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希望能尽快的解决。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让他下旨和离都成,赵熙的猪爪子又摸上了顾长华的胸口,他侧着身,看着躺在龙床上的顾长华。
这样的豆腐还在顾长华忍耐的范围之内,目前他们已经发展到了相互用手的程度,他在身上乱啃,他也在慢慢习惯。
赵熙除了他没有再碰旁人,也没有再用权势压他,这样顾长华觉得公平,这让他容易接受很多,赵熙也已经发现了这个规律,在也没有摆出强硬的面孔,开始和他商量起来,也不会再把他的意志强加在他的身上。
他不愿意的,赵熙不勉强,除了离开,和他的身体。
赵熙的手钻进了他宽大的睡袍里,顾长华的眼睛有没有睁开,“这件事我能解决。”
“放手。”顾长华暮然睁开眼睛,抓住他的手,他居然在玩儿自己胸前的两颗豆子。
他又捏了一下。
“朕睡不着。”赵熙满是无辜的语气,“今天,朕午睡了一个半时辰呢。”
没有天灾没有人祸,贪官污吏也没有给皇帝找麻烦,所以赵熙很闲,造成的连锁反应,就是顾长华受到x_ings_ao扰。
一个缠着自己说话,无时不刻不动手动脚的赵熙,离前世那个暴虐强硬的赵熙,越来越远了。
——他的智商已经完全退化了,而他的情商好像在增加。
“真的不需要朕帮忙?”赵熙的话里有了几分认真,“顾泰不会同意和离得。”那是男人的面子问题。
身为男人的顾长华当然也明白这点,而且他对顾泰的x_ing子很了解,顾泰是个很要面子的男人,哪怕作为交换的条件,他同意过继,他和离,他都不会答应,最大的可能x_ing就是把他和白氏拖死,等祖父一死,没有人能压制住他的时候,也许就像前世一样,白氏的嫁妆和顾家的所有的财产都到了顾泰的身上。
他现在严重怀疑,是不是这也是自己一部分的死因。
而过继对自己来说,真是求之不得,过继到大房,自己再也不用顾忌顾泰,前提是自己的母亲能和离的话。
过继是顾泰为他送上的筹码,天时已经有了,地利有了,在加上人和,他就能达到他全部的目的。
在这种几乎一面倒的情况下,他要是还需要赵熙的帮忙,他也就不用再朝堂上混了,乖乖的做佞臣不是更好,朝臣需要有一个好的头脑,而佞臣只需要一个好的身子。
大概快要摆脱顾泰了,顾长华有了谈话的兴致,“其实要顾泰答应和离,很容易的,我母亲的嫁妆他一点也得不到,还要白白占住正妻的位置,只有有我祖父在一天,杨氏就必须乖乖的去我母亲面前立规矩,如果我和母亲任何一个人去和他淡和离,为了维护父亲或者丈夫的颜面,顾泰就是知道会两败俱伤,他也不会答应,但是如果换一个人去的话,他应该会很高兴杨氏头上没有了压制。”
白氏的利用价值在顾泰被驱逐出官场的那一天就没有了,他已经不再需要一个正室在同僚夫人之间交际,而白氏的存在却压在杨氏的头上,如果没有了白氏,杨氏就是无名有实的顾二夫人。
顾泰会同意和离,但是出面的人需要找一个合适的人,而且不能顾渔知道,顾渔绝不会同意白氏和顾泰和离的。
“你是想让顾科做这个人?”赵熙诧异过后,却觉得理所当然。
再也没有比顾科更合适的人选了,他是顾泰的大哥,长兄如父,而且对于出继,他绝对比顾长华更加的着急,天上掉馅饼,恐怕他现在正要张大嘴巴要吞下去。
不是顾长华自恃甚高,以为他是块香馍馍,但是事实就是如此,顾科需要养老送终,继承香火,而于氏,就是为了给她留下的两个女儿,找个依靠,他们都会对于顾长华都是迫不及待。
而现在过继的主动权在自己的手里,起码现在是。
已经过去四天,顾科该急了。
第二天,顾长华就被顾科堵在了顾宅。
顾科是条老狐狸,他绝口不提过继之事,只是一个亲大伯的身份,来慰问自己久病痊愈的侄子,带来无数滋补调理的人参燕窝,哪怕他现在完全够不上面黄肌瘦的标准,他看着顾长华也犹如一颗小白菜,拉着顾长华的手满是慈爱,殷殷关切如同春风化雨,从顾长华初入官场的待人接物,说到他的日常起居。
慈父般的温柔,把顾泰比出去十万里。
这也恐怕就是顾科的目的。
