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二说道:“可你根本没有证据证明我是杀害梦花的凶手。”
景相衡冷笑:“我如果有证据的话,我就直接把你给斩了!”
柳二也学着景相衡的样子冷笑,道:“可惜,你一辈子都找不到证据的,因为我根本就没有杀梦花。”
景相衡站起身,凑到柳二的耳边,小声地说:“放心,证据这种东西是可以伪造的。”
“你……”
“就像你们当初仿造红石一样。”
柳二语塞。
景相衡看他的反应,突然就放心了不少。如此看来,这柳二确实与诬陷微生丞相一案有关。
柳二摇摇晃晃地被押着走,似乎是觉得什么事情都败露了一般。
等柳二被带走后,景相衡抿了一口茶:“接下来就是请君入瓮了。”
微生谰惊讶道:“为了区区一个铸造师,他们会亲自出来?”
“他们必然不会,不过估计有一个人会顺道把他给救下来。”
微生谰恍然大悟:“你是说纤语。”
“是。”
景相衡说完,又转口道:“如果他肯招出来,我想,我们就能省下不少的事情了。”
微生谰点头,“我明白了。明*你去醉意楼找纤语吧。”
“不先审问审问他吗?”
“他若知道我们还不确定那人是谁,我想他也是不会招的。”微生谰想了会儿,又问:“对了,你可知道杀死梦花的真正凶手是谁了?”
“是已经被他休了的妻子,顾越凤。”
微生谰捂住嘴巴,“他竟然狠心得连自己的妻子都能抛弃!”
景相衡点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报——”突然,一名下人急匆匆地跑进来,景相衡十分不爽地看了他一眼:“什么事情如此慌慌张张?”
那名下人左右看了看,随后秘密地在景相衡嘀咕了一句,然后就把手里的信给塞进了景相衡的手里。
景相衡捏着信,点头道:“我知道了。”随后拉着微生谰就回房了。
景相衡拆开信,看了一遍,然后就递给了微生谰。
微生谰看了之后,惊讶道:“皇上……皇上他没事吧?”
景相衡皱起眉头:“你还是关心他。”
微生谰觉得景相衡生气简直毫无理由:“他是皇上,我关心他是应该的。”
景相衡黑着脸:“你怎么不关心关心我呢?”
微生谰挽住景相衡的手:“我的夫君,我都嫁给你了,天天都看着你,知道你没有事,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景相衡还是愁眉不展:“看来事情比较严重了,他们竟然真的对皇兄动手了。”
微生谰很惊讶:“皇上没事吧?”
景相衡摇头:“我不知道。明日上朝,我恐怕还得装得像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才行。可无论如何,我猜皇兄明日是不会上朝了。”
微生谰点头:“那谁会去?”
“明日的话,应当不会有人主持大局,不过后日我二皇兄应当会主持朝堂之事,他毕竟是储君。”
微生谰握紧拳头:“那我要做什么才好?”
景相衡想了想,说:“给我一些力量。”
“……”微生谰没有答话,转身就把那封从皇宫带出来的密信给烧了。
景相衡走到书桌旁,说:“娘子,为我磨墨。”
微生谰听话地为他磨墨,可心里不解:“你磨墨要给谁写信?”
“十三娘。”景相衡说:“我父皇曾经告诉我们,如果朝堂一旦有变故,可以去找禾家大姐,可禾家大姐不知怎么的,郁郁寡欢,如今看来,我只能去找十三娘了。”
微生谰皱眉:“事情真的已经闹得这么大了吗?”
“估计是因为那块红石导致他们提前动手了,如今我们也不知道雕刻红石的人是谁,否则,我们应当能多一个认证。”
微生谰想了一会儿,说:“我记得我爹有几个交情好的雕刻师傅,我爹的那块红石应当是他们雕刻的。”
“然后呢?”
“那些雕刻师傅都已经退隐了,现在还雕刻的,应当都是他们的徒弟。”
景相衡马上问:“有几个人,都叫什么?”
