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别墅可还等着他继续还款,最重要的是,叶全必须借由此给他自己一点压力。
“好吧,我会帮你看一下的。”见叶全这么执着,莉莉点了点头,在她还没有成为叶全经纪人之前,由于宫铭的关系她也关注过这个男人,非常清楚曾经轰动一时的烧钱示爱的确是真实存在的,叶全背后也有不止一个人可以为叶全支付大笔的金钱。
可是这个顽固的男人,显然不再想让其他人再来干涉他的生活,以及事业。
这在娱乐圈军是极为少见的,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借着身后的大款向上爬,叶全倒好,只想把那些大款全部踹开。
叶全举起手指笑着说道:“别告诉宫铭。”
“对了,那个刘一帆的经纪人在向我打听你的情况,问我你在哪里,说是他们也在美国演出,想顺便过来探班。”莉莉不满的挑挑眉,“钢琴家不想着好好提高技术一天到晚跟个娱乐圈的人一样想着炒作。”
“钢琴家……也要吃饭啊。”叶全不免叹气,就像他也要努力筹钱一样。
“那个该死的叶全,也就是一个连专辑都没有出的小明星,不对,他连小明星都算不上!以为蹭了部好莱坞电影就算了不起了,呵呵,也就是个打酱油的货色罢了。”双手抱在胸前,来到美国演出的刘一帆有些气不过。
他们联系了叶全的经纪人好几次都被对方给婉拒了,虽然莉莉给出了很合理的回答,比如合同里现定定妆工作进行时不能有外人探访,但是刘一帆并不会就此顺心。
自视甚高的钢琴家一向认为他和叶全炒新闻是屈就了他自己,捧高了那个没什么作品的选秀小明星,就像是肚子饿极了的美食家在一边想要抓到一只老鼠填肚子的同时又嫌弃这只肮脏的老鼠。
刘一帆只想表面上和叶全随便说几句客套话,然后拍几张照片作为他们还是朋友的证据,既可以多一条新闻增加曝光率,又能堵住网络上那些骂他的人的嘴巴。
可现在他连叶全的人都见不到,电话沟通了几次不是暂时没办法见面就是抽不出时间,一次次的搪塞让这位“美食家”很不高兴。
“找不到就算了。”经纪人在旁边劝道,只是少了一个炒作的机会而已,而具现在看起来叶全也不是笨蛋,知道前几次都被刘一帆给“利用”了导致现在直接避开了刘一帆,虽说一个混古典音乐圈一个混娱乐圈没有太多交集,也没必要把关系闹得太僵。
“你以为我还会靠你?”刘一帆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抓起外套说道,“我出去一会儿。”
“一帆,后天就是演出了,你这几天多练习不要喝太多了!”以为对方是要去酒吧猎艳,经纪人忙提醒道,不过自视甚高的钢琴家早就不见了人影。
离开酒店以后刘一帆驱车来到了纽约的一个酒吧,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客人一样他和其他人一样进入了这家装修豪华的酒吧,酒吧的招牌除了有调酒师的现场调酒以外还有不同的优秀歌手驻唱,不过除了有固有歌手外通常也会有一些新鲜的歌手出现给客人调调胃口。
刘一帆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机,他走到稍微安静一点的地方拨打了回去:“你确定叶全今天晚上会在这里唱歌?”
“行,知道了,谢谢啊。”笑着挂断了手机,刘一帆随手向服务员招了招手,叫了一杯酒。
服务员很快托着盘子过来将一杯马蒂尼放在了刘一帆的面前,随后又走向了不远处独自一个人坐着的男士旁边:“先生,您点的威士忌。”
苏天安往服务员的托盘里放了十美元的小费,服务员高兴的露出了笑容:谢谢您,先生。”
“等一下,今天晚上是不是有一个叫叶全的华人会在这里演唱?”苏天安问道。
拿了小费的服务员很热情的回答:“我听说今天晚上的确有一个华人会上台,但是他的名字我不知道,先生,我帮您问问怎么样?”
“很好。”苏天安点了点头,服务员随即离开跑向了后台的方向。
在服务员离开没多久以后,一个男人站在了苏天安桌子的附近,声音低沉:“我能坐这里吗?”
“旁边多的是空位子,滚开,我只想一个人待着。”苏天安看都没看一眼,陌生的声音让他以为是某个想要搭讪的寂寞客。
但是那个人在遭遇到拒绝之后却直接坐在了苏天安的对面,这让苏天安有些生气,他的视线扫过去触碰到了对方的面容,同样的东方人。
苏天安眯起了眼睛:“你看起来有点眼熟。”这是实话,可不是搭讪。
“我是叶全的朋友。”宫城举起手里的酒杯,向苏天安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初次见面,你好。”
第154章 你—拳,我—脚
叶全的朋友?