凭心而论,就是没有顾科摆过来的态度,顾长华也一万个愿意过继到大房,起码顾科的脑子要远比顾泰的脑子要清楚得多,哪怕以后顾科生出一个亲生儿子来,他对待顾长华也会一如既往。
因为他的脑子更明白,嗣子与亲子的年纪相差如此悬殊,他只有更捧着自己的份,而不是像顾泰一样,在庶长子和嫡子之间,加剧裂痕,二房现在的局面,大半要算在顾泰头上,是他加剧了杨氏和子女的野心。
“天色渐晚,伯父就是告辞了,想必你大伯母还是等我进晚膳呢。”没有得到顾长华的准话,顾科有些失望,却知道事情急不得,他该表的态已经表了,接下就是要他的选择了。
“那就不留您了。”顾长华亲自送出门,并把准备的礼物奉上,“知道大伯喜欢书画,长华也没有什么好孝敬的大伯的,这些前些日子得到的一副古画,很有几分神韵妙处,请大伯不要嫌弃。”
顾科真是有点上火,拿东西引诱他,偏偏又不能抓到手里,这好歹给个准信啊,更不要说大夫人于氏了,嘴里都起来的满口的泡,丈夫去找顾长华表明心意,自己成天在白氏面前晃悠,就差指天发誓绝对不会亏待顾长华了。
“事情怎么样了?”于氏知道顾科今天去了顾宅,一整天的坐立不安。
顾科坐下来灌了一口凉茶,“事情成了,不过有些麻烦。”
事情成了,就代表顾长华不会反对过继,当事人同意,顾泰乐意,还有什么麻烦?
“只要同意,有什么麻烦咱们也接着。”于氏捏着自己的手帕,“他是不是有什么条件?关于二夫人的?”
顾泰父子的关系的他看在眼里,他们分明就是相看两生厌,顾长华也不会反对过继,唯一麻烦就是白氏,有儿子的白氏都被顾泰这么对待,等没有儿子的时候,恐怕会被死死的压在底下。
于氏也是个女人,丈夫已经靠不住了,女人唯一指望的就是儿子,现在儿子也要没了。
顾长华不可能不考虑这点,母亲无人奉养。
顾科点点头,把顾长华送的字画递给于氏,“长华没有明说,但是这字画上说得明白。”
“梨花山鹊图?”于氏打开画卷,上面梨花盛开,有一只山鹊栖于枝头,梨花笔画勾画细致,山鹊羽毛绚丽,书画晕染有度,清丽雅致,于氏未嫁也是颇负盛名的才女,自然知道是难得一见的上品。
但是重点不是这个,她需要鉴赏的不是画,她要品的是顾长华通过这幅画要表达的意思。
她仔细向下看,下面有着一行字,扁舟今夜来诀汝,死生从此各西东,墨迹很新,与画卷的陈旧截然不同,让人一看这就是后加上的去的。
梨花,喜鹊,加上这一句被引用的诗,她还不知道顾长华要干什么吗?
“他要他母亲和离吗?”于氏放下画轴,只有梨花落地,他们才能喜鹊进门,画卷表达的意思再也明白不过了,再加上那句诗,连误解的余地的有没有了。
“长华,这孩子做事不留余地啊。”顾泰对白氏再怎么不好,顾泰依旧是父亲,白氏依旧是母亲,还从来没有儿子管到父母房里的事,更不要说,儿子让母亲和离。
从来都是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还没有说儿子这么隐晦的指责父亲,作为一个家长,顾科的心里也有了芥蒂,照他这么算,是不是天下,所有对自己正室不好的人,自己嫡子都要造父亲的反?
于氏明白顾科的意思,顾科站在男人的角度,当然认为顾长华做的过分了,但是从女人的角度,绝对会为了这么一个儿子而顺畅百倍,这充分证明了自己的儿子是多么的心疼母亲。
为了这么一个儿子,白氏这辈子也值了。
于氏把画轴卷起来,还没有吃晚饭,她拿了一块点心吃了起来,吃完了,顾科看着于氏有些讪讪的了。
“为妻只问您一句,您希望把长华过继过来吗?”于氏擦干净手上渣滓,净手。
在她看来,只要能把顾长华过继过来,一切都不是问题。
顾科想都没想的说到,“当然。”
那不就结了,于氏知道这些男人在某些方面都是有些天真的,比如顾泰,他的天真已经变成了愚蠢,比如,现在的顾科。
“相公不喜,长华对二弟无情,但是从为妻看来,却看出了长华的有情有义,他对生父无情,对生母有情,相公不知道这里面的原因吗?”于氏凉凉的说道。
根本的原因,就是顾泰对顾长华不慈。
“长华这个孩子,谁对他好,他就对谁好。”于氏看着顾科下来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