微生谰皱眉,“太多人了,我一时也说不上来。这也是我迟迟没有告诉你的原因。”
景相衡急得踱来踱去:“如果能知道他们是谁就好了。”
微生谰想了会儿,突然说:“我想那人雕刻了这种东西了,后又穿出了我爹叛乱的消息,恐怕他已经逃之夭夭了,我想,他活着的几率应该挺大的。”
景相衡点头:“我明白了。事情还是按照原来的计划进行。卫影!”
“属下在。”卫影隔着门在外面应。
景相衡推开门,将信递给卫影:“你快马加鞭,把写封信交到十三娘的手上,记住,一定要她亲自收。”
“是。”
景相衡点头:“去吧。”
卫影点了点头,“刷”的一下就消失了踪影。
景相衡摸着自己的下巴:“我六弟和七弟也应该回来了。他们只能选择在这阵子动手。”
微生谰有些担心:“万一他们提前动手怎么办?”
“不怕,四哥会带着军队来保护皇上的。”景相衡说。
微生谰却不这么认为:“战争一起,必定会有无辜的人受到牵连,若我们能在此之前找到逆贼,那最好不过。”
景相衡同意道:“确实如此。入夜了,谰早些歇息吧。”
微生谰点头:“你也早些歇息。”
第二天,景相衡进了宫,皇上果然没有来上朝。
景相衡作为皇上的弟弟,有权利去探望皇上,于是退朝以后,便直接奔向皇上的寝宫。
来到皇上的寝宫,只有他的二哥景梁璇和一些贴身侍卫在。
景相衡进了卧房:“二皇兄,皇上呢?”
“我在这儿。”景府枢从后方走出来,虽然穿着单衣,但却能看得出来他的精神状态很好,估计是没事。
景相衡跪下:“皇上安然无恙,真是太好了。”
景府枢扶起景相衡:“你我兄弟,不必来这一套,这都多亏了你们说的计划,他们应当真的以为他们刺伤了我,只懊悔没能杀死‘我’罢。”
景相衡眯起眼睛:“臣弟定会早日将逆贼给擒住!”
景府枢却说:“不急这一时。做人,做事,都需要学会放长线钓大鱼,这样才能将叛乱逆贼给一网打尽。”
景相衡俯身:“皇上英明,是臣弟目光短浅了。”
景府枢笑道:“你不必这样说。对了,谰他了还好?我听说梦花一案已经抓到真正的凶手了。”
景相衡点头:“多谢皇上关心,内人很好。”
景府枢惊愕:“内人?”
被忽略了很久的景梁璇忍不住说:“相衡,这里没有外人,你何必这样说呢?我们都知道,微生谰扮作女子嫁给你,是为了更好地帮你办案,如今他的罪名已经洗清,他爹也脱罪了,他亮明身份已经没什么了,你们……也不必再演下去了。”
景相衡想解释,景府枢也笑道:“是啊,我迟早要将他接回我的身边。他就是我的智囊啊!”
“皇上!”景相衡急了:“皇上,谰他……他已经不想再进入官场了。”
“哦?”景府枢很惊讶:“他这么说?”
“不,他没有明说,但他似乎不想再当官了。”
景府枢笑道:“无妨,他不当官,也依旧可以进宫陪我的呀!”
景相衡不知该怎么解释,倒是景梁璇看出了些许的端倪:“相衡,你莫不是当真喜欢他了吧?”
景相衡惊愕地抬头。
景府枢皱眉:“你当真喜欢他?他可是男子啊!”
景相衡深呼吸了一下:“皇上,我与他,已经坦白了。”
“他如何说?”
“他同意了。”景相衡说:“所以,我们不仅仅是名义上的夫妻了。”
景府枢皱眉:“他喜欢你?”
“他与我说过了。”景相衡道。
景府枢心里很不是滋味,跟了自己这么多年的一个人,说喜欢别人就喜欢上别人了,他背过身:“五弟,你有没有想过,他可能是为了报恩才这样说的?”
景相衡看向景梁璇,景梁璇却盯着地板。
景府枢继续说:“按照谰的x_ing格,他应当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的。”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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