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年..”余壹从李延年的胸前抬起了头。
“嗯?”下巴很自然的抵着少年的头顶。
“我以前一直认为自己身手很好,见到应悠然和陈大顺,我才知道我可能连花拳绣腿都比不上。”说罢,余壹还自嘲的笑了笑。“不过这样也好,早一点知道自己的不足,就能有更多的时间去努力去奋斗。我相信,只要我用心,还没有什么事情能难住我余壹。”
即使这人说着如此自大的话,也不会让人反感,反而让人觉得就是这样的,他就该是这样自信的。
自信得,迷人。
“阿年啊,我听说你们这儿是要自小习武的,你说我现在都这么高大威武了,还来得及吗?应该来得及吧,我五年前就开始注意锻炼身体了啊。不过你这外甥的身子骨这么娇弱,也不知道合适练应悠然的武功不...”
余壹也不管李延年听没听,自个儿在那不停的唠叨。
“余壹。”
李延年打断某人喋喋不休的嘴。
“嗯?”
“睡觉吧,有什么事情等醒来再说。”
“哦。”余壹听话的闭上嘴,深吸一口李延年身上的气息,然后闭上眼睛睡觉。
“...”余壹,你生肖属狗的吧。
直到身边的人气息均匀而平稳了,李延年才睁开双眼来。
他是知道余壹的心意的,只是一直装作不懂而已。他怕余壹说出口,打破了现在的幸福平静,因此他经常转移话题。他怕他的拒绝,会使得余壹离他,离开这个家而去。他不想伤害余壹,却不得不拒绝他,这就注定了伤害。他无法否认,他对余壹的动心。这个男人,拥有着自己外甥少年的躯体,却有着强大的精神。这些年来,他一直站在自己的前面,撑起了这个家...不自不觉,生x_ing有些冷淡的自己也对他有了依赖。他聪明,博学,自己碰到难题总是不由自主的望向他,他也总能为他解难。这样优秀的人,让他如何不动心...
即使他是个男人,那又如何。
可还是不能在一起。因为,那样让人着迷的灵魂,不小心住在了自己的外甥身体里面。这或许,是老天跟他李延年开的一个玩笑。
那颗冰冷的心,好不容易对一个人有了情。
等余壹醒来,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后了。
刚睡醒的他还有些迷糊,头埋在李延年怀里扭动着,还乱哼哼。
李延年不敢动,虽然这样的余壹,让他觉得是那样的可爱。
撒了一会儿娇,余壹也清醒了,他坐起身来,看着李延年清醒的双目皱眉道:“你..没有睡?”
李延年面不改色的道:“睡了,比你早醒了一会儿而已。”
李延年想起身穿衣服,无奈被睡在外面的余壹挡住了去路。
“快起来,都什么时辰了。”
余壹抱着李延年的腰不放,还想赖在床上。
听见门外传来响声,李延年使出杀手锏,他大声道::“瞳儿,快来看看你哥哥,他说他不舒服。”
屋外传来乒乒乓乓的声响,接着是瞳儿的声音:“怎么了怎么了?”
余壹一脸受伤的表情看着李延年,后者表现得无动于衷。
结果出乎李延年的预料,见瞳儿冲进屋内,余壹却还是没有放手的打算。
瞳儿一脸担忧的冲到床前,询问着:“哥哥,你怎么了?”
余壹配合的露出一个委屈的表情,“瞳儿,哥哥难受。”
“哪里难受?”
余壹一脸害羞,“瞳儿,哥哥长大了,你还小,不懂。”
“...”看惯他一脸淡定地把阿期踢飞的样子,瞳儿对此感到不适。
对余壹的本x_ing了解的更加透彻的李延年则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余壹下一句就道:“你看,跟哥哥一样大的六子都成亲了,你哥哥也老大不小了,自然也有了一些需要,哥哥下...唔...”
