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没有别人,跟自己一样,苏毅也早把那个女人打发走了。
方越骁虚掩上房门,一边说话一边解开了上衣,他把衣服随手扔在地毯上,微笑著说:“闹够了就别骗自己了,我知道你想要,反正,我现在也是欲火中烧。”
08 失控
有些事情,只要你尝过滋味就无法再抗拒,毒品只是其中的一例而已。
方越骁刚脱下上衣,苏毅就再也转不开眼睛了。他皮肤非常好,不是女人那种白腻细滑,而是纯男性的阳刚感觉,苏毅忍不住伸手抚摸,手感很舒服,能感觉到光滑的肌肤下肌肉的弹跳。
方越骁随著苏毅的动作轻轻地喘气,事情渐渐朝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下去。方越骁大力抱住苏毅,明显试图掌握主动权。
苏毅突然使劲捏他的乳首,生气地吼道:“疯了!我们都疯了!”方越骁吸气呼痛,苏毅却不放开手,一再地用手指掐捻,直到那里变成豔红的颜色,情色地突起来。
苏毅狠狠地把对方甩在床上,不该是这样的,他该痛斥质问,而不是像个色情狂一样,一见面就情不自禁地上床做爱。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这让他愤怒,可愤怒本身却让欲望更加炙热。他扯掉碍事的衣服,俯身亲吻身下的人,他用力如此之大,与其说那是亲吻,倒不如说是野兽一样的撕咬。
方越骁惊叫著,本能地挣扎起来,他喜欢激烈的性爱,可苏毅的表现像是完全失控了──死死地用体重压制著他,粗鲁地吻遍他的颈项和前胸。他感觉到苏毅的下体已经坚硬如铁,这种急切让他无法招架,可也无法拒绝。他激动地大声呻吟起来,双臂紧紧缠上了苏毅。
这算是什麽关系?苏毅恨恨地想著,左手抓住他的头发,右手把自己的分身硬塞进了他嘴里。
“你喜欢这个吧?”苏毅居高临下地说,“那就好好给我吸。”
苏毅的动作和语言很不礼貌,甚至算得上羞辱,可方越骁却没工夫介意,因为他完全沈浸在性爱中无暇他顾。苏毅的东西让他太有感觉了,他用双手捧住,唇舌灵巧地缠绕打圈,时轻时重,还故意发出粘腻淫秽的声音。
“淫荡!”苏毅嘴里骂著,可分身却被他刺激得更大了几分。方越骁懂得如何让男人疯狂,他就是那种所谓的床上尤物,总让你丧失理智欲罢不能。
苏毅动作起来,主动地往他嘴里抽送著。他很粗暴,因为他不知道如何是好,除了报复性地把对方压在身下蹂躏,苏毅不敢有任何温存的动作,因为他们并不是爱人。
方越骁吞吐著男人的性器,也很迷惑。他是那种希望随时掌握全局的人,可见到苏毅,他失控了。
以前跟男人上床,总是为了获得某种利益。跟继父做爱,是为了得到安身立命之所,继而发展自己的势力;跟刘希文做爱,是为了在龙虎威上位,得到情报重创程家;即使是在南美跟苏毅上床,也是他精心策划的阴谋的一部分而已。
可是现在又算什麽呢?苏毅是如同丧家犬一样投奔而来,跟他上床只会带来麻烦,那麽自己为什麽要勾引他呢?答案呼之欲出,方越骁却拒绝去想。
有些东西他没有福分拥有。
在金三角这片地方,连生存都是很沈重的东西,他没有精力再背上其他负累。是为了单纯的快感而已,方越骁一再告诉自己,是因为跟苏毅做爱最爽。
他分开双腿,紧紧地缠住了苏毅的腰肢。苏毅完全充满了他,他那里是火辣辣的痛,可也是火辣辣的痛快。
苏毅每一下动作都狠狠地顶入最深处,方越骁的呻吟先是细细的,夹杂著恐惧和期待,到後来就干脆大声地啜泣起来,快感让他疯狂。
性爱就是一件疯狂的事情,在做爱的时候你什麽都不顾得考虑,大脑停止运转,一切交给本能。他们抱在一起,忘情地在欲望之海中沈浮,暂时忘记了冷酷的现实。
方越骁嘴里不停地喊著,但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喊了些什麽,只知道那些话让苏毅更加疯狂。苏毅牢牢地抓住他的胯部,好像要把他钉在床上一般,狠狠地契入,完全退出,然後再狠狠地契入。
在苏毅一阵猛烈得失去节奏的挺进之中,高潮终於来临,他们几乎是同时射出,绝顶的快感像高压电一样流过全身,他们拥抱在一起战栗,久久没有放开彼此。
“太棒了,”方越骁闭著眼睛回味高潮的余韵,“就只为了这个我也舍不得杀你。”
苏毅也瞬间从云端回到了现实,不屑地哼道:“是吗?你不给你母亲报仇了?”
“说到底,上辈的恩怨跟你没关系,南美的那顿教训,就算差不多了扯平了。”方越骁淡淡地回应。
苏毅闻言大怒,坐起来喝道:“你差不多了,我一肚子气该怎麽说?!到处都是通缉令!”
方越骁支起胳膊,笑眯眯地看著苏毅说:“我骗了你,你可以上我来解气啊。留在金三角好了,当什麽警察,又苦又累,薪水又少,跟我一起好了。”
苏毅好像被触动了心事,转过身去不再说话。方越骁从後面抚摸著他的脖颈,好似不经意地问道:“我的项链呢?好像忘在你那里,你没带来吗?”
那个项链自然是在我这里,苏毅怔了怔,在被褥的阴影里冷笑了一声,你那麽宝贝的东西,怎麽会随手扔给别人不取回来?苏毅沈吟著,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门被人粗暴地一脚踢开,一夥人拿著枪粗鲁地闯了进来。
陈易捷不紧不慢地跟在後面,进门就死死盯住全身赤裸的方越骁,猥琐地舔舔嘴唇,心里暗叫了几声惊豔。
“滚出去!”方越骁不慌不忙地抓起棉被盖在自己和苏毅身上。苏毅赶紧在棉被下穿上衣服,猜度这闯进来的人是哪个。
陈易捷睁大眼睛看方越骁裸露在外面的肩膀,上面是一串深红色的吻痕,他咽了咽口水,故作矜持道:“二少爷,这是余先生的命令。听到你这里的丑事,他可是暴跳如雷啊。”
方越骁不耐烦地打断道:“少废话!我说你们滚出去听不到吗,还是说,你们要看我穿衣服?我倒无所谓,就是怕有人会挖了你们的狗眼。”
苏毅皱起眉头仔细地听他们的对话,他们口中的余先生肯定是指方越骁的继父余震廷,可是,就算继子跟男人上床,他也不必大动干戈地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