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力玩具。
蛋黄和小饕餮渐渐玩嗨了。
橘宝儿是只优雅的猫,对这些东西没兴趣,懒洋洋团在温琅腿上看两只团子闹,秦景深垂眼看了它一会儿,突然开口:“我能抱抱它么?”
接着橘宝儿就被当做用来挽救的猫质送了过去。
秦景深似乎不常接触这种软绵绵的生物,半晌才伸出手,试探的在橘宝儿背上摸了摸。
橘宝儿懒洋洋喵了一声,重新团起来,尾巴从秦景深手腕扫了一下。
温琅有点惊讶。
橘宝儿虽然很软,但和没心没肺的蛋黄不一样,比较怕生,他刚开始还担心橘宝儿把秦景深给挠着,没想到秦先生倒是意外的讨猫猫喜欢。
温琅笑了笑,继续跟蛋黄和小饕餮玩了起来。
下午六点,蛋黄终于累了,带着小饕餮小跑过来,蹭了蹭温琅的手腕。
听到声音,睡着的橘宝儿也醒了,优雅从秦景深腿上跳下去,仰头朝着他喵了一声。
像是在道谢。
秦景深目光略微柔和了些,但在下一秒,却突然皱起了眉。
他发现自家的棕色毛团子似乎有点不对劲,颓靡站在那边,和旁边眯着眼睛霸总微笑的蛋黄差别甚远。
可明明下午刚出来的时候,还不是这样。
温琅顺着秦景深的目光看过去,很快也发现了小饕餮的异常,原因他心知肚明——小饕餮的维持时间取决与用来幻化的毛的多少,现在就要撑不住了。
秦景深不知道这些,他俯身把小饕餮抱起来:“附近最近的宠物医院在哪里?”
见他真的要走,温琅急忙说:“别急,我看它好像不是难受。”
秦景深转头看他,眼睛里似有询问。
温琅一时间想不到理由,硬着头皮指了指蛋黄脖子上戴着的小围巾:“可能是因为它看到蛋黄有这个围巾,自己没有,自卑。”
秦景深:“……”
温琅简直又想咬死自己,赶紧补救:“其实应该是因为累了,蛋黄小时候也老这样,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话音落下的同时,小饕餮抬头在秦景深手腕蹭了蹭,精神看起来比之前好了许多,尾巴还晃了晃。
秦景深稍稍放心,垂眼看了下蛋黄的小围巾,若有所思。
温琅浑然不觉他已经在无形中把自己坑了一回,接着说:“不早了,要回去么?”
秦景深轻轻嗯了一声。
两个人带着三只小动物回去,上楼后,温琅捏着橘宝儿的爪子对秦景深晃了晃道别,和两只小动物一起回了家。
几乎是刚关上门,便开始从小饕餮的视角进行暗中观察,确定秦景深不在附近后,重新回了秦先生的卧室。
他过去的时候,小饕餮正好撑不住,散成了一缕棕毛。
温琅还没藏好,就听见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只好手忙脚乱先把它压到了地毯下面。
做完这些,秦景深正好进来,温琅迅速跑到他的边上,软乎乎嗷了一声。
以此证明我很好,绝对没事,温琅没有骗你。
见棕色的毛团确实恢复了精神,秦景深放下心,伸手摸了摸他的耳朵。
许久后,低低笑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写这章的时候心又软又甜啊w。
大家比心心,收下我的小心心,留下你的评论论w.
第11章 第011次不正经
秦先生穿着深蓝色的家居服,蹲在毛绒绒的地毯上低眉轻笑,卧室昏黄的灯光清清淡淡笼在他身上,整个人温柔又清贵。
直到第二天去了片场,温琅也没能把这样的秦先生从自己脑海里清出去。
片场,休息处。
温琅抱着保温杯,幽幽叹了口气。
小仓鼠很惶恐,首先上微博看了看是不是有黑粉搞事,确定没有后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凑过去:“琅哥,你怎么了?”
温琅看了他一眼:“你有没有过体会过这种情况?就是脑海里老出现一个人笑着的模样,但是你和这个人并不熟悉。”
小仓鼠迅速点头:“有,你呀。”
温琅:“……”
小迷弟笑眯眯:“桃花眼,小酒窝,超级好看!”
温琅不追星,对他的想法完全不能感同身受,敷衍的很明显:“嗯。”
舒河依旧兴致勃勃:“琅哥想的那个人是谁?”
温琅:“……”
温琅微微一笑,并残忍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小仓鼠:嘤。
他还想说什么,那边唐黛却过来了,带着温琅去小房间里上妆。
温琅走后,舒河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仔细揣摩了一会儿后,突然大惊失色,从口袋拿出手机就是一阵噼里啪啦。
仓鼠团子爱吃糖:宋哥,咱们公司的规定里,艺人能谈恋爱吗?
