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练武艺,希望能够看到你奋勇杀敌的模样。”太子殿下在顾元纬的肩膀上拍了两下,以示鼓励。
“是。”
太子殿下又看向段穹宇,“出了关,你也要小心。我怀疑隐藏在军中的棋子,要动了。”
“那殿下更要多加小心。”段穹宇更加担心太子的安危。太子如有不测,对军队的士气影响太大了。
“放心。”
太子走后,顾元纬他们又练了一会儿,就准备回帐篷。段穹宇跟顾元纬告别,走了几步,却见他没有动作。
因为顾元纬已经能够承受训练强度,又不想被段穹宇摸起反应,所以现在练武后都直接各自回营。
“怎么了?”段穹宇转头看向顾元纬。
顾元纬咬咬牙,上前握住了段穹宇的手,“求收留。”
段穹宇吃惊得能吞下一个j-i蛋,“你说什么?”
“今晚你侍寝!”顾元纬脸色通红,瞪着对方,让他说两遍,真是恶劣。
段穹宇将顾元纬直接拉进自己的帐篷,将他压在帐篷柱子上就吻。顾元纬的唇上,有淡淡的咸味,是汗液的味道。
因为沙漠缺水,就连太子殿下,也无法每天沐浴。这对段穹宇他们来说,简直就是堪比暴晒的酷刑。
生x_ing|爱洁的两人,此时却在对方唇上流连忘返。
“你在担心我?”段穹宇看着沾满自己唾液而重新饱满的唇,面上的喜悦之情,遮也遮不住,“你不怕流言蜚语了?”
“哼,我现在可是将军了,谁敢乱嚼舌根,我就打得他满地找牙。”
“好!你要是打不过,我帮你。”
顾元纬瘪瘪嘴,“再说,我还是希望自己打。”
抱着顾元纬,段穹宇睡得格外香。
顾元纬现在和兵器营的人睡在一个帐篷,他没有回去,大家找了一大圈。
第二天早上,大家盘问时,他直接说:“以后我都不睡这里了。”
真的勇士,就要有直面断袖的勇气。好在兵器营的人,都十分钦佩他,知道之后,也没有乱想。段穹宇的士兵,对段穹宇言听计从,只有祝福。
不过纸包不住火,无聊痛苦的沙漠之行,长官的八卦是传得很快的。顾元纬在收拾了几个人之后,声音小了很多。
后面挑战不赢的,顾元纬还是拒绝了段穹宇的帮助,自己努力训练,然后挑战。最后,即使没打赢,众人也被他顽强的精神给打动,向他道歉。
那些道歉的人,段穹宇终于站了出来,给了他们一顿不堪回首的教训。那些被他挑战的人,也和他们成了朋友。
不得不说,武士比文人心思简单得多,更加单纯和可爱。他们没有那么多讲究,喜欢就是喜欢,不会要求你改正自己的缺点或者癖好。
连续十日,滴雨未下,太子殿下熬不过炎炎烈焰,中暑昏倒,缠绵病榻数日。这几日,为了照顾太子殿下的身体,都走得很慢。
第五日,太子殿下的身体仍然没有好转,反而明显呈现衰弱之像。御医开始怀疑,从药材、药方、药汁、药渣还有经手之人详查,终于发现有人下毒。
这个消息太严重,除了太子的亲信,无人知晓。将士也不奇怪,毕竟太子殿下身体金贵,不是他们这些耐cao的汉子。
“药汁中有毒,药渣中却无毒,肯定是将有毒的药渣给拿走了。”御医说道。
“那就在盯住那些经手之人,包括送毒|药进来的人、胡乱加药的人,还有偷走药渣的人,都不要放过。”太子殿下对自己的亲兵说道。
亲兵紧盯紧要人员,在殿下第二次喝药时,逮住了偷药渣的人。那人也是烈x_ing,直接抓住亲兵的刀自刎而死。
可惜他死得毫无价值,这就是一个圈套,太子殿下根本就没有中毒。太子殿下对自己身边的人,早有怀疑,只是没有打Cao惊蛇。
他想要将那些棋子暗桩,一网打尽,所以才演了这么一出戏。有人烈x_ing,当然也有人想要偷生,又咬出一批人。
“你被供出来了,快逃!”看着枕头底下的纸条,有人无法睡着。
有人连夜收拾包袱,预备逃离。这漫漫黄沙,只要逃出一定距离,就能够逃脱。
但是,这么多军队驻扎在此,逃出营地,就难如登天。所以也有人观望。
“校尉,有人逃跑!”段穹宇得到了消息,迅速从床上爬起来。顾元纬跟上。
等他赶到,士兵已经将逃跑的一人擒获。看到段穹宇,他向他吐了一口血。好在段穹宇闪得快,没有中招。
“小心!”闪电间,顾元纬将段穹宇推开了。
原来,是刚才向段穹宇报告的那人,突然对段穹宇出手了。
“纬纬!”段穹宇一手抱住顾元纬,一手刺死了被手下拉住的刺客。
第102章 心理医生
那些让人逃跑的纸条, 是段穹宇让人所放,为的就是测出那些隐藏在周围的暗子。
所有跟着曾经所呆营里,跟着他一起来到精骑兵中的人, 都放了。因为, 既然他被安排在当初的营中,那营中最有可能潜藏着欲对他不利之人。
他抱起顾元纬, “所有逃跑之人,杀无赦。”
顾不得跟去追击逃兵, 他抱着顾元纬往伤兵营跑去, “纬纬, 坚持住!”
