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新房,齐旸动都不想动,四肢大敞摊在榻上让仆从给他散开头发。
封镇进门,见那仆从在齐旸对比之下,显得白白嫩嫩,不由得故意在其身上多看几眼。
果然,就见齐旸让仆童退下了。
封镇走至屏风处,慢条斯理地脱着衣服,等他换上一套宽松寝衣出去,发现齐旸还穿着那套又厚又硬的礼服。
禁不住嗤他,“你要还穿着这衣服,可不许上我的床。”
齐旸的脸黑堂堂,烛火下那脸上的表情一点不好分辨,封镇烦躁得皱起眉头。
他上前两手扯住齐旸的衣领子就给扒开,露出一段黑乎乎的脖颈。
见齐旸眼睛水润润的,似乎含着某种期待。
封镇不由得起了逗弄他的心思,啧道,“身上也如此之黑?真是倒胃口。”
言罢从他上方起身,就要去床上就寝。
却被齐旸生猛地翻身压住。
齐旸的双臂支在封镇两侧,眼睛要喷出火来,还带着点委屈,“你就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
总算能开一次真正的荤,封镇盯着他黑漆漆的领口有些走神,敷衍道,“说什么?”
“你!”
齐旸生机勃勃的小狗眼变得朦胧起来,封镇觉得心脏小小抽了一下。
伸出手去摁住齐旸的后颈用力压向自己……舌尖迫不及待的伸出去探寻美味。
唇舌相接的一刹那,封镇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每一个毛孔都大大打开,出了一身热汗。
齐旸挣扎着还想说什么,被死死钳住,片刻后就陷入对方的节奏中迷失了自己。
碍事的礼服被手指灵巧得剥落,露出里面那个犹如白蛋般光滑细腻的身体……
……等等!
埋于对方r-u首舔弄的封镇猛地抬起头。
齐旸春情泛滥,略有不满地高抬起纤腰,但是他没有等来预期的调弄,而是尖锐的疼痛。
“唔……”
他捂着自己又痛又麻又痒的左胸,清醒过来。
封镇黑着脸,冷声道,“去给我把脸与脖子弄回来!”
齐旸郁闷,挺挺胸脯,“等完事之后……”
封镇示意他看自己的裤裆,那里高高擎起,铁杵样直愣愣撑起老高的帐篷,然后道,“我比你还急,赶紧去!”
他可不想对着这么个头黑身子白的怪样下嘴,只想想自己在那耸动,下面这具两色身体随之摇晃的情景,就觉得特别扫兴。
齐旸还想拖延,可见封镇脸拉得老长,那里也有要消掉的趋向,不得不起身披上衣服,叫来仆从服侍自己洗脸。
把脸上脖子上的颜料清洗掉,这一通折腾完,齐旸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他一个血气旺盛的青年人,尊为寿王,临二十七岁才得以名正言顺的与心上人开荤。
若不是实在气郁难过,也不会想出这么一招,既能在婚礼上给对方来一次下马威,又不会破坏掉这场婚礼。
本来见到封镇瞪大眼睛吃惊的样子他还挺得意。
就是要给他添一添堵。
结果,这招办法到底还是给自己碍事了。
齐旸洗完封镇已经半躺在床上了,烛光透过层层帐幔最终止步,整个半封闭的架子床上十分昏暗,依稀能看到一个高大强势的身影。
齐旸摸着床沿上去,冷不丁被人用脚勾到,整个人趴倒。
他迷糊着想起身,被一只十分具有热度的手掌摁住,然后就觉得屁股一凉,寝裤被脱至屁股下,激灵灵一下就清醒了。
“怎地……”
他刚要询问,就听到一声脆响,同时屁股一疼!
他猛地一抽,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揍了,连忙挣扎起来。
滚热的身躯压在他微凉的身上,十分熨帖,他停止挣扎,舒服地喟叹一声,紧接着听到那个暗哑的声音在自己耳畔道,“呵,早就想这么收拾你了!”
然后齐旸就这样趴着被收拾了一、二、三、四回,期间他多次努力想要转身,俱都被镇压。
一直做的他浑身发软,大腿酸软无力才罢。
结束后,他迷蒙地看了眼窗户,发觉天光微亮了已经。
心下带着点“一夜就用了一个姿势”的遗憾,昏沉沉睡去。
等齐旸醒来,以经下午近黄昏时分,
房间里静悄悄的似乎只有他一人,他有些担心甘漠南那小人是不是趁机来找封镇了,猛地坐起身,高喊一声,“来人!”