一棵桐木的黎明:不能,你在外面听说了什么,是不是谁家艺人偷偷谈恋爱了?
舒河脸颊不自觉鼓了起来,犹豫一下后继续敲屏幕。
仓鼠团子爱吃糖:不是,是我觉得……琅哥可能有心上人了。
一棵桐木的黎明:!!!
仓鼠团子爱吃糖:刚才琅哥问我,脑海里有没有总是出现过一个人笑着的模样。你不觉得这个很不对劲吗?琅哥除了lū 狗lū 猫就只喜欢怼粉,怎么可能问这种事。
一棵桐木的黎明:!!!
一棵桐木的黎明:搞事!又搞事!你给我好好看着他!不准搞事听到了没?!
小仓鼠缩了缩脖子,发了一个表情包。
仓鼠团子爱吃糖:[仓鼠式点头].jpg
温琅对此一无所知,从小房间出来后直接去了前面。
陈嘉看着他,还是有点不放心:“霍铮的情绪你揣摩的怎么样?”
温琅想了想:“一知半解。”
陈嘉觉得年轻人就是这点不好,半点生活阅历都没有,碰上稍微复杂点的情绪就露怯。
尤其这种到现在都没有谈过朋友的大龄男青年。
也不知道青春期都去做什么了,王后雄就那么有吸引力?
陈嘉叹了口气:“算了,还是先试试。”
温琅点头,找准机位走过去。
陈嘉挥手:“Action!”
温琅闭了闭眼睛,迅速入戏。
镜头里是驿馆二楼,桌上花瓶里c-h-a着几枝木芙蓉,角落香炉烟雾袅袅。
霍铮踏过烟雾,伸手推开窗,目光淡淡瞥向窗外,视线所能触及到的最远处,隐约能看到一丛木芙蓉。
和他少年时在家中见过的似乎相同。
霍铮沉默看着,在烟雾缭绕里渐渐想起了许多事,那些事比脚下的烟还缠人,在四周寂静里一点点绕上他,就这么慢慢渗到了心里去。
他轻轻闭上眼睛,门也在这个时候被缓缓推开了。
周肖薇在他身边停下,无声站了许久,沙哑开了口:“对不起。”
无人应声。
她咬了咬唇:“我……”
话刚说出一个字,看见眼前始终无声看着窗外的人突然回了头。
她无意识噤了声,怔怔看向霍铮,后者低眉敛目站在那边,沉默半晌,而后慢慢抬起了眼。
温琅此时其实很茫然。
他本来就不太清楚眷恋究竟是什么感觉,现在还要把这种情绪和其他的融起来,无论怎么样都觉得脑壳痛。
眼看着间隙已经要过去,温琅忍不住用余光朝陈嘉的方向瞥了一眼,没想到最先看见的人却不是陈嘉,而是坐在那里严肃脸摁手机的舒河。
温琅不由又想起方才他问小仓鼠的问题,接着秦景深昨晚的模样不可阻止的再次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温琅眼神无意识加深了几分。
夏云雅便发现,眼前青年眼里的情绪突然变了,像是被蒙了层薄薄的雾,许多情绪潜藏在雾色下面,缠绕沉浮,在墨色里慢慢和那层雾气融在一起,直到再也看不清楚。
漠视、疲惫、厌倦,还有曾经欢喜安宁的岁月,都随着那一眼,在寂静深处烟消云散。
她仿佛受到霍铮情绪的影响,眼圈边缘瞬间染上了淡淡的红,站在远处看着他,想说话,却觉得喉咙又酸又疼。
四周的寂静如同凌迟。
最后,她看到青年闭了闭眼,用她从来没听过的厌倦语气开了口。
“我答应你。”
这个从前如同利刃一般无坚不摧的人,带着满身疲惫站在四周缠绕烟雾里,这么说。
“卡!”陈嘉迅速喊了停,将录像倒着看了一遍,面露惊喜,“就是这种感觉,漠然又厌倦,还带着点若有似无的挣扎,不错不错。”
这场戏大概是温琅这么多年以来过的最莫名其妙的一次,不过能过就是好事,他简单补了下妆,调整好情绪,准备接拍下一场。
舒河坐在那边看着他,内心深处却是一片惊骇。
仓鼠团子爱吃糖:宋哥!!!!
一棵桐木的黎明:又怎么了?!
仓鼠团子爱吃糖:你还记得昨天那场眼神带眷恋的戏吗?琅哥原本怎么试都过不了,可就在刚才!在问过我那个问题的刚才!居然一次过了!眷恋啊!一次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