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再出现今天这样的情况。你日后出门也要小心些,虽然大家都不知道,可大街上可有不少的乱党。”
微生谰点头,随后相景相衡行了一个礼:“多谢五王爷。”
“你与我不必客气。”景相衡想了想,又说:“对了,我一直很介怀一件事。”
本想喝茶的微生谰手突然停住:“何事?”
“你可曾把我当朋友?我指的,不是泛泛之交。”
微生谰垂下眼帘,“五王爷……”
“行了,不必多说,我明白了。”
“不,五王爷,你听我说。”微生谰拉住景相衡的衣袖:“我想了想,我大概……”微生谰压低了声音,“是真的对皇上有非分之想。”
景相衡惊讶地看着微生谰。微生谰放开景相衡,“不过你放心,我那却该不算是断袖之癖。”
“你喜欢男人,却跟我说你没有断袖之癖?”
微生谰摇了摇头,“因为除了他,我谁也不喜欢。不喜欢女人,也同样不喜欢男人。”
景相衡倒茶,“原来如此,你倒是用情至深。但是……”
“但是谰有自知之明,谰如此肮脏,不求别的,只愿能暗中为皇上做更多的事情便可。”
景相衡说:“你不脏,你是我见过的,最干净的人。”
微生谰低下头,喝茶。
景相衡突然问,“那,若现在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帮助逆贼,你便可带他远走高飞,从此过上双宿双飞的日子,你可怎么选?”
微生谰惊讶地看着景相衡,这景相衡,不会真的跟逆贼有勾结吧?可这么想来,他便不好回答了,他自然是愿意遵从皇上的意愿,为国鞠躬尽瘁的,不过万一这景相衡真有叛逆之心,说出了自己的真心话,岂不是等于承认了自己的立场?
景相衡看他迟疑,忍不住说:“看你的反应,我倒大概明白你的想法了。你还是有私心的。”
“五王爷……”
景相衡打断他道:“不必解释。我不怪你有这种想法,可你记住了,你若真为了与他在一起而答应了逆贼的条件,皇兄必定会恨你的。”
微生谰低头:“我明白。”
“天晚了,你早些歇着。”说完,站起身,微生谰抬头,“你去哪儿?”
“去书房将就一晚。”景相衡说着,便离开了。
微生谰看着红通通的蜡烛,眯起了眼睛,为何?为何他是一国之君?一国之君便罢了,又为何偏偏自己的父亲要被冤枉成逆贼!一个罪臣,要如何继续留在圣上的身边?
越想越气愤,竟伸手将烛光给掐灭了。
第二天清早,景相衡就早早地离开了王爷府,带着卫影直奔相爷府。
微生谰起得比较晚,起来的时候,景相衡已经出去了。他用过早膳之后,便化了一个浓妆,梳好发髻,带着邓采出门去了。
微生谰已经很久没有试过在集市逛街的感觉了,这一趟出来,让他有中坐了多年的牢,今日才刚刚出来一样。
微生谰偏爱书,这次出来,便径直走向了书屋,可看了又看,却没有什么新的好书,逛了一圈,又离开了。
走到首饰摊的时候,摊主看到微生谰,惊讶道:“哟!这不是五王爷的夫人吗?”
微生谰惊讶地看向摊主,这集市里,竟然也有人能认得他?
摊主笑容满面地说:“来看看如何?我这里的首饰都是新的样式,而且各种各样的都有,保证你能挑到满意的!”
微生谰扫了一眼,五颜六色的,晃得他眼晕。
他不爱看首饰,可又觉得自己既然扮作女人,不喜爱首饰会有些奇怪,便随手一挑,说:“就这个吧。”
摊主看了看,高兴地笑着说:“王妃好眼光!”
微生谰皱起眉头,“请叫我夫人可好?”
“夫人不喜欢旁人看出你的身份?”
微生谰叹了口气,“我不喜受别人的注视。”
摊主点头,“明白明白!夫人,夫人好!”
微生谰拿起那镶有红色石头的银色发簪,问:“你刚刚说我好眼光,如何个好眼光?难不成这发簪还真是用银子做的?”
摊主摇摇头,“银做的发簪那得金银店才有,我这个,就是镀银的!”
“那你为何说我好眼光?”