重重帐幔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掌分开,封镇英挺的身影逆着光出现在他眼前。
齐旸心花怒放,却故意板起脸来高傲道,“服侍我更衣。”
封镇扫扫他红翘翘的胸前两点,漫不经心道,“穿什么衣服?就这样吧。”
“哪样?”齐旸心脏砰砰直跳。
封镇将人压倒,手指在他下身试探了一把,嗤道,“真是个小s_ao货……”
他咬着齐旸的耳朵,滚烫的气息洒在他脸侧,含糊地低喃,“这么快就好了……”
胡天胡地与齐旸被翻红浪潇洒了三天,两人一起去宫中谢恩。
被天子勉励几句,封镇两人往回走。
出了宫门,封镇与齐旸一起骑马,一路上让马踢踢踏踏慢悠悠走着。
齐旸这个大龄恨嫁青年终于在这几天开了荤,对那事抱有极高的热情,并且十分具有钻研精神。
他面上一本正经,目不斜视,脑子里早就把两人一起骑马马震的情形排演了个三四遍。
直到路上遇到甘漠南,他的好心情才戛然而止。
更让他出离愤怒的是,他新鲜出炉的夫君居然先让他自己回去,却与甘漠南有事商量。
“封镇。”
齐旸这还是第一次直呼封镇的名字,惹得他微微蹙眉,看向对方,“何事?”
齐旸敛了笑,表情肃然,他深深看了封镇两眼,说,“无事,只是提醒你,莫要忘记我是谁。”
他这副面孔还从未在封镇面前出现过,封镇挑起一侧眉峰,“哦?”
“我是你的妻子。”
“此外,我还是寿王,还姓,齐。”
说完,齐旸手抖缰绳,驱马先行一步,路过甘漠南之时,淡淡侧眼,便与其擦身而过。
注视着对方在马背上挺直的背影一直到拐角消失,封镇才收回视线。
与甘漠南到了酒家,要了间独立的包厢,点了席面。
甘漠南见到两人并肩而骑的样子,心里酸涩,也是后面封镇对寿王不假辞色,才稍稍安慰他些许。
吃了会儿酒,封镇就说了自己的目的。
听到对方让自己带兵去清剿几个地方,甘漠南露出疑惑的表情。
他刚想要探寻封镇到底何意,被对方的话语堵住。
“甘兄也大可不去做,”封镇露出讽笑,“你我便还如原来那般路归路桥归桥罢了。”
甘漠南脸色发沉。
对方连拿好话哄他都不愿,他在逼着自己做选择。
顺从他,或者离开他。
……
甘漠南会如何选择封镇心中了然,便是有那么一点概率,甘漠南选择远离,他照样也有的是手段让其按自己指示行事。
只是,能简单点他便懒得费神。
对付这个人,只用吊着他这一招就足够用了。
最初甘漠南以为他是男人时,他心中喜欢他,纵使有时情难自禁的讨好他,但是理x_ing回归后,便做出刻意疏远的架势。
在得知他是双儿后,整个人便又贴了上来,办情圣发誓言,抓心挠肺的想要攻克他。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只看他对待玉谧游,便知道,让这样的人得了手,这人反不知道珍惜。
封镇从酒家离开后,去了暗牢。
在里面做实验做到天将黑,才想起来返家。
回到王府时,天色已晚,府内外都点起了灯笼。
他先去了前院,翻了翻今天送来的邸报,又看了会儿书,才在管家的提醒下,慢吞吞向着后院走去。
“殿下回来就一直呆在卧房未曾出门,”管家觑着封镇神色说,“晚膳也未用。”
因着王府就两名主人,后院安寝的院落选了一处离前院最近的大院子。
一开院门,就听到一箭s_h_è 来的破风声。
封镇一掌拍开羽箭,对管家连同侍候的仆从道,“不用你们侍候了,下去吧。”
不提仆从们面面相觑地退下。
接二连三的羽箭直逼封镇面门,封镇轻笑,一边用掌力逼开一边前行。
走至洞口的房门处,羽箭没了,羽箭的主人手持长剑凛然攻来。
封镇控制自己的力道,与其过了几十个回合,直到对方气喘吁吁都没有碰到封镇一片一角。
齐旸气得将长剑扔到地上,“你欺人太甚,不打了!”
封镇奇了,明明让着他还叫欺负人,便问,“你倒是说说我怎么欺负你了?”
齐旸高高扬起下巴,环抱胳膊。
这幅小模样在封镇眼里简直嚣张到天上去了,“你故意放水却不让我赢,故意消耗我的体力,如何不是欺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