这五个字刺激着苏天安的神经,迫使苏天安迅速在脑海里搜寻起面前这个看起来很不好对付男人的印象,猛的,他想起来了。
“你认识我?”苏天安靠在舒适的椅子上,翘着一条腿以打量的姿态望着宫城,他想起来了,这个人就是在某个晚会上和叶全一起跳过舞的男人。
赵晓云当时拍了照片放在他的桌子上,那个大明星愚蠢又自以为是的举动并没有让他过多关注照片的内容,当时只是不想再看到赵晓云那个烦人的家伙,现在苏天安记起来了,面前这个男人就是照片里和叶全跳舞的家伙,只是这个人怎么会知道他的。
“叶全和我提起过你,看起来他并没有向你提过我。”宫城面无表情地喝着手中杯子里的酒,好像这个酒吧里的所有人都和他没有关系,他静静地看着舞台,等待着什么。
苏天安有点不爽这个家伙的x_ing格,他咧嘴笑了笑:“没有和你提起我,或许是因为你对他来讲不过是个路人,无足轻重。”
“也或许是叶全从没有信任过你。”宫城继续望向舞台的方向,一个歌手刚刚结束了演唱正在准备下台,酒吧里响起了没有人声的轻缓配乐作为过度。
苏天安顿时皱起了眉头,叶全一直说他是一个狂妄又自我的家伙,但现在似乎有一个更加狂妄的人出现了,虽然这个狂妄的家伙并没有真正的表现出来。
“你这话说得很有趣,听起来,你觉得叶全很信任你?”苏天安很不喜欢这个陌生男人。
“嘘——”宫城回过头朝苏天安比了个嘘声的动作,嘴角扬起,“演出开始了。”
伴随着轻缓的伴奏,一个有着如丝绒般细腻又清透的声音在酒吧里响起,叶全坐在高脚椅子上自己弹着吉他。
两个男人似乎都被这带了一些忧伤的细腻歌声所吸引了,手里的酒杯停止了晃动,安静地专心地听着台上男人唱歌。
这不是苏天安第—次听叶全唱歌了,以往的时候他只是单纯的觉得叶全的歌声很好听,今天他坐在这里,偏头看向了这个自称是叶全朋友的陌生男人,他看到对方正以一种欣赏沉醉的神态专心地望着台上的叶全。
这—瞬间,苏天安的心里变得慌乱了起来,就像他明明也坐在这里听着歌,可他却没有像这个陌生男人一样专心致志的去倾听叶全歌里的声音。
“叶全每一次选歌都会挑选一些他自己想唱的,符合当下心境,或者是抒发他内心情感的歌曲,”宫城闭上了眼睛,“你应该好好的……听一听他唱的每一首歌。”
苏天安试着冷静下来,不去过多的思考待会儿要怎么和叶全接触,他也闭上了眼睛,用耳朵去倾听那迷人的嗓音轻轻唱着:【尽管我周围有很多人相伴但我仍然觉得孤独因为我想回家,你知道的
我想念你】
叶全一遍又一遍的唱着“LETMEGOHOME”(我想回家),就像一个远离了家乡已经很久很久的人,像漂流在大海里失去了方向的一叶扁丹。
“你听到了什么?”宫城问道。
“他想要一个家。”并不是没有家,可现在的家对叶全来讲只是一个容身之处,缺少了太多的温暖和回忆,已经没有了亲人的叶全,除了朋友以外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当大多数人下班回家看到了父母、兄弟、妻子、丈夫或者孩子时,迎接叶全的只有安静得可怕的房间而已,这种空虚寂寞感随着年龄的增加而越发深刻,“家”这个字在经历过得到又失去后变得更为可贵。
“嗡——”一阵刺耳的信号干扰声打断了台上的演奏,也打断了苏天安和宫城的交谈,他们同时朝台上看过去,叶全面对这个突发状况显得很淡定,几乎是立刻就关闭了面前的无线话简,刺耳的噪音也随之消失。
叶全坐在椅子上比了个手势,再次打开话简没什么问题以后他继续唱了下去,但是还没有唱上几句那阵噪音又出现了,不知道是设备的问题还是信号被人干扰了。
“怎么回事?”一些客人不太满意演唱连续两次被噪音所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