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这个声音,苏毅就差点泄了出来。王冲和胡安就在隔壁睡觉,这样偷情般的刺激让他有些紧张,王冲就算了,可如果未成年的胡安看到限制级的画面就太糟糕了。
他们好像总是在不合适的情况下情 欲高涨。
苏毅轻松地打横抱起方越骁,来到了浴室。苏毅放下他,转身反锁了门,回过头时,方越骁已经自己脱下了上衣,脸上的表情混合著醉酒的迷惑和燃烧的欲 望。
他蹲在地上,解开苏毅的皮带,解放出那已经涨得发紫的硕大,一手拿著坚挺,一手托著双丸,仿佛征求允许似的抬头看著苏毅,红润的嘴唇半张著,好像随时都会含住男人的性 器,但却始终没有动作。
苏毅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挑逗?他双手固定住方越骁的头,分身刺进了他的嘴里。
灼热,湿润,巨大的刺激让苏毅一时间呼吸困难,所有的矛盾焦虑全部忘记。
方越骁的口技一如既往地高超熟练、极尽挑逗,苏毅嘶吼著沈溺在激烈的性 事里。
苏毅从背後位进入他,这样的姿势让方越骁尤显得放浪不羁,他紧紧抓著著浴缸的边缘,突出的臀部完全接受了苏毅。
感觉跟以前一样强烈,可似乎有什麽又完全不同。
性的力量是强大的,让人昏头胀脑如登仙境,但性的力量又是有限的,在绝顶的高 潮之後,还是要清醒地回到现实中来。
一场激烈的战斗之後,体力稍弱的方越骁沈沈睡去,而苏毅却彻底失眠了,就是那种因为太累反而无法睡著的状态。
窗子透进来淡淡的光线,苏毅在蒙昧不明的晨光中看著方越骁的睡姿。
他静静地躺在草绿色的沙发上,身上盖著绯红色的薄毯,就像山谷里一朵含苞待放的罂粟,妖冶美丽而满身剧毒。
然而,生为金三角的罂粟,他就只能这样,寂寞地生长,寂寞地挣扎,寂寞地延续罪恶,最後寂寞地走向未知的命运。
寂寞的罂粟,你的罪恶难以救赎,但你的寂寞,我愿意,暂时,为你承担。
23 混乱
泰国,曼谷。
下午的一场豪雨之後,空气洁净如洗。
三个男人从小巷里出来,淌过积水快步走到河边。他们脸色轻松,神态悠闲,和普通的观光客没有任何不同。
但是,三个人不约而同地都戴著宽大的墨镜,在街灯下显得异常诡秘。
这是湄南河的一条支流,河面很宽,河道拐弯的地方泊著十几条各式小船。船头摆放著榴莲、菠萝蜜之类的水果,并且装饰著各色彩带。这就是曼谷著名的水上集市,不过时至今日,这些船更多的是为增添旅游气氛而存在。
在小码头上等了一会儿,中间身材稍矮却明显是头目的人掏出了香烟。
“二少爷,”旁边的大汉不断向四周望著,“泰国是大少爷的地盘,我们来这里是不是太危险了?”
原来,这三人正是方越骁,王冲和苏毅一行。在迈阿密遇险之後,方越骁坚持取道泰国回金三角。
方越骁大力吸了口香烟,冷冷地说道:“这麽狼狈地逃回去,我就没脸在金三角混了,就因为泰国是他的地盘我才来。”
烟抽完了,方越骁把烟头熄灭,扔进垃圾桶,转手又麻利地又取了一支点上。
“少抽点烟吧,”苏毅皱著眉头说,“一天两包,你还要命不要,呛也呛死了。”
方越骁笑了笑,果然听话地把还没抽几口的烟扔掉,疲倦地打了个呵欠。
二少爷的烟瘾从来没人敢劝的,王冲惊奇地看了看苏毅,但他马上压住脸上诧异的表情,慌忙转头看著河流正中方向,说道:“伦猜这家夥怎麽还不来?”
说话间,一艘金碧辉煌的大船从上游顺流而下,一个中等身材的男人站在船头哈哈笑著喊道:“对不住了!倒让方家少爷站著等我!”
船梯刚放稳,这名叫做伦猜的人三步并作两步跑下来,隆重地把方越骁一行引到了船上。船上已经摆好了点心茶水,没有人妖表演,倒是有几个或漂亮或英俊的小夥子端著托盘站在一边。
方越骁看了他们一眼,伦猜连忙说道:“这几个男孩,都是马杀鸡的高手,二少爷一路疲惫,要不要先放松一下,後面有一间安静的──”
“好了!”王冲连忙打断他说,“你都被排挤成什麽样子了,还有心情搞这些虚头,二少爷是来跟你谈正经事情的。”
伦猜事先肯定做过功夫,这几个男孩也不会是单纯的按摩师,但没料到马屁拍在了马脚上,经历了一场暗杀,方越骁和苏毅正在最要好的时候。
伦猜察言观色,嘿嘿笑道:“好,谈正事,谈正事。”
伦猜是泰国黑道的成名人物,但自从余朝晖负责泰国的供货之後,他的对手得到了利润最大的毒品生意,实力大增,不断扩张地盘,把他压得抬不起头来。所以,方越骁此番前来,可以说是他的大救星。
而在方越骁一方面,偷偷渗入哥哥的泰国市场,也算是报了迈阿密的一箭之仇。
利益相合,双方一拍即合,确定了初步的合作意向。
“那件事怎麽样了?”方越骁又问道,“找到合适的人了吗?”
伦猜道:“就是想招一批人马去金三角的事吗?时间紧,刚找到十几个。”
方越骁在迈阿密损兵折将,急需补充人手,听到已经有十几个人了,忙道:“安排他们尽快去金三角。告诉他们,跟著我混,有我方越骁一份,就有他们的一份。”
正事很快谈完了,伦猜心情大好,拍手又叫来了那几个男孩。
方越骁笑道:“也好,实在是乏了,就看看这几位的按摩手法。”
苏毅一直没怎麽说话,在三个人中,他恐怕是最累的那一个,不但要防备随时可能会再来的刺客,还要忍受良心的折磨。
也许错过这次机会,方越骁回到金三角就如同虎入深山。他无法绝情,又无法跟他们同流合污,甚至连一走了之都做不到。
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是这麽优柔寡断的男人。
巨大的压力确实需要消解一下了,苏毅跟著方越骁来到按摩室,脱下衣服,把枪塞进床单下面。
两个穿著整齐的按摩师分别站在床尾,从脚趾开始,推,拿,点,踩,然後慢慢往上。肌肉都松弛下来,多天来积攒的疲惫也慢慢消退,苏毅渐渐闭上眼睛享受。
按摩本来是一项很好的保健运动,可惜大多数成了挂羊头卖狗肉的色 情服务。
突然,毫无征兆地,一梭子弹猛地打碎了舷窗。
论猜闯了进来,焦急地说:“方少爷啊,你到底得罪了哪路神仙,突然间冒出四条船在追我们!我的手下快抵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