顾元纬捂住自己的胸口,汗如雨下,“不要紧, 没有伤到心脏。”可是好痛,他穿越至今,从来没有受过这么重的伤。
痛得失去思考能力的顾元纬,忘了这是个伤风感冒, 都可能失去x_ing命的时代。
段穹宇还没进伤兵营,就连忙喊道:“大夫,大夫, 快帮我看看,快点!”
看到段穹宇进来,几名大夫连忙围过来。
“放这儿!”
段穹宇连忙走到一个空余的铺位上,将顾元纬轻轻放下, 将位置让给了大夫,“大夫,你们一定要保住他。”
说完,段穹宇看向顾元纬,“坚持住,我去找殿下的御医,你一定会没事的。”
出了营地,段穹宇从一边的柱子上,解下一匹马,也不管是谁的,直接往太子殿下的的营帐跑去。
刚才他怕颠簸会让顾元纬的伤更加严重,就没骑马。
听了来意,太子殿下立刻应允,让御医一定治好顾元纬。匆忙道谢,段穹宇直接将御医拉上马,运到伤兵营。
到地儿,御医看了一眼,“还好,血已经止住,也没有伤到心脉,有救!”
听到有救,段穹宇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下来。他掏出手帕,蹲在床边,帮顾元纬擦掉额头上的汗。
自段穹宇进了帐篷,顾元纬的眼睛,就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好像他是麻醉剂似的,看着就不那么疼了。
“校尉……”
“出去汇报。”
段穹宇出了营帐,出帐之前,给了顾元纬一个安抚的眼神。
“今晚准备逃跑的,有三人,已经全部击杀。”
“做的好,所有击杀逃兵之人,记上一功。”段穹宇在他们肩上拍拍,赞许道。他还能闻到他们身上的血腥气,这是真正的兵了。
“校尉……”又有人来找他。
“校尉,我们真的是清白的,与他们无关。”十多个拿着纸条喊冤的,显然他们受到了巨大的惊吓,结成队一起来喊冤。
“清者自清,不必放在心上。”段穹宇道。
他的话,让那些忐忑不安的人,心放回了肚子里。
回到营帐,顾元纬已经睡下。他睡得并不安稳,眉头时不时剧烈皱起,显然是无法承受剧痛。
接过士兵递来药碗,段穹宇摸摸他失去光泽的脸,将他叫醒。顾元纬睡得不沉,很容易就醒过来了。
“该喝药了。”
顾元纬在段穹宇的帮助下,忍着痛,坐起身来。
段穹宇舀了一舀汤药,“良药苦口,这里没有蜜饯,忍着点。”
顾元纬闭了一下眼睛,以示明白。喝掉勺子里的汤药,顾元纬苦得眉头能夹死一直蚊子。
段穹宇跟着皱起了眉,但没再说什么。他知道顾元纬每次喝药,都要喝一口吃一颗蜜饯,但这里根本没有条件。
顾元纬苦大仇深地盯着段穹宇放在唇边的勺子,无奈地喝下去。
看着汤药已经下去大半,顾元纬哀愁地看向段穹宇,“差不多了,可以不喝吗?”
“你说呢?”
看着唇边稳如泰山的勺子,顾元纬只能认怂。想起段穹宇总是一口喝干药汁,他自惭形秽,却完全做不到。
在现代吃惯西药的他,对中药完全无法忍。
为了照顾顾元纬,段穹宇也直接睡在了伤兵营。
伤兵营中,是脱水严重的士兵、中了蛇毒、蝎毒的士兵。看着来来去去的将士,有的活下来了,有的死了,段穹宇和顾元纬,都感到了生命的脆弱。
随着深入大漠,每天死去的人,越来越多。有些掉队的大队人马,直接消失在茫茫黄沙之中。将士们的脱水症,越来越严重,士气也越来越低沉。
“都给我打起精神来,焉哒哒地是想睡觉不成?”季同一鞭子抽在一个几乎要趴在马背上的士兵。他的力道拿捏得恰如其分,痛却不会让他受伤。