糟糕,他看着邢北的睡着了的脸想,时隔多年,他好像又有点想吃糖了。
“总算退烧了。”莫晓松了口气把体温计拿回来。
邢北也如同解放一般在床头柜上翻着烟盒,刚抽出一支放到嘴里还没来得及点上呢,就被旁边的人拿走了。
“刚好一点,不许那么快就吸烟。”说着没收了那支烟,从床上起来:“好不容易才把你照顾好的,不要辜负我昨天一晚上的劳动成果。我去弄点吃的。”
邢北看着他只穿着那件又旧又大的T恤跳下床,弯着腰在地板上捡长裤,那T恤的下摆被带着将将好遮着他形状小巧挺翘的屁股,大腿那处不见阳光的皮肤白皙晃眼,光是用看的也知道手感有多好……
他闭着眼睛按了按自己的眉毛。
感受到来自下半身的,很不一般的热度和硬度,妈的,莫晓就是照顾的太好了。
他有些烦躁的又从烟盒里抽了一支烟,夹在手上。
却没料到已经走到门口了的莫晓像背后长眼睛一样飘过来一句。
“想要我全部没收是吧?”
邢北瞪着那个背影,郁卒的咬着最后还是没点起来的烟有点懊恼的想,啧,干嘛这么听话。
吃过了饭,莫晓里外转了一圈,抱着一堆邢北换下来乱扔的衣服投进洗衣机里。
他家没有洗衣机,自己的衣服一直都是手洗的,但邢北这堆数量实在庞大,而且家里连个搓衣板都没有,让他无从下手,只好心痛的浪费水电了。
邢北踱着步子走到他身后看着他在面板上按键。
莫晓以为他怕自己不会用,偏过头说:“简单cao作一下没问题的,不用看着啦。”
邢北没解释什么。
就像他在莫晓家看他做饭一样,他不过是顺应自己想走过去的心情罢了。
一个原本只属于自己的,很个人的空间里,忽然多了一位他的小朋友,不准他吸烟,不准他光着脚走来走去,帮他擦身,给他洗衣服,事无巨细的照顾他,管着他。
而他竟一点也不觉得烦。
邢北懒洋洋的坐在阳台的椅子上,看着莫晓从洗衣机里拿出刚洗好的衣服,一件件抖开,晾在架子上。看着他单薄的肩背,细瘦的胳膊,还有在这没多少力道的太阳下白的近乎反光的皮肤。
四月的带着暖意的风,熏熏然的吹乱了邢北的头发,他眯着眼睛,完全是无意识的,轻声念了一遍莫晓的名字。
莫晓听见了,转过来用询问的眼神望着他。
坦率又单纯。
他的脑海里,忽然就响起来一段流畅的,新鲜的,从未出现过的旋律。
他有一种预感,会一直记得今天,他和莫晓在他的阳台上,莫晓伸着身子晒衣服,而他看着他,哼出了一段只属于这一天的旋律。
星期五晚上的这家live house喧闹非凡,因为拔智齿而好些日子没上台的邢北终于归队,场子的老板很给面子,他们被安排在最后一个压轴出场。
莫晓被邢北以‘反正你请过假了今天也没不用兼职干脆来看哥哥演出’为由抓来了店里。
这是莫晓第一次不是因为要来收拾卫生或者帮人催场之类的原因而进后台,他坐在一边看着不停进进出出的人有些走神。邢北最后一遍调试完乐器,挎着吉他走到这个明显在发呆的小朋友面前打了个响指。
“神游到哪儿去了?”
“哎邢北。我刚在下面看见那个男孩子了。”没等莫晓回答,小鱼凑过来撞了撞邢北的胳膊,神色有些暧昧的说。
邢北不知道他说的是谁:“哪个男孩子?”
“就是那个,上次在这儿接到你浪到台下去的那件衣服的那个啊,跑到后台来说接到你绣球了要你做男朋友的嘛,挺高挺好看那个,不记得了?”小鱼一脸‘你这负心薄幸的浪子啊’的表情痛心疾首道。
邢北脑子里过了遍小鱼说的信息,是有点印象:“噢,他啊。”
“可不是,我看今天人家保不准又是来接绣球的。你当心点吧。”
邢北闻言笑着挑挑眉:“是吗。那行啊,他要接的到就试试看呗。”
“你真的假的啊你?”小鱼知道他一贯的没什么正经,笑闹着没当个真的。
“怎么了,不是你说的嘛,人家又高又好看,反正我最近旁边也没人。”邢北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个脑回路,说完这句话才想起莫晓还在边上,赶紧余光看了莫晓一眼。
莫晓的确在旁边听了个全乎。
正瞧着自己的那双眼睛,带着的笑意似乎淡了。
见鬼了,邢北居然感觉自己心里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