李延年警觉的捂住了余壹的嘴,狠狠瞪了那人一眼,才转头对一脸茫然的瞳儿道:“瞳儿你先出去,你哥哥得了心理疾病,我得好好的更他聊聊,免得他出门祸害人。”
听哥哥得了陈耀儿那样的病,瞳儿一脸紧张,正准备开口李延年又道:“瞳儿放心,你哥哥才刚染上,不严重。爹爹一定还你一个“正常”的哥哥,好嘛?”
“真的?”瞳儿疑惑,那病这么好治?
“当然是真...的。”李延年突然全身发抖,之后利用瞳儿的视角盲点对着余壹的背部一阵狠掐..
“瞳儿不相信爹爹吗?”圣母微笑一出,瞳儿傻愣愣的点头,之后又傻愣愣的出去了,还不忘拉上房门。
门一合上,李延年立刻垮下脸来,迅猛的放下捂在余壹嘴上的手。
看着手掌上s-hi润的痕迹,李延年满脸黑线。
余壹笑得像那偷了腥的狐狸,谁叫你不让我说话来着!
李延年淡定的放下手,另一只手却用力的按向余壹的背,那块刚刚被他狠掐之处..
余壹防不胜防,不幸中招,倒吸一口气。
李延年跃过余壹,一脸淡定的下床穿衣去了,只是那x_ing感的薄唇,止不住的上扬。
李延年穿好衣服,向屋外走去。不久,屋外传来这样的对话声。
“爹爹,哥哥好点了吗?我想去看看他。”
“瞳儿乖,你哥哥好多了,现在正独自舔伤口呢。你进去瞧见了,他该多不好意思啊。瞳儿知道的,你哥哥总是想在你面前树立一个坚韧不拔的形象。”
瞳儿理解的点点头,就缠着李延年问陈瞳儿的“病情”了。显然,他对这“神奇”的心理疾病很感兴趣。
而此时独自“疗伤”的余壹一脸y-in笑。
阿年啊阿年,你终于越来越像个人了。或许你不知道,我讨厌圣母,特别是假冒伪劣的。
☆、新的开始(三)
没两天,县衙里的捕快拿着告示来到了陈家村。不像二十一世纪的传单,那玩意儿只有一张,就贴在陈家村祠堂外。
村里没几个会识字的,最终还是村长去请的李延年来。
告示上说,陈耀儿丧尽天良,合谋李家村村民李长元,残忍地杀害了五个无辜的人。根据我朝律法,将施予二人极刑。五日后,在临沅县衙外,斩首示众。
李延年照着告示,一字一句的念给围在自己四周的村民听。他的语气温和无波,脸上的表情也很平和,就好像这件事与他没有一点关系。而事实上,他差点被当成了杀人凶手。
完毕,村民们七嘴八舌的说着,有人怒道:“我陈家村怎会出现如此丧心病狂之人啊!”大家纷纷附和,表示了对陈耀儿的痛恨。
也有人感慨着:“耀娃儿也是苦命的娃子啊,如今怎么会干出这样的事情呢?”
总之说来说去,就有人开始问了“陈耀儿为何会杀人?”
村长冷汗冒个不停,他哪敢说告诉这些村民,他们看着长大的陈耀儿,已经变成那吃人的妖怪了。这要是流传出去,陈家村的人还怎么活哟!村里很少发生什么大事,而耀娃儿这事,可以说是陈家村近几十年来发生的最大的事儿了。这几年来一遇到他解决不了的事情,他就想着求助于李夫子。这次也一样,他眼巴巴的看向了身旁的李延年。
李延年接收到村长的电波,也不好装作没瞧见。他使出缓兵之计,道:“现如今,我们都想知道,陈耀儿为何会犯下这等罪过。可我们在这儿干着急也没办法啊,这样吧,大家先回去,该干什么还干什么。村长您辛苦一点,到县衙去一趟,问问这陈耀儿犯案的原有。这县衙要砍了陈家村的人的脑袋,总得给陈家村的村民们一个说法是吧?村长,你说如何。”
村长也知道李延年这是在拖延时间,好下来另想法子。于是立马应和道:“夫子说得极是啊,大家都回去吧。啊,会给你们一个说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