摊主小声说:“这可是龙凤簪。”
微生谰皱眉,“何为龙凤簪?”
摊主有些小得意,笑道:“得亏是夫人你,若是其他人,我还真不买。这龙凤簪,就是有一对儿的。”说着,还真从下面的小包里掏出另外一只发簪,只是,摊主手里的发簪是男款的,而微生谰手中的,却是有流苏的女款的。
摊主给他说:“这对发簪是拿去庙里开过光的,夫妻一人一只,戴上就能和和睦睦白头到老,相公永生永世只爱夫人一人,一生不会有小妾与夫人争宠。就算有貌若天仙小妾,相公也不会宠她。”
微生谰握着发簪,私心便起了,可不一会儿又觉得自己的想法有够荒唐。本想不要,但又想着,如果自己把女款的发簪送给日后娶的妻子,自己从此只爱自己的妻子,这未必不是好事,便说:“那便给我包起来吧。”
“好嘞!十两银子。”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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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龙凤簪
微生谰手里拿着簪子,心里却有些不平衡,这簪子,是不是贵了点儿?可又想了想,万一这簪子真的有用,那可就便宜大了!
想着,觉得心满意足,便对邓采说:“邓采,你可去过醉意楼?”
邓采摇了摇头,“我们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消遣作乐。”
“那正好。”微生谰说:“今日,你便陪我去醉意楼和喝喝茶,如何?”
邓采躬身:“属下怎敢冒犯?”
微生谰抱胸:“邓采,王爷让你负责我的安全,我想去醉意楼喝茶,难道你不想跟着?也罢,你便自己逛逛去罢。”
“不成。”
微生谰挑眉。
“夫人要去,属下随行便是了。”
微生谰笑道:“邓采,你不要这么不情愿嘛,我又没有逼着你去。”
邓采拱手:“属下跟着夫人,本就是应该的,何来的逼?”
微生谰觉得这邓采实在是太好玩了些,便问:“邓采,你可娶妻了?”
“以娶,家中有一个妻,一个小儿。”
“哦?”微生谰踏入醉意楼,“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跟着王爷?回家做做小生意不是更安全?做侍卫可不安全,万一出了什么意外,你家妻儿可如何是好?”
“王爷待我恩重如山,我若因为有了妻儿就要抛弃王爷,我岂不成了忘恩负义之人?”
“恩?王爷与你有何恩?”
“这……”
“慢。”微生谰打断了邓采,店里的小伙计见到微生谰,连忙迎上来:“哟!王妃,什么风儿把你给吹来啦?”
“你不欢迎我?”
“怎会?听竹轩?”
“甚好。”微生谰点了点头,说着便迈开了腿,伙计又问:“可要伶人来奏乐?”
微生谰想了想,“待会再说,先上壶好茶,两碟糕点,两叠小菜。”
“好嘞!稍等!”
微生谰冲他点了点头,便带着邓采上楼去了。
待来到听竹轩,微生谰才问:“继续刚的话,王爷与你有何恩?”
邓采说:“别看王爷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实际,他可是皇上身边的得力助手。很多皇上不好亲自出面去管的小地方,都是王爷去管的。当初属下所在的地方,称作江舟县,县官是个坏官,县里犯了人命案,县官被人塞了银子,硬是说我爹杀了人,眼看着就要斩首,就是王爷来阻止了。”
“他不过是王爷,哪里来的这么大权利?”
“他是没有这么大的权利,可五王爷横行霸道是出了名的,我一开始以为又是来了一个大坏蛋,却没想到他虽然不讲道理地拖延了我爹的日期,却在时候找到了别的证据,还了我爹一个清白不止,还挖到了那个县官许多贪污,判冤案的证据,于是没过多久,那县官便伏法了。”
邓采说完,又问微生谰,“虽然王爷做事在外名声是不太好,可他却是救了我们整个县,还救了我爹的命,你说王爷算不算是我的恩人?”
“算。可这与你去他家当侍卫有何干系?”
邓采得意地说:“这就要说到另外一个案子了。”
“还有案子?”
“是。”邓采应完之后,正好伙计送东西进来,微生谰便说:“坐下说吧,你说这么多,想必也口渴了。”
邓采躬身:“属下不